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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垣的双眉紧紧的皱了起来,他用一种陌生的审视的目光看向赵天朗,这个一直跟着他们兄弟们身后的小兄弟,不知何时已经长成项天立地的男儿,有了自己成熟的思想,不再是他们的小跟屁虫。
“子纲,你怎么会这样想?”赵天朗的思想很有些惊世骇俗的意思,傅城垣很吃惊的问。
赵天朗微微一笑道:“傅大哥,从前我并不懂这些,可是认识瑶瑶之后,我才慢慢体会到的。每当瑶瑶开心的笑,我的心就会觉得特别满足,瑶瑶若是不开心,我的心也会紧紧揪起来,与其说是宠着妻子,还不如说是宠着自己的心,对我来说,爱瑶瑶,其实就是爱我自己。”
傅城垣微微摇头,他娶了三任妻子,却还没有体会到这种感受,不过想到他的现任妻子孔琉玥,傅城垣的面部线条情不自禁的柔和起来,他的小妻子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左右他的心情,好象,赵天朗说的也有些道理,每当他看到孔琉玥脸上流霉出真心实意的笑容,他的心里也会涌出一种难言的满足。
赵天朗见傅城垣沉思,决定再点他一下,便说道:“傅大哥,你说瑶瑶勾引小嫂子,可见在你心里,小嫂子是你一个人的,你不允许任何人来抢,甚至是瑶瑶,小嫂子最好的好朋友。”
傅城垣一怔,他从前并不是个很会揣摩女人心思的男人,或者说,他不属于去揣摩,可是自从娶了孔琉玥之后,他发现白己变得在乎,他很在乎孔琉玥,在乎她是不是真心的对自己笑,对自己好,是不是心里只有自己一个,难道这就是赵天朗所说的爱?
渐渐的傅城垣想明白过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拍着赵天朗的肩膀说道:“子纲,你真的长成大人了!”
赵天朗摇头笑道:“傅大哥,我早就是大人了!”
傅城垣点点头,他忽然不想和赵天朗再说下去了,他想立刻回府,回到孔琉玥的身边,用力的抱着她……想到孔琉玥的美好如同花儿一般在他身下绽放,傅城垣心跳加速血流加快,立刻说道:“子纲,时候不早了,我们各自回府吧。”
赵天朗先是一愣,然后了然的笑道:“好。”
赵天朗回到王府,刚回到自己的屋子,便见庆亲王披着大氅拄着手杖站在他的院子里,黑着一张老脸。
就算赵天朗再不喜欢庆亲王,也不能改变庆亲王是赵天朗亲爹的事实,赵天朗只得上前躬身道:“父王怎么来了?您身子可好些了?”
“逆子,既知道我病了,却不在床前服侍,整天疯出去不着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王么?”庆亲王兜头便骂,骂得赵天朗好心情一扫而光,他皱眉看着庆亲王,搞不清楚他为什么大黑天里站在自己的院子中。
“父王,儿子今天早上去佛堂向您请安,是您嫌儿子碍眼不好看,把儿子撵出佛堂的,为了父王能心平气和的养伤,儿子才远远的避开,刚好九哥有事约儿子,儿子便出去了,因怕父王看了儿子心里不痛快,儿子才没敢过去回禀。”赵天朗三言两语便将庆亲王的责难化解,庆亲王气的直喘租气,只怒哼一声转身便走,也不说他这大晚上的跑到赵天朗的院子里要做什么。
赵天朗也没问,只躬身道:“儿子恭送父王,父王走好。”
庆亲王脚下一滞,便继续走了。
赵天朗被庆亲王这么一闹,便也不想回屋子了,只转身去了安澜园。自从王妃把佛堂移到安澜园,她便也住在了安澜园。
“天朗,你怎么来了,道上黑,怎么也不着个人打着灯笼照着。”王妃一听说赵天朗来了,忙快步走出来,看到赵天朗只带着四九从夜色中走来,便嗔怪的说道。
赵天朗快走几步上前揽了王妃的肩膀笑道:“娘,有月亮照着,不黑,娘您怎么还出来了,外头冷,快进屋吧,儿子有话和您说呢。”庆亲王妃笑着点头,母子两个亲亲热热的进了屋子。
在影影绰绰的花树背后,庆亲王爷一个人持着手杖站在阴影里,看着赵天朗亲热的和王妃说话,不由喃喃道:“他从来没这样对我,他从来没把我当做父亲。”庆亲王只一个人站在哪里泛酸,却也不去想想,他又何曾对赵天朗付出过一丝一毫的父爱,赵天朗从生下来到长到十八岁,他连抱都不曾抱过一下,这样的父亲,让赵天朗怎么可能亲近的起来。
“王爷,回吧,夜风冷,您的身子才好。”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在庆亲王的耳畔,这人论身份,庆亲王还得叫他一声表舅,是庆亲王生母的远房表兄,他们两个原有婚约,可是庆亲王的生母却被选入宫中做宫女,原说满了二十五岁放出宫再成亲的,可是庆亲王的生母却被先皇临幸,有了庆亲王,那位表兄伤心之下,竟然挥刀自宫,走了门路进入宫中,一直服侍着庆亲王的生母,直到庆亲王生母过世,他又服侍庆亲王。后来他的年纪太了,庆亲王便不让他服侍,只按着母妃的遗愿将他赡养起来。这位表舅在庆亲王府的地位,可算得很微妙了。他一般不说什么,可若是说上一两句,庆亲王也是能听进去的。
“才叔,你也去歇着吧,我这就回去了。”庆亲王有些无力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了王妃和赵天朗母子相亲的那一幕,庆亲王总觉得心里好象有些什么在葫动,可那到底是什么,庆亲王自己也不清楚。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和疲倦,庆亲王回到了佛堂。闻里佛堂里积年焚香余下的淡淡檀香气息,庆亲王还是不习惯的皱了皱眉头,他闻惯了掬水院的香,一换了香气,他真的很不习惯。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前几日庆亲王打发人去瞧柳侧妃,让人带些香过来,柳侧妃倒是让人送了香过来,言道这就是柳侧妃素日里用的香,可是那香闻起来却没有平日里庆亲王闻惯了的甜丝丝的味道,庆亲王只点了一回,便抛之一旁,再不肯点了。
庆亲王心绪不佳,胡乱歇下了,可他的脑子里却总是来回来去的播放王妃和赵天朗母子相亲的情形,那温馨的画面让庆亲王无发安枕。庆亲王索性翻身坐了起来,沉声说道:“更衣,本王要去安澜园。”
在外间上夜的两个小厮对视一眼,一个小厮立刻溜出门,片刻之后就回来了,和另一个小厮一起进了里间服侍庆亲王仔细穿戴了,庆亲王见这两个小厮的行动比平日里迟缓了许多,只沉声怒道:“混帐东西,本王还没睡实了,你们两个却先睡的人事不知!”
