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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学校的规定,下午十二点半到三点之间是午睡时间,不允许校内有任何喧哗。下午三点之后,是看书时间,但是学校并不强求,毕竟是入学新生的适应阶段,真正的学习期那要到九月以后了。
下午的时光,大部分的学员用来睡觉,有一部分人是在看书的,以补充自己的不足,还有一部分聚在一起打扑克牌。学校里是不允许赌博的,只要是抓到,必定开除。
也只有像萧凌虎那样关在屋里闲不住的人,才会忍不住跑到学校的外面去浪荡。
学员要出学校是要请假的,并不是可以随便出入。好在萧凌虎与班指导闻森的关系好,总能想办法得到他的批准。
下午六点钟准时吃晚饭,晚饭也是半个小时,之后晚上七点钟到九点钟两个小时,是学习党义的时间,也就是给大家洗个脑,将所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打入到禁宫里,只留下三民主义和蒋校长的训话。
晚上十点钟,准备熄灯睡觉,如果有人没有按时睡觉被抓到后,第二天会被点名批评,严重的还要关禁闭。
所以,对于所有的学员们来说,一天里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只有最热时段的那个下午。
每个星期可以休息一天,当然是在星期日,这一天允许学员们出校上街,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在晚上睡觉之前,必须要回到学校,否则会按晚归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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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萧凌虎已经当了四年兵,与这些新兵还是有区别的,最其马入学新生所学的这些东西,都是他早就会的,单单是队列行进这一项,他的姿势便已经成为整个总队的标准,后面的射击也好,拼刺也好,还有格斗,他几乎是打遍全队无敌手,所以他就算是不想引人注目,也不可能了。
闻森虽然做起事来一丝不苟,但是有的时候他却也很能取巧。
那两个班只有一个指导,累得半死地教着这些新学员们踏步和队列;闻森把三班的人分成了两个部分,将一教就会的大部分人由着自己来带;而将教了几遍也走不到的三个笨蛋,丢给了萧凌虎,让萧凌虎这个班长单独为他们开小灶。可这却着实将萧凌虎累了个半死。
能考上中央军校的人肯定都不笨,相反,都透着一股子激灵。但是偏偏就有笨蛋出现,被丢给萧凌虎训练的这三个人就是如此。
三个人中,个子最高的叫作高全;第二高的叫作方铎;最矮的那个长着一副娃娃脸,叫作孟繁伟。当然,就算是最矮,他也有一米六七。
这三个也是有意思,高全有些呆,动作十分呆板,走路甩个手都能甩成一顺边,逗得边上的人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但是高全还是很认真的,几次接触下来,萧凌虎才发现,他就是脑子有些不会转弯。
方铎的身体是太弱了,这个人长得骨瘦如柴,站得时间稍微长一点儿,就会支持不住。全总队第一个中暑昏过去的人就是他。还好,就脑子而言,他比高全要强了许多。
最后一个孟繁伟,就是一个小精豆子,精得和猴子一样,所以也最能偷奸耍滑,就像是摆走姿,把腿踢起来、把手甩开来,要等教官认可之后,才可以再去换另一条腿,另一个胳膊,这么一点一点儿的分解,他只要是在萧凌虎没注意的时候,一定会连忙把手和腿放下来歇歇,在萧凌虎再转身看他时,又马上恢复刚才的样子。
萧凌虎也有些奇怪,按理说中央军校所招的学员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怎么还会招了这么三位活宝呢?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三位活宝是大有来头的。
高全是西北军某位大军阀姨太太生的五公子,方铎是桂系军中某个高级指挥官的儿子,而孟繁伟,竟然是参谋总部参谋次长的小儿子,原来也曾是南京城的一个小混混。
萧凌虎原以为自己就是靠着父亲的荫泽而进入的中央军校,他和易伟、冯熠那些真正凭着本事考进来的学员们相比,就是占了大大的便宜。如今看来,他跟这些高官的儿子们相比,还是差了很多,最少他还在谱上,而这些高官的儿子们,连谱都靠不上。
哎!这也是一个拼爹的时代呀!
第197章 上学(二)()
苏先民和唐松一起来到了城南甘露巷五号,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独进独出的住宅,院子很大,种着不少的花草,里面有三间正房,边上是两间厢房。
在他们进来之前,苏先民特意地向四下里查看了一番,马上凭着感觉确认最少有五个特务在这里监视着,但是这些特务跟他们特工总部没有一点儿的关系,这些人都是党务调查科主任徐恩曾的手下,虽然唐松和他的最上级也是徐恩曾,但是他们已经属于了特工总部,那是另一个独立的系统,所负责的事情也更多更繁杂。
院子里,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穿着一件背心,正在提着喷壶浇花,好像很惬意的样子。
只是他的身形些落漠,也有些孤单,转头看着唐松与苏先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顾先生,今天我们过来,是想要和你了解一些事情!”唐松客气对这个人道。
顾先生点了一下头,指了指半开着的纱门:“好,我们屋里说!”
