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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杨义臣地脑袋一晕,差点就要从马上栽下来,一旁的杨延德急忙扶住了杨义臣。
杨义臣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望着杨思恩的首级,一言不发。
杨延德目疵欲裂地望着大哥的首级,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喊道:“父帅,让我带甲骑具装冲吧!我要为大哥报仇!”
“咚咚咚!”
“呜呜呜!”
此时,并州军乌龟大阵正前方士兵全部依次听令分散到两翼,王拔在简单地包扎过后,重新披甲上阵率领着中央的的五千骑兵向杨义臣的帅旗杀去。
杨义臣知道,杨思恩在军中威望极高,是仅次于自己和王辩的大将,此时他阵亡的消息已经让全军都看到了,正在进攻的朔州军为之气夺,此时敌方的骑兵已经全部出动,正面没有足够加速距离的草原骑兵万难抵挡,形势急转直下!
杨义臣当机立断,下令道:“鸣金,收兵!”
“令杨延庆把步兵全部都撤回来!”
“令杨延昭、王辩全部都扯回来,朔州轻骑与草原骑兵交替掩护撤退!”
“全军收兵,不得延误!违令者,斩!”
“诺!”
传令兵们闻令而去。
“当当当当~!”
鸣金撤军的号令响彻全场,宣告着朔州军的战败。
第106章 退五十里扎营()
杨延郎刚利用小黑的速度,踏翻了两名盾牌兵,一槊挑飞一个长槊兵,突然听到鸣金声,张大嘴巴,瞪着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中军。
转瞬,杨延郎东张西望下,看见了敌方中军高高束起的旗帜上挂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那双死不瞑目地虎目仍直瞪着前方,似乎在讲诉着这颗头颅生前的不甘!
那不正是大哥杨思恩的首级嘛!
“啊啊啊啊啊啊啊!”杨延郎顿时怒从心来,一股冲天的怒气直冲云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嚎啕大叫道。
见此,刘感情知不妙,一把伸手抓着杨延郎的肩膀,喊道:“七郎,撤吧!”
“不!听我号令,继续突击,一定要拿回大哥的首级!“杨延郎一把挣脱开刘感,扬起长槊,大声命令道。
“杨延郎!”杨延昭正好赶了过来,大声道:“全军听令,交替掩护撤退!把手里的箭都给我射出去!”
“操!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我自己去取回大哥的首级!”杨延郎望着如逢大赦,急忙后撤的草原骑兵,状若癫狂,大声咆哮道。
“杨延郎!你如再不听令!我立斩你于马前!”杨延昭知道事态的紧急。大怒着咆哮道。
“七郎,现在情况紧急,敌人的骑兵已经开始冲锋了,不要再给六将军添乱啦!”刘感也沉声喝道。
“是啊,少爷,六将军与大将军相处的时间远比你久,连他都忍痛听令撤退,你就别固执啦!”崔文秀也跟着劝道。
杨延郎闻言,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未几,抿了抿嘴巴,吞了口口水,痛声一呼:“唉!”
见此,刘感与崔文秀裹挟着杨延郎飞速撤退,杨延昭一边断后,一边指挥着各部草原骑兵轮番交替殿后。
战场上,朔州军快速闻令后撤,王辩与杨延昭指挥着骑兵不断放箭后撤,偶尔阻止一下反冲击,阻止了王拔所部骑兵趁机咬上朔州军的厄运。
夕阳西下,白天的大战已然结束尾声,战场上哀声四起、尸横遍野、战甲兵器散乱得到处都是,收拾战场的并州军一面救治自己的伤员,一面给还未死透的朔州军将士补上一刀,送他们一程,结束他们痛苦的哀嚎。
从四处飞来的秃鹫正三三两两地啄食着死亡将士的尸体,享受着这可口的晚餐。一队队不幸被俘的朔州军将士给连成一排捆绑着,正拉耸着脑袋、无精打采地任由并州军驱使。
入夜,杨义臣帅帐。
杨义臣眉头紧锁的端坐在帅案后,一班将校全都低着头在杨义臣面前分两班站立,只是左手第一个位置被空出来了,那是大郎杨思恩的位置。
一旁的身穿青衣马褂的记室参军谢易辰吞着口水,艰难地小声汇报着此战的结果:“此战,我军粗略估计,杀伤叛军约两千人,我军损失将士合计约三千人上下,其中轻伤五百五十六人,重伤一百八十二人,主要为骑兵。。。。。。阵亡将校中,车骑将军杨思恩陷于敌阵,英勇牺牲,断槊旅旅率秦明伤重不治,身亡。”
全场寂静,整个大帐中只有谢参军苦涩的汇报声,众将皆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响,杨义臣率先开口,淡淡道:“武周,劳烦你今晚跑一趟敌营吧,去把大郎的尸体赎回来,然后,进一步谈一谈我军被俘军士的问题。。。。。。”
“诺!”刘武周得令后就抱拳退下,准备收拾东西前去谈判了。
“父帅,请给我三千骑兵,今日敌军获胜,防备必然松懈,孩儿领兵突击,必定大获全胜!”杨延郎突地出列,单膝跪地请求道。
“父帅,孩儿愿与七弟一同前往,誓报大哥饮恨之仇!”五郎杨延德也突地出列,单膝跪地,脸上肌肉不时抽搐着请求道。
“唉~”三郎杨延庆见此,长天一声,也出班跪地跟着请求道:“孩儿也愿与五弟、七弟一同前往。“
杨延昭想了想,也跟着跪地请求道:“父帅,七郎的话并无道理,末将赞同一试!”
