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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瞟一眼张欧,不满地讽刺他一句:“廷尉的心肠过软过善,如何制服那些触犯刑律的腐败分子?”
张欧受到皇上的讽刺,辞色不挠:“陛下,这世上除了割肉痛,就是拿钱让人心痛。如果官员吃了宴请,到最后让他自己掏腰包,岂不是既没面子,又折了本。”
“隔靴搔痒,不痛不痒。”陶青附和皇上,对张欧冷嘲热讽。
“对贪墨官吏的仁慈、庇护以及纵容,就是对大汉朝的犯罪。”申屠嘉脸色涨红,情绪有些激动。
刘启站起身,在丹墀上来回走几步,稍微思考一下,立即把对张欧不满的情绪平抑下去,沉静地说:“也许朕要求严苛,也许张欧这样做,分寸掌握得更好。”
陶青看皇上改变语气,顿时感到尴尬,但他性格机敏,赶快见风使舵,迎合皇上:“陛下英明。”
申屠嘉却是个倔脾气,不知道迎合皇上,瞪一眼陶青,心中暗暗不爽:“真是一个马屁精。”
刚才君臣之间的拌嘴,只是君臣之间发生的一个短暂小插曲,丝毫没能影响皇上的决策。为活跃刚才因为龃龉而造成不愉快的气氛,刘启把几个人的意见汇总后,幽默地说:“刚才卿等考虑很周全,但百密一疏。”
“疏漏什么?”
“如何奖励举报者?”
“对呀。”三位大臣的眼睛都把目光集中到皇上的身上,不约而同地说。
刘启胸有成竹地说:“其实很简单,把所没收的财物全部用于奖励举报者。重奖之下,必有勇夫。”
“陛下圣明。”
皇上看大家思想统一,让春陀叫来中书令,说明大意。中书令援笔挥毫,一气呵成。皇上看后不错,命令颁布天下。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御史大夫陶青想通过明察暗访,抓几个腐败“老虎”,给皇上露一手,不料他越心急,越抓不住“老虎”。
抓不住“老虎”,拍几个“苍蝇”总可以吧,但自皇上的诏书颁布之后,朝廷官员纷纷金盆洗手,即使有胆大包天者,纷纷转入绝密的地下活动,极少有顶风作案的傻瓜。以陶青的机敏,竟然一无所获,气得他一蹦三尺高,咆哮如雷,大骂手下人无能,可骂归骂,贪腐官员隐蔽较深,他一个没抓住。
当明媚的阳光透过宣室殿的窗户,折射到皇上的案牍,几只黑色的小燕子落在窗棂上,呢喃轻语,引逗得皇上兴趣盎然。他看一眼机敏干练的陶青,用柔和的、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陶青:“治理违法官员活动开展一个月,情况进展如何?”
陶青脸色羞红,垂头丧气给皇上禀告:“陛下,臣愚钝无能,既没抓住老虎,也没拍住苍蝇。”
听了陶青的回话,刘启一张脸上本来挂着微笑,慢慢消失,一双澄澈透明的眼睛射出两道逼人的光芒,看着陶青,像看一个陌生人,良久才说:“卿绝非偷奸耍滑之人,竟然毫无所得,是何原因?”
“一则陛下诏书颁布天下,大多数官员能够对照圣旨,自我纠错,及时收手;二则极少数贪官墨吏尽管抱着蒙混过关的思想,但他们的行动变得更狡猾,更隐蔽,更难以发现。”
刘启品味着陶青的话,尽管陶青言语间有恭维他这位皇上的意思,但诏书颁布之后,大多数官员们认清形势,对照检查,严于律己,这种现象岂不令人欢欣鼓舞?想到这里,他嘴上冷冷地说:“卿刚才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但卿作为御史大夫,也就是朝廷的亚相,不能说起原因来头头是道,办起事来毫无进展。”
“臣有负陛下,请陛下治臣庸庸碌碌、无所作为之罪。”
刘启鼻子哼一声,轻轻地说:“怎么?卿想撂挑子,想得倒美,可现在尚且不到追究责任的时候。朕不想治卿的罪,望卿将功补过,干出一番名堂,给朕看一看,证明卿绝非无能之辈。”
“诺。”
刘启挥一下手,示意陶青退下。陶青浑身不自在,行过礼,退出宣室殿。等他走出殿外,抹一把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暗暗庆幸自己度过一关。他回到衙署,召集心腹,督促他们加大办案力度:“你们要用心办案,在短期内挖出几个蛀虫,给我长长脸,让我到皇上那里能够交差,要知道,我现在天天提心吊胆,见了皇上,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诺。”心腹们答应着,心事重重走出去。
第204章 狭隘嫉妒赛洪水()
听了陶青一无所得的禀报,刘启兴趣索然返回长乐宫。春陀低着头,跟在他的屁股后,偷偷看他一眼,见他皱着眉头,面带不悦之色,用尖细的声音小心问道:“陛下,今天翻那位后宫娘娘的牌子?”
“翻那位后宫娘娘的牌子?”刘启用右手托着下巴,嘴里呢呢喃喃,几位后宫嫔妃姣好的面容像一只只可爱的小鸟一样,浮现在他的脑海。
原车骑将军薄昭的孙女薄皇后,那是太皇太后指定的,薄太后在文帝时代是一位谨慎仁慈的皇太后,深得满朝元老、文武百官以及宗室列侯的尊敬,至于孝顺的文帝,那更