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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夫妇暗自神伤下,决定尽快回到东极,看有没有办法能挽救柯儿腹中的孩子。谁知,已经是晓行夜宿,避开人烟稠密的城镇,但是前来寻仇挑衅的豪杰却越来越多。最后我俩遇见了。。。。。。才恍然,原来经年累月的杀戮,清泪魔性被彻底激发,凡学剑之人,靠近我们百里,就会被清泪杀意迷惑,而且越是靠近东极灵界,清泪的魔性与东极的灵气就越是相冲。我为了保护他们母子,处处剑下留情,压抑魔剑的杀意。但是尾随的群豪,却认为我心慈手软不复往日,暗袭,明战不绝,无奈下终究血腥遍地。”摇头悔恨的神情,随着苏悲笳的话语,流露无疑。
“来到月华庄外,柯儿不想妨碍你的登基大典,强忍伤痛,到了夜间才放出灵鹊,但是那时她的身子已经是。。。。。。最后你们皇室暗卫赶到,我进庄足足调息了一个时辰,才按下清泪的魔性。”苏悲笳说完,背靠着长椅,面容扭曲,暗自吞了口逆血。
稷氏父子相互看了一眼,各自耗费灵神推算起来,半响过去,都同时摇了摇头。额前的汗珠密布,刚要开口交流,远处却是阵阵喧嚣的人声。稷东皇正是心头烦丝混绕,大喝出道:“何人在此喧哗?”门前衣铠摩擦,“老奴黄蝉谢罪,大长老与尊者已经为大长公主珍视完毕,不过。。。。。。”
“苏悲笳,你这个狂徒,快于老身滚出来,苏悲笳。。。。。。”灵柯谷大长老尖锐阴沉的叱啸声,清晰的传到端吾堂三人耳中。
“妹夫,那位是我皇族灵柯谷当代大长老稷金婵,忠心耿耿,肩负守护我族历代天女的要职。当日在峰顶与你发生误会就是此老,一会。。。。。。”稷东皇心思微转,心中已有成算,就要为苏悲笳谋划。
“岳父,大哥,不用为此担心,这两百年柯儿和我早已想明白当日峰前的好丑,你们维护之意,我们夫妇铭感在心。”苏悲笳本身就是心思玲珑剔透的智者,只是本性疏狂豪迈,一般不喜去深谋盘算,在夫妻恩爱的两百年间,从妻子平日流露的只言片语中,早已心中透亮。若非如此,以二人的性格岂会在危难之时返回东极。
特别是这位皇室大长老,自幼便将稷灵柯呵护膝前,如同己出。那日在峰前的冲突,三分是恼羞成怒,剩下七分却是满满的维护之意,当日由她出手,无论如何结果都不会失控,完全可以保住稷灵柯。可惜苏悲笳怒火中烧,清泪太过绝毒,让这位老嬷嬷残了。
苏悲笳转念,就将此事的各种关隘想了个明白,推门迎了过去。
“老嬷嬷,苏悲笳代灵柯给您磕头问安了。当日是悲笳傲慢无知,不知好歹,您要杀要剐悲笳全无怨言,只是请您帮帮柯儿和她腹中婴儿。”苏悲笳高大的身影,呯的跪在了堂外玄衣银发,怒气勃发的老妇人身前,低首就是一拜。
“你。。。。。。你。。。。。。你这个孽障,滚,我日后再与你算账。。。。。。”老妇人本来望见苏悲笳,忆起断掌之辱和刚刚看见自己心肝宝贝的惨状,就想上前拼命。
谁知此人根本不给她发作的由头,全无当年藐视天下的狂态,还生生把稷灵柯祭在口头服软卖乖。老人家怒气稍退就念起此人是心肝儿的挚爱,那口闷气顿时无处可卸,自来刚毅坚韧的脾性,她胸中一堵,目眩神迷的跄跄跄向后倒退几步,身子一软就要坐在地上。
“啊,大长老”慌得才赶到她身后的两名白衣女官,花容失色,双双扶定老太太,怒目瞪视着,这位正在地上要无赖的当朝大官人。
稷金婵这时才回了口气,双臂轻震弹开两名侍女,老而弥坚的对苏悲笳再次喝到:“孽障,等老身见过陛下再与你好好叙叙,哼。”双袖摆动间就越过黑衣大汉,向堂中行去。
端吾堂中两位大小狐狸,相视而笑,便脸色一正。
“臣灵柯谷掌令稷金婵奉旨觐见,叩见两位陛下。”说话间,老太太迈进黄衣内侍推开的大门,就要大礼拜见。
“老爱卿,你这是干什么,快快看座!”稷云禅赶忙起身双手运诀,虚空扶起稷金婵。
“嬷嬷,你可曾看过柯儿?”稷东皇待老妇坐定,急忙探问。
老太太瞟了瞟,跟随她一起进来坐在下首的苏悲笳,心中怒意又升。“哼,你们父子也不是好东西,当日传音与我说什么事已成舟,叫我出手忽悠一下众人,哼,若果当日留下柯儿,何来今日的祸事。”稷金婵与稷云禅同辈,地位尊嵩,从小带大稷东皇兄妹,这时发火,座上三人均是惭愧无语。
“我与大尊者已经把过柯儿的脉象,哎,浑身经脉异常强劲,灵气和魔气混织胶着,最麻烦的是那是个魔胎,日日耗费这灵柯的性命精血,但是母子性命已经融合,无法分离。。。。。。”稷金婵无奈,转首看着身旁的苏悲笳,忽然呼的出手,啪得脆响,狠狠给了大汉一巴掌,五条红肿的指痕印在苏悲笳瘦削的面庞。
“这是我帮柯儿打得,在两位陛下面前,自此你我恨怨两清。”
“是,悲笳谢谢嬷嬷宽宏大量,您可有救助柯儿的办法?”苏悲笳面色不改,只是借机追问妻子的病情。
