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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瑶虽然没有有着说,可她白了赵天朗一眼,也已经相当能表明他的立场。
“把罡儿给本王。”庆亲王爷瞪着赵天朗命令。
赵天朗颇没意思的将小允罡往庆亲王爷手里一塞,他还没来的及放开手,小允罡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回哭的和平时不一样,这一会完全是委屈的哭,庆亲王爷笨拙的抱着小允罡,边摇边哄,可是小允罡就是不给他面子,哭起来没个停歇,直哭的脸都涨红了。
庆亲王爷是想抱着孙子和孙子亲近,可是他更舍不得孙子如此大哭,他忙不舍的把小允罡递给王妃,郁闷的说道:“阿婉,还是你抱罡儿吧,兴许本王抱着他不得法,他不舒服。”
庆亲王妃忙将小允罡抱入怀中,只轻轻的摇了几下,小允罡便破涕为笑,同庆亲王妃“啊啊……”了起来,可怜这个还没有长牙的小家伙到现在也不会说话,只能用哭和啊啊的叫来表达自己的意思,真是不方便极了。
赵天朗见小允罡总是能轻易的占据了青瑶所有的注意力,便更加坚定了心里的念头,明儿一早退朝之后他就要进宫递折子,先求皇上准了奏再说。
庆亲王爷见儿子媳妇围着抱着小允罡的王妃,无形当中就把他排挤在外头,好象他不是他们一家人似的,庆亲王爷心里很是难过,这难过他说不出道不明,无处诉苦,他只寂寥的低沉说道:“本王先回去了。”说罢也不等庆亲王妃赵天朗青瑶她们行礼,庆亲王爷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出门,回小佛堂去了。
青瑶眼角余光留意到落寞的庆亲王爷,心中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对于上回庆亲王爷以雷霆手段消除流言,力挺她之事,青瑶不是心中没有感激。
青瑶知道,庆亲王爷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在他的意识当中,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当日就算是他独宠柳侧妃之时,王府里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妾室,只不过那些妾室后来都被柳侧妃处理了,而庆亲王爷又因为柳侧妃下药,渐渐只能在掬水院里一振雄风,所以才没有再纳妾室。到了现在,王府里除了王妃一人,庆亲王爷便再没有其他的内眷。可就这个唯一的内眷,也从不搭理庆亲王爷,青瑶想一想,只能说庆亲王爷这一生,充满了各种杯具。
青瑶看向婆婆,只见婆婆虽然形容依旧,可是眼神里却总是会透着淡淡的清冷孤寂,这种清冷孤寂只有在看到赵天朗,自己还有小允罡的时候才会消减一些,青瑶心里明白,婆婆的心结没有也根本不可能解开,这个结只要存在一天,婆婆便要受一天的煎熬。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彻底放下呢,当恨意不再存在的时候,她的婆婆或许才能真的得到内心的释然与安宁。
庆亲王妃可不知道自己的儿媳妇在想什么,只是感受到了青瑶注视,她便抬起头来看着青瑶微笑说道:“瑶瑶,怎么了?”
青瑶甜甜的笑道:“娘真好看。”
庆亲王妃的脸上飞起两片红霞,轻嗔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娘已经老啦。”
赵天朗和青瑶异口同声的说道:“娘一点儿也不老。”
庆亲王妃瞧瞧儿子再看看媳妇,然后将视线定格在小孙子的身上,脸上浮起的满足的笑容,当年在赵天朗小的时候,她不就是靠着对这种日子的向往,才苦苦的熬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么。
“瑶瑶,罡儿如今已经开始吃辅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掐奶?”庆亲王妃边拍着小允罡哄他睡觉,便微笑的轻声问道。
青瑶想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娘,如今媳妇的奶水尽够罡儿吃的,就再多喂半年吧,等罡儿过了一周岁再断奶。”
庆亲王妃点点头道:“这样也行,只是你总是亲自喂罡儿,便不能好好调养你的身子,罡儿都六个月的,娘瞧着你的身子起色也不是太大,偏这孩子是个小磨人精,竟比天朗还挑嘴。”
赵天朗忙说道:“娘,儿子听华二叔说了,罡儿开始进辅食之后,就可以逐渐减少喂奶的次数,瑶瑶夜里能睡上个囫囵觉,这身子将养起来就快了。”
庆亲王妃点点头道:“说的也是,瑶瑶,等罡儿夜里不吃奶了,就把他放在娘这里吧,娘来带他,你好生将养着就行。”
青瑶原想拒绝来着,可是她又想到不经意之间婆婆会流露出来的寂寞,青瑶便改了主意,只轻笑问道:“娘,这样您会不会太累了,罡儿这孩子能闹腾呢。”
庆亲王妃笑道:“能闹腾才好,淘小子出好的,天朗小时候就是头一号淘气的。由着罡儿淘他又能淘到哪里去,我瞧着我们罡儿就很好,多乖啊,又听话又懂事,比他爹强多了。”
赵天朗真是躺着也中枪,但凡王妃说起小允罡,必得梢上他赵天朗,这真让赵天朗哭笑不得。