杨义臣没有理三个义子的请求,径直望向王辩,道:“王将军,悔不听你言,以致此败,连思恩他也。。。”
王辩恭身抱拳道:“大帅不必过于自责,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况且大帅的决定并无错误之处,此乃,战之罪也!”
杨义臣又问道:“那依你之见,今晚夜袭胜算几何?”
王辩摸着胡须,仔细想了想,乃道:“末将以为,乔钟葵并非勇将、王拔更是并州军的宿将,今天他们胜了一阵,士兵们也许会有松懈的情绪,但他们绝对不会放松警惕。如果夜袭,胜算五五开,即使成功,也很难影响到大局。”
杨义臣闻言,点了点,起身沉声宣布道:“传令!全军退五十里扎营,立刻出发!”
“诺!“帐中除了杨家三兄弟外,其他将校皆是抱拳应声道。
“父帅!”杨延德与杨延郎同时大声求道。
“退下吧,我累了。”杨义臣叹了口气,沉声道。
帅帐外,杨延郎的心里堵着难受,正趁着大军收拾行装的时间,来到了与大哥杨思恩促膝长谈的山丘上坐下,摸着杨思恩曾经坐过的地方,沉默不语。
忽然,杨延德闪身来到杨延郎的后背,拍了拍杨延郎的后背,满脸期待地道:“七弟,我手下握有我们朔州军的精华——甲骑具装,今晚,咱俩一起夜袭敌营怎么样!”
闻言,杨延郎目光一辆,回头,怔怔地望着杨延德,面色古怪,没有直面回答,叹了口气,喃喃道:“五哥,大哥托我照顾他的家人。。。。。。”
杨延德瞪大眼睛看着杨延郎,不知杨延郎怎么又临阵变卦。
杨延郎起身,一把抱住杨延德,拍了拍对方的后背,随即,转身离去。
“杨延德,自己去中军领二十军棍。”杨义臣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杨延德身后,淡淡道。
“啊啊啊啊啊啊!”杨延德仰天大叫,随即往中军走去。
第107章 主将一失,护卫皆斩!()
第二日,天一亮,杨义臣便率领朔州军一班将校早早的立于营门外,静待着刘武周带着十几个骑兵,身后跟着数十名被俘的朔州军军士,运着大郎杨思恩的遗体,缓缓地回营。
待赶到杨义臣面前,刘武周翻身下马,抱拳道:“末将幸不辱命!”
杨义臣,抿了抿嘴道:“嗯,辛苦了。”
“大哥!”
“大哥啊!”
杨延庆、杨延德、杨延昭、杨延郎一见到大郎杨思恩的尸体,顿时控制不住自己,双膝跪地,哭着爬行到灵柩旁。
大郎杨思恩一身红袍大铠早已破损不堪,鲜血染红了整个灵柩,身体不规则的躺在灵柩里,双眼圆睁,右手微抬。
“大哥啊!”杨延昭扶着灵柩,哭喊道。
“父帅!大哥死不瞑目啊!”杨延德大哭着,向杨义臣咆哮道。
“父帅!大哥不甘呐!”杨延郎惨哭着,喃喃道。
“王拔!我杨延庆发誓,定教你不得好死!”三郎杨延庆,大怒,哭着大拍灵柩道。
杨义臣也感觉自己鼻子发酸,大郎跟随自己征战上十载,大小战役参加了数十次,身受大小疮伤十余处,立功无数,却还没来得及享福,就。。。。。。
杨义臣强忍着泪水,下令道:“送车骑将军杨思恩回家!”
闻言,朔州军所有将士除了杨义臣皆手持兵器、单膝跪地,注视着杨思恩的灵柩缓缓驶过自己的眼前,直到消失于视线当中。
随后,杨义臣转身回到将台,大声道:“带车骑将军杨思恩亲兵!”
顿时,数十名个朔州军士,两人一组,压着杨思恩的亲兵来到现场。
“大帅,小的尽力了啊!杨将军不听小人的劝,强闯敌阵,小的救援不急,同去的五十名亲兵,十九人战死,五人被俘,重伤八人,回来的个个带伤!大帅!”亲兵队正一见杨义臣就跪地喊冤求饶道。
“大帅!我们真的尽力了啊!大帅!”众亲兵连忙跪下求饶道。就连缺胳膊、断腿的重伤号,也顶着浑身的伤,下跪求饶道。
杨义臣缓缓地闭上双眼。
“父帅,不能饶了他们,大哥的死,他们也有份!”杨延德狠狠地大声道。
“对啊,父帅!这些人领着全军最好的装备,享受着最好的待遇,前天晚上特地部署的战斗任务,现在主将战死,身为亲兵居然连主将的尸首都没有抢回来!通通该死!”杨延德恶狠狠地喊道。
“父帅!末将请求监斩!”杨延郎对着杨义臣下跪请求道。
杨延昭仁慈,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