两个小厮忙跪下认错,庆亲王心里不耐烦,只吼道:“滚出去,叫两个手脚利索的进来。”
如是折腾一通,等庆亲王穿好了衣服出了小佛堂的门,已经是两刻钟过后了。庆亲王也没带人,只一个人扶着手杖走去安澜园。安澜园到小佛堂也不算很远,慢慢走,一盏茶的工夫便能走到。
庆亲王爷刚看到安澜园,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一个嬷嬷大呼小叫的声音,“王爷……王爷,不好了……”
庆亲王爷一听这声音挺耳熟的,他知道这是柳侧妃跟前的崔嬷嬷。便转身沉声喝道:“大呼小叫什么,有话只管说话。”
崔嬷嬷奔到近前跪下,急慌慌的说道:“王爷,侧妃娘娘正睡着,忽然大叫了一声王爷,便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什么?竟有这等事,走,快去掬水院。”庆亲王一听说柳侧妃吐了血,立刻慌了神,也不想去安澜园了,忙忙去了掬水院。
那崔嬷嬷叫喊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将安澜园里正在说话的王妃和赵天朗都惊动了。王妃使人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下人便进来回了事情的原委。
王妃听罢淡淡说道:“打发人听着,若是掬水院要请太医,便着人去请。”
赵天朗气道:“那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王妃淡淡笑道:“她无非是怕你父王与娘接近罢了,天朗,很不用生气,事实上她还帮了娘的忙,省了娘的事,娘还不想应付你父王呢。”
赵天朗想说什么,可又将话咽了回去,只沉沉的点了点头。王妃又笑道:“天朗,既然皇上已经决定让你和青瑶提前成亲,那是再好不过的,估计这旨意会在朝贺的时候颁下来,到时候娘就可以替你操持起来了,娘的天朗终于要成亲了,娘心里真是欢喜极了。”
赵天朗有点儿抹不开面儿,只微红了脸说道:“谢谢娘。”
王妃慈爱的笑道:“真是个傻孩子,跟娘还这么外道。天朗,时候也不早了,今儿就在娘这里歇着,今年冬天雪大,咱们家庄子上送年货的估计明天才到,明天娘要支你的差呢。”
赵天朗立刻说道:“好,儿子任凭娘亲调遣。”
庆亲王妃和赵天朗说笑一会,各自歇了,整个安澜园都安静下来。可掬水院里却灯火通明,满院子的人都被惊动了。
庆亲王爷到了掬水院,进了柳侧妃的屋子,扑鼻而来的,是他最熟悉最喜欢的淡淡甜香,往床上一看,只见柳侧妃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一把青丝散于雪脯之上,白嫩的胳膊搭在桃红锦被的外头,没由来的,庆亲王便觉得有股热气从下腹往上冲。
快步走到柳侧妃的床边,庆亲王柔声唤道:“凝华……凝华……”
“嗯……王爷……王爷!王爷在哪里?我莫不是做梦吧?王爷!”柳侧妃先是如呓语一般的喃喃说道,然后再猛然张开眼睛,一看到庆亲王,她便激动的猛的坐了起来,也不顾桃红锦被滑下,露出她只穿着洋红透绣鸳鸯薄纱寝衣的身子。
庆亲王可是二十来天没沾女色,一看到柳侧妃这个样子,他的眼神就变了,和每次歇在掬水院一样,庆亲王觉得柳侧妃的身子对他有无比的吸引力,让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二话不说欺身压上柳侧妃,也不顾服侍的丫鬟还在下头,庆亲王便将柳侧妃的薄纱寝衣扯下,柳侧妃如八爪鱼一般缠上庆亲王,梨花带雨的哭道:“王爷,妄身终于见到您了……”柳侧妃一边娇柔的哭诉,一边不忘挥挥手,命丫环们退下。
庆亲王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必要狠狠的要了柳侧妃,这股火都能平息。他也没有心思去哄柳侧妃,只将柳侧妃的寝衣撕碎,将她朝了个个儿,扯开自己的衣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