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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让轻轻的点了点头,随着眼眸中的深邃缓缓合上眼,他开始了闭目养神,一时半会,他还死不掉!
默默的沉默了许久之后,刘宏兀自幽幽的言道:“阿父,去传令吧!另着蹇硕来见朕!”
躬身应诺,张让缓缓的退出寝殿,一边让人通知羽林署入护禁中,一边遣人招来蹇硕。
此间事情,张奉自然不知,沿着宫门青石板路,兀自的朝着皇子刘辨的殿室行去。
初春的皇城也是景色一片昂然,生机勃勃,值此春暖花开之际,刘辨自然也是心情甚佳,带着随身小宦官,在殿后的宅苑之中,自在的赏玩着。
时下,小黄门匆匆行了过来,躬身禀报道:“启禀殿下,羽林中郎将张奉请见!”
“嗯?奉,来了!让他入内吧!”
“诺!”
稍倾之后,张奉在小黄门引领之下,缓缓的来到刘辨的宫殿花园之中,远远的瞧见刘辨负手站在那一方拱桥之上,出神的瞧着园甫中的事物。
此刻,流水涓涓穿过拱桥,随着潺潺的流动之声,荡涤着每一方浸泡着的卵石,原本本棱角分明的它们,早已被水打磨的圆润光滑了!
轻轻行至刘辨身后,张奉微微拱手行礼,“殿下!”
“唔!免礼吧!”扭头瞧了眼张奉,刘辨收回了神思,轻声笑道:“奉如今可是羽林中郎将了!数月不见,竟是变化如此之快!”
“不敢言功!幸得殿下栽培!”张奉默默的拱手回复着。
“哈哈哈!奉,又何必如此消遣与我!”刘辨先是洒脱朗然一笑,随即方才说道:“中郎将张奉,练军有方,连克虎贲、西园,阵败西园左校尉!如今奉之名声,怕是早已名扬京都了!”
“张奉不敢!”再次拱手,张奉继续说道:“皆赖殿下庇佑,大将军照抚!”
“呵呵!随你怎么说吧!”默默的瞧着水中的卵石,刘辨自顾道:“文武全才张敬承!”
扭头看向张奉,刘辨突兀的说道:“奉,孤也想名扬天下!”
微微的怔了怔神,张奉方才回复,“殿下,日后定会名扬天下的!”
“可孤不想因为那样名扬天下!”刘辨果断的回复着,接着他指向桥下流水,轻声道:“奉,你看这些光滑的卵石!他们虽然受人颂扬,却早已被磨平的毫无棱角了!”
“而如今只能落在这一潺涓流之中,与这小小的一方园甫为伴,终是失去了光彩!”
默默的看着刘辨,张奉仿佛在理解刘辨的想法,或是斟酌着规劝的词汇,然而终究看着刘辨那执着而又向外的眼神,深深的叹了口气。
“殿下,你可知道多少人会为了你而生死?”
“奉,不能如此说,孤有未曾令他们为我赴死!”瞥了眼张奉,刘辨依旧固执的说道,“况且孤就从没有愿意过!”
“殿下,自古皇室就没有愿或者不愿意!”冷静的看着刘辨,张奉肃穆的述说着,“他们的死都会是因你而起!”
“哦?”有些诧异的瞥了眼张奉,刘辨忽而笑着问道:“奉,也会如此吗?”
“会!”漠然而又肯定的回答,刘辨方才的笑容突兀的僵在了脸上,悠悠回神,刘辨却是扭头看向园甫。
“奉,孤只是想看看这天下,拯救更多人的性命!”刘辨漠然叹息道。
“殿下,天下,并非你想的那样!”随着刘辨的目光,张奉没有再说什么了!
寂静的园圃此刻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潺潺的流水声,仿佛在说明这并不是一幅画,而是生活!
嘉德殿中,刘宏再次召见了蹇硕,那日长平演武之后,这已经是第二次召见蹇硕了,此次蹇硕却没有上一次的惊慌了。
屏退了张让,刘宏独自的向蹇硕交代了一些东西,终究张让有了张奉,蹇硕有自己的西园军,两军的实力,刘宏不会都给予张让的,对此张让也是心中明白!
刘宏并没有和蹇硕交谈多久,未有一炷香,蹇硕便如来时一般,躬身告退了。张让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蹇硕回了西园之后,却是召见了中军校尉—袁绍!
第84章 局势动荡()
温暖的春光,沿着本来的方向,撒向每一个角落,暖春带来的温度伴随着舒爽的微风,总能在人的心底荡起丝丝涟漪。
袁绍紧紧捏着袖口,仿佛某一刻就会有性命攸关的东西从里面漏出来一般,手指已经被自己捏的发白却犹不自知,不断的加快脚步在廊道上疾行。
府中的侍从们也连忙靠边躲避,尽皆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位一直以来都是从容镇定、温文尔雅的袁公子,为何今日如此失态!
顾不得旁人眼中的疑惑,迅速询问了家主所在,二话不说便朝着书房方向赶了过去。
急速的敲门声伴随着里面一声回应,袁绍匆忙推门而入,使得端坐于案几之后的袁隗,亦是不由深深皱了皱眉头。
原以为是袁术那个莽撞子,却不想进来的是他一直欣赏的袁绍,原本他兄弟二人数日前的演武输了就已经令他很不愉悦了,时下却又如此失了世家姿态,当下抬起眼睑,深沉着语调。
“本初,何事如此急躁?”