唐松跟着顾先生走进屋,苏先民并没有进去,他点燃了一根烟,守在门外,同时也站在院子里查看着周围的情景。
这位顾先生,就是一年前被捕的中共最大的叛徒顾顺章。
苏先民的目光立时被东北面的一幢三层楼房所吸引,那边是钓鱼台的方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钓鱼台茶楼了。钓鱼台茶楼位于秦淮河边,也是这附近最高的建筑。
唐松和顾顺章在屋子里谈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顾顺章也没有要送他们的样子。
离开了甘露巷,唐松仿佛是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地,哼了一声,苏先民适时的摸出自己的烟盒递过去,唐松也不客气掏出一支烟来。苏先民也取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当先地先给唐松点上,然后才给自己点上。两个人站在路边的车旁,没有马上开车离去,而是仿佛很享受一样得喷着云吐着雾。
“主任好像很不高兴哟?”苏先民问道。
唐松点了点头。
“是不是那个姓顾的怠慢了主任?”
“哼!不过是一条背叛的狗,他狂个什么?”唐松恨恨地骂道。
“他怎么狂了?”苏先民很感兴趣。
唐松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烟雾来:“他说如果没有他,我们根本就抓不到一个共产党。”
“他说得倒也是事实!”
“事不事实的我管不着,只不过让他帮着提供一个线索,就跟我讨价还价,还生怕我们把他的功劳夺了去。”
“这也不能怪他呀!”苏先民很有体会地道:“背叛了共产党,自己的家人都被共产党灭了门,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孤家寡人,还时时要堤防那些共产党的杀手谋害,他没有崩溃就已经很不错了。他现在只能靠着我们的怜悯活着,要是那么早把他知道的东西都吐给我们,就怕到时没有了利用价值,被我们一脚踹开。”
“他这个样子,有谁还愿意跟他打交道?”
“你不愿意,可是徐老板希罕呀!”
唐松愣了一下,好像是吃到了一个苍蝇,将手中已然抽到头的烟头丢到了地上,用脚踩灭,拉开车门,一句话不说,便钻了进去。
苏先民也丢下了烟头,上了车,然后开起车,离开了这里,向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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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街口广场的北边,是新都戏院,这也是南京城最大的戏院,戏院的门口放着大幅的广告:戏院从上海请来了名角杨小楼先生,准备在这里演出三天,今天的剧目是挑滑车。
能够抢到杨小楼先生的戏票并不容易,好在有冷惊寒在,新都戏院的后台就是南京冷家。
冯轩从冷惊寒那里拿到了十张戏票,特意请了与康保药店有业务往来的供应商和客户过来观看,小野宗介也得到了一张,他有些受宠若惊,因为从他到南京来都已经三个多月了,还没有人请他看过戏。
戏院二楼的包厢里,小野宗介正认真地欣赏着台上杨先生的表演,他看得十分投入,冯轩坐在他的身边,却心有他顾,他在伺机寻找可以搭话的时机。
这个包厢,也是冯轩让冷惊寒特意留给他的,如今包厢里面只有他和小野宗介,其他的客人并没有到这里来,而是坐在下面更靠近舞台的方。
终于,幕布缓缓降下,台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下一幕还没有开启。
“小野先生最近在忙些什么呢?”冯轩问道。
“哎!什么都忙!毫无头绪!”小野宗介苦着脸叹息一声。
“听闻前些时小野先生从上海运来一批枪械,在太古码头的时候,被海关缉私处给查扣了,是不是呀?”冯轩有意地问道。
小野回过头,看着他,仿佛是在琢磨着他的话意,他的诧异只是微微一闪,脸上又恢复了原样。
“是呀!”小野宗介有些无奈,道:“那批枪械是一个朋友托我买的,呵呵,如果在上海,这根本就不叫什么事,但是,这是在南京哟!”
“国民政府是不允许私藏枪枝的!这也是为了社会的治安嘛!”冯轩故作高尚地道。
小野宗介笑了一下,没有答话。
“只是,小野先生为什么非要走水路呢?如果走陆路,或许避开那些缉查要方便一些!”冯轩悠悠地道。
小野宗介马上明白了他的话意,他把目光直盯着冯轩的脸,问道:“冯老板莫不是想要改行了?对军火也感兴趣了?”
冯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稍作沉默,道:“记得我与小野先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萧家舞会上,小野先生还特意问我做不做军火生意,我那时实力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