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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太短。
书云笺脸一黑,有些不想说话。
而此时,北陵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于脸色很是不好的书云笺,北陵青依旧没有放开她,反而越加的用力。
“敏敏,看来这几年你在桃源县过的甚好,捏起来比以前舒服多了,又软又肉,至少长了几十斤。”
如此的话语,让书云笺想将北陵青从房间中踹出去。她就不懂了,北陵青在旁人面前,或是温和淡定,或是冷冽无情,或是从容不迫,或是安稳自信,为什么到了自己面前,就和小孩子一样?
又是动手又是动口,似乎不欺负自己,他就不舒坦。
“要你管。”书云笺抬脚去踹北陵青,因为习惯,她不自觉用了受伤的那只脚。
见书云笺踢向自己,北陵青准备避开。不过看到她的脚时,北陵青便没有动,就这样任书云笺踢了一下。
不过结果,疼的是书云笺。
“呃……”
脚上传来的刺痛让书云笺忍不住轻轻哼出声音,秀雅细致的眉也不禁紧紧蹙起。
“看你这般对我,想来我亦是让你心火不顺之人。再留在此处,就是违逆皇兄的圣旨,我可不能做大逆不道之人。”北陵青松开书云笺,唇角上浮现出的笑容,如锦缎,温润美丽。俯身,北陵青靠近书云笺,容颜似乎覆上一层罂粟的光华,温润其外,滟华其里。“敏敏,有时间,我再来找你玩。”
说完,北陵青站直身子,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之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手抚上肩膀上站着的苏菲。
“敏敏,秦王那诛杀二字不过是障眼法,为的是想要惩罚你。毕竟,有诛杀二字在先,这之后他提出其他的法子惩罚你,也比较容易达成。”
北陵青的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却未曾迟疑半分。他抚着苏菲的毛发,五指在苏菲雪白的毛发中,似乎染上了一层细碎的如同白雪映日一般的辉彩。
“我不知道五年前你为何突然对萧景疏有了那么大的杀意?不过敏敏,你应该很清楚,任何事物都有对立的两面,天地、阴阳、冷热、亲疏、还有爱恨,甚至更多。很多时候都是因此致彼,你对萧景疏动过感情,否则你不会有如此恨意。而如今你压制着杀意,似乎是在等待某个适合发泄的时间,这个时间,不出意外应该是争夺皇位之时。”
书云笺呆滞住,双眸睁大的凝视着眼前的玄衣少年。她从未想过,自己就这样被他轻易看穿。
“十岁之前,你与萧景疏并无过多交涉,而十岁那年的某一日,你却突然恨毒了他。那些年我与你日日一起,真的看不出来,你于萧景疏情从何起。所以,一切应该都缘于五年前的那一日,一个无人能够猜测到的变故。”
听北陵青说到此处,书云笺拿起罗汉床上的大红色冰裂纹锦锻抱枕丢向他。
“你走,快走。”书云笺的语气与她平时很是不同,这种被人看穿一切的感觉,让她慌乱,就像是看到深埋在心中那个软弱的自己一样。
“看来,我都说对了。”北陵青接住抱枕,将其抱在怀中。他没有回头看书云笺,他很清楚,书云笺大概不希望她如今的模样被自己看到。
因为,他们都最讨厌彼此,也最了解。
“先前跟在我身后的人叫做楚葻,我已经吩咐他让人制作轮椅,一会便送于你。明日去宫中,你瘸着个腿,想必也不方便。”说完这话,北陵青便离开了。
第44章 笄礼推迟()
透过门框望着外面澄净的天空,书云笺的眼瞳是五年来从未有过的深暗幽寂。
这就是如今的北陵青!
沉默了许久之后,书云笺突然轻轻说了一句:“臭狐狸,把我抱枕还回来。”
“嗯?”书云笺的话刚落音,女子温婉和柔的声音传了过来。下一瞬间,映入书云笺眼眸中的,是容秋芙那张略显苍白的容颜。
“云儿,你在说什么?”容秋芙走进房间,芙蓉色的衣裳随着她的动作仿佛一片芙蓉花海浅浅浮动,柔美淡雅。
见容秋芙,书云笺的面色柔了下来。轻摇了一下头,回道:“云儿没说什么,娘。”
“哦。”容秋芙应了一声,人慢慢走到罗汉床前,看着书云笺已经肿起的足腕,她蹲了下来,手附在上面。
“书月楼踩得?”
“是啊,还坐到了上面,不知道当时有没有硌到她?”书云笺漫不经心的说道,语气随意安然。
听及此话,容秋芙抬眸看了书云笺一样,很快便站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发间的碧玉八宝玲珑步摇徐徐摇曳,缀着的珠玉流苏相互碰撞,珠光流溢,落在容秋芙的脸上,似乎略带了些许寒意。
“娘一会去派人去看望月楼,毕竟你先前所为实在过分。娘若是不差人去问候几句,又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言论?”容秋芙叹了一口气,双眸凝视着书云笺。
刚才那般场景,云儿会如此行为也不算过分。毕竟,生死关头,谁不想活?
