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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忘记,当年,凤依兰被选进宫,哭着要跟自己一起逃离京城,可他最终,被皇权礼法束缚,被天朝第一大将军‘战神’的名讳压着,亲自将她送进宫。自那以后,他在宫中处处帮衬,终于助她坐上皇后之位。可是他们,竟越来越远了。
“是的。所以我恨你!”
凤依兰突然转过身,狠厉的盯着萧墨珏,厉声道:“我恨你对我,你用礼法约束,可是对那个小丫头,你豪不避嫌的替她治病,守护她,当我得知这些,心中嫉恨越来越深,所以,我命人伺机杀掉凌月夕,如果你始终护着她,便连你一同杀了!”
“原来,邺郡行馆中的那些人都是你安排,放冷箭的人也是你部署的?”
萧墨珏不敢相信的后退一步,声音嘶哑。他是想到了凤依兰,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然让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所以,你不用再自作多情来了,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占有,利用。”
凤依兰的神情慢慢恢复到倨傲,鄙夷的盯着萧墨珏。
“依兰,你明明知道,当年我答应皇兄做摄政王,也是为了你……”
“够啦!”
凤依兰突然长袖一挥,冷漠的说:“那又怎样?你能给我什么?夜凉如水的夜,那么寂寞,漫长,你有陪过我吗?你在一个个女人身上流连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也需要爱抚,也需要男人。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可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有说过一句爱?萧墨珏,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男人。是,我输了,那又怎样,最起码,我终于得到了作为女人的安慰。哈哈哈哈……你一定不知道,萧墨翼给了我这个世上最美妙的感觉,他,是一个让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
“啪!”
一记响亮清脆的掴掌声。
“凤依兰,你真贱!算我萧墨珏看错了你!”
“哼,你看错的岂止是我!萧墨珏,你我已恩断义绝,再也不要来烦哀家!”
凌月夕看着大步走出殿宇的萧墨珏,差点就追出去。
那个笨蛋,他看不出凤依兰是故意的吗?
从凌月夕这个位置,完全能看到凤依兰转过身时的悲痛及擦拭掉的泪水。
“珏!”
轻轻吐出一个字,凤依兰跌坐在地,泪水无声的留下。
凌月夕原本想要悄悄离开,可是想着凤依兰跟萧墨翼的苟且,有一半自己的原因,便觉心里愧疚。她一直以为萧墨珏和凤依兰是一对狗男女,那些精油都是替他们准备,却不想,萧墨珏从没有做过什么。
此时,对萧墨珏的一些看法,在心里也悄悄改变了。
“既然来了,为何不见见哀家。”
凌月夕吃了一惊,看到凤依兰向着自己藏身的地方盯着。无奈,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太后。”
凌月夕依然恭敬的唤了一声。
原来,这凤依兰也是个可怜之人。一对情侣被生生拆散,然后在这嗜血的后宫步步为营,走到这一步,牺牲的,不仅仅是年轻的心。
凤依兰打量着凌月夕,伸出手臂。
凌月夕连忙上前搀扶。
“太后,对不起,那些精油……”
“哀家都知道了。别怕,哀家不怪你,哀家倒是要感谢你,能让哀家有生之年,还能像一个正常女人。”
“太后!”
凌月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思忖一番,终于说:“太后,既然摄政王愿意放下一切与太后比翼双飞,太后为何要故意气走摄政王。”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比他看得真切。只是,他对哀家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爱,他只是怜悯哀家,觉着哀家落到如此田地都是他的原因。却不知,我们都看错了萧溯锦,如果不是还因着他的权势,哀家恐怕早已被萧溯锦凌迟处死了。”
凌月夕没有反驳,想到太后昔日对萧溯锦所做的,恐怕他早已是恨之入骨。
凤依兰继续道:“萧墨珏功高盖主,不是件好事,哀家不想因着自己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太后也许过虑了。摄政王想要归隐田间被皇上极力挽留,并拜为王父。只要太后愿意,凌月夕愿意助一臂之力……”
“等等,你说什么?萧溯锦拜萧墨珏为王父?”
嗯。
“太后?”
凤依兰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双手握在一起,来回踱步,凌月夕不明所以,跟上前
凤依兰眸光低垂,似乎陷入沉思。
凌月夕也不打搅,默默的站在身边。
不知不觉中,她淡淡的心疼起那个狂妄如神的倨傲男人。原来,他也是个至情至性的男儿。却不想,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舞轻扬担心凌月夕,待萧墨辰走远,立即折了回来。刚走进大殿,凌月夕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先到外面等着。
渐渐的,凤依兰心中的疑团一个个打开了。她踉跄的后退一步,目光涣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恰恰是她凤依兰啊!
