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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一名骑士从远方奔来。手中果然持着一面漆黑军旗,那是常山同意越界的暗号!
董卓哈哈一笑,脸上的横肉将眼睛挤成一个小点:“传本将令,全军开拔!”
“将军有令!全军开拔!”
“全军开拔!”
董卓身后,一个又一个小校高声重复着董卓的命令。
李儒遥望常山的方向,眼中却闪过一丝激赏。
董卓此次出征,带出的一半军队都是骑兵。这些骑兵脚程极快,晚上就赶到了常山郡的元氏县。
赵翔已经接到了前线战败的消息。付陆也被士卒送回,还吊着一口气,直接被送到了医官徐丰那里。
赵翔拧着眉,站在太守府大厅,不停的端详常山郡地图。
他眼中的血丝越来越多,眉头拧的越来越重。
张贺从医官处回来,对着赵翔轻轻摇头。
赵翔右手扶着山根捏了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有小校来报,城外有大量骑兵出现。
这董卓,来的很快啊!赵翔心中冷笑。随即还是起身向城门走去。
在城门口,他看见了一位全身散发冷意的骑士。
那骑士翻身下马,在火光中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能清晰听到他的话语,如同寒冰:“河东太守麾下飞熊校尉:徐荣徐仲茂。见过赵使君!”
赵翔轻嗯一声,却是问道:“董使君呢?”
“正率领步弓手连夜赶路!”
漆黑的夜空中,一轮弯月带着凄清的光芒射向大地。
张勋和薛歌终于领着残军赶回城内。
“情况就是这样。”薛歌对赵翔简略说完了前线已然溃败的消息。
赵翔轻声说道:“这样说起来,庆丰军只剩下百余人了?”
声音虽轻,但薛歌和张勋都能听出其中蕴含如同火山的怒意。
两人俱是沉默。
赵翔一叹,却是说道:“早先伯谋来报。付陆伤重不治,死了。”
“唐齐心灰意冷,短时间内也不堪大用。张勋郡尉,这段时间,常山郡的士卒却要麻烦你了。”
面对赵翔三分无奈,六分期待和一丝悲伤的目光。张勋拱手:“勋,谨遵使君之令!”
董卓领着步弓手也总算在天快亮时赶到元氏县。
等不及和赵翔接谈,董卓便下令在士卒城外安营扎寨。自己则裹着一张马皮,天地为席被,安然睡去。
李儒在一旁苦笑。
翌日,两郡太守带着各自属下在太守府内进行军议。
赵翔和杨弘却是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厅内。
早该想到的。面对李儒略带歉意的眼神,赵翔心中苦涩。
对于董卓,赵翔却略微感到疑惑:这个看起来十分豪爽的大胖子,就是以后在洛阳作威作福的主儿?
董卓对赵翔的印象似乎很好,军议开始前不停和赵翔寒暄一些军伍之事。还一口一个“贤弟”的称呼赵翔。
军议开始了。
“属下请战!”唐齐率先出列,面容间尽显悲色。
付陆和唐齐在北五校就一起奋战的袍泽,此刻身死。对唐齐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赵翔摆了摆手,沉声道:“此议,不是议战不战。而是议如何战!张燕,必须死!”
言语中的果决之意,令得董卓一班将领都纷纷动容。
唐齐将感激的目光投向赵翔,高声应诺,退回队列。
薛歌出列,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看向董卓:“敢问董使君带了多少人马?”
董卓将目光投向李儒。
李儒出列:“七千!三千骑军皆为精锐。四千士卒也多是羌人,骁勇善战。”
薛歌闻言,却是眉头轻蹙:“我军主力已失,只能出一千士卒和粮草之物。”
李儒撇撇嘴角:“出兵粮却不必了,我军可以单独击溃黑山。只是越界之事需贵军帮忙遮掩一二。”
薛歌眉头舒展,温和一笑:“如此也好,只是隔墙有耳。贵军不要自己走漏了风声便好。”
李儒本就阴蛰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阴沉道:“我军是在帮助贵军!”
薛歌依旧轻笑:“不,准确的说是在协助我军。”
李儒不怒,反而冷笑:“你们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一些。”
薛歌白净的面容尽显和颜悦色:“彼此彼此。”
李儒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贾文和有个好弟子。”
薛歌点点头:“某一向尊重恩师。”
董卓却是听得不耐烦了,他猛然站起身。浑厚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
“有什么好争的!就让贤弟出粮和一千士卒!战果三七开,贤弟,你觉得如何?”
