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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拉过马繮,高声对身后骑士喝道:“目标涿郡!全速前进!!”
数百骑兵风驰电掣,总算在傍晚时分赶到涿郡。
公孙瓒见过太守,太守却道他也不之情。只说北五校来人要见他。
公孙瓒赶到郡兵营地,果然看见有炊烟袅袅升起。
公孙瓒给守营的士卒递过自己的令牌,走进营地,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一处篝火旁,烧烤野味。
公孙瓒的眼睛莫名的开始湿润,从十四岁加入北五校那天开始,他永远也无法忘记这个背影。
“义大哥!”公孙瓒赶忙奔去。那身影转身,看见了公孙瓒。却是眼神一厉,冷声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汉军大营!”
原来。。不是。。。公孙瓒停住脚步。无声的叹了一气。
再望向那名汉卒,公孙瓒怔怔出神。
一样的身影,一样的衣甲,一样的眼神。不一样的。。面容。。。
汉卒见公孙瓒迟迟不答话。迅速抽出腰间佩剑,厉声道:“再不回话,就地正法!”
公孙瓒回过神来,看向那名汉卒的目光中带着激赏:“本将公孙瓒!”
那汉卒闻言,狐疑的看了公孙瓒片刻。有两名汉军小校从营中赶来。
见得公孙瓒,两人俱是单膝跪地,拱手道:“北五校骑军所属队率王门(范方)!拜见将军!”
那名汉卒见状一慌,挺拔的身躯也立刻单膝跪地对公孙瓒行礼。
“都是自家兄弟,快起身。”公孙瓒扶起三人。
“王门,你可认得骑军都统义诺?”
王门闻言,神色一黯。轻声答道:“认得。”
公孙瓒没注意到王门的神色变化。闻言却是神采飞扬:“义诺乃某认的大哥,他现今如何?是否已经升任成校尉了?”
“嗯,校尉不太可能。我北五校军中,骑军校尉只设了一人。那他应该是司马了吧?左司马还是右司马?哈哈,怎么你们来了,他却没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连我这个弟弟都不见?”
公孙瓒还在兴奋的自言自语。却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话语。三名汉军坚毅的面容开始浮现一抹悲色。
“将军。”那个方才还在烧烤的汉卒开口。打断了还在抱怨义诺的公孙瓒。
“义诺将军他。。阵亡了。。。”
公孙瓒闻言一笑,回道:“就算已经做将军了,也得来看。。。”
公孙瓒突然闭口,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东北的风很冷,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刮着公孙瓒的心脏。
他昔日昂扬的头颅低了下去,似乎在凝视自己的脚尖。
“你们说。。义诺大哥他,死了??”
“是。。是的。将军。义诺将军他于十日前,役于安平。”
“这不可能!”
公孙瓒猛然抬起头,眼中充斥着猩红的血丝,猿臂一展,死死抓住那名汉卒的衣襟。声音低沉,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
“你敢欺瞒本将?!”
那名汉卒被公孙瓒死死抓住,神色间竟没有太大的变化。眼底带着一抹伤感,面容却十分平静道:
“无论将军相信与否,这都是事实。”
“老子去你妈的事实!”
公孙瓒将那小兵狠狠一扔甩在地上。愤怒的在营地中咆哮着。
营地的汉骑军听见动静纷纷围上来。王门范方见状喝令众军士散去。
公孙瓒怒喝:“走什么?都留下!”
二人果然不敢再驱赶军士。
公孙瓒终于不再怒吼。他呆呆的站在汉卒中央。那双黯然失色的眼眸中。竟然出现了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
他的年纪其实不大,只是在风雨中的奔波给他刻下了沧桑的皱纹。
他对公孙瓒爽朗的笑了笑,枯裂的嘴唇轻动。似乎在说些安慰公孙瓒的话语。
只是公孙瓒听不到,他只是在恍惚中。隐约听到范方说皇甫将军,皇甫将军?皇甫将军!
公孙瓒回过神,眼睛如同刻刀。死死盯着范方:“皇甫将军有何命令?”
范方重复:“将军!皇甫将军有令!限期两月,剿灭张纯!”
两月!公孙瓒闻言望向众汉军。似是明白了什么。
将后槽牙狠狠咬住,公孙瓒言语如同金戈之音:“皇甫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吾等今后,归入将军麾下!”
“好!”
公孙瓒狠厉一笑。
原本俊朗的面容突然变得阴狠无比。
“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所谓的北五校的汉骑军!”
众兵士望向公孙瓒,神情冷淡。
“你们新的的名字!”
公孙瓒语气一顿,终于是将眼角的最后一丝伤感抹去。铿锵道:
“就叫义从!”
“本将那义诺大哥,最喜白马。”
“自今日起,你们就叫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有一人健在,义诺大哥的英魂便永世长存!!”
