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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女子诡辩狡诈,又目中无人,不知道趁自己昏迷时做了什么。
拿起铜镜,北陵青望着镜中的自己时,目光顿时冷沉下来,俊雅绝伦的脸庞更是阴沉的有些吓人。
这女人竟然敢如此!
镜中的北陵青,云鬓如花,眉目如画,还施了粉黛,活脱脱就是一个病态十足的绝色美人。
“那女人……”北陵青声音冷寒,手中的铜镜瞬间被他以内力化为了粉末。随后,他的目光望向一边放置的紫罗兰色镶金线滚边素色小袄和素白色撒花长裙,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犹如暴风雨来临前一般,阴沉的诡异。
回到房间,书云笺躺在贵妃榻上,随后拿出刚才从北陵青那儿得到的银票,数了数后有五千两。将银票收好之后,书云笺看向一边正在收拾的人,出声道:“奶娘,云笺一会带嫦静和浅歌去祭拜故人,大概需要一些时候才能回来,你去桃源县中赏花可好?”
听到这话,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并不出众的脸庞,平凡的眉眼,平凡的无关,肌肤微微有些发黄,但是却有着一双暗如碧潭的深邃瞳眸。
此人名为玉案,是她的奶娘,从小便将她当做亲生的女儿来看待,只不过玉案也有孩子要照顾,每年只会来照顾她五个月,本来她母妃想要换了玉案的,但是书云笺已经习惯了玉案,所以便拒绝了母妃的这种想法。
第9章 景王世子2()
“郡主是想景世子在这段时间离开吧!”玉案从小看着书云笺长大,不仅了解书云笺,而且极其聪慧通透。一听书云笺的话,便能猜中她的心思。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只是不想在外与狐狸有过多的牵扯罢了。”书云笺看着玉案,唇角的笑容极其的安心。但是想到其他的事情,那一抹笑容顿时销声匿迹。
见书云笺表情有些不对,玉案走到她的旁边,坐在贵妃榻上,伸手抚着她的长发,声音极其的温柔:“郡主,自从到了兰陵郡后,每年的上元佳节前后,你便有些不对,奶娘不知道如何帮你。不过郡主还有几个月你便要及笄了,还是多顾着自己的身体要紧。”
“奶娘,我无大碍,只是刚才帮狐狸包扎伤口有些费神,人有些不适罢了。”书云笺温声的回道,目光之中落下一片说不出来的冰冷。
这五年每到上元节她都是恍恍惚惚,所以有些事差点忽略了。玉案刚刚提到及笄也让她记起一件事,因为十五岁时的赏花会上她与人争强好胜,比试才艺,所以自己才会和萧氏皇族联系不断。
五子夺嫡,那五人都曾向她求过亲,而她当时心仪萧景疏,便嫁给了他,助他夺得皇位。
如今想起来,她嫁给谁也不可能落得像前世一般的下场。萧景疏野心勃勃,心狠手辣,这是她从来都知道的,但她以为这心狠手辣不属于自己,可是没有想到她从来不是萧景疏的例外。
当年为了萧景疏,她几乎放弃了一切,母妃发疯惨死,她未回来看过一次,父王帮助太子,她就和父王拔刀相向。
如今想来,她真的是瞎了眼,为了那个男人做尽了一切,到头来不过是落得个背叛惨死,还连累了八位都尉,乾王府一门,以及自己那个刚刚出世的孩子。
见书云笺的脸色比刚才更加不对,玉案眼眸中的担忧更甚:“郡主,奶娘知你心中有事,不愿与人分说。不过郡主,奶娘希望你别因一时的冲动失了冷静。”
玉案的提醒让书云笺回过神来,她站了起来,走到书桌边以左手写下几字:“狐狸不知道惹了什么人,我来此休养若是被他牵连,这就不是五千两的问题了,我现在就打发他走。”
待写完之后,书云笺再次来到北陵青呆着的厢房,将一只菱形镖投了进去。
北陵青在她来时便听到脚步声,知其不会害自己,便没有动作。待脚步声远离之后,他将菱形镖上绑着的字条拿了过来,上面的字让他脸色更沉。
给你两个时辰,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手中的字条瞬间化作了粉末,北陵青躺在卧榻上,脑中划过刚才那张平凡的小脸,片刻之后不禁一笑。
“这性子倒是和敏敏甚为相像。”
半个时辰后,房间被推开了,一群身穿暗红色长袍的男子跪在北陵青面前,恭敬至极的道:“属下来迟,请世子赎罪!”
“半个时辰之内赶到,也算你们来的快,都起来吧!”北陵青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前的手下,随后他看向为首的一人,道:“楚藜,身上有一万两银票吗?”