董卓说完,那对小眼睛竟然变得和狼眸一般凶狠,紧盯赵翔。
赵翔却不为所动,淡淡说道:“不行,至少四六。”
“那就四六!”董卓哈哈一笑,又回复到之前人畜无害的神色。重重拍拍自己的肚子,带着李儒等人离去。
薛歌看向董卓和李儒背影,眼中警惕之色大盛。
第60章 孙策,周瑜()
石门,一片熊熊燃烧的血腥战场之上。一面“公孙”战旗在风中猎猎飘扬。
火势虽大,但是在阴沉的天空下,风依然很冷,刮在人裸露的皮肤上,如同刀割。
公孙瓒冷酷的望向已经投降的几千张纯残军。轻轻吐出三个字:“全宰了!”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阴霾:和张纯的部属苦战三天,却还是让他跑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公孙瓒的士卒皆是骑军。想追却也很快。
最要命的是,军中断粮在即!
公孙瓒还在扶额神伤,有士卒来报,右北平郡丞关靖求见。
公孙瓒眉头微蹙:“允!”
一个面容和善,满头黑灰,穿着大汉吏服的长须文士被带到公孙瓒面前。
“你便是关靖?”公孙瓒斜眼相望。
关靖施然向公孙瓒行了一礼:“右北平郡丞关靖拜见公孙将军。”
公孙瓒剑眉一扬:“找本将何事?”
关靖不卑不吭的答道:“原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皆为张纯所杀,下官不知何以自处,特来投奔将军。”
公孙瓒沉默,只是以冷峻的目光盯了关靖许久。
关靖神色如常,垂首耐心等待。
终于,公孙瓒嘴角撇起一丝笑意:“本将,答应了!”
关靖理了理自己的衣冠,再次向公孙瓒见礼:“靖。。。拜见明公!”
公孙瓒摆摆手,接着说:“现在却是有一件难题需要去解决。”
关靖闻言却是神秘一笑,轻声问:“可是军中,断粮在即?”
面对公孙瓒奇怪中带着怀疑的目光,关靖却是泰然自若:
“明公不必多虑,此地远处边陲。将军带着士卒奔袭到这里,又是骑军,被张纯一把火烧了石门。断粮却是应有之意。此事要解,却也简单。。”
话到这里,关靖将头望向还在燃烧的战场,不再言语。
公孙瓒等了片刻不见动静,却是沉声道:“接着说!”
关靖原本和善的面容突然变得阴森无比,却是转头对公孙瓒笑了笑。露出其惨白的牙齿:“无他,人脯耳。”
公孙瓒闻言神情一震,低着头不再言语。
。。。。。。
皇甫嵩领着北五校又是昼夜赶路,奔袭到荆北时却突生变故。
因为连续数十天的奔波劳累,病魇终于开始侵袭这支闻名天下的强军。
本来只有几个士卒出现了上吐下泻的问题。皇甫嵩和朱儁都以为仅仅是个别水土不服,也未太过在意。
随着染病的健卒越来越多,连副将朱儁都开始头脑昏沉的伏在案几昏睡不起。
皇甫嵩终于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切间找到军中医官,却被告知他们也是素手无策。
“吾等从未见过这般病症。”一位跟随皇甫嵩多年的老医官扶着白须,愁眉不展:“事到如今,或许只有一人能解此症。”
皇甫嵩眉眼间再无往日的淡定,急切问道:“何人?”
老医官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前长沙太守,张仲景!”
皇甫嵩眉头刻成“川”字:“那他现在何处?”
“若无所差,应是在南阳。”
“那就去找!”威严的神态终于回到皇甫嵩的面容上。
他对军中尚未染病的士卒铿锵说道:“把整个南阳郡翻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也必须找到这个人!本将就不信,如何凶残的敌人,吾等都杀过来了!如今竟然会被这小小疫病击倒!!”
“这,不可能!”皇甫嵩甚至猛然抽出自己的佩剑:“有敢阻挠者,立斩之!”
台下仅有九百多名没有染病的士卒齐声回吼:“诺!!!”
与皇甫嵩已经逐渐老迈的身体不同,午后的阳光耀在他金色的铠甲上,永远都那么煜煜生辉。
。。。。。。
长沙,随着原太守的战死。暂代太守之职的孙坚已经平定下区星叛乱。但贼首区星却是抛下大军逃跑了。
周朝、郭石更是在零陵,桂阳一带起义呼应区星之乱。
孙坚本是准备等着北五校军队前来交由他们平定。毕竟汉律有言:不得越境剿贼。
但迟迟等不到北五校消息。周朝、郭石等人更是狂傲无比,每日都在郡界处叫嚣。
更有士卒来报,长沙贼首区星出现在郭石军队中,在郡界高声叫嚣孙坚速来受死!
孙坚正在恼火时,一封求援书信被送到他的眼前。
原来宜春县是豫章郡唯一一个还未沦陷的县城。
其县令陆信是那庐江太守陆康之侄,允文允武。这才带着县兵支撑到此时。
而随着区星等势力的集结整合,陆信自觉压力倍增。终于是遣使求援。
孙坚看过书信,传令郡内士卒即刻集结。准备前往救援。
郡中主簿拉住孙坚,轻声劝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