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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能够延缓半生的反啜时间。在半生打通任通二脉后,我已近乎疯狂,常常暴躁喜血,嗜杀成性。
聂云无意中得知我身上已中下半生,诸般辛苦,才得知极绝可解半生之毒。
极绝其蛊,蛊如其名,须得逢极而孕。初时我尚不明白其含义,知道之时已是痛不欲生。极绝养成后,须得纯阳体制的男子用心头之血将其唤醒,这应极而孕、至绝则生,要的竟是人的生死。
而极绝,号称百蛊之王,只因可以压制住所有蛊毒。极绝唤醒后将其种在身上,宿主即可百蛊不忌,万毒不侵。
聂云为我所做一切,我竟是不知。本来净瓶水可以治他心血大失之伤,却被我一时负气,耽误时间。终是让他英年早逝。
如今,我虽可以取得宝藏。然而,为了纪念心中所爱,我将自废武功,终身不会在为他人孕育儿女,也不会动宝藏分毫。
我本应下令毁去所有与半生有关的记载,然则想到百年之后曌门恐会有危难,便私心留下一册古籍在曌门之中,古籍上不过是隐晦记载了半生的制法,并未详说如何能让其蜕变苏醒。所谓的至纯之血乃是女子*,至阴之体则是能穿越时空之门的人。如果缺乏至阴之体,半生虽成却毒性过大,发作过快,终不能成事。
来自家乡的朋友,虽然你我并不相识,但我也不忍我的悲剧再次发生,所以特此留言说明真相,如何取舍,全凭你自己。
不论你的选择如何,这件石室将会在你离开后倒塌。为了后世安宁,希望你不要将半生的事遗漏出去。云曌 留。”
尹卓听了信的内容,恨不得大骂苍天不公,在傅云雅刚刚对他亲近些,在他以为自己有机会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后,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纯阳之体,这曌门上下数万门人,纯阳之体却只有自己一人。
尹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平时,取了心头之血也不过卧床一年。而今,为了解刘云天给傅云雅下的齐鸣,在身上中下殇蛊,以他的精血养傅云雅的精血,身体已是不堪重负。若再取心头之血,怕是。。。。。。
正文 欢喜所谋
尹一见自家主子听完了信,只顾沉思,一时慌乱异常。他和欢喜都是奉命近身保护傅云雅的,所以傅云雅给自己下了半生之事,他们都知道。而自家主子是纯阳之体,他们也知道。
自家主子对傅云雅的情分,他二人自是看在眼里。为了傅云雅,主子纵是舍了性命怕也不会皱下眉头。就说主子身上的六个梅花镖,怕也是为了救她受的伤。
想到这,尹一慌忙趴伏在地,声泪俱下的说:“主子。这取心头血之法,万万不可呀。莫说如今你心脉大损,就算如你以前般功力高强,这取心头血之事,怕也是九死一生呀。”
尹一抬头看了看尹卓,复又说道:“主子,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曌门上下想想呀。还有诸多跟随你的弟兄姐妹们,难道你忍心置大家于不顾吗?”
尹卓听了尹一的话,无奈苦笑,有些沉重的说:“这取心头血虽痛,但怎可比得上眼睁睁看着她。。。。。。”说到这,尹卓的声音已是有些哽咽。又道:“取了心头血,救了她。或许,我命大,尚有一丝生机,还可以照管曌门,看顾你等。可若是不取,若是这个世界没有她,我以后又怎能活在这世上?还谈什么曌门,说什么霸业?”
尹一还欲再劝,却被欢喜拉住。欢喜武功虽差尹一太多,但这心智比尹一多了也不是一点半点。她自是注意到尹卓这番话用的是‘我’,而非本座。这是尹卓为了傅云雅抛开一切的表现,在尹卓心里,此刻已经没有武林,没有曌门,只有让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欢喜和尹一出了密道。尹一有些气愤的问:“你为何不劝主子?”
“劝有用吗?”
“。。。。。。”
“此事只得从长计议。”欢喜冷冷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尹一原地站立,思考这‘从长计议‘之法。
夜间,傅云雅正睡得沉。
外间的欢喜听到响动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见门口立了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也不慌张,有些讥讽的说:“尹一,你是不是不带脑子?以为这样就能解决?你此刻杀了小姐,就能让大师活着?”
蒙面人一听,索性不再遮掩,伸手摘了面纱,有些怒气的道:“不杀她,主子就会为了她取心头血。”
“说你是猪,你还非要辩解自己是乳猪。”欢喜面色清冷。“主意我已经想好了,就看你肯不肯帮忙?”
“你说,只要能让主子无恙,我定当万死不辞。”
“方法很简单,就是让小姐走。”
“什么意思?”尹一不解。
“你让人暗中放了刘云天,再让刘云天带小姐走。到时大师或许会气愤小姐的背弃,不再对她钟情。”
“那要是主子还是钟情于她呢?”