汉军闻言纷纷鼓噪不已。
义诺,正是被高升枭首的那名汉将。
也是这些汉骑军原本的上司!
义诺在汉骑军中,也是深得士卒爱戴。
此刻以他之姓为军伍之名。虽然比不得从前北五校的威武。但这些汉卒也纷纷觉得荣耀无比。
“白马义从!威震八方!”
公孙瓒狠狠振臂,高声喝道。
百余名汉军纷纷呼喝:
“白马义从!!威震八方!!!”
五月初,涿郡公孙瓒迁护乌桓校尉。
他领着数百名新组建的白马义从,向着张纯杀奔而去。
第53章 窦豆()
赵翔骑着一匹墨黑战马,统领郡卒返回了常山。
汉武卒在九日前攻克了广宗。张角的头颅被送回洛阳,张梁张宝的,则被皇甫嵩挂在广宗城头示众。
赵翔因为筹粮有功,加之后来证实张梁张宝皆是被张贺射死。
皇甫嵩言攻克广宗,赵翔当居首功。
只待捷报传回洛阳,由朝廷进行封赏。
只是要升成什么样的官职,赵翔需再次向朝廷交钱捐官就是了。
赵翔赶回回元氏县的太守府后,薛歌匆匆赶来面见。
“主公。”薛歌略行一礼后,指着大厅内的地图对赵翔说道:
“常山以北的黑山中,有黄巾残党屯驻。”
薛歌的指尖点向常山郡北边的群山中。
“其贼首褚飞燕更名张燕,改黄巾为黑山军。”
说着话,薛歌的手指慢慢下滑,直至地图上的常山郡界。
“多次下山劫掠周边,其劫掠的方向离常山越来越近。”
赵翔蹙眉:“试探?”
薛歌凝重的点点头:“若歌猜的不错,应该是试探。不出意外,一周内我军再无反应。张燕的兵锋就会直至常山郡!这个曾经令他战败之地。”
赵翔扶额:“这样说起来,本将又得出征了?”
见得薛歌点头,赵翔却是洒然一笑:“罢了,也该履行承诺了。来人!”
。。。。。
元氏县城外,付陆唐齐正在训练庆丰军。
突然营地门口开始躁乱。付陆眉头一皱,对唐齐道:
“岚海,去门口看看谁在喧闹!”
唐齐点头正待离去,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不用看了,是本将!”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场中庆丰军士卒寻声望去。
果然看见赵翔光着上身,背着荆棘之物。一步一步从慢慢走向场中。
“主公!”唐齐付陆匆忙上前,欲帮唐齐卸去身后之物。
赵翔却不理会二人,来到场中高台上。看着下方的庆丰军。
这些庆丰士卒尽皆身经数战,每一个都是孔武有力,杀气弥漫。
赵翔静静看着这些士卒,他们也静静望着赵翔。
突然,赵翔面向这些郡卒拱手,行礼道:“你们,很好!”
“一个月前,某骂你们是妇人,是懦夫。但是现在,某收回自己的看法!”
“你们用鲜血和勇敢证明了自己——你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
“诸位将士,请接受,某赵子鱼的赔罪!!”
台下将士闻言,纷纷动容。
“酒来!”赵翔高声喝到。早有小厮将一碗碗酒递给在场的每一个庆丰军士卒。
最后一碗酒递到赵翔手中。
“干了这碗酒,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某赵子鱼的士卒!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随着赵翔铿锵的话语,庆丰军将士们望向赵翔的眼神纷纷变得炙热无比。
“或许以后的日子里,你们有的人会战死。但是!”
“他的名字,他的一生。都会被刻在元氏县内的丰功碑上,永世流传!”
“他的家人会获得永远的荣光,因为他,是为某赵子鱼而死!”
“现在,一起干完这碗酒!吾等,一同去战斗!”
赵翔高高将酒举起,抬头一饮而尽。
听着赵翔如同金戈交错的话语,看着赵翔豪迈的动作。
就连刚刚赶来的杨弘和牛溪心中也是火热不已,更遑论台下的士卒。
“敬!将!军!”
千余庆丰军士卒一字一顿的齐声喝到。纷纷将手中碗酒一饮而尽。
“现在!”一身戎装的赵翔铿锵抽出腰间佩剑,直指苍天。
“全军备战!明日,出征!”
“吼吼吼!!”
一千多士卒齐声怒吼,竟使得营地中的大纛都铺开。显出上面以血书写的的“庆丰”二字。
赵翔下台卸下身后之物,见得了杨弘和牛溪。以询问的眼神望向杨弘,见其轻轻点头。赵翔的眼中露出一丝喜意。
魏延!赵翔对这位未来的蜀汉大将可是期待已久了。
待真的见到了魏延,赵翔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就是。。。魏延??
看着眼前这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少年。赵翔苦笑。
眼前这少年身高虽然只比赵翔矮了一些。但是其稚嫩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