没过多会儿小允罡便睡着了,赵天朗将允罡抱过来,和青瑶一起向王妃告辞,这才回了轩华园。
儿子媳妇孙子走后,庆亲王妃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心里总有种挥不去的寂寞。周嬷嬷见了,忙走上前劝道:“娘娘,您何苦总是苦着自己呢?如今世子都给您生了小孙子,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庆亲王妃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挥了挥手,周嬷嬷也不敢再劝,只得退了下去。临出去之时,周嬷嬷特意剪了灯芯,让屋子里更亮一些,仿佛想用这样的光明来驱散王妃心里的寒冷。
庆亲王妃独坐了一阵子,自言自语道:“罢了,明儿事情还多着呢,好好打起精神,把瑶瑶和罡儿照顾好,我这一生的心思也就了了。”
传人进来服侍,庆亲王妃洗漱后躺在床上,本想早些入睡,可是却辗转难眠,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到了最后,庆亲王妃只能把原因归结到庆亲王爷的头上,若非他闹了这一场,自己怎么也不会失眠的。
庆亲王府里失眠的人不独王妃一个,还有庆亲王爷,他也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反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很是煎熬。刚才被排斥的一幕一幕来回来去的锉着庆亲王爷的心,他真的很后悔,原本他能有幸福的一生,可是这一切却都毁了。细细想来,固然有柳凝华那个贱人从中搞鬼,可是他自己是不是也有识人不清之过。若非是他将鱼目当珍珠,又岂会种下今日的种种恶果。
恨意充满了庆亲王爷的整个胸膛,让他更加无法入睡。庆亲王爷索性坐了起来,命小厮去传酒菜,他一个人自斟自饮,喝了个酩酊大醉,等到醒来之时,已经是次日中午了。
庆亲王爷一醒来便问服侍他的小厮,可否有人来过。服侍庆亲王爷的孟兴为难的低下头,默然的摇了摇头。庆亲王爷心中如刀绞一般,凄然挥手道:“下去吧,本王要睡一睡。”
就在庆亲王爷在小佛堂里形单影只之时,赵天朗已经身处皇宫御书房之中,向皇上递上了他请求调职的折子。
皇上看过折子之后也很吃惊,对赵天朗,他可谓了解极深,可是他却想不透赵天朗为何突然要调到工部。
“天朗,在兵部干的不顺心?难道还有谁敢和你顶着来不成?你不用忌讳什么,尽管告诉朕。”皇上皱眉问道。他心中早有打算,准备让赵天朗在兵部武选司再干个一两年就任命他为兵部尚书。相较于对晋王赵天翼和傅城垣的猜忌,皇上对赵天朗更多的是器重,因为皇上已经确定,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赵天朗都不会背叛他。所以对赵天朗,皇上是打算慢慢加担子,让他担重任的。可是不成想赵天朗自己竟然开口要去工部,让难免让皇上有些不高兴。
“皇上六哥,臣弟在兵部并没有不顺心,臣弟是皇上一手带大的,兵部那些家伙谁敢得罪臣弟啊,他们都怕臣弟在皇上六哥这里打小报告。”赵天朗依日不太有正形的笑着说道。
皇上瞪了赵天朗一眼道:“你这话里有话啊?天朗,有话直说,朕没工夫和你兜圈子。”
赵天朗心眼儿一转,便说道:“要说事情呢,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就是臣弟每每到兵部去,上下同僚明里暗里的巴结臣弟,什么在事情都抢去做了,这让臣弟心里很不痛快,好象臣弟完全是凭着跟皇上六哥的关系才得了差使。与其这样,臣弟倒不如远远的离开兵部。”
皇上皱眉看着赵天朗,摇摇头道:“不对,兵部如此,难道工部就不如此了么,天朗,休要在朕面前闹鬼儿,说实话。”
赵天朗意兴阑珊的说道:“哎呀我的皇上六哥,臣弟就是不想在兵部当差了,您就答应臣弟吧。”
皇上瞪了赵天朗一眼,轻斥道:“好好说话,又没个正形,你也是做爹的人了,要给罡儿做个好榜样。为什么一定要到工部?”
赵天朗没奈何的叹了口气道:“皇上六哥,您要听实话?”
皇上狠狠瞪了赵天朗一眼道:“废话!你说不说,不说今儿就别想出御书房。”
赵天朗忙举手道:“好好,臣弟说,皇上六哥,这是么回事。自从上回下江南,还有上次去西疆,臣弟发现我大秦的疆域是如此之幅员辽阔,江山是如此之壮美,可是我大秦却没有一份完整详尽的大秦全舆图,而且臣弟所过之处不足大秦江山十之一二,却已经发现了许多水利之弊,臣弟当时心中就在想,若是有朝一日能将大秦的水系连接起来,让旱地不旱,涝地不涝,江河湖海再无破堤毁田之时,那样我大秦便拥了万世立国之本,皇上,臣弟自小深受您教诲之恩,臣弟懂得家国天下四字的份量,所以臣弟想为您,为国,为民做些实事。”
皇上用惊喜的眼神看着赵天朗,半晌方才欣慰的笑道:“天朗,你终于长大了,你有此雄心,朕岂能不支持。不过你此事现在还不能做,要兴修水利,需得国库充盈,可是如今国库存银不过五千万两,并不足以支撑。”
赵天朗笑道:“皇上放心,臣弟要先用两三年的时候把大秦全舆图绘出来,这样全国各地的情况便能了然于胸,然后再统一安排,分段实行,臣弟预计,十年光阴可做成这桩利国利民的千秋之事。”
皇上深深点头道:“天朗,说的好!朕与你约十五年为期,十五年后,海清河晏之时,朕亲自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