“太后。”
凌月夕看着凤依兰,担忧的轻呼。
“丫头,你之前也听到了,关于萧墨启,他是怎么也不愿去怀疑。所以,哀家只能与你说,希望有一日,他真的触怒皇上,还请你帮他度过一劫。”
凌月夕笑着刚要否定,凤依兰嘘了一声,开始告诉她一些陈旧往事。
原来,萧墨启早已发现了凤依兰与萧墨珏之间的儿女情长,又得知自己长年服用金丹,身子已亏损,大限己到,便在一次微服私访中设计,替萧墨珏挡下毒箭,三日后毒发身亡。临死前,托孤萧墨珏,拜为摄政王,让年轻气盛的萧墨珏发誓效忠……
从寒月宫出来,凌月夕神情有些恍惚,直到和迎面而来的人差点撞上,方觉已到了凤栖宫。
”
“皇上!”
舞轻扬俯身请安,退后几步。
“夕儿,想什么呢,如此专注?”
暖暖的话语在这冷气渐袭的午后,很暖人心。可是凌月夕的身子还是止不住一阵颤抖。
“皇上,萧墨翼已被发配出京了吗?”
若不是之前提到萧墨翼,她差点忘了肃王妃,那个温婉的女子,尤其她还是东溟候司南的姑姑。
萧溯锦握着凌月夕的手,眉头一皱。
“夕儿这是去哪儿了,一身寒气。”
说着将凌月夕拉进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拥着,想要焐热凌月夕发冷的身体。
凌月夕没有回答,只是仰起头,祈求的目光望着萧溯锦:“皇上,请赦免肃王妃,好吗?”
凌月夕想着,自己初见肃王妃,并非是有多投缘,给她治病,也是为了利用她。
“夕儿”
萧溯锦叹口气,深深的凝视着凌月夕,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你这是怎么了?对所有人都生有侧影之心,以前的你,不是嫉恶如仇,对那些坏人深恶痛绝吗?”
是吗?
凌月夕目光有些薄凉,长长的睫毛挂了水雾。
也许是听风谷的惨烈战役,邺郡行馆的杀戮,让她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残忍,让她明白了生命的脆弱。
活着,多好。
身子好冷啊!
凌月夕身上的寒气愈来愈重。
“好啦!别皱着眉头。朕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纵然萧墨翼给了她休书,与她撇清关系,可是她执意要陪萧墨翼,生死相依。”
“生死相依!”
凌月夕淡淡的念了一声,心中茫然。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是比爱情更深刻的感情吗?
“夕儿,你愿意于我生死相依吗?
萧溯锦捧起凌月夕的脸,深情的凝望。
凌月夕眼中的茫然让萧溯锦害怕。
第69章 中毒()
想想,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情话,更别说是取悦。凌月琴是爱他的,所以萧溯锦从凌月琴身上看出,他的小皇后,并不爱他。
凌月夕也望着萧溯锦。
一张满月般丰神俊朗的脸,星目剑眉,英气逼人。可是,渐渐的,另一张俊逸邪肆的脸与之交叠。
“夕儿!”
萧溯锦轻轻一叹,俯首吻向凌月夕的唇。
“好冷!”
凌月夕闭上了眸子,只隐约听到慌乱的呼唤声。
一时间,凤栖宫守卫森严,太医院十多个御医战战兢兢。
“回,回皇上,娘娘身中奇毒,寒气侵袭经脉,随不伤及性命,却已形同——形同——”
“形同什么?”
萧溯锦双目赤红,一脚踢翻了跪在地上的张太医。
张太医越发的不敢将‘废人’二字说出,只是不停的磕着头求饶命。他从来没见过这种至寒的毒。根本无从解。
“我泱泱天朝,竟养着你们这些个庸医。来人!杀,无赦!诛九族!”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太医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着来自地狱的惊惧,年迈的张太医直接昏死过去,小便失禁。
“慢着!”
随着一声散漫的喝令,萧墨珏掀起珠帘走了进来。
太医们一见摄政王,连连哭求。
“王父!可是五皇叔回来了?”
萧溯锦眼中闪着希冀。
“嗯!——你们退下!”
一听摄政王发话,那些太医们立即磕头如捣蒜。
“皇上,皇后的病症非一般人能解,死罪还是免了吧!”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每人五十大板,罢官免职!”
“谢皇上隆恩,谢皇上隆恩!”
待太医们出了凤栖宫,萧墨璃这才飘然而来。
未待萧墨璃问安,萧溯瑾急忙上前,语气慌乱。
“王叔,快救夕儿!”
说着,也不避嫌,亲手掀开床幔。
凌月夕脸色苍白如蜡,眉毛,睫毛镀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就像一个被封印在冰层中的少女。
萧墨璃当下颦眉,手搭在凌月夕皓腕。
“怎会如此?”
那张万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