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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真正拥有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这并非他夺回的,而是背后那无数个渴望更多利益的世家,推动者,甚至包括那些平日里谄媚的宦官们!
他们只是为了窃取更多的利益,为了利益他们不惜暗中推动,毁灭整个帝国的灾难,呵,黄巾起义,百姓迫于压迫不得不反!
后汉百多年间一直处于外戚与宦官专权的平衡之间,何以至中平年就爆发起义,难道那些治理四方的朝廷栋梁,真的无能为力?
不,他们的能力足以遏制,只是他们本身就盼望着这次机会,无奈之下,解禁党锢,一夜之间,豪强世家蜂拥而起!
原先那个声势浩大,几乎席卷九州的黄巾军,似乎变得不堪一击,不足一年便相继平定,然而世家的势力却是再也难以压制了!
以至于事到如今这些贪恋权势的家伙,已然有觊觎之心,膨胀如他们,今夜才是游戏刚刚的开始!
宴会厅堂,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在坐的皆乃鸿门大儒,国之柱石,所思所虑所言自然不同于寻常人家!
酒过三巡之后,诸位朝中长者,也都或多或少有些微醺,当下,老太尉马日磾也还是长身而起,微眯着眼眸,躬身拜倒。
“启禀陛下,今日老夫有一言,实乃不吐不快,万望陛下恩准!”
一言落下,方才稍微有些喧闹的厅堂顿时也是安静下来,众人尽皆禁声在马日磾与天子之间默默逡视。
上位的天子刘宏此时仿佛也是有些微醉,迷蒙这眼眸,熏熏然道:“翁叔公,乃当朝太尉,但有何事,直言无妨!”
闻言,马日磾也是不再顾忌了,当即行至堂中,轰然跪地,双手伏地,高声道:“老臣亦知规劝无用,然恳请陛下早立太子,以安社稷!”
霎时间,整个厅堂雅雀无声,就连那些方才还有些微醺的老臣,也是徒然精神一震,本以为马老太尉会旧事重提,规劝陛下安心朝政。
未曾想,居然丢下一个如此生猛的深水炸弹,只让人觉得此刻的厅堂犹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而闻听谏言的刘宏亦是眼眸瞬间挑动之后,便继续恢复如常了,只是沉着声音,漠然回应道:“老太尉饮多了,朕有言在先,此宴不议朝政!”
刘宏的话说完,并没有哪位大臣前来救场,而此时何皇后与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则是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坐于位上不置一言。
像这样设计到他们自己的,反倒不好干涉,然而他们不说并不意味着没有仗义执言的大臣,跳出来匡扶朝政!
当下,位坐于马日磾侧位的司徒丁宫,亦是迈步出列,怫然伏跪于刘宏身前,以额叩地,朗声道:“陛下,太尉所言甚是,万望陛下以大汉社稷为重!”
又是一声轰然之音,振聋发聩,余音绕梁,久久不绝,见此情形,堂内的诸多大臣亦是开始盘算起来。
与此同时杨彪却是微微扭头与身侧的袁隗对视一眼,只见袁隗微微颔首,当下杨彪深吸一口气,缓缓出列,亦是俯首于地,高声道。
“老太尉所言极是,恳请陛下三思!”
此言一出,顿时这个厅堂众人,闻之色变,要知道杨家作为当今世家的领袖,话语是有十足的威信的!
况且杨家与袁家早已联姻,其中关系早已同为一体,无论如何,在场的士林中人都是要卖些面子的!
果然,随后众多以前或是曾经受过杨家恩惠的朝臣,亦是跪坐于原地,俯首高声道:“恳请陛下三思!”
到了此时刘宏的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也开始渐渐铁青起来,见此情形,长于察言观色的张让,连忙出声。
“诸位大人,陛下有言在先,今日不谈国事,诸位不如坐下来行个酒令何如?”
话音刚落,一个洪众质疑的声音随之而来,“不知张常侍,此言意欲何为?”
嘭…
一声巨响,“够了!”只见刘宏豁然起身,脸色不知是否饮酒的缘故,此刻胀红,怒视着下方伏跪的众臣,厉声喝道。
“汝等到底意欲何为?于嘉德殿禁锢着朕、于西园瓦解着朕、及至此汝等又欲胁迫朕!尔等、尔等简直目无君上!”
轰…
说完,天子的声音还回荡在厅堂之中,而本人却徒然垂直倒地,当场,吓得一众老臣连声惊呼,“陛下、陛下…”
如此状况亦使得底下跪坐的张奉心中震颤,来不及多言,连忙上前,搭起刘宏的脉搏,倾心问诊起来。
众老臣见状亦是心中懊恼,尤其太尉马日磾,不停的垂足顿胸,忏悔道:“倘若陛下有何差池,老夫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且不论此刻堂内如何乱作一团,仅从张奉搭在刘宏脉搏上的手,久久不曾移去,眼眸中尽是闪烁不定,便知此事不妙!
“张医令,情况如何?”任凭众老臣如何心急如焚的询问,张奉只是不答!
