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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稷云岚今日持令护卫享元山。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宫门后闪身走出碧甲银盔的侍卫,单膝跪伏在地。“再派十名勿用堂供奉,率三千皇城甲士警庇叠心湖方圆百里,务必小心仔细。”稷东皇沉声吩咐。“是,谨遵殿下令喻”。。。。。。。。。。。。。。。。。。。。。。。。。。。。。。。。。。。。。。。。。。。。。。。。。。。。
恒海天原的山谷中,稷东皇此时醉眼迷蒙,面颊泪痕斑斑,回忆着仿佛就如昨日的情景,“真枉我自语智者,当日分明天人交感,却又如此笃定忽略未生的变数,真是年轻气盛傲慢无知。”咬牙切齿,全无平日儒雅,不断呐呐的低声自责。
再说稷灵柯,在八名长老的护持下,穿过守卫森严的谷口,来到叠心湖畔。小人儿被眼前得美景惊得,“呀”的娇叹不已。这刻刚好是午夜子时,湖傍林子里的玉华香兰纷纷抬起花苞,迎着天宇皎月,慢慢盛开,丛丛叠叠环绕着平静的湖水。玉华香兰是昆吾圣物,只能生长在叠心湖畔,百年花开一次,每次盛开的时候就是仙灵族祭天之日。
玉华香兰异香清幽,每株只生有一支花杆,盛开的这日花杆上会不断生出新的花苞,每朵香兰在枝头盛开的时间只有十刹,而后便飘落枝头,但是此花无论离开湖边多远,最终都必然会飘入湖中。五瓣轻轻翻卷着的花朵,吸收了月华精气,落入水中后更是伸卷开来,潺潺地随着水流沉入湖底,继续焕发着柔和的光芒。一时间,天上明月星辉,湖畔玉光婆娑,丛丛致远,水中光影晕华,烟气升腾。
“好美呀,好美,可惜只能在这里呆一晚啊”稷灵柯心中那丝畏怯早去了九霄之外,欢快得像一条小鱼儿,罗裳飘落,就慢慢滑入水里,“咯咯咯咯,好暖和”满头青丝在碧波中铺开,任由温柔的月华洒在精致的小脸上,灵目半垂,品悟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舒宁。
在此景致中,岸上的八位女官也是刹那恍惚,见稷灵柯如此快速就能入定,惊喜交集,全都躬身拜下,缓缓退了开去,云裳飘动间,放出灵觉巡查完湖畔四周,便退出谷内。
张开双臂,仰面望月的稷灵柯,心中纯粹异常,神魂随着月华,直欲飞揽天地万物,忽然却感到远处花丛中传来一缕从没接触过的神念,只觉得这股神念宽厚醇和,令得自己万分舒心安稳,双方就仿佛是已经相伴无言度过了万载春秋的青藤与寒柏。
叠心湖从空中望去如同椭圆形的玉仔,一边宽一边略窄。在湖面稍窄的这边,有株千年栎木,树荫横遮了半面碧波,树下玉华香兰格外茂盛,丛丛簇簇银光玉色摇曳。一名黑衣大汉目光圆润内敛,国字口脸,浓眉阔嘴,双唇周围一层密密的短须延伸到腮边,背靠着古木树身,隐在花丛中,凝神看着湖中的仙子,手中画笔在一张玉阑笺上,断断续续呈现出精灵戏水的描画,画中少女仰面对月的神态无比传神,如同活了过来。大汉小心细腻的完成了最后的落笔,微笑着将目光移向湖面,脸色一怔,湖中少女已经踪迹全无。
“不好,要遭”老脸一红,苏悲笳身形晃动准备没入林内。就在这时,树荫下水波翻涌,稷灵柯鱼儿般冒起,一双瞪得大大的灵目,注视着黑衣大汉。
“你是谁,嗯,你是哥哥派来陪我的侍卫吗?你要小心一点啊,这里的守卫很凶哒,被她们发现就麻烦啦!”稷灵柯细声细气担心的说着。大汉闻言,咧嘴无声大笑,豪迈坦荡的男子气息直印在出水仙子心间。“不对,你不是大哥的侍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对你的感觉这么奇怪,明明是没有见过你,却又好像与你相识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稷灵柯在水里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突然飞身从湖中跃起,掠向大汉。
黑衣大汉,脸色尴尬,神志却是不乱,五指凌空虚抓,稷灵柯褪在对岸的衣裳,嗖的被凌空送入粗糙的大手中,看着掠向自己的人儿,两人目光瞬间在空中相聚,心神交织,片刻间仿已历经沧海桑田。男子长身掠起,身形展开足有七尺多高,手指松开,白衣飘落,双臂左右一合,稷灵柯娇小的身躯便被拥入大汉宽阔的胸膛里。
“你到底是谁嘛?,为什么我的灵神在你身上有这么舒心的感觉!嘻嘻”稷灵柯双唇微开,长长的睫羽半拢,沉迷在男子独特的气息中。
拥着怀里好似寻觅千载才偶得的琼枝玉叶,大汉恍惚间,俯首向着胸前半开的小嘴,深深吻了下去,一起双双倒在凝萃的香兰花间。
困顿,写宽衣解带的情节果然伤神,呵呵。明天继续本章第二篇
(本章完)
第10章 世间哪有逍遥仙()
