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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听了韩老夫人的话,所有人的惊呆了,同样是姑爷,这待遇差别可是天差地远呢,每一回庆亲王世子登门,韩老将军和韩老夫人都是满脸笑容的接待,就算是偶尔老将军没在家,韩老夫人都会把赵天朗叫进颐年居,好好说说话儿,留他美美的吃一顿,再打发管家派人好生送着回庆亲王府,可从来没有一回将他拒之门外的。
韩老将军不在,韩老夫人就是府里最大的主子,她的话没人敢不听。于是便有嬷嬷出去传话,管家韩安虽然为难,可也得硬着头皮上前笑道:“二公子,老太爷不在家,府里都是女眷,不方便。”
郭诚一听说老将军不在家,一双透着邪气的眼睛刷的就亮了。他可是早就打听过了,那韩家大小姐是跟着韩老夫人住的,若是能去给韩老夫人请安,还怕没机会遇上韩大小姐,那个京城第一美人的女儿,若是……郭诚不由动起了他的龌龊心思。
韩安看到郭诚那一脸犯贱欠扁的笑容,心里就噌噌的冒火,若非职责所限,韩安真想拎起拳头暴打郭诚一回。他是韩府的管家,有些事情多少都知道一些,虽然韩安也不看惯韩青环,可是韩青环是韩家的小姐,出了那种事情,败坏的是整个韩家的清誉,身为韩府的管家,韩安恨郭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郭诚只打着他的如意算盘,却没注意韩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等他注意的时候,韩安的脸已经黑的如锅底一般了。“郭二公子,请。”韩安向大门的方向伸手,明摆着是在逐客了。
可惜郭诚只想着美人,根本没有留意到韩安的脸色。还腆着脸说道:“老将军固然不在府上,可老夫人是在的,老夫人亦是长辈,理当去问安。”
韩安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沉沉说道:“郭二公子,内外有别。”
郭诚不以为意的说道:“郭韩两家是姻亲,自当多走动些。”
韩安被郭诚的死不要脸气得怒发冲冠,差点儿一拳砸向郭诚,还是一旁了解韩安脾气的小厮扯住韩安的衣袖,低低道:“韩管家,是二姑爷。”
韩安这才硬忍了下来,沉沉道:“郭二公子若是不想走,便在外院等老太爷回来再问安吧。贵喜庆喜,你们进来服侍二公子,不许逾越本份,韩安还有事,少陪了。”
韩安话音刚落,便打门外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难得的是这两个汉子相貌还很象,这两个人可是一奶同胞的双生兄弟呢,脑子不聪明,特别爱认死理,最听韩安的话,因这两个又黑又粗又不太记得清楚内院的规矩,所以韩安从来不许他们到内院去。欠而久之,这两个人便将内院示为禁地,刚才韩安又特意点了一回,贵喜庆喜便会将郭诚死死的钉在外院了。
这兄弟两人往郭诚面前一扎,郭诚立码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光都让贵喜庆喜两个人挡了。再想叫住韩安,韩安早就走的没人影儿。郭诚没好气的说道:“闪开闪开,没事长那么大个子干什么?”
哥哥贵喜嗡声嗡气的说道:“总管让俺们兄弟看着你!”说贵喜傻,人可不傻,这么快都明白总管的意思了,只是他不该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到底还是心眼儿不够使的缘故啊。
郭诚心里的火气腾的便蹿了起来,他伸手扒拉贵喜,贵喜却纹丝不动,就郭诚这小身板,又只会些花拳秀腿,贵喜让他半拉身子,郭诚都弄不动,何况一旁还站着个庆喜,庆喜比他哥哥心眼还实,力气还大。
韩安让贵喜庆喜兄弟两个跟着郭诚,这兄弟两个便一人站在郭郭的一侧,就这么盯着郭诚,看向郭诚渗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郭诚第一次知道,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比如现在。
老天为证,贵喜庆喜两兄弟没对郭诚做任何事情,郭诚便已经如坐针毡了。这两兄弟不言不语,就那么干瞪着郭诚,郭诚给银子,兄弟两个不要,郭诚说话,兄弟两个听不懂,不接那个话茬,郭诚要起身出门,对不住了,两个黑大个儿挡着门,就是不让开,郭诚可闯不出去,郭诚要茶要水,兄弟两个向外面叫一声,便有长相并不美观的厮送上来,以至于郭诚以为,这伏威将军府就是个丑人窝,那么多下人,就没一个看着顺眼的。不过他转念一想,也不对啊,那韩青云可不俊美的让他瞧着都动火!
