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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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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是不好对付,原本以为锁死居庸关能让鲜卑人暴怒强攻,却不想轲比能就算是战马被章碾射死,也仅仅强攻一刻,随后只是合围却不动兵。关卡虽为燕北争取到四个月的时间,却未能消磨轲比能的兵力,他们需要对付的鲜卑兵力仍旧有接近三万。

    “逐鹿那边,如何?”

    自居庸关突入汉境的敌军属轲比能本部,应有近两万之众;而在西面绕过逐鹿的还有名叫育延的鲜卑首领,他的活动范围从前是并州北部一代,如今也将兵相助轲比能,兵力亦在一万上下。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约就是中部鲜卑的两个强势首领,步度根和他的中兄扶罗韩率领数万之众停驻在代郡并未进兵,燕北已经命令代郡的乌桓首领能臣氐率部众布防,在说客孙综回来之前还不知道他们兄弟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代郡太守王泽一直不曾派人前往州治,让燕北心里直犯嘀咕,现在代郡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估计王泽已经为步度根所获。

    单凭此事,燕北便认为扶罗韩与步度根即便没有进兵,对自己怕是也没有多少好企图。

    幸亏鲜卑人并不是汉朝这样的国家,而是相对松散的部落联盟,各个首领自有其矛盾,故而各部一同南侵也相互提防不敢靠得太近。粗略一算,轲比能、扶罗韩、步度根、育延、弥加、阙机诸部首领便领军近十万,更不必说还有那些游曳各地叫不出名字的小贵族。若其能上下一心,四个月的时间幽州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的。

    郭嘉博闻强记,顷刻间便在二人脚下以木支绘出蓟县西北部大体局势,指着西北边缘的逐鹿道:“目下守军亦在南撤,由东部阎柔率乌桓部助其截击,与其周旋……将军不必顾虑育延,但这千余撤出逐鹿的守军与四千乌桓突骑一时半会也派不上用场。”

    说罢,郭嘉很有深意地看了燕北一眼,他们所能够动用的兵力已经越来越少。除了阎柔之外,只有北面的章碾与燕北本部两个四千营可供驱驰,至于州郡那些守城的郡国兵,让他们引弓都很难命中五十步外的敌人,根本不堪大用。

    在冀州援军赶到之前,拥有阻敌战力的,便只有这两营兵马。

    燕北却并没有这种思虑,只是抬头望着山峰,再向脚下相接的林地与更远些的平原望去,比照着距离说道:“奉孝,只要轲比能敢追到这座山下,燕某便赢了。”

    郭嘉向山脚望去,他们所处于军都山西侧的外围山峰,这个半山腰对弓弩手极为有利,山下接近三里的林地也能极好地限制骑兵行进,北接燕山南临太行,背靠河谷交通蓟县,外部易守难攻,内部不愁断粮。但这确实不是用于进攻的地利,完全处于守势,在郭嘉看来,轲比能倘若沿途追击到这,燕北能不能赢他不知道,但一定很难越过这里打到蓟县去。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军都山为轲比能大军所围。

    “可是将军,此地易于弓弩,却为风沙所掩,正如你说,我不见敌,敌亦难见我。占据山峰还有什么优势,不过是浪费箭矢,倒不如后撤七里至河谷设伏,一时间木石弓弩俱下,即便看不清亦能断敌后路,击敌先锋。”郭嘉的想法是既然敌人多,以少胜多是不现实的,倒不如利用地利把敌人兵马截为两段,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则多为我胜。”

    “奉孝是这样想的?那轲比能多半不如你,也一定认为燕某的后手是守备山麓,拖延时间,待援军自河谷布防设伏。这样待燕某后撤时,他便会小心谨慎,做好防务,甚至不从河谷前行直接翻山越岭。”燕北笑的极为狡诈,抚掌笑道:“那你说说,轲比能会如何攻军都山,山高风大,我军箭矢不齐,若他料定我在拖延时间为河谷设伏,他多半会强攻军都山,就从下面的密林。”

    郭嘉听燕北的话,先前皱着眉头逐渐舒展,最后猛地拍手问道:“将军就是要在这里进攻?”

    “没错,就在这里进攻!”燕北轻拍郭嘉肩头,从半山腰的军帐里提出一领薄甲递给郭嘉,“穿上吧,后面的守山之战,会很艰难……燕某也有几年没打过硬仗了。”

    当燕北抬起头望向山峰,隐约能见到他亲手筹备的鼓舞郎们将战鼓架满山道的轮廓。他知道,这些战鼓在这一战中可能永远都不会响起,但当它们响彻军都山,这场汉与鲜卑爆发在兴平元年的战争,攻守势易。

    呼啸的风沙吹过军都山西南连接太行山脉的狭窄山道,风沙里隐现出一支策马疾行的庞大军阵,他们是黑山军、是白波军、是南匈奴、是屠各胡……他们是燕北的援军,要去到鲜卑人的身后。

第六十二章 妫水之战() 
清夷水,也称妫水、清水,是?水也就是永定河的支流,位于蓟县西北、军都山西面。【。aiyoushenm】前将军、幽州牧燕仲卿麾下校尉章碾率三千余辽东健郎于此阻敌。

