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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才也看到了莫凡那奇怪的眼神，连忙解释道：“贤弟啊，跟你说吧，我这身衣服吓一吓普通的官员还可以，但是想要吓老百姓却就难了，自由锦衣卫以来，我们可从来都没有镇压或者抓捕过老百姓的，早年的时候，去苏州抓人的时候，被老百姓用石头砸死的还不少勒。”
莫凡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传说中猛如虎的朝廷厂卫居然从来都没有打压过老百姓，那为什么后世还有那么多老百姓骂东厂和锦衣卫啊，真是奇了怪了。
随后莫凡转身，看了有个穿着皂衣的小卒，指着他问道：“那老族长，你可认识对面那位？”
老族长转头看了一下，立刻就露出了一副非常可怕神情道：“那是快班刘捕头手下的弓手常顺，常六爷。”
合着连官府的吏员都不是，吃的是捕头发的饭食。“那他说的话，其他的村子敢不遵从吗？”
老头连忙点头道：“如果有他在，其他几个村子的人是断不敢违背的。”李有才听了老头的话，嘴角不免也露出了意思苦笑，现在的老百姓，对一个连吏员都不是杂役都感到害怕，而一个比他们县老爷官还大的锦衣卫百户居然不当回事。
莫凡现在可没心思去调笑李有才，只是对着那位所谓常六爷招招手，对方就像个孙子似的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点头哈腰，那样子要多有礼，就多有礼。
“不知道，大人叫小的过来，有何事？”
说这看了看一旁唯唯诺诺的老族长，立刻冷声道：“莫不是这个老货，热二位大人们不高兴了？”
老头一听常六的这声喝骂，腿几乎都抖的跟个漏水的筛子一样。“公爷说笑了，怎么会，另外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陪着我大哥出来走走。”
“是，是，公子说笑了，只需要称呼一下小的一声常六就可以了。”
“常六啊，我可听说，你在附近这些渔村可是颇有威望啊。”
“公子严重了，小的哪有什么威望啊，主要是现在年景不太平，所有遇到些不规矩的事，下的手有些重，所有他们都有些怕小的，威望什么的小的到时没有，不过几尺长的水火棍还是勘用的，要是这附近有什么人敢得罪公子，小的定有法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说完还朝着老族长附近的那一片村名一个一个的看过去，被他看到的几乎都不由自主的地下了头，看来这衙役对付老百姓确实有两把刷子。
“好了，常六啊，他们可不会得罪我，再说了有你在，他们就更不敢得罪我了，只是啊，我最近刚好一笔生意要和他们谈，但是我们需要一个中间人兼见证人，所以啊，我就叫你过来了。”
常六眼睛一转，立刻道：“不知道大人到底要做什么生意，不知道小的能不能帮上忙。”
莫凡心中暗道：果然是个聪明的家伙。
“也没什么，只是我大哥最近开了个酒店，想要买些鱼，可是你知道，他们捕到的鱼并不多，而我大哥的酒楼鱼又卖的厉害，所以想着这附近渔民签一些合约，保证他们给的供给量。”
”是，小的马上给大人做见证，并且保证只要是和大人签了协议的人鱼除了大人以外，绝对不会有一条卖到其他地方。“
“如此甚好。”李有才罕见的说了一句，又道：“既然你常六够兄弟，我们也不会不够意思，以后只要有交易，交易成功后的一成就都算是你的。”
常六立刻跪倒在地道：”多谢大人赏赐，多谢大人。”
“行了，无须多礼，分出去的钱啊，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就自己吞下，要是不行的话还是通知你们捕头吧，如果有了纰漏就不要怪本官翻脸不认人啊。”
“是，是，小的一定竭尽全力，保证大人要的东西，绝对不会出现一点纰漏。”
第26章 海鱼（）
有了常六做中间人，老族长明显放松了很多，其实这时代的捕鱼，用的最多的一招，就是撒网，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经验，获得的鱼就会很少。
这时代可没有什么化学药剂毒鱼，或者电击打鱼之类的，所以鱼群的富有程度是远远超过后世的，没有打到足够的鱼，一是手划小船份量小，不能做稍远一点海域的打捞，而又大船的基本不是走运输，就是战船，而是，捕鱼手段匮乏，抛网只能捕捞海水表面的鱼群，而对那些稍微水深一点的鱼毫无办法。
船的研究只限于运输河作战，全职捕捞鱼获的几乎没有，这就给你莫凡很多发挥的余地，签好协议以后，莫凡就开始对传统的渔网进行改造，首先是那种不需要技术含量的陷阱网兜，用几根竹篾条做城一个立方体框架，用渔网包裹起来，然后在底部开几个只能一次进条鱼的孔洞，然后在把原先捕获到的鱼切碎作为饵料放在里面，把船开出去，放下陷阱网，那些贪吃的鱼儿就会死命的钻进来，而进来后，却再也没办法出去了，莫凡想的的这个办法，还是突然想到后世的一首歌，“我是一只鱼，只有七秒的记忆。”
