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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说,即便普鲁士现在开始仿造新武器,在二十年内也都难以翻身。”
“为什么?”
“因为它还是个农奴制国家。”
美国归来的少壮军官眯着眼睛想了想,好像有些明白了。
他知道,法国有大量农民离开农村,进入城市、到工厂工作。而普鲁士的农奴没有人身自由,只能服从于容克贵族,不能离开庄园。这样工厂招不到人,工业又怎么发展?
此消彼长,不改革的普鲁士注定沉没。
“那么我们现在就得防着将死的狗反咬一口。”勒费弗尔玩笑着说。
好像给他的话做注脚一样,下属来报。
“有人看见普鲁士残余骑兵从城南逃走了,数目有几百左右。”
“倒是很会审时度势。你要去追吗?”
能追得上骑兵的,也只有骑兵了。
杰尔吉看看天边露出的鱼肚白,略一衡量,摇了摇头。先是长途跋涉,又实行骚扰战术,还打了大半夜,她的士兵也需要休息。只好放弃这块嘴边的肥肉了。
他们接下来要应付的,也不是这区区几百人。
普鲁士的大军,已经在来路上了。
那可是带着真正大炮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晚上一直加班,只好周末赶出来,两章合一了。
如有bug非常抱歉……实在太困了otz
只要听到一丁点儿的马蹄声靠近;布伦瑞克大元帅就会竖起耳朵仔细听。乐文。有好几次,他甚至会打发侍从兵直接去看看情况。
他问:“是不是杜伊斯堡来消息了?”
这两天这样的情形不断重复上演;跟在他身边的侍从兵已经见惯不怪。
就连士兵自己也忍不住嘀咕;杜伊斯堡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已经三天没有那边的消息了。
可是能出什么状况呢——那可是有一个满员师的胡萨骑兵在驻守啊。
就算法**队以超乎意料的速度到达杜伊斯堡;骑兵虽不善于巷战,但形势不妙时撤离的速度也很快。哪怕吃了败仗守不住杜伊斯堡,也总该有人能逃出来报告情况。
难道杜伊斯堡已经被法国大军围得水泄不通了吗?
但这样数量大军出动很难隐藏行踪。
思考半晌,他摇摇头。这都是军官们要操心的事。他这个小小士兵能做的;只是尽量别惹那些大人物生气;别挨骂挨打就好。至于战场上是败是胜——只要自己能保命,又有什么关系?
正神游天外;又有传讯骑兵来了。侍从兵看着腾起的烟雾,希望是大元帅所期盼的消息。
“柏林来的消息?”布伦瑞克皱起眉头;“是国王陛下的吗?”
“不是——”
“不是?!我给你下过命令,除非是杜伊斯堡的,其它不重要的消息都一律别来烦我!”
侍从兵头皮一麻;紧绷着后背;大声申辩:“但这就是杜伊斯堡的消息;元帅!”
布伦瑞克被他弄得有些懵:“到底是哪里的消息?”
“报告元帅;是柏林来的关于杜伊斯堡的消息!”
这下他虽然清楚了;但心中的疑惑不但没有解开;反而变得更深。莫伦多夫这个前线总指挥是怎么回事,怎么绕过了他这个司令部,直接向柏林那边报信?难道是要在陛下面前邀功或者打小报告?
但他迅速否定了阴谋论。
他和莫伦多夫此次可以说是在同一艘船上对抗暴风骤雨,彼此暗中倾轧实在不智;他相信莫伦多夫不是这种笨蛋。
“说吧。”
待见到传讯兵;他已经平复了心情——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报告元帅,巴黎方面传回情报,凡尔赛宫宣布法军已经‘帮助克里夫公爵夺回了杜伊斯堡’……”
布伦瑞克几乎没背过气去。
他年事已高,虽然身体还算健朗,但一些老年人常有的毛病已经渐渐侵蚀他。
侍从兵忙上来搀扶他坐下,又倒了水喂了两口,给他拍背顺气。
布伦瑞克抿着嘴,挥开侍从兵,满脸紧绷:“还有什么。”
传讯兵不安地看了看大元帅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巴黎媒体都大篇幅报道这次大捷,民意主战气氛高涨,三级会议代表们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变化……”
“法国媒体有没有披露他们派了什么军队?花了多久打下杜伊斯堡?损失多少?具体过程如何?”
“没有具体描写,只知道派出了奥地利卫队和一个铁道旅。”
老元帅目光仍然紧盯不放:“你从柏林来,知道国王陛下的态度怎么样吗?”
“这……”犹豫片刻,传讯兵还是在压力下开了口:“听说陛下相当生气,但没有说别的话。”
布伦瑞克眼睛一亮,又冷峻地警告:“刚刚你只是来报告了需要报告的消息,而我也只是听了你的消息,没有问任何问题,明白吗?”