    这实际上,也是章碾自覆灭公孙瓒一战后首次领军。最早,他只是燕氏军鼓舞郎的首领,军侯而已。

    他生在辽东,像燕北一样听着公孙瓒的故事长大,长大后进学辽东书院,学兵法谋略礼乐忠孝,因为有勇武懂军略,跟在燕将军身旁做事。灭公孙一战,一同灭掉的并非仅仅是燕北所仰慕之人,他们这一代辽东辽西的年轻人的仰慕全部都幻灭了。

    立在清夷水河畔,接近河岸的沙尘不算太重,眯着眼睛章碾尚能望见十里开外林地上空尘土低飞范围宽广,章碾紧握长戈,招呼身后士卒挥动旗帜,令旗招展,滩涂附近的士卒都躲藏进事先挖好的壕堑深坑中,章碾也不例外。

    书院的兵法教习先生讲过,看见林间尘土低飞,必是敌军步骑突进;从扬尘的范围上,能观察出敌军的大致数量,至多五成偏差,不会有错。

    那五成,便是骑兵与步卒的偏差。

    河畔不似平原,挖下半人高的壕堑内里沙石泥土便混着河水浸出一尺,让藏于其中的士卒裤履尽湿,踩下去粘腻非常。此时却没有谁去抱怨,这些应募入伍的儿郎都蜷缩在壕沟中露出半个脑袋,紧张兮兮地望向河对岸。

    他们出身各地,大多是燕北统治辽东后迁徙过去的流民。早年辽东人口稀少,为了招募到充足的士卒,燕北在辽东垦荒的第二年便施行全郡壮男由县乡里挑选勇士带领操练,郡府给粮,每旬教授他们使用兵器的方法,以期能够在可战之时募集到足够的兵员。粗略算去,即便是他们中最年轻的,也应当在辽东受过接近两年的兵戈演习与军阵教授。

    但漫长的兵事操练,并不能消除他们面对战争时压抑在眼底的麻木与惊恐,他们是一群新兵,即使参加过两年甚至四年的军事训练,即使加入章碾的校尉部已有八个月之久……在跟随章碾调入校尉部的那些久经战阵的曲长、屯将眼中,他们仍旧是一群沙场新丁。

    就算是章碾也未必强过那些跟随燕北南征北战的老卒,他所强的也不是学过兵法而已。

    但有时候,老卒沙场对阵的经验,显然更加有用。

    “传令下去,所有军卒都看好他们的伍长什长是怎么做的。”章碾的呼吸粗重,须发皆张,低头对身旁蜷缩在壕沟抱着短剑的传信卒们低声道:“照着做,能活!”

    奔驰的马蹄让壕堑震动,透过岸边的芦苇章碾已经能够瞧见对岸沙尘里奔出十余骑的身影,随后接着是更多步骑的轮廓在烟尘中隐现……那是数倍于他们的敌军,鲜卑人。

    鲜卑先锋的骑兵在河岸旁游曳,似乎并未发现章碾部的踪迹,尖锐的呼哨声在河岸响起,成群结队的鲜卑兵马开始渡河。先是那些扶矛而行显出疲惫的步卒,熟悉鲜卑兵马的章碾知晓步卒中六成都是奴隶;接着是少量骑兵,每个骑手都有一伍健卒牵引马匹,他们是鲜卑各部的勇士与小贵族;最后才是鲜卑兵马中精锐最精锐的骑兵,他们身披铜或铁质大铠,弓力强劲兵刃锋锐,是最可怕的敌人。

    谁都无法分辨出河对岸的鲜卑人究竟有多少,前面的步卒已经渡至河中央、后面的骑兵仍旧隐匿在风沙中仅仅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轮廓。章碾的士卒已经不必再压抑他们的呼吸,因为仅仅是鲜卑步卒跨渡河水的声音便远远大过他们的喘息。

    作为军队的首领、主将,章碾似乎失去了对战局判断的能力,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头皮发麻耳朵嗡鸣,心跳的越来越快,脑袋里不断想着燕北给他的命令。

    ‘能打得过,缓缓后撤;不能战胜,缓缓后撤。’

    命令只有一个,军阵不能乱。

    在他们身后足有三十里,每隔数百步便是交错的沟渠壕堑和阻拦骑兵的拒马陷坑,只要镇定后退,即便有鲜卑步骑赶上也很难对他们形成合围。

    一旦阵形散乱,连他自己都未必能逃到军都山。

    “啊!”

    就在此时,一声尖戾的哀嚎自壕沟中猛地响起,像一张大手撕裂鲜卑骏马渡河的景象。章碾惊恐地转头望向最西面的沟渠,一个人影扛着长矛自沟渠中手脚并用地爬出去,向身后奔逃,一面跑一面将长矛皮弁丢在地上。

    他的军卒在黑压压的鲜卑骑兵来势汹汹下,崩溃了。

    跑得疯狂又狼狈。

    数息之间,沟渠里的汉军各自相对,被变故惊呆;鲜卑兵马四下张望,亦不见反应。但这只是瞬间,转眼最先反应过来的鲜卑骑手抓起腰间牛角凑到嘴边,低沉的呜呜声震彻战场,一时间大军各处发出数道长短不一高低不同的号角声,紧跟着成群结队的鲜卑奴隶大举渡河,来势汹汹。

    汉军的反应稍显迟钝,最先奋起的并非校尉章碾,而是部下几个久经战阵的老卒军侯,最迅猛的中年军侯迅速翻出壕沟,立在当前扬刀朝壕沟中的军卒吼道:“步卒冲杀!”

    紧跟着,其余各部军侯亦高声传令,有的是率领刀矛步卒冲出壕沟向河中发起突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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