随着繁星退隐,晨曦的光彩慢慢在谷中呈现。稷灵柯眼睫微微一动,睁眼仔细打量着身边男子粗狂的五官,在他均匀的呼吸声里,轻轻站起来,拎起地上的白服。此时,谷外传来阵阵衣裳飘动的风声,稷灵柯心中一惊,急忙攥紧手中衣裳,就要飞掠向对面湖岸,临走之即却又回身,用玉指在大树身上画了几画,娇笑中消失在对岸的浓阴里。
苏悲笳双耳抖动,翻身坐起,看了看散落在旁的黑袍,目光一转,注视着树身上娟秀的手迹,不由怔怔的出神。“果然是她,东极天女稷灵柯,不好,今天是昆吾大祭,她现在身子。。。哎这次麻烦大了”苏悲笳目光,远远落向享元山的最高峰。
此刻无数青衫白裳的俊男美女,肃穆站立在享元山下,向着山上遥遥躬身。穿过数以千计的侍卫,在峰顶的玉皇台前,十六名发髻高簪的中年女官,簇拥着中间白服绣金的稷灵柯,慢慢行近。
在离台十步,女官们便止步向两边飞掠开去,围绕着玉台,向内双膝跪拜,随着女官的身形,昆吾皇族众人亦是无声跪拜在地。
庄严肃穆的顶峰,只听闻一人的脚步声,踏踏踏,登上玉皇台的石阶。在最后一阶石基上,凌空窜起,落入祭台中央,就在赤足触碰台面的一刹,咚的一声,响起彷如从远古天际传来的古韵,荡涤着每个前来拜祭的仙灵族人。
稷灵柯双臂齐肩,随着双掌十指不断变换的手势,缓缓向天旋转而上,腰肢跟着身下玄奥的步韵回旋摆动。慢慢滴,身形越舞越快,白服上的金丝映着朝阳,耀眼的光晕连成一片,漂浮在东极灵界的元气,缓缓被吸引汇集在享元山上空。
伴着咚咚咚的脚踏声,空中元气层层叠叠,形成深碧色的灵云,慢慢不断下降。地面上,哗哗哗无数衣衫在拔地而起,迎向空中的地脉气旋中来回飘舞。
柔和的脉气在玉皇台上越积越多,气旋随着舞姿变成咻咻的狂风气柱,此刻金芒在稷灵柯双手凝聚,双足猛踏身下的玉基,就要乘着脉气凌空飞起,“呀”突然感到小腹阵阵巨疼,身形微跄,几个细小的血珠从脚趾间滑落。
台下众人脸色巨变,忍不住抬头惊怒的盯着狂舞的人儿。稷灵柯这时,银牙紧锁,奋力的再次狠狠踏向玉台,“咚”最后的古韵终于响遍四野,娇小的身影随着气旋在空中飞舞。手中的金芒引导着空中降下的灵云,与地脉玄气融合成街天接地的气柱,此刻昆吾百年大祭的天礼终于有惊无险的基本完成,等待灵女下台,气柱会在数日内缓缓散去,当然气柱凝聚的日子越久,祭天所得的气运就越是浓厚。
周围十六名跪拜的女官缓缓起身,欢喜的望着就要落在台前的稷灵柯。谁知凌空飞舞的女子猛地口吐鲜血,被围绕着的气旋狠狠弹出,瞬间坠落千刃山崖。
台前惊呼大作,白光清影全都涌向涯边,却只能目随一笼白衣,直直坠下。稷东皇双目顿然赤红,作势就要跃下,只听见穹宇狂雷般的啸声由崖下轰鸣而上。眨眼间一位黑衣大汉,怒目圆睁的站立在众人身前,怀里紧紧抱着衣衫似雪的娇躯。
心中悲喜交集不知如何反应的稷东皇,定了定神,刚要躬身拜谢,却又听见身边的惊呼声不断响起,连绵不绝一直回荡到山下。
“气柱,气柱要散了,天啊,气柱要散了!”呼声不断在山下响起,但是峰顶此时却是一片死寂,众人的目光死死的凝聚在,大汉怀中白衣人儿双腿间的血痕上。惊恐,不解,轻鄙,痛心,惨然,狂怒的反应如洪涛一般定固在死寂的山峰上。
“呔,你到底是何人,擅闯我族重地,快放下灵女,让她交代清楚。。。。。”玄发浓眉的老妇大喝一声,随即揉身扑向涯前二人,出手就是一式昆吾皇族的不传秘手“幽云沁日”,身影雾化间,老妇右手隐没在衣袖中,拇指压着中指的第一段指节,无名指尾指朝内微扣,食指前伸,浓浓的幽光寒气聚集在指尖,便要碰到大汉披肩的发丝。
黑衣大汉目光歉然的凝视着,紧缩在怀中微微颤抖的人儿,旋即心中怒意狂澜般腾起。膝盖微拱,腰部和脚尖一用力,向后一转,蔑视的看着无声无息欺近身后的妇人,青白电炙的冷芒,霎时间游丝般的布满在前后左右,“啊,呀”老妇跄身倒退,右手半边手掌和半截拇指早已被剑气绞得粉碎。
大汉环视众人一眼,“哈哈哈”仰天狂笑,“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的废物,纵有千般不是,但让一个弱女子承起如此重任,在她力尽伤重,经历生死劫难之后。。。。还要苦苦相逼,我呸,信不信我苏悲笳今天屠你们享元山,碎了这座玉皇台。”
“啊,是天狐弃徒。。。。”“天下第一画师。。。。”“魔剑清泪。。。。。”。。。。。。。众人被苏悲笳三字惊得一阵呐呐低语。玄发老妇强忍剧痛,三名白衣女官的搀扶下,咬牙哼道“苏悲笳,你这个狂徒,掳掠我族天女,可真是视我昆吾皇族如无物。。。。。。”
“呵呵呵,怎么,你可是不服,我清泪剑下从无活口,你是第一人,当我真的不敢宰了你吗?”苏悲笳双目一垂,心中杀意又起。“不要伤我亲族嬷嬷,求求你了,大哥!”怀中稷灵柯勉力抬起头来,望着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