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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改过就好。你这丫头,你是我的人,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难道我们情同姐妹,会不管你的难处?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嫣儿记住了!谢郡主!”
“放心,我会安排你弟弟做我的侍卫,到时候你们姐弟一块儿共事,免得你朝思暮楚。”
“郡主……”
嫣儿双眼冒泪花,又羞又愧,又感激又茫然的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看着主子,似乎又跟以前一样了,很温暖的样子。
第4章 撞鬼了()
凌月琴终是坐不住了,和丫鬟绿柳一起往隔壁的碧华圆走去。她以为是嫣儿那丫头还没有从迷香中醒过来,如果自己再不行动,迎亲的队伍就要来了。
到了碧华圆,看着里面静悄悄的样子,凌月琴不由得笑出声。弄得绿柳莫名其妙,偷眼瞧着自家主子。这一路上,若不是父亲请了暗镖暗处保护着,凌月夕早被刺客杀了几遍。而昨晚,她亲耳听到大哥吩咐石远将军,说那些暗镖已回去,要他安排侍卫加强守卫。如今凌月夕不见了,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自己头上,再者,事关北疆存亡,权宜之计下,定会让自己顶替凌月夕。北疆女子从小以纱遮面,外人谁能认出?何况,他答应自己,无论成败,定会如自己所愿!
凌月琴美美的想着就差笑的前仰后合。
她轻声唤着天月郡主,却丝毫不见动静,院子里的侍卫说郡主大概还睡着。
凌月琴心知肚明,口中唤着‘妹妹’推开了房门。果然,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美丽的脸庞上勾起邪恶的笑,装出惊慌的样子跑出去大喊道:“妹妹不见了!快,快去禀报世子!”
十多个侍卫听到凌月琴的叫喊,似泼了一身冷水,面面相觑,吓得木墩似地定在那里。
他们根本没有看见郡主有出去,此刻,只有一个可能——被绑架了。
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看着那些人傻了似地,凌月琴又吩咐绿柳去找世子。
咿呀!
隔壁嫣儿的门开了,接着一个纤柔的身影款款而出,带着一丝慵懒的声调缓缓道:“大清早的你们吵什么?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凌月夕!
凌月琴太过吃惊的尖叫一声,脸色苍白,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不错,从嫣儿房里出来的正是凌月夕,身后跟着不知所以的嫣儿。
凌月夕清冷如月的眸子盯着凌月琴,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是笑着的,却分明冷得让人浑身寒颤。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凌月琴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盯着凌月夕,她明明看着她沉入荷塘,明明看到水面上连气泡都没有了。
鬼,一定是鬼,一定是鬼。
“大清早的,姐姐怎么一副撞鬼了的模样?姐姐,你昨晚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凌月夕恬然一笑,向凌月琴走过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凌月琴尖声喊叫着跑出碧华圆。
看着凌月琴消失的身影,凌月夕收起了笑,继而冷若冰寒。
装疯吗?呵呵,她一定会陪凌月琴玩到底!
辰时末,外面想起了震耳欲聋的锣鼓声,迎亲的队伍到了。
凤冠霞帔,大红的嫁衣将凌月夕俏丽的脸庞映衬的如吐蕊的牡丹,粉琢玉雕,闭月羞花之容。
凌月夕看着镜中稚气的脸,眸光暗了暗。
十四岁,就要嫁人为妇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如所想混的游刃有余。
“郡主,世子来了。”
嫣儿在门口张望了下回话。
第5章 下马威()
北疆的习俗,女子出嫁,由自己的兄长或是族中的兄长抱到花轿上,到了男方家里,再有新郎抱新娘进拜堂。
“嫣儿,你在外面看着,我有话要对世子说。”
嫣儿恭敬的看着世子进了房间,从外面拉上了门。
“月夕,好了吗?”
一个温润的声音。
凌月夕从铜镜中看到一个年轻男子,一身紫色的华服,不过二十的年龄,长身如玉,白皙的皮肤,星目剑眉,和凌月琴一样的薄唇,只是他看起来更加和善。
“一如宫门深似海。大哥,你有什么要嘱咐月夕吗?”