“无所谓,世人看法,与我无关。”书云笺轻笑一声,秀雅精致的容颜仿若白色梨花。眼帘微垂,欣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瞳上落下一层剪影,一种无法言语的黑。
望着有些异样的书云笺,容秋芙眼眸微动。她的女儿,竟然像极了那个人,这到底是讽刺?还是恩赐?
不过,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曾经一闪而过的嫉妒,不过是年少无知岁月的匆匆过往罢了。
往事已矣,于她来说,早已无谓。
抬起手,容秋芙手劲微重的敲了书云笺一下,语气之中含着一抹无奈:“云儿,你知不知道。为了你,青儿将平王、秦王以及暮王三位王爷都得罪了。”
从容秋芙的言语中,书云笺能够听出,她在担忧北陵青。不过,北陵青母妃楚浮与她娘是多年好友,北陵青也算是容秋芙看着长大,会担忧也属常事。
“娘,狐狸他很聪明,也绝对不会吃亏。他既然今日敢护我,便有足以与他们三人抗衡的手段。你的担心,一定程度上,是对他的不信任。”书云笺望着容秋芙,精致的五官在微暗的房间中,焕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光华。
手伸向容秋芙,书云笺拉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挽住容秋芙的手臂,书云笺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垂的脸庞上神色沉凝。“娘,云儿不孝,让你担心了。你身子还未大好,这般劳心劳力,之后怕是又要卧床数日。”
若有可能,她真的不想容秋芙为自己操心。她想容秋芙幸福,想容秋芙只为自己而活。
“傻孩子,娘不为你们,还能为谁。”抬手覆在书云笺手背,容秋芙笑了笑,语气柔和。“从你这儿离开后,青儿去找了我,说是将你的笄礼推迟,与他的冠礼一同施行,免得再次浪费财力,也避免再生什么祸端。云儿你也知道,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已无法为你行笄礼。”
其实,能够从虎口以及萧景疏几位王爷的责难中逃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别的事,当真无力强求。
“何时行笄礼,云儿都无所谓,娘做主就好。”书云笺笑了笑,头从容秋芙的肩膀处离开。凝视着容秋芙,书云笺面露疑色的询问:“娘,你怎么知道狐狸是从云儿住处到你那儿的?”
书云笺的话一落音,容秋芙突然拿起手帕掩唇低笑:“娘自然知道,他手里抱着你房间罗汉床上的抱枕,想来是你用以砸他的。”
“那抱枕呢?”书云笺不禁干笑了一声,她娘猜的真是一点不差。
“他抱走了。”
“抱走了……”书云笺表情僵了一下。“好吧,抱走了便抱走了,明日我让浅歌再做几个。”
说完之后,书云笺看向容秋芙,樱色的唇微微一动,想要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望着她有些为难的神情,容秋芙轻柔一笑,抬手捏了捏书云笺的脸,柔声安慰:“放心,你父王不会因为此事为难我,他很疼你,不会怪你的。”
“那就好。”书云笺笑了笑,头再次靠在容秋芙的肩膀上。微垂脸庞,她注视着容秋芙脚上穿着的绣鞋,上面以金线绣出的重瓣莲花延溢着如朝阳般璀璨的流光。“云儿知道父王宠爱云儿,不过他也很宠二姐姐,此次云儿这般对待二姐姐,我怕自己会牵连到娘,怕父王会怪罪你。”
“放心吧,你做何事他都不会怪你,他不会怪你。”容秋芙抚着书云笺的柔软的长发,动作温柔。
听到这话,书云笺眸光微沉,唇角的笑容也似乎有些沉暗:“娘,今日姑姑和我谈及了娥皇公主,说到了她最喜欢紫荆,娘知不知道这事?”
书云笺的话让容秋芙有些猝不及防,她从未料到自己的女儿会和自己谈及那个人。脑中不禁回忆起当年紫荆花盛放的美景,以及站在那下面的一道紫色身影。
“嗯,娥皇最喜欢紫荆,当初的公主府也种满了紫荆,比现在的乾王府还要繁多。花开时,一片紫红,花落时,落英缤纷,无论花开花落,都很美。可惜……”容秋芙脸上的神情黯淡下来,如同冬雪降临时灰哀的天空一般。唇角似乎有着笑容,但这笑容中却仿佛含着一抹深刻的伤痛以及苦意。“全烧了,那一把火,把娥皇的一切全部毁了。”
说完之后,容秋芙快速的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
“娘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容秋芙快速抬步离开,似乎是在躲避什么。从门口转身的瞬间,书云笺清楚的看到容秋芙的眼角有泪滑了下来。
容秋芙走后,书云笺好好理了理今日她突然得知的事情。
书天栏最爱的人是萧娥皇,所以乾王府种满了紫荆,所以他让无数的女子进了乾王府,得到他的恩宠。
前世,她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唐琬、苏筌、柳含烟以及后来进入王府的女子,在五官上总会与自己有一些相像?
现在书云笺才知道,这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