见此情形,方才一直未曾言语的前太尉袁隗,却是出声了:“老夫近来身子孱弱,恰巧从宫中请了位老御医,不若邀其一诊何如?”
第31章 急转而下()
悄无声息,方才犹然有些慌乱的厅堂,顿时安静了下来,众老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袁隗,而袁隗也是面色如常的与众人对视着。
“如此,次阳公,何不速速有请?”沉寂稍许,便有老臣连忙呼道,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忧心忡忡的太尉马日磾。
似乎怀有对张奉医术的质疑,闻听袁隗之言,便连忙要求到,其余众人倒是稍微愣神之后,还是回视了张奉一眼,似是征询意见。
而张奉只是微眯着眼眸,眉间不由自主的稍稍轻颤,众人却是不觉,只道张医令还在潜心寻诊。
见此状况,众人也是不宜赘言,然而方才不曾有言的杨彪,此刻却是缓缓站出,对着众人凝眉沉声道。
“眼下问诊陛下紧要,多位医者当是多份安全,此须臾间却是顾不得张医令,烦请次阳公相邀来人!”
闻言,众臣也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而此刻却在问诊的张奉竟是浑身徒然轻颤,就连落在刘宏腕上的手也随之抖了抖!
而忧心天子的众位老臣自然都未瞧见,此时袁隗也是得到众人的肯定,淡淡瞥视了一眼身侧的袁术,当下袁术会意,微微颔首便匆匆而出!
随即厅堂也再次陷入安静,而原以为会长久等候的众臣,却在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后,便见袁术领着老御医袁敝而来!
袁敝虽是袁家主治御医,然而与厅堂的部分老臣亦是相熟,随即众人简单的拱手见了礼,便微布来到张奉身边。
“张医令,如若让老夫一试如何?”当下袁敝亦是颔首轻声询问道。
只是此刻张奉却是不能再似前番一样,故作测诊而不答了,缓缓睁开眼眸,张奉面色凝重的扭头看了眼袁敝,默默点头。
随后起身,退至一侧,将问诊的位置让了出来,拱手低眉之间,却是微不可查的瞥了一旁的张让一眼,眸中尽皆忧虑之意。
随着袁敝进入问诊周围同样悄无声息的安静了下来,而这个时候,方才低眉的张奉,似是思虑良久之后,才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人群之后的黄安一眼。
不明所以的黄安,稍许愣神思量之后,方才匆匆转身而出。
而与此同时,老御医号脉的手此刻却是缓缓的收了回来,悠悠的睁开眼眸,环视四周众人,紧凝眉梢,只是闭口不言。
当下,性情急躁的老太尉马日磾连声问道:“袁太医,陛下情况如何?所患何疾?”
再次环视周遭众臣,仿佛顾忌着什么,袁敝依旧闭口不言,最终只得将目光停留在人群中的何皇后身上。
众人此刻亦是目光尽皆集中了过来,见状,何皇后也并不怯懦,凤仪微震,面色如常道:“袁太医,结果如何,直言相告便是,无须隐瞒!”
“唉。”闻言,袁敝再次叹了口气,方才低着头闷声道:“老夫行医多年,陛下恐误饮食物而至!”
一言已毕,整个厅堂内的众人尽皆瞠目结舌,愣神良久,旋即目光盯在张奉的身上,若是饮食中毒,也只有他所为!难怪方才一直不曾言语。
然而未待众臣诘难,袁敝的声音再次传来,“只老夫以为,此乃陛下体内残留药物所致!”
轰…
众大臣此刻皆是呆滞,振聋发聩,难以想象,任凭他们如何臆测,都无法相信竟然有人胆敢与宫中对天子下毒!
须臾之后,整个厅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张让,这个时刻照顾天子起居的中常侍身上,隐隐之间压制的众怒在孕量之中!
“张让!你好大的胆子!”当下,老太尉马日磾手指张让,面色胀红,猛然高声大喝道!
“枉陛下对你信任有加,汝竟胆敢于陛下饮食之中投毒!尔等阉宦,简直目无君上!”
马日磾的吼声震慑整个厅堂,此刻徒然闻听消息的张让亦是不知所措,有些惊疑不定的瞥了眼身旁的张奉,而此刻张奉也是无法辩解!
见状,众人更是对张让投毒暗害天子刘宏之事,深信不已,于是紧接着众臣的指责、唾骂之声顿时犹如潮水一般涌来!
当下,纵是久经朝堂的张让,心中亦是产生丝丝恐惧,倘若果真问心无愧,那道也会死不认账,而此刻却意外被揪出!
着实有些来不及反应,偷眼瞥了一眼人群中的何进,张让还是不出一言的,不断逡视着厅堂之内义愤填膺的众人。
堂内的情况也是愈演愈烈,众位以为得知真相的众臣们群情激愤,当下,老太尉马日磾扯着嗓子猛然高声大喝。
“来人!与吾将张让这等目无君上的乱臣贼子拿下!”
作为当朝太尉,名义上节制整的帝国的军队,此时,激愤之处,自然有权命令任何一支人马!
随即好似想到什么一般,继续大声喝道:“虎贲中郎将袁术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