郭诚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又枯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粗声叫道:“本公子要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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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郭诚的龌龊心思没能得逞,只得灰溜溜的回了威国公府。岂知一进府便被堵了正着,原来威国公的长随奉了威国公之令,专在正在门房等着郭诚。郭诚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威国公,一见了威国公,就象避猫鼠似的,有多远便闪多远。平日里威国公若是在家,郭诚便一定要找借口溜出去,免得在家里一个不小心便被威国公逮到,少不得又要挨上一通训斥。
“老爷找我什么事?”郭诚很是心虚的问那个在门房堵他的长随,顺手便塞了一小块银子过去。那长随陪笑道:“二爷,什么事奴才倒不知道,可是小姐刚刚见了老爷,老爷便黑沉着脸让奴才在门上候着二爷了。”
郭诚心中暗自叫苦,与讨厌自己正好相反,威国公无比的宠爱小女儿郭宜静,宠爱到了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的程度,若说郭宜静养成骄横霸道的性情,罪魁祸首就是威国公,其次才是帮凶太后和威国公夫人。刚刚出了郭宜静欲嫁未遂之事,郭诚深信他那偏心眼的爹爹铁定饶不了他,谁让每一次都是他进宫去和太后叨叨郭宜静的婚事呢。
一步三挪的,郭诚好歹走到了威国公的书房外,院子里的小厮向里禀报,便听书房里传出一声怒吼:“还不滚进来,等着我请么!”
郭诚吓的一哆嗦,忙垂头搭脑,灰溜溜的走进书房,威国公脸色铁青,额上的青筋都迸了起来,他一看到郭诚,抄起书桌上的砚台便向郭诚砸了过去,郭诚本能的向旁边一躲,砚台便擦着郭诚的肩膀飞过,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溅了郭诚一身的墨。
“畜生,整日不着家,又到哪里鬼混去了?”威国公看着郭诚,咬牙切齿的恨声问道,瞧那眼神,哪里是看儿子,分明是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郭诚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赶紧说道:“回父亲,儿子奉太后姑奶奶之命到韩家走动。”
威国公此时最听不得的就是“韩家”二字,偏郭诚正撞在枪口上,又说了出来,威国公上前提脚将郭诚踹的翻了个跟头,恨声怒骂道:“小畜生,还敢满嘴胡吣!”
郭诚在地上滚了一圈,忙又老老实实的跪好,连连磕头道:“太后姑奶奶说韩家在军方极有影响,让儿子多去走动走动,免得让……”
“让什么?”威国公又吼了一句。
郭诚大着胆子说道:“免得韩家被皇上拉拢过去。”
“呸!就凭你,也能做好这事?也不想想你做出的好事,欺负了人韩家的小姐,逼的人不得不把女儿嫁给你,就你这样韩家能给你好脸,就因为你,连静儿都受了你的牵连,韩青云,那是多好的女婿人选,就因你这小畜生得罪了韩家,误了你妹妹的终身,你还有脸面说嘴。”威国公也的确够偏心的,不想想他那宝贝女儿刁蛮之名远布京畿,都已经成了京城未婚男子的噩梦了,还只一个劲儿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怪到郭诚的身上。
郭诚暗自腹诽,却也不敢直说自家妹子名声实在不好,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嫁不出去,细算一算,郭宜静从十二岁的时候便开始议亲,这一议便议了四年,如今她都十六岁了,还是待字闺中,这四年之中,威国公府来来回回的为她挑选女婿,竟没有一个成功的,不是威国公府选中的男方已经定了亲,就是八字不合,或者人男方一听说是给威国公府小姐提亲事,干脆直接装病谢绝,这一回威国公府看上韩青云,就因为太后没有立刻下旨,看好的亲事便又黄了。
瞧着郭诚不说话,威国公心里更火,只拍着桌子吼道:“郭诚,你妹妹嫁不出去与你有什么好处!你就这般的不上心!”
郭诚觉得自己比那戏台子上演的窦娥还冤,他不上心,郭诚敢说一句,满京城的公子哥儿,他是对妹妹的终身大事最关心的一个,那一回不是他到宫里去和太后说道,说谁家的公子好,要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人家。只是郭宜静也不知道是命犯天煞孤星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她要嫁的人,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状况,让亲事无法结成。
“老爷,儿子冤啊,妹妹的亲事儿子一直放在心上,老爷放心,下回,儿子再瞧准了妹夫人选,便立刻请姑奶奶下旨,既日完婚,儿子瞪圆了眼睛跑妹夫家里看着,再不让妹夫跑了。”
郭诚这一番表态却让威国公更加生气,兜头啐了郭诚一口,喝骂道:“混帐东西,我威国公府的小姐难道还嫁不出去,要你这般下作!”
郭诚简直被威国公整的想抹脖子了,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不问,说不关心,一过问,又被嫌弃下作,做人儿子和人家哥哥怎么就这么难呢!
威国公瞧着郭诚苦着一张脸,火气更是腾腾的往上蹿,只喝道:“还不滚出去!”郭诚再不走,威国公铁定会没头没脸的暴打郭诚一通。
郭诚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他的小厮迎上来,还没开口说话呢,便被郭诚一个大耳括子扇了过去,小厮捂着脸,要哭不敢哭的,哭丧着脸举着一张名贴回道:“二爷,陈三爷请您吃酒。”
郭诚黑着一张脸喝问:“哪来的陈三爷?”
小厮忙回道:“就是韩夫人的娘家兄弟陈三爷。”
郭诚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不耐烦的说道:“他请我喝什么酒,不去不去。”
小厮忙低声劝道:“二爷,横竖老爷在家里,您何不……”
郭诚想了一回,才说道:“罢了,就走上一趟,在哪里吃酒?”
小厮忙说道:“回二爷,陈三爷在庆云楼请您。”
郭诚听了庆云楼三字,脸上的神色才松动了些。那庆云楼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馆子,最要紧的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