凌月夕缓缓起身,转过去,望着凌月冥淡淡地说。
凌月冥显然一怔,大概是对一向沉默寡言的妹妹突然的发问而感到意外。
不过很快,他收起了惊讶的表情,走至凌月夕身边,将盖巾放下来,抱起她,微微一笑道:“你自小性子温柔贤淑,又与皇上情投意合,进退有度,大哥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若不是下一句,盖巾下的凌月夕还真要感动一回了。只听凌月冥又低声道:“月夕,琴儿疯了。”
虽然隔着盖巾,凌月夕却能感觉到凌月冥投来的探究的目光,还有他质问的语气。也是,那么多侍卫看着凌月琴发疯,自然前后因果的告诉了他。
凌月夕心中冷笑,一个月夕,一个琴儿,究竟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不过,她倒要看看凌月琴的亲哥哥怎么收场。
“昨晚姐姐邀我偷偷溜出去赏睡莲,我不小心滑进水中,沉入莲塘,还好被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相救。当时,姐姐已经回去了,以为我死了,今早突然瞧着我好好的出现在眼前,定是受了惊吓。”
果然,凌月冥止步了。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着。
若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从凌月夕说是自己掉下去的,而不是凌月琴推下去这块儿,他应该清楚凌月夕已经决定不追究了。
“大哥,走吧,别让迎亲的人等急了。”
凌月夕打破沉默开口。
凌月冥再次抬步,只是落脚时分外沉重。
皇帝大婚,跟民间不同。不是拜堂洞房就行,而是举行册封仪式,接受众臣朝拜,大赦天下,当夜各居其宫,第二日举行祭祀,皇帝和皇后共同步行上祭祀台,算是正式被归入皇室,至夜,才能洞房何欢。
当送亲队伍到达皇宫后,才发现,婚礼规程改了,说是皇帝宅心仁厚,主张节俭,以身作则,婚礼只用一天完成。祭祀在前,册封仪式在后。
凌月冥眉头紧皱,在凌月夕下轿之时,凑近担忧道:“月夕,能撑住吗?”
凌月夕大概明白了,定是朝廷在给北疆一个下马威,搓刹北疆锐气,可惜,他们遇到她凌月夕,要失算了。
凌月夕被几位嬷嬷搀扶着一路走到祭祀台下,其中一个嬷嬷就要伸手掀开凌月夕的盖巾,却被凌月夕伸手握住了对方的胳膊,只听她手骨轻微一响,立刻疼的呲着牙直往后退。
两旁站着的百官都诧异不已。
第6章 掀头巾()
祭祀台上以皇太后为首的皇室宗亲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了百官中的唏嘘声。见凌月夕站着不动,皇太后神色一凛,刚要开口,却听到清脆响亮的声音。
“北疆习俗中,新娘的盖巾只能有新郎掀开,是吉利;若是被别人掀了,便是脏污了,还请皇上亲自掀开盖巾,以图我天朝国运昌盛,百姓安居!”
那声音掷地有声,说的句句在理,大臣们暗自议论,也不知是谁带的头,都躬身请求皇上亲自掀开盖巾。
皇太后凤眸微眯,怒气喷涌。
皇帝看了一眼皇太后,又看了一眼摄政王,有些不知所措。
“既如此,皇上还是依了百官之请”
摄政王淡淡开口,目光却落在那抹红衣上,他突然觉得这个小皇后还真是有趣。
凌月夕傲然站立烈阳中,静等着皇帝轻轻掀起盖巾。
“夕儿,让你委屈了。”
凌月夕挑眉,她看着面前一身明黄的皇帝萧溯锦,也是微微一愣。
十六七的年纪,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眼睛细长,目光温和,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若不是苍白的及近病态的肤色以及纤瘦的身材,他定是一个风姿卓越的美男子。
‘替我好好守护他!’
凌月夕脑海中,是那晚对她的嘱托。
在亲眼见到这个柔弱的小皇帝萧溯锦时,她终于明白为何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离开时,眼中浓浓的情意以及无助的悲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着众人的面,该行的礼还是必须的,她不要落下什么口实让自己被动。
“平身!”
萧溯锦淡淡回应,伸出自己的胳膊,凌月夕淡然一笑,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两人齐步走向祭祀台。
托着长至三米的裙摆,顶着几斤重的凤冠,五十多个台阶,凌月夕心想,若自己不是受过特种训练,恐怕此时已气喘吁吁了,若是要晕过去,北疆怕是成了天下的笑柄。看来,这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呀!
终于走向天台,凌月夕落落大方,气定神闲,倒是萧溯锦,气喘吁吁,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北疆凌月夕拜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月夕对着年轻的让她诧异的太后,行礼。
太后威严的看了一眼凌月夕,做了个平身的手势,对着司仪道:“开始吧!”
祭祀完毕,册封仪式开始,萧溯锦摘下凌月夕的凤冠,接过代表皇后身份的凤冠亲自给她戴上,牵起她的手,面向百官,接受朝贺。
此时,除了皇太后及摄政王萧墨珏,其余人都跪拜喊万岁。
十丈多高的祭祀台上,一对风华绝代的璧人并肩而立,凌月夕一身大红的嫁衣,头上的凤冠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辉,发丝如墨,肤如凝脂,一双秋水剪眸熠熠生辉,那傲视天下的姿态,无畏无惧的目光,哪里像是个十四岁的少女,通透的尔雅气质,与身俱来的贵爵之气,令人心中敬畏。
第7章 洞房()
太后威严的眸子闪过一丝哀怨,瞥了一眼与自己对面的萧墨珏,握紧了袖中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