“有。”楚藜听着这话一愣,随后他翻了翻自己的衣袍,将身上带着银票放在了卧榻上。
目光淡淡的扫了那银票,北陵青唇角的笑凉薄却又邪魅。
“将这一万两分别放在一百个酒瓶里丢在水中,待本世子离开之后,将这处烧了。”
“是,世子。”
第10章 接她回府()
从静心小筑出来,书云笺带着嫦静以及浅歌到了桃源山。望着眼前的墓碑,书云笺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一丝的水雾。
蹲在墓前,书云笺亲自将糕点祭品摆放好,蜡烛也是由她亲自放置点燃,嫦静与浅歌只是在一边撒纸钱而已。
摆好之后,书云笺拿出手帕,轻轻的擦着石碑上,双眸之中有泪流出。那石碑上写着,爱儿赵靖沉之墓,母赵敏立。
赵敏是她身为战地医生的名字,也是她真正的名字。因为她母亲喜欢金庸小说,而父亲又姓赵所以才会给自己起这样一个名字。而成了书云笺之后,她的封号乃是正一品绍敏郡主,巧合的很。
靖沉这名字是她所起,原本是准备叫萧靖沉,不过如今跟她姓赵才是对的,那个无缘的孩子只是她一人的孩子。
在墓前呆了大概一个时辰,书云笺才准备离开。想到她的孩子生忌死忌乃是一日,便觉得自己这个当娘的对不起他。
下了桃源山,书云笺未立刻回静心湖,反而是在桃源县中逛了起来。上元佳节,桃源县的大街小巷之中皆挂满了花灯,街道的上空亦是挂着很多的花灯。
花灯的式样繁多,上面的花纹更是千奇百怪,花鸟鱼虫,梅兰竹菊,山川湖海应有尽有。
书云笺本意并不是逛花灯,只是想给北陵青足够的时间离开,所以等到了差不多的时刻,她便带着嫦静、浅歌以及阿大、阿二、阿三回去。
静心小筑在桃源县外两里处的静心湖,周围皆都是树林,静心湖便是坐落在树林之中。回到树林,老远便能看到静心小筑方向火光冲天,几人快速的回到静心小筑,那里已经是烈火熊熊,让人难以靠近。
望着那大火,书云笺顿时一股闷气油然而生,双手不禁握紧,从齿间慢慢的挤出三个字。
“死、狐、狸。”
静心小筑她住了五年,就这样被那个黑心狐狸给烧了,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见自己主子面露怒意,嫦静等人也不敢插话,免得书云笺更加生气。此时阿大看到静心湖上飘着许多酒瓶,立刻伸手捡了一个。
见是空酒瓶,阿大更加的奇怪,他快速的打开酒瓶,见里面装着一百两银票,立刻向书云笺禀告。
“郡主,这静心湖上的酒瓶中似乎被人故意塞了银票丢在这上面。”
听到这话,书云笺更加的生气。烧她房子已经够缺德了,还竟然如此补偿她,这不是故意整她吗?
“臭狐狸,下次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会救你。”
虽然如此说,书云笺还是让阿大阿二阿三他们将那些酒瓶中的银票全取了出来。一万两银票完全不够她的损失,静心小筑中有她多少名贵药材,可是全被那只臭狐狸一把火烧了。
不过好在,她原先就是来桃源县养病,县城中有乾王府的院落,她倒不至于沦落在客栈。
只是,她和狐狸的仇更大了。
上元节过去三日,书云笺依旧过着先前的生活。上午里以神医赵敏之名在桃源山上的桃源山庄为人看病,下午与她的师父练功,而晚上则是与玉案学习女儿家的事情,制作蔻丹,制作胭脂等等。
这日午时,书云笺刚为最后一名病人施针之后,嫦静便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郡主,月楼小姐和世子爷到了桃源县。说是郡主及笄在即,需要回乾王府行及笄之礼,他们二人奉王爷之命接小姐回府。”
第11章 回乾王府1()
一听到月楼二字,书云笺的眼眸中便满是恨意。五年前,她只顾对萧景疏的恨,并未对书月楼做出什么,五年未见,如今竟然是这人来接自己回府。
书云笺猛然的运功,手下的桌子立刻被碎裂开来。嫦静从未将书云笺如此,心中满是担忧:“郡主,您还好吧?”
听到嫦静的话,书云笺望向她,不觉想到她与浅歌当初跟了自己十多年,一直忠心事主,可是自己连个好的婆家都未帮她们寻过,最后她们皆都在她的孩子出生那日,为保护自己死在自己眼前。
老天仁慈,让她重获第三次的命,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她身边的人。上一世,她为萧景疏众叛亲离,满身鲜血。此生,她要为重要之人遮风挡雨,而且绝不入那后宫之门。
“没事,我只是用内力试试这桌子够不够结实而已?”书云笺唇角含着一抹微笑,清雅幽美。她收拾着一边的东西,随后微微一笑,问道:“我五年未见二姐姐,不知道她如今出落的是否如柳侧妃一般倾国绝色?”
听着书云笺这话,嫦静立刻摇头,道:“郡主,二小姐的确生的极美,更是盛京中的第一才女,可是在嫦静心中,这世间女子没有人能够比的过郡主,救死扶伤,却从未人要丝毫报酬,如此的济世为怀,二小姐如何比得过?”
如此的话,让书云笺不禁一笑,伸手敲了敲嫦静的额头,道:“你家郡主身为大夫,自然是要救死扶伤。况且,我的确才貌比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