嗯，只有七秒的话，鱼是绝没有办法跑出去的，当然毕竟只是最开始的合作，对方不可能你一说什么，别人就照着做什么，必须得让别人知道你的法子非常有效，日后才会对你言听计从。
做完了一个陷阱网，莫凡就让那老族长，叫来了几个妇人，开始照着莫凡做出来的渔网，模仿出来了几个，别说，这几个妇人做的网可比莫凡的好看多了，因为现在并没有尼龙绳，渔网是粗布加上麻作为原料，然后通过捆卷的方法制做而成的，所以莫凡做的那张网，坦白的说，非常的丑，而且捆绑也不均匀，不过还好，对方只要知道莫凡的想法，做出来的东西看起来都专业多了，很多的发明和创造，并不势前人做不出来，而是没有想过如果去改变，爱迪生曾经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然而实际上重要的却是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汗水谁都可以付出，但是没有灵感，找不到努力的方向才是最为可悲的。
老族长将信将疑的看着莫凡的那个笼子，问道：“公子，此物真能加大鱼获？”
“成与不成，并不是小子说了算的，老族长尽管按照我的方法去弄，小子明天这个时候还会过来，要是一无所获，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另外还会给您一定赔偿，要是成功了，我们在继续商量接下来的事。”
老头一开始还有些怀疑，但是莫凡说了，如果不成功还有补偿，就彻底放开了，连忙答应下来。
回到卫所，莫凡对着李有才道：“不知道，现在卖酒的话，挣不挣钱？”
李有才一听莫凡问这个，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贤弟这是在开玩笑吗？但凡专营有哪个不挣钱，酒，盐，铁做哪个不是赚的盆满钵满，只是那个可是专营的，莫凡老弟有办法弄到官府许可？”
莫凡直接白了一眼李有才，要是有许可还还问你干嘛。
“难道不能私酿？”
“可以到时可以，只是私酿却也挣不到什么钱。”
“酒水这东西，酿的好了，就算店开起来，以后也是为了他人做嫁衣，只是我现在需要用就做一些有用的东西，大哥可以帮我？”
“不知道贤弟要多少？”
“至少10坛。”
“这个，我到时可以帮你，只是大哥我现在”
“行了，你的身家，我也不是不知道，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赚到钱的。”
李有才叹了可口气，直接坐上马车出门而去，在卫所，别的没有，毕竟也算是带有器械的卫所，所以修缮装备的铁匠到时不缺，而且打造东西的时候，只要给点铁料就行。
虽然莫凡身上并没有钱，但是并不妨碍铁匠给他制锅没办法，毕竟是李百户的弟弟。唯一让莫凡感到有些麻烦的事情就是当他用铅笔，画上最原始的蒸酒设备给铁匠的时候，铁匠就抓瞎了，照理说寄这个大锅和几个管子，对于铁匠来说，打造应该是没什么难度，因为并不复杂，但是奈何人家不知道莫凡标注的阿拉伯数字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事厘米单位，现在度量衡，是寸或者什么的，虽然名义上是统一，但是实际上误差不小，但是莫凡现在却没有心思一心搞什么统一精确尺度，只好换成了他们能听懂的数据进而制造。
李有才回来的时候，莫凡早已经进入了梦乡，早上吃过早饭，又去看了看，临香回复还算不错，脸色也没有原先的惨白，这让莫凡稍微放下了点心，因为有杨爱一直照顾着临香，所以小丁当就开始缠着莫凡问他这两天到底在忙着什么。
没办法，莫凡只好坐上马车带上临香和李有才，继续去了昨天的渔村，渔村今天很热闹，因为在进村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围了过来，老族长远远看到莫凡，就大声喊道：“公子，公子，成了，做完放下去的王子，今天都装满了。”
莫凡听到这个，脸上的神情不由得也开始欢愉起来，下了车，顺着老族长的指引，麻烦来到了停靠在岸边的一艘小渔船上，看着笼子里满满的海鱼，怕是有二十多斤不止。
李有才倒是不以为意道：“贤弟，才那么点鱼，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大哥，你这就是有所不知了，这可只是两三个笼子而已，如果是两三百个，或者两三千个笼子，那有应该是多少鱼获？”
说到这，李有才的呼吸也开始凝重起来，“再说了，这就是相当于我们在山中打猎下的套而已，可以节省出很多有用的时间。”
接着莫凡又开始给他们画出来了搬网和敷网以及沾网，一样一样教他制作和使用，毕竟一同百通，他们只是草草看一眼莫凡话的图，几十个妇人，没一会就把东西做了出来，然后叫了几个经验老道的后生去试了一下，果然，效果很好，虽然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没过多久，便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