瞧着袁隗微怒的状态,袁绍也是心中一凛,连忙躬身拱手,“叔父见谅,绍鲁莽了,然事情紧要,急需禀明叔父知晓!”
说着躬身的袁绍,在袁隗的注视下,缓缓的从袖口之中,拿出了一绢镶绣金龙纹边,封口的蜀锦绢帛。
甫一看见此物,方才还犹然稳重的袁隗亦是浑身一颤,当下连忙长身而起,快步至袁绍跟前,从其手上结果绢帛。
此物他却是认识,胆敢绣纹金龙纹边的绢帛,除了皇帝,别无他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袁隗凝声:“此物从何而来?”
“上军校尉蹇硕从嘉德殿带出,传喻天子将之托于袁家!”
“此事当真?”
“矫诏之罪,蹇硕恐是不敢!”
仔细检查了一下封口有无拆封的痕迹,袁隗瞥了一眼袁绍后,缓缓将其打开,继而侧身一览,旋即,面色凝重,眼神不断来回转动,思虑深沉。
良久之后,瞧了一旁依旧愣着的袁绍一眼,轻手将绢帛递了过去,袁绍见状也是小心的接过一览,瞬间眼眸徒然睁大,瞪着眼瞧了瞧袁隗。
犹自不信,再次仔细看了眼,方才缓缓合上,停顿数息,袁绍骤然塑身,拱手朗声道:“侄儿这就去寻大将军!”
“且慢!”说着就要转身的袁绍,突然被袁隗叫住了,停在原地,袁绍面露疑惑的看着袁隗。
当下,袁隗也是不急不缓,轻声问道:“何人将此物交于你手?”
“蹇硕!”凝眸细思片刻,袁绍猛然睁眼惊声道:“叔父的意思是?”
摆了摆手,袁隗并没有让袁绍说下去,继续轻声叙述道:“此事,事关重大,无论真假皆关系我袁家满门之性命,不得不慎重行事!”
“叔父,思虑周详,本初孟浪了!”闻言,袁绍再次拱手面色慎重回复道。
“如今局势不明,此物不可轻易示人!”缓缓将手中的绢帛收拢袖中,袁隗静静的看着袁绍继续说道:“如今汝依旧是西园的中军校尉,其它静观时变!”
“诺!”见袁隗已然这样吩咐了,袁绍自是拱手应诺,躬身一礼之后,缓缓退出了书房。
及至袁绍退出书房后,袁隗再次拿出绢帛,仔细的看了一遍,此刻他的双手竟是止不住的抖动,苍白的胡须随着嘴唇不停的颤抖着,浑浊的眼眸直视着前往,口中不停的喃喃念叨着。
天子给了袁家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若是他们不说,那这个东西终究只会随着刘宏的驾崩,而永久埋藏与历史的车轮之后。
羽林军署衙
宽阔的厅堂之中,张奉面色凝重的端坐在主位之上,左右两侧分别坐着黄忠与典韦,此刻三人不出一言,就这样尽皆静默的端坐着。
张奉从皇宫出来之后,便直接回府了,不曾想方一回府,还未有坐下,皇帝陛下的诏令便传了过来,张奉连忙随着前来的羽林卒同往官署接旨。
抬眼瞧了瞧皱眉沉思的张奉,典韦没有多想,兀自说道:“敬承,陛下此召意欲何为?”
闻言,一直不言语的黄忠亦是抬头看向了他,见状,张奉长叹一声鼻息,略微斟酌片刻,方才幽幽说道。
“形势不明,此行怕是祸福难测!”
“莫不是敬承从宫中探得何等消息?”闻言,黄忠却是疑惑的连声询问。
“呼!此次奉见到阿翁之面!”
“什么?难道张公,他?”
缓缓的摇了摇头,张奉自顾说道:“不会的,阿翁服侍陛下二十余载,其是这般容易获罪的!”
“那此事却是为何?”
“难道是?”
默默的看了眼黄忠,似乎从张奉的眼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测,黄忠当下亦是深皱眉头,见此情形典韦却是一脸懵逼,翁声询问。
“你二人,谈的这般热闹,到底知道了些啥?”
摆了摆手,张奉当下长身而起,朗声说道:“无论为何,此事却不是吾等该思虑的!既然奉了陛下诏令,即日起羽林军入护禁中,不得有误!”
“于此,奉也与二位交代一下,护卫期间,各部务必恪守军纪,如有违反定不轻饶!”
“诺!谨遵中郎将令!”见张奉面容肃穆,二人当下也是拱手抱拳,轰然应诺!
“明日点卯,诸君切莫迟了!左军巡护北宫,右军巡护南宫!一应准备必须妥当齐全!”
“诺!”在张奉的三令五申之下,二人皆返回本部去约束规范士卒了。
洛阳内的事情在悄然的发生着,洛阳外的天下,看似平静的背后,同样在酝酿着。
三月,幽州牧刘虞斩叛贼张纯首级,送往京师。一时间刘虞之贤名远播州郡,降虏校尉公孙瓒素有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