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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
玉帝微微皱起眉,尚未寻得辩驳理由,站在身旁的西王母突然睁开眼睛,放下手里摆弄半日的佛珠,以护甲套抚了抚耳旁碎发,傲慢的道:“君臣之道即是君命臣当为之,你不遵礼法,不从臣道,为了保护一个罪人,不惜与天庭做对,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君泽正欲开口,百里舞苏密音要求噤声,广袖一拂,足下御火焚风,虚空腾至他的身旁,与他并肩而立,睁眸质疑道:“您刚刚说的是‘私心’二字?……”
西王母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你是锦儿的师哥,难道打算帮着外人说话吗?”
百里舞苏直视她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两万年前剿杀平乱有功的凤凰族人难道不是因为私心?琼华仙宴要求天帝迎娶锦儿难道不是因为私心?不达目的便借故将凤神送入往生瓶里,任其自生自灭难道不是因为私心?而今仅因凤神回归,不惜生灵涂炭,借助祖巫之力针对四御展开行动,难道不是因为私心?”
西王母被他一连串的反问弄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该如何接话。
君泽见她语塞,趁热打铁的跟着道:“当今的天庭可以为了一己私欲而背离道义,我不想听命于这样的天庭,所以……”
玉帝舒眉冷笑,语气忽见凌厉的道:“既然如此,那就安心受死吧。”
九煞斩魂阵内,法阵的力量在祖巫的威压下变得强劲起来。
冲击的气浪层层高涨,强能呼啸掠过时,身心一阵俱痛。
此阵的威力取决于环境布置以及守阵九人的修为。
望着电荷流溢的结界以及布得整整齐齐的六十四把神兵利器,赤炎心里逐渐明白过来,前世凤影能够强行冲破法界,是因为当时的阵法仅用八把普通的五行剑,阵眼的玲珑塔也只是七层,守阵的九煞亦不过八位名不见经传的仙君。
这次情形之所以更难应付,不仅因剑的数目和塔的层数改变,更因守阵的九煞变成有改天换地本事的九位回归祖巫,帝江、句芒、祝融、蓐收、后土、强良、天吴、弇兹以及玄冥。
他们各个皆能以一敌十万,阵前随意展示出来的能力,比十五万年前更加强大。
联想到天界对墨玉做得如此决绝,心里的怒意如骇浪般翻滚起来,刚刚萌生退却之意的血色又开始逐渐爬升,慢慢占据整个瞳孔。
赤炎将她的腰肢紧紧箍住,嗅着怀里人好闻的发香,危险的流萤从心头划过。
“玉儿。”
墨玉全然不顾阵内的冲击,也没有注意他的变化,只将脸贴向透明的结界,目不转睛的盯着战车内外的人。
禽类天生听力超群,即便化为人形,外面的对话也听得一字不落。
墨玉隐约记得那个生得玉树琼枝般的银发男人,她只是没有想到,平素看似冷傲孤高的神尊竟会为她这样的“罪人”仗义执言,竟会为了支持四御的圣战而公然挑战天威,阐明立场。
内心不由五味陈杂,感慨万千,见到回归的巫族任意妄为,水袖下铁拳悄悄握紧。
闻得耳旁的一声轻唤,她偏过头来,嗓音发涩的问:“怎么了?”
赤炎抬起血红的眼,满是认真的问道:“你害怕他们吗?”
墨玉眨巴眼睛,冲他摇了摇头,调整语气故作轻松的道:“我不怕那些祖巫,他们不过是身形看起来庞大些,气势能唬唬人罢了,你可别忘了,我如今不是庸常小仙,而是凤神本尊。”
说完,她稍稍顿了下动作,又颔首道,“但是,天界这般不管不顾,草菅人命,天地大义在他们心里还敌不过那一点点私念,着实令人……感到害怕。”
她的声音轻若羽毛,抚在他的心上却是更深的疼痛。
赤炎将她拥得更紧,用下巴轻轻摩挲她的额头,沉沉的道:“有我在,别怕。”
墨玉的唇角微微勾起,又强行压下,着力推开他的身子,眨着眼道:“赤炎,这些祖巫修为高深莫测,师父如今中了毒,估计撑不了多久,你赶紧出去帮忙吧。”
见他恋恋不舍的将目光凝在她的脸上,不由有些赧然,稍稍错开投射过来的**目光,再度伸手将他往外推了推,肃起声音补充说:
“我要开始破阵了,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
赤炎见她小脸通红,满面娇羞,心头猛地一热,不由分说的朝着那抹朱红啃了上去,见她意欲躲闪,反应极快的以双手攥住她的肩膀,稳定其身形后,勾起舌尖对柔软的两片唇瓣疯狂的舔舐起来。
“你这条大淫龙!”
墨玉趁着他调整气息的空档,瞪起眼冷哼道。
“哦,是吗?我打从心眼里觉得自己还不够荒|淫,既然你这么说了……”赤炎笑着挑了挑眉,单手箍住她的腰肢,顿了顿话,言语戏谑的道,“这新婚燕尔的,为夫憋得难受,你瞧这阵法里幽塞封闭,旁人左右看不见,不如我们就势……”
说完,赤炎拨开她附上来的手指,灵巧利落的低头解开她的裙带。
“你个淫贼!”
