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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上前一把抱住李浩的腰,泪水直流,激动大叫:“我就知道诗狂你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你可是李诗狂……”
“殿下,你别这样,成何体统啊,别这样,唉,你别用我衣服擦鼻涕啊……”
堂堂晋王竟然为了李浩而如此大失仪态,众将士也是大跌眼镜,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好羞耻好尴尬,于是许多将士开始仰头看天,嗯,天很蓝,万里无云,好天气。
好不容易推开李治这狗皮膏药,他们返回叛军营地,李浩一路询问李治是否已安置好灾民,毕竟聚集在此处的灾民多达二十万,必须妥善处理,不能马虎,李治一五一十回答。
其实这群灾民也不怎么需要安置,因为叛军营地就是最好的安置地点,这里屯粮多达二十万石,而且军营那边场地超级大,有住的地方,有吃有住,还要怎么安置,李治需要做的,只是对他们进行安抚,同时宣传吾皇教化,让他们不要为造反的事情担心,他会为他们说情的,有皇子如此担保,灾民们当然放心了。
李浩听完不禁对李治竖起大拇指,没想到这小子平时呆萌呆萌的,办起事来有板有眼,而且知轻重缓急,倘若李治将所有人马派出救援自己,而置灾民不顾,李浩将会对他很失望,感情用事的人,绝对无法成为一个好国君的,还好,李治向李浩交了一份满分的答卷。
李浩他们接手了这片叛军营地,自然就暂时在此住下,毕竟这里有二十多万灾民,一时间也无法转移走,只能在此看着,不过李浩还是派人前往定州和恒州,一旦李世民圣旨到达,就派人带他们来这里。
不过,很快,李浩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两大高手一直都没现身,他从进叛军营地到现在就没看到陆云和陈松。
李治听了李浩的疑问后,带着李浩来到后院的一个偏院,然后推开一间房门进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裹了许多纱布,纱布上还透着殷红血色,竟是陈松。
李浩见状讶问:“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嘘……”李治竖指轻嘘,示意他小点声,然后带着李浩返回到院中,道,“这次先生你能脱困,真的要多亏陈松。”
李浩闻言疑惑问:“什么意思?是他找到这里的?”
“对。”李治点头,当即把陈松带他们来这里的事情说了出来,还特意强调陈松身受重伤依然强撑着两天不眠不休带他们赶路,几欲昏迷,护主之情让人感动。
李浩听罢心中剧震,忽然感到一阵羞愧,没想到陈松竟对自己如此忠诚,而自己居然怀疑过他,他当真是惭愧万分,不过现在陈松处于昏迷状态,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等他醒来再说了。
他随即又想到了陆云,问道:“陆云呢,他去哪了?”
李治道:“陆先生追赶一个武艺十分高强的年轻人去了,那个人当真厉害,好几十人都没能拦住他,竟让他跑了,不过他受伤了,应该逃不远,相信以陆先生的武艺,定能追到他。”
话音刚落,院外忽然有人高声报:“晋王殿下,李将军,陆先生回来了。”
李浩闻言一喜,赶忙和李治走出院子,问:“在哪里?”
“在太……那个殿。”太极殿三个字可不能乱说。
李浩点了点头,道:“以后就称那里叫做太殿,带人将牌匾摘掉。”
“是!”
李浩和李治快步来到太殿,只见陆云正坐在大殿左侧的一张红木椅上,双眼微闭,脸色惨白,状态似乎很不好。
李浩赶忙上前,担忧地问:“陆云,你还好吧?”
