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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八贤王一旦掌权,受冲击最大的,还是承相张谦。而张衍圣虽然渐渐有了脱离张谦控制的意向,但将来张谦老死,承相府的势力,依然会由张衍圣来继承,所以悄悄破坏八贤王入朝掌政的机会,张衍圣还是很乐意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八贤王却突然对张衍圣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语一“日后子佳若另开府地,本王必亲自前去相贺”。
在当时,萧漠只是觉得不解,但如今想来,却是八贤王在…心”圣开出条件。如若张衍圣肯替他隐瞒伤情,那么八贤厂沁川他开府建衙,脱离承相张谦的控制。
毕竟,张衍圣虽然迟早都会继承张谦的势力人脉,但以张谦的身体情况而言,那已是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后的事情了,张衍圣未必有耐心等待如此长的时间,而他意欲脱离张谦控制的心思,不仅萧漠看出来了,八贤王也看出来了。
而最终,张衍圣接受了八贤王所提出的交易。
相比较其他的政治交易,当时时间紧迫,八贤王言语间,含义已是露骨清晰,但萧漠却是直到此时才全部理解,想到这里,萧漠不由暗暗叹息。
“底蕴不同,经历不同,想法自是不同,和张衍圣、八贤王这般从小生于官宦世家、皇宫内院的人相比,我的政治经验,果然是不足
…”
萧漠暗思之间,反而坚定了日后一段时间,要韬光养晦的心思。
另一边,歇息片刻后,八贤王气色终于恢复如常,睁开双眼,看到萧漠神色间的若有所思,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由微微一笑,挥手间,却是让自己的亲信随从们离开了房间。
服用了米囊丹,又调息片刻之后,虽然只是暂时,但八贤王却已是再也不见刚才的虚弱模样。
意识到八贤王有话要与自己密谈,在萧漠的示意下,邓尚全等人,也是悄无声息的快速离开。
一时间,房间之中,只剩下八贤王与萧漠两人。
“子柔,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这段时间更是守望相助,在本王面前不用拘束,快快坐下。”
说话间,八贤王亲自拖动椅凳,让萧漠坐在自己身旁。
见八贤王已是恢复,萧漠长出了一口气,却也不客套,谢过之后,直接坐在八贤王的身旁。待萧漠落座后,八贤王又笑道:“刚才本王不堪模样,却是让子柔见笑了。”
萧漠摇头道:“王爷言重了,您集是为国而伤,下官对王爷只有敬重,哪里会有看笑话的心思?”
八贤王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却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自当初本王离京前,与子柔一番长谈,至今已是半年有余,如今想来,当时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彼时子柔虽然尚未入朝为官,但见识已是不凡,让本王受益匪浅,这段日子,一直想再与子柔单独相处,敞开心扉,彻夜长谈,却没想到竟是在这般情况下实现了。”
萧漠依然摇头,笑道:“王爷谬赞了,下官即使有所见识,但不过想当然耳,否则又哪里会有如今的华夏之劫?不过王爷您乃我大楚之栋粱支柱,下官也很想与王爷相谈请教,也就是了。”
八贤王笑骂道:“子柔,我记得你年纪尚不足二十吧?为何总是这般拘谨谦逊,丝毫不见少年模样?以你如今的学识地位,再这般谦逊,在他人眼里,可就变成虚伪了。少年人嘛,就应该有少年的自信,敢于质疑,敢于破旧,虽然可能撞上南墙,但更容易搏下一生难得的成就,否则一辈子循规蹈矩,临到老来,回想当年,一生又有何趣?”
顿了顿,八贤王又打趣道:“想当初草原蛮夷入侵,平型关失守,满朝文武皆是力主与蛮夷决战,唯子柔你独言和谈;待草原蛮夷势如破竹,在短时间内破城无数,朝中上下皆是求和之言时,子柔你反而力主一战”然事后种种发展,皆不出子柔所料,其后拒敌于上元城下,杀敌无数,力楼狂澜,立下莫大功勋,满朝文武,更是目瞪口呆,只觉不可思议,羞愧难当,前后种种,虽有波折,但却是何等畅快之事?”