墨玉被他弄得满脸发烫,慌忙拉开那只在身上胡乱游走的手。
赤炎原本只想与她温存下就出去帮忙,却被不经意的神态跟动作勾起了潜在的欲念,见她一副欲拒还休的模样,更加难以克制,索性倾身吻住她,将其嘴巴封住,滚烫的大手漫无目的的轻抚摩挲。
墨玉本想将他一脚踢开,转念联想到每次拒绝他时,他的狐狸眼里流露出来的伤情,又有些不舍,只得任由他肆无忌惮的吻着,身体僵硬的配合。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隔着衣衫感觉彼此的心跳和温度,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
半晌,闻见他在耳旁呼吸短促的道:“玉儿,我忍不住了。”
墨玉被他吻得颇为情动,颊边燃起两朵红云。
湿热的气息不经意流入耳廓,带来一种难言的酥麻感觉,那种感觉从体内而来,快速扩散到四肢百骸,令她逐渐忘记今夕是何夕,甚至想要应允下来。
“玉儿?”赤炎温柔的环住她的身子,心急火燎的情绪溢满胸口。
墨玉下意识朝法阵外看了一眼,猛然想起当今的形势,连忙深呼吸几口,缓缓抬起眼,直视他的血色双瞳,喃喃低唤道:“夫君。”
“恩?”
赤炎很少听到这种称呼,眼里有些诧异。
“现在还不行,大战即将打响,我们该心无旁骛的迎接战斗。”
墨玉窥见他眼里的失望,不觉咬了咬唇,抬手轻柔的摸上他的面颊,极其认真的补充道,“等我们凯旋而归时,我再加倍补给你好不好?”
赤炎心里原本有些失落,但见到她努力想要安抚自己的模样,立刻如释重负,倍感轻松,忍不住眯起眼“扑哧”一笑,未说只言片语,悄然背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个小红本,指尖流光的快速记录些什么,旋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揣回怀里,再原样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欠着吧。”
墨玉安静的望着他,眸中满是质疑:“……”
这条小黑龙不仅出轨,如今还有小秘密对她藏着掖着了?
赤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窥见她眼里光华不定,小心翼翼的问道:
“玉儿,你在想什么?”
墨玉死死攥住他的手腕,夹带着十足的内劲,冷起眉目道:“我在想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以至于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恩?”
赤炎满脸无辜,不知所谓的疑问了声。
墨玉斜眼盯住他的衣襟,轻巧的闪身到另外一侧,觑准口袋的方位双指并拢钳夹过去。
见到这个动作,赤炎的额角生出些冷汗,也这才弄明白那番话的意思,生怕什么宝贝丢了似的慌忙拢紧衣襟,空余的手一把按住她的指端,语带调侃的道:“娘子刚刚义正辞严拒绝了我,原来不是真的拒绝,而是更喜欢对为夫主动出击吗?”
墨玉被他戏谑得恼意更盛,迅速抽离手指,冷眼扫过去道:“识相的话就乖乖交出来,不然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为什么要交出来?”
赤炎挑了挑眉,将口袋捂得更紧。
墨玉用力攥了攥拳头,以略带威压的目光望过来,磨着牙问:“当真不交?”
赤炎眼角笑意明显,打定主意要逗弄她,仿若不知死活的回了句:
“想要看的话,得凭本事来拿。”
墨玉满意的点了点头,饿虎捕食般扑了过来,启唇轻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赤炎见状高高跳起,顺利躲开她的第一波攻势。
墨玉抬眼冷笑,抹了抹唇角,瞬步挪到他的身前,单手运功将其伸出的右手挡住,再迅速移步至他的身侧,双指钳夹,一把掠出稳妥揣在怀里的小红册子。
赤炎见状不妙,背身反手以内力震飞她的掌中之物,再利用几个碎步转到她身前,抢先一把夺回,正欲拿着册子在她面前摇晃,好好得意炫耀一番,只见身侧的红衣女子身形一虚,飘摇的水袖在空气中缓缓展开,瞬间便已落在与自己相距半丈的地方。
赤炎心头一惊,低眉看向自己的右手,竟然只剩下虚空握着的拇指跟食指,他的脸不自觉的红了红,嗓音干涩的打着哈哈道:
“请恕为夫直言,那本小册……委实不适合娘子翻看,不如抓紧还给我罢。”
“哦?”
墨玉面带胜利者的微笑,顺带挑了挑凤眼,欣然摊开小红本子,上面以隽秀的笔迹写着:
“寝殿的冰塌上赖过去一次,连本带利总共十六次,未还。”
“合虚内殿的地面上被人打断一次,连本带利总共三十二次,未还。”
墨玉完全不知这是在记录什么,索性一目十行的跳着往后面翻。
“合虚殿外的草塘里强行打断一次,还莫名被刺了一剑,因正值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