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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图兰朵点了点头,偷眼看向书房中,发现遍地都是纸团,知道李浩可能是真的遇上非常烦心的事情了,缓缓道,“本来我是想来说你一顿的,不过看你似乎确实遇上了烦心事,那便罢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屏姐姐刚嫁过来,大婚当夜你就让她独守空房,你是不是该去跟她解释一下呢?”
李浩歉然一笑,道:“确实是我对不住屏儿,朵儿你先帮我向她解释一下,我这事实在太重要,关乎着侯府的存亡,不能耽搁,你放心,等我这边忙完,一定会去向她赔礼道歉。”
“好啦。”图兰朵给了他一记白眼,道,“我要来责问你,屏姐姐还使劲拦着我,我是悄悄来的,看来她也没生你气,你放心吧,我会帮你跟她解释的。”
“朵儿最好了。”李浩弯腰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快回去吧,你还未出月子呢,别出来乱走,要注意身子,不然将来会落下病根的。”
“知道啦!”图兰朵甜甜一笑,“你继续忙吧,我先走了。”说罢潇洒转身离去。
李浩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头一暖,自己真是享尽人间福,有这么一帮女人爱着自己,所以他必须好好图谋,就算不能发展自己的大计划,也至少要保全这个家。
感慨了片刻,他又回到房中继续写计划书,直到傍晚时分,他忽然在房中大叫一声:“来人!”
院中的陈海近闻声赶忙来到房门外高声问:“侯爷有何吩咐?”
李浩在房中大声道:“叫陆云来见我!”
“是!”
过了片刻,陆云敲门道:“少爷,我来了。”
“进来吧。”
陆云推门进去,顺手关上门。
李浩手持一叠纸走到陆云面前,问:“怎么样,伤好了吗?”
陆云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打晕了,醒过来便没事了。”
“那就好。”李浩点了点头,将一叠纸递给陆云,道,“这是我刚制定的计划书,你看一下。”
“计划书?”陆云疑惑地接了过来,仔细看起来,看了片刻,他就瞠目结舌,李浩的这个计划,有点太过惊人了。
待他看了个大概,李浩道:“南陀山建路这个计划,我打算派你去,水泥窑就建在南陀山脚下,那里方圆几十里都无人居住,罕有人至,不会被人发现,就算发现了水泥窑,也没什么,水泥这种东西,你可能没见过,没遇水的话,跟灰差不多,遇水之后就变成烂泥,干了之后,就变成石头,十分神奇的,一般人不会在意的,不过在建路的时候可就要严格封锁周围了,到时候我会找机会去亲临指导炼制水泥,你只要将水泥窑建起来便可,水泥窑具体建造方案已经在你手上了。”
“是。”陆云点头。
李浩继续道:“从南陀山到汴州的官道也不知路况如何,还需要勘察一下,必须保证道路畅通,择出一条最顺当的路线,保证一夜之间就可以从南陀山直达汴州的港口码头,而且码头那边还必须派人控制住,嗯……还有购置船只的问题,也不知道海船能不能在黄河中行使,所以必须先买一艘大船在黄河里航行一遍试试,然后提前到流求岛建立个基地,别到时候出岔子,不要怕花钱,钱不是问题……”
李浩不断地交代着计划的细节,陆云仔细听着,不敢有任何遗漏,一旦有不懂的地方,便主动提问,因为李浩这次的计划实在是有点大。
366章:称心之死()
陆云带着十个特种兵连夜出发,赶往南陀山,先去守住房车再说,李浩则洗漱一番,去向李屏道歉,他还特地吩咐丫鬟将饭菜送到房中,单独陪李屏吃饭。
其实李屏之前心中还是有点小怨念的,只不过嘴上不说,毕竟是她自己选择的男人,但自从图兰朵跟她解释后,她就不气了,她知道李浩是做大事的人,既然有着急的大事要做,自然不能儿女情长。
李浩很轻松地就获得了李屏的原谅,二人洗漱一番,上床睡觉,李浩已经两天未睡,自然困得厉害,刚上床搂住李屏聊了两句,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李屏望着李浩酣睡的模样,心中格外甜蜜,悄悄在李浩唇上轻吻了一下,便缩到他怀里也睡了。
隔日一早,李屏早早起床为李浩准备好了一切洗漱用品,还亲手为他做了早餐,李浩很夸张地抱着她深情一吻,便开始洗漱吃早饭,吃完早饭后,他便带着陈松急匆匆地离开了侯府,前往南陀山,他必须去房车里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在李浩离开侯府的第二天,太极宫中开始传起风言风语,说太子李承乾正因为宠信太常乐人称心,这才整日沉迷酒乐,无心向学,堕落至斯,与侯君集女儿成婚两日,竟未入其房,每夜都与称心同眠。
这则谣言很快就传到了李世民耳朵里,李世民勃然大怒,下令将所有传谣言的宦官宫女全部杖毙,亲下圣旨至东宫,厉言训斥李承乾,并赐太常乐人称心毒酒一杯。
当许廉到东宫宣读完圣旨的时候,李承乾吓得跪伏在地,连连磕头:“父皇饶命,求父皇饶称心一命,父皇开恩啊,是孩儿该死,不关称心的事,孩儿以后不敢啦,孩儿以后一定诚心向学,不敢怠慢……”