“纵使大师心意不变又如何,只要小姐一日不回到他身边,他就一日不能取心头血救小姐。时日一长,终会有法。”
尹一略略思考,觉得此法可行。便说:“姑娘放心,放走刘云天的事,尹一自会安排妥当。”
“此事须得尽快。”欢喜嘱咐。
“姑娘放心,我定会尽快安排妥当。”
“嗯,你记住最迟不过二十日。想来等大师背上的伤稍好后,他就会救小姐,所以二十日之内必须得让小姐离开曌门。”
“可若小姐不肯跟着刘云天走,该如何是好?”尹一想到了关键问题。
“你放心,此事我自有打算。”
待尹一和欢喜商量完毕,离开后。独留欢喜一人站在外间发呆,站了一会,欢喜才下定决心般,面朝傅云雅的卧室跪了下,带着愧疚的说:“小姐。欢喜只能对不起你了。欢喜并不想骗你,可也不能看着大师为你送命。”说完,欢喜重重的朝着傅云雅的方向磕了三个头,义无反顾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林松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正要就寝,听到窗外有微弱的呼吸声,轻蔑一笑“不自量力。”同时拿起手边的蜡烛,仅用三分力就射了出去。立时听到窗外之人闷哼一声。
“还不快滚,若不是看你是女子,本公子今日饶你不得。”林松冷冷的说着。
“林公子,是奴婢。”
说着,那人踉跄着推门而入。
“欢喜?”林松很意外。“这么晚了,你来此何事?”
“奴婢前来是为了达成公子的心愿。”欢喜身上已是被蜡烛重伤,蓝色的衣服已经见到了血迹,却毫不在意的笑着说。
“一个小小的丫鬟,好大的口气。”林松脸上不屑。
“一个小小的丫鬟,自然帮不了公子,可是奴婢却是小姐的丫鬟。能不能帮公子达成心愿,公子应当有数。”
“哦?那你说说本公子有什么心愿是须得你帮忙的?”
“公子想要小姐吧?”
“那又怎样?本公子想要的自会去拿。”
“公子当真有把握吗?欢喜终日见着公子和小姐互相做戏,小姐仍是铁石心肠,公子却已弥足深陷。”
“一派胡言。”被揭穿心事,林松恼羞成怒。
“是吗?原来是奴婢看错了,本以为奴婢能帮公子得偿所愿。如此看来到是奴婢多事了,奴婢告退。”说着欢喜就要走。
“等等,你且说说如何帮我?”
“公子要夺得小姐的心,须得明白小姐现在心在何处?”
“她。。。。。喜欢刘云天。”林松有些痛苦的说。
“公子错了。”
“我错了?你倒说说我错在哪里?”
“小姐喜欢之人是大师。”欢喜笃定的说。
“尹卓?雅儿怎么会喜欢尹卓,前段时间她还托付袭月帮她搬出尹卓的院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林松很怀疑欢喜的话。
“公子若是不信,明日可以来找奴婢,奴婢会让公子看个明白。”说完,欢喜也不等林松回答,便施礼告退。
正文 两相欢
傅云雅第二天早晨进到石室里时,尹卓已经起床,脸色很苍白,*也没血色。她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
“昨晚没睡好吗?我看你脸色不好,像贫血似地。”
“嗯,昨晚一个人睡,太过寒冷。”尹卓当然不会告诉她,那是因为被梅花镖打中,流了很多血
“那你怎么不派人去喊我?”
“我练完功已经很晚了,想着你已睡下,便不忍心打扰。”尹卓解释说。又朝她伸出一只手,说道:“小丫,你过来。”
傅云雅依言走过去,将手放在他的手上。被尹卓握紧,轻轻一扯,就把她抱在了怀里,他也不说话就是抱着,抱得很紧,抱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过了半响才说:“小丫,我给你的极绝,你可带着?”
“嗯,当然。”从答应尹卓帮他照看极绝后,她从未将它离过身。
“给我。”
“好。”说着,傅云雅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又问:“你找到唤醒极绝的方法了?”
“嗯。”尹卓轻轻点头。
“什么方法?”
“此法现在不能告诉你。”
“那等你成功后再说给我听。”傅云雅有些撒娇的说。
“我却但愿你永远也不知道。”尹卓低语,口气有些哀伤。
“你说什么?”傅云雅没有听清他的话,抬头看他。总觉得今日的他有些古怪,却又看不出哪里古怪。
尹卓没有回答,而是低头试探性的碰了碰她的*,连碰几下才张嘴含住了她的*。他先是含住她的两个唇瓣不断的吸允,又用舌头舔舐,直到她的唇瓣微微发红发烫,才微微松口,却并未离开。而是用舌头顶开她的牙关,将其伸到她的嘴里,慢慢品尝起她口中各处的味道,再用自己舌头缠着她的舌头不断追逐吞啜。
傅云雅有些喘不过起来,想缩回头,却被尹卓紧紧的按住,挣脱不得,只能不断沉沦其中。
尹卓的这一吻与往日不同,他的舌齿之间皆有不顾一切的霸道,迫得她只能张嘴承受。
他离开她的唇时,一丝银线从两人嘴间扯了开去,最后断开在当中。
他将手指伸入她的发间,慢慢*着她的头皮,从她的额头开始吻起,划过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