传讯兵连忙应下,瑟瑟缩缩地离开主营。
布伦瑞克疲惫地闭上眼睛,脑子一刻不停地运转。
国王既没有下新的命令,也没有别的表示,说明他的信心还在。也许在那位不了解军事的头脑看来,先一胜再一败,也不过是平了,形势没有那么严峻。但假如再输一场,以腓特烈·威廉的性格,或许就会立刻叫停军事行动。
军队迫切需要一场新的胜利,来巩固提高国王的信心。
绝不能让国王知道,司令部连前方怎么输掉都不知道。
一场战斗从发生到结果,司令部还居然要从敌国那里得到消息,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也是令人不安的恐怖。
法军此时就好像诡异神秘的幽灵,在北德意志飘荡。不搞清楚杜伊斯堡发生的事,这个幽灵就会日日困扰普军。
“传令,把侦查骑兵全都派往杜伊斯堡方向!”
《圣母院报》主编打发走一个初出茅庐愣头愣脑的记者,把他送来的稿件扔进废纸篓里。
“一无是处。”主编评价。
废纸篓里还躺着先前扔进去的另一篇稿件,皱巴巴的黑字大标题写着:“失利于杜伊斯堡:法国人还要忍受屈辱多久?”
瞥到这篇由他亲笔撰写的废稿,主编不住扬起自得的笑。
他想了想,又把这篇废稿抽出来,凑到烛火上烧掉。
《圣母院报》是朗巴尔公司旗下的报纸,是铁杆的王后系。在其它报纸还在为打还是不打争论时,主编就已经得了上头的话,知道王后派出了军队。上面交待下的任务,是先准备好两份稿件;一篇是胜仗,一篇是败仗。
他自然衷心希望能打赢,但如果输了,也不能任反战派自由发挥。废稿的字里行间只有一个意思:堂堂欧洲一流大国,不能任普鲁士这个二流小国在头上拉屎拉尿。
反正,赢了要乘胜追击,输了要找回面子,无论如何就是要打。
如今,全巴黎都在欢庆法军的胜利,作为新闻人的他,却要比别人多想一些。
这次获胜的是建制不久的铁道旅,和王后自己的奥地利卫队。虽然具体战斗过程保密,但宣传的口径都说是“轻取”“大捷”;所有种种,给人一种印象:连非正规军都能轻轻松松打败普鲁士人,更不用说那些由执剑贵族领导的、有光荣伟大的战斗历史的法国正规军了。
王后公布此事,既是激励,也隐约有施压的意思。
如果军方不敢出战,岂不是说明他们连非正规军也不如?
据他所知,最近执剑贵族们频繁聚会;巴黎高级军官常去的海格力斯俱乐部,这几天出入的人比往常多了两倍。已经有好几位军官公开或私下表示希望上战场了——以少壮派军官居多。
但要让老而成精的高级军官们点头,这种激将法是没用的;王后透露的军改意向,足以让他们裹足不前。
王后会怎么做?是利用已有的权势强势压迫,还是妥协让步,再徐徐图之?
以往,除了难辨真假的风言风语之外,常人很难了解朝廷斗争;但三级会议开了以后,情况不同了。就像透过帽檐垂下的面纱去一窥美丽女郎的面容,虽然不清楚,但能辨识出优雅的轮廓;三级会议让部分政事浮出了水面,暴露在公众的视线下。
想了想,主编把刚刚打发出去的年轻记者又叫了回来。对方垂头丧气,还在为刚刚被批得一钱不值的稿件而沮丧。
“孩子,我准备给你一个任务;只要你做好了,我保证你从见习记者变成正式记者。”
见年轻人果然上钩,他不紧不慢地说:“你去盯紧三级会议。”
《圣母院报》虽然是王后嫡系,但上面也不是什么消息都会给。大部分情况下,上面不会干涉他们的报道;只有需要引导舆论时,才会有任务交待下来。论抢新闻的凶残程度,这位主编一点也不输给其它报纸。
他早就派了得力干将跟进三级会议,但为了培养人才,让这位新人去试试也无妨。
“不管有什么情况,都要立刻通知我;尤其是和军队有关的,明白吗?”
新人记者有些诧异,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怎么了?不满意这个安排?”主编的声音多了几分严厉。
“没、没有。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在梅斯是和三级会议无关,也不知道重不重要……”
“你说说看。”梅斯以其坚固的城堡著称,是定期军事训练的选地之一,也可以说是执剑贵族的传统地盘。那里或许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他说,最近他们的仓库一直有大量弹药运来……”
“还有吗?”
主编有些失望。王后主战的意志是坚决的,否则也不会甘冒风险派出先遣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调集物资在意料之中,也可以说在内政的权限内,不一定是军部的意思。
“还有、还有,他说这次配发的是新型的枪和弹药。他知道瑞士卫队和奥地利卫队早就配发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