李承乾哭得格外伤心,原本一旁的称心听到赐毒酒的圣旨后,已心如死灰,但此刻看到太子如此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替自己求情,他觉得自己就算死也值了,他悄然走到一根石灯笼旁,忽地凄然道:“殿下,不要为称心求情了,殿下能如此厚待称心,称心死而无憾,希望称心的死,能让殿下清醒,唤回以前那个英姿卓然的太子殿下,称心走了,殿下保重。”
他说完便猛地一头向石灯笼撞去。
“不!”李承乾见状凄厉高呼,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称心的脑袋与石灯笼一撞,立刻血花迸射,然后他便瘫倒在地,没了动静,只有额头的一个血洞在汩汩流血。
“称心!称心!称心……”李承乾疯狂大吼着,四肢并用爬到称心身旁,将称心从地上抱起,但无论他如何呼唤,如何摇晃,称心都不会再醒来,李承乾只能将头埋在称心的胸口痛哭,哭得凄惨无比,倘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让李承乾真心对待,估计也只有称心一人了,他也知道,称心也是真心对他,因为称心也曾多次劝诫过他,要听那些老师们的话,可他就是烦那些人,一味地对他劝谏,训斥,不留任何情面,他是太子,而且已经二十多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他们从来都不尊重自己,唯有称心,既懂他的心思,又对他温言劝说,可惜,现在称心走了……
许廉回去复命了,东宫的署官们想上去扶李承乾,然而却被李承乾一个眼神逼退,没人敢上前,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候着,李承乾就这么抱着称心的尸体,在那坐着,整整一夜。
隔日,清晨的阳光洒落皇城,然而东宫却仿佛根本照射不到阳光一般,愁云密布,李承乾终于起身了,抱着称心的尸体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他双眼无神,仿若丢了魂魄一般,一步一步,不知去往哪里。
三日之后,李承乾安葬了称心,此刻的他仿若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寡言,眼神凌厉得好似野兽,许多宫女宦官都不敢靠近他。
李承乾一人站在厅中,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贺兰楚石,海棠想她父亲了,让侯君集明天来见见海棠吧。”
“是。”
隔日上午,侯君集来到东宫,去海棠的住处见海棠,没想到海棠并不在,反而是李承乾坐在院中亭子里等他。
侯君集立刻意识到李承乾是有事要找自己,上前拜礼:“拜见太子殿下。”
“请坐。”李承乾面无表情地说了声。
侯君集手扶石桌入座,称心被赐死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看李承乾现在的状态,似乎还未从伤痛中缓解过来,他的心中有点忐忑。
李承乾自顾拿起石桌上的一只酒杯,仰头喝了个干净,用力地将酒杯放回在桌上,然后转头望向侯君集,冷冷问:“你若与孤谋反,有几成胜算?”
侯君集闻言顿觉五雷轰顶,如果他是李浩那种德行,估计说一句“家里煲着汤呢,回家看火”然后拍屁股走人,可惜他不敢,他已经选择站在太子这边了,无法抽身,他强自镇定了一番,缓缓道:“殿下,切莫操之过急,只要你还是太子,皇位迟早都是您的。”
“孤问你!有几成胜算。”李承乾声音冰冷,直接将侯君集的劝言全部过滤掉。
侯君集闻言心头一沉,他感觉得出来,太子这次非常认真,他沉吟了片刻,蹙眉问:“殿下,能否告诉下臣,为何一定要谋反?”
“孤要报仇!”李承乾猛然将白瓷杯掷碎在地,咬牙切齿道,“孤要坐上那至尊之位,孤要当着父皇的面,将他的所有妃嫔一个一个杀了,还有他的那些儿子女儿,全部杀了,孤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侯君集目瞪口呆地望着李承乾,他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疯子,没错,就是一个疯子,不过没关系,他也恨李世民,当李承乾一开始提出要谋反的时候,他的内心其实隐隐激动了一下,不过理智告诉他,造反没那么简单,所以才拒绝,现在看李承乾这种疯狂的劲头,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李承乾再次望着侯君集,沉声喝问:“你告诉孤!你有几成把握?”
侯君集蹙眉想了想,道:“殿下,能否容下臣思虑一下,再给殿下答案?”
“好!给你一个时辰。”李承乾转身离开,边走边道,“一个时辰后,孤想听到答案。”
一个时辰后,李承乾果然回到了这里,再次开口问:“侯大人,现在可以告诉孤了吧?你有几成把握?”
侯君集道:“下臣有五成把握。”
“哦?”李承乾满面阴鸷地笑道,“五成把握,够了,足够了。”
侯君集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