陆云睁开眼睛赶忙起身,刚想行礼说话,忽然一张口,“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拼尽全身力气说了一句话:“我没事。”
他说完身子一软,就要倒下,李浩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他,却发现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李浩没想到连陆云都受如此重伤,心中忽然产生一种很不安的情绪,皱眉沉思起来,李治早已连声朝殿外叫喊:“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很快就来了,先替陆云诊脉,诊完之后说陆云是被人以重力击打胸口,受了内伤,现在气血两亏等等,反正很复杂,不过不会死,吃药调理就好了。
知道陆云没事,李浩就放心了,不过他的眉头还是没有展开,过了许久,他忽然凑到李治的耳边低声说了一些十分隐秘的话,李治不断点头。
陆云被安置在陈松的隔壁,这一对高手居然都受伤昏迷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情,李浩就住在陆云隔壁,李治则住在李浩隔壁,这偏院的四间房就全部被占用了。
天色已晚,营地之中陷入一片黑暗,李浩他们居住的院子外面站着四个守卫,还有两队巡逻兵来回巡逻,防守的十分严密。
忽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双脚触地竟无半点声响,只见来人身穿青色大袍,头戴斗笠,黑纱蒙面,正是那个传说中的军师。
344章:宿命之敌()
斗笠人落地之后抬头望了一眼李浩的房间,然后往前走去,刚踏出一步,李浩房中灯火忽然亮起来。
同时,不知从哪忽然涌出了二十多十名玄甲兵,手持刀盾拦在李浩门口,院外也涌进大批玄甲兵,还有无数左骁卫在院外戒严,屋顶之上也出现了两排手持劲弩的左骁卫,全都箭矢上弦,瞄准院中的斗笠人。
“军师驾临,李浩有失远迎,请宽宥。”李浩的声音从房中悠悠传来,紧接着,只听见“吱呀”一声响,李浩房门忽然缓缓打开,李浩身穿白衫,头戴纶巾,手持羽扇,缓步踏出房门,面带微笑地望向院中斗笠人。
“蓝田县侯果然聪慧绝伦,竟能未卜先知,料准老夫会来。”斗笠人声音中正,语气淡然,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奸邪之辈,反倒有一种很强的亲和力,李浩从他的声音可以判断出来,此人年纪应该在四十到四十三之间。
见来人竟丝毫没有惊讶之意,李浩轻蹙了一下眉头,随即展开,道:“军师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斗笠人淡笑道:“早就听闻李县侯有不世之才,老夫始终未能一见,引以为憾,今日恰逢路过,听闻李县侯在此,特来相见。”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忽然又道,“你我皆是当世两奇,既然来到了这里,便该以超凡之能造福于民,李县侯觉得老夫所言对或不对?”
“军师此言有理,不过……”李浩轻摇羽扇,忽然挑眉冷笑,“军师,常言说得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我今日觉得这句话有谬误,军师的嘴里就能吐出象牙来。”
李浩忽然骂人,斗笠人暗恼,声音开始变冷:“李县侯何出此言?”
李浩道:“军师说得好听,造福于民,本侯做到了,那军师你呢,你做到了吗,你蓄谋已久,妄图造反,你甚至还引外族入侵,行如此祸国殃民之举,还敢说造福于民之言,本侯当真不知道你的脸皮有多厚。”
“呵呵。”斗笠人冷笑一声,负手缓缓踅步,道,“凡是破而后立,大唐虽强,但也是封建王朝。”
很简单的一句话,让李浩心头一震,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眼前这个军师,他是要提早结束封建社会。
李浩缓缓摇头,社会制度是根据社会生产力而来的,强行改变,只会适得其反,况且,想要尽快的改变社会制度,只有推翻封建王朝,建立新的国家,但眼下是盛世,不是乱世,并不是好时机,战火一起,盛世变乱世,遭殃的将是亿万百姓,这样残忍的手法,李浩不敢苟同,而且李浩认为,此人如此铁石心肠,置百姓生死于不顾,当真会为了百姓而改变社会制度吗,封建王朝为什么会被推翻,就是为了解放百姓,让他们翻身,让他们自由,眼前这人当真会如此大公无私吗。
李浩也想改变社会制度,但他知道其中的艰难险阻,他心中有宏图,他走的是柔和路线,通过发展科技,提升社会生产力,同时开化民智,破除礼教,弱皇权,增民权,改官制,田制等等,一步一步来,不过这需要时间,或许五十年,或许一百年,或许更久,但李浩有信心,他的计划一定会成功,而且是在让国民富强的同时完成这样的变革,而不是在战火中破旧立新。
简单来讲,李浩和斗笠人的目的相同,但道路却完全不同,斗笠人走的是暴烈路线,李浩走的是柔和路线。
李浩不可能将自己的宏图伟业告诉斗笠人,因为在场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有这么多双耳朵听着,他的话若是说出来,李世民估计会剁了他。弱皇权?你弱一个给朕看看,弄不死你。
李浩摇头之后,冷冷道:“阁下的方法非常不妥,若是阁下信得过在下,在下也能做到,只是有点耗时而已,但结果一定比阁下的要好百倍。”
“呵呵。”斗笠人冷笑,“李县侯还真是自大,李县侯也混迹长安十多年了,为何还不见你有何行动?”
“你不懂。”李浩轻声叹道,“桃树种下,你若每天看他,感觉不到它长大,但你忽然会有一天发现,桃树开花了,结果了,你才猛然惊醒。”
“你这比喻倒是很有意思。”斗笠人淡笑指着满院玄甲军,道,“老夫盛意拳拳邀请李县侯共谋大事,没想到李县侯竟如此招待老夫,当真叫老夫心寒。”
李浩道:“不好意思,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触犯国法,而且玩弄百姓的生命,我必须拿你。”
“你认为就凭这般饭桶,能拿得住老夫?”
“或许拿不住。”李浩轻摇折扇,缓缓道,“但至少也能测出阁下的深浅。”
“有意思。”斗笠人嘿嘿一笑,道,“可以看出来,李县侯是个固执之人,巧的很,老夫也是。”
李浩双眼微微一眯,眸中冷芒绽放,悠悠道:“那你我注定成为宿命之敌。”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