“恕老身无能,刚刚和大尊者反复商议,暂时对柯儿病情都没有头绪。柯儿的心意是定要保下你的血脉,大尊者已经返回勿用堂查阅仙灵族历代圣手的笔札,看看能否找出良方。。。。。。这事此刻可是真真的事已至此,你们夫妇早干什去了,为何不早早回来,真怕老身吃了你不成,真是混账之极。”老太太胸臆难平,借意又是发作三人一通。
苏悲笳和稷东皇定定的坐着,心头却是千思百回的盘算,最后都是脸色惨白,悲从中来。
“不过,老身我刚刚重新仔细思量,想到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就看你们的意思如何了?”稷金婵画风一变,老神在在的说道。
稷东皇和苏悲笳一怔,心头狂喜间,不禁暗自嘀咕,“老太太果然惹不得,这心眼也太小了。”
“老姐姐,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有办法就快快告诉我们吧,免得柯儿受罪啊!”稷云禅也终于无奈的祭出稷灵柯的这个大杀器。
“刚刚诊脉的时候,柯儿就将前因后果告诉我了。既然所有事情的缘由都在那把清泪剑上,那么解决之法还要落在它身上。老身年少的时候,游历西陆大漠,期间与古神宗上代掌宗有点恩义。他圆寂的时候刚好我在榻前,所以归真之后留下的大愿明罗丹,赠给了我。”稷金婵寿眉紧皱,仿佛不愿提起当年往事。
“既然清泪出自古神宗,那么这颗明罗丹或可压制柯儿体内的剑道魔意,让其和腹中胎儿一起进入深眠,十年内可保母子平安,如果成功最少可为我们争得十载缓冲,你们觉得如何?”老太太说完,紧盯着苏悲笳脸色。
“这也是为今最好的对策,妹夫我觉得可以一试,西陆神宗的大愿明罗丹可遇而不可求,如非神宗大能甘愿相赠,就算夺取过来也是废物,此物必能缓解柯儿的身子,父皇你觉得如何?”稷东皇迫切的看着父亲和苏悲笳。
“不错,嬷嬷,岳父,大哥,我们这就过去让柯儿服药,可好?”苏悲笳说着站起身来,身形一动就想飞掠向紫藤阁。
“慢着,我还没有说完,”稷金婵看着苏悲笳,嘴巴张开,却又闭上,神色为难的转首对着稷云禅。
“老姐姐,你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们,直说无妨,一切以柯儿为重。”稷云禅沉声说道。
“嬷嬷,可是有何不妥?”苏悲笳心意清透,泛起不妙的感觉。
“悲笳,老身秉性倔强耿直,平生行事光明磊落,从无用计伤人,以下我要说的,你可自行决断。”稷金婵冷冰冰盯着苏悲笳。
“柯儿胎中的魔性来自你身上的清泪剑,就算柯儿服下神丹,但是你如果还是终日陪伴在身前,我怕神丹对胎中魔意也无能为力。所以老身恳求你在这十年中离开柯儿身边,自困于我昆吾锁神崖最深地牢之内,那里是昆吾幽灵元气最浓郁的地方,我传你西陆之秘净神诀,用十年时间慢慢抹掉体内魔性,你觉得如何?当然老身能提出此议,便是旁无责带的以身当之,万一十年之后不从人愿,我这把老骨头便随你们夫妻一起去吧。”
“老姐姐,你。。。”“嬷嬷,嬷嬷。。。”稷东皇父子神色大变,脱口不知如何应对。
苏悲笳屏思半响,忽然哈哈哈大笑,向稷金婵深深躬身拜谢,“嬷嬷,能和柯儿一起是我万世修来的慈悲,只要能保住她们母女性命,千刀万剐又如何,况且不过是区区的锁神崖。但是你们不了解清泪的逆天,如此还是不够的,我再加上一策。今日你们便对外宣称,柯儿是被你们擒拿回来幽禁在宫中,然后以她们母女性命相逼,让我困锁在锁神崖内,还要传言天下说昆吾皇族知道我血债累累,所以传檄天下群雄,只要谁能剑破,大牢前布下的清泪剑意,我苏悲笳便任人宰割,生死无悔。这样不断宣泄魔剑剑意,双管齐下或可完全压制魔剑锋芒。”说完向着三人躬身再拜,“岳父,大哥,嬷嬷,柯儿往后就托付给大家了,大恩不言,受我苏悲笳一拜。”
三人闻言肃穆站起,向着苏悲笳躬身回拜,对视无言惨然。。。。。。。。。。。。。。。。。。。。。。。。。。。。。。。。。。。。。。。。。。。。。。。。。。。。。。。。。。。。。。。。。。。。。。。。。。。。。。。。。。。。。。。。。。。。。。。。。。。。。。。。。。。。。。。。。。。。。。。。。。。。。。。。。。。。。。。。。。。。。。。。。。。。。。。。。。。。。。。。。。。。。。。。。。。。。。。。。。。。。。。。。。。。。。。。。。。。。。。。。。。。。。。。
恒海天原谷内席地而坐的群豪,听稷东皇说道此处,都寂静无声,心思飞扬间唏嘘慨然。“二哥,是狐儿误会你了,对不住,你不要见怪。”苏青璃站起来,对着稷东皇稽首歉意。
“你我兄妹意气相投,妹子就这么小看你二哥哥,呵呵呵”稷东皇微微笑着,转而又叹了口气。
“二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