八贤王虽是打趣,但听在萧漠耳中,却总是觉得另有所指,一时想不明白,不愿接话,只是笑道:“下官只是一时冲动,侥幸颇多,所作所为,不敢居功,让王爷见笑了。”
看到萧漠这样,八贤王眼中露出一丝失望,沉默片刻,又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子柔,你可知,自进入这间房间以来,本王就一直在等,等你向本王询问,却没想到你对本王如此防备见外。
听八贤王所言,萧漠先是微微一愣,转瞬间已是明白八贤王言语所指。
犹豫片刻后,萧漠恢复坦然,点头道:“王爷见谅,是下官过于小小心了,却是请问王爷,之前您之所以会隐瞒伤情,只是为了鼓舞百姓士气,安稳朝野各方,虽然不想让世人知晓,但已是决定面圣后就向陛下讲明,为何方才与陛下相见时,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八贤王似笑非笑,反问道:“子柔心中对本王还是有所隔阂啊,你恐怕是想问,本王之所以隐瞒伤势,是不是因为皇兄有意让本王入朝掌政,而本王却不想因为伤势的缘故,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不待萧漠回答,八贤王已是自问自答,竟是比萧漠还要坦然:“子柔,本王在此,向你说一句交心底的话,正是如此。”
看到八贤王如此坦诚,萧漠反到是有些无措,但转念一想,却发现无论是张谦王翰掌政,又或是八贤王参政,对自己下一步的计划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从很多方面而言,八贤王分了张谦的权势,对萧漠还是利大于弊。
只是,八贤王突然这般坦诚相待,却绝非一句“欣赏才华、兴致相投”可解释,恐怕更有什么深层含义。
或结盟相合,或招纳收拢。又或是其他萧漠无法想象的原因。
想到这里,萧漠更是暗自小心,脸上却是多了一丝笑意,说道:“原来如此,王爷您处事英明果断,眼光长远,远超世人,入朝参政,乃是天下之福,有王爷此言,下官也就放心了。”
八贤王哈哈一笑,说道:“子柔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明明是本王贪权,到了你这里却成了天下之福。”
萧漠这次却没有接八贤王的话题,反而说道:“不过,王爷您的伤势,知晓之人甚多,却是隐瞒不了多久,还请王爷您早做打算。”
八贤王摇了摇头,却是说出了一件让萧漠无比震惊的事情。,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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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聪明之人(中)。()
广萧漠所提的隐患,八贤王并不在意,语与平淡。疙四叫曾亲眼见过本王伤势的人,除了本王身边亲信外,仅仅只有子柔、张子佳和王翰罢了,只要你们三人不说,其他人即使听到一些风声,没有切实证据,一些流言蜚语,也不敢随意告于皇兄,即使皇兄听到消息,有米囊丹存在,只要本王说本王身体无碍,皇兄还是更信任本王的。”
顿了顿后,八贤王继续说道:“等到那些有心人找到证据,时间至少已是一个月以后了,本王伤势本就不重,只不过耽误了疗养,又路途颠簸,伤了元气罢了。一个月之后,本王伤势已是好了大半,即使他们有了证据,又能如何?”
听到八贤王的解释,萧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八贤王所依仗的,不过是一个时间差罢了。只要没有切实证据,以八贤王身份之尊贵,总不能让人扒了他的衣服进行检查,自然可以拖延;等有了证据,八贤王伤势已好转大半不说,更已是开始插手朝中政务,到时只要解释一句“不忍皇兄担心”或“只想为皇兄分忧”云云,以楚灵帝的性子,以及多年来与八贤王的感情,不仅不会怀疑,反而会感动无比。
然而,萧漠却在这咋,时候,想到了一些更深层次的事情,微微一笑,说道:“却没想到王爷竟然如此信任我等三人。”
听到萧漠的话语,八贤王却是神色诚恳,道:“不,你们三人中,本王只相信子柔你一个人。自初次与子柔相见,本王就已知子柔为人性子与众不同,当初甘冒奇险,自请领兵与草原蛮夷一战,更可见子柔本性,只要本王掌政有益无害,子柔你又怎会干涉?更何况,本王如若能分了张谦的权势,子柔也是乐见其成吧?”
对于八贤王的话,萧漠并未尽信,但也未反驳,只是冉道:“那子佳和枢密使大人呢?”
八贤王神色间闪过一丝讥讽,继续说道“那王翰和张子佳,本王虽从未信过,但也有把握让他们闭口不言。”
说话间,八贤王神色间的讥讽更浓,悠悠道:“王翰那斯,能居今日之高个,不过是仗着祖上余荫罢了,其本身能力只是平庸,如今因为与草原蛮夷之间的战事,更是失了圣宠,若本王没有料错,待张谦知晓本王即将入朝参政的事情后,为求自保,更要抓住一切机会扩大自身的权势,马上就要对付于他。而那王翰本身又不干净,倒台已是可以预料,恐怕王翰本身也猜到了,否则他也不会在这段时间想尽一切办法要与子柔你结盟,在这个时候,他行事间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又怎敢再得罪本王?只要本王暗示一番,他对本王的伤势,自是闭口不言。”
“那子佳呢?”
萧漠点了点头,又问道。
“张衍圣”八贤王神色间却是闪过一丝凝重:“如今大楚,虽然年轻俊杰无数,但才华声望能胜他一筹的,不过只有子柔你一个罢了,尤其这次其领兵与草原蛮夷相战,本王观其心性手段,更不下于子柔。说起来,本王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但他毕竟是张谦之孙,本王自是不敢相信,最重要的是,,如今本王看不透他。”
说着,八贤王神色间闪过一丝犹豫,道:“如今那张子佳已有脱离张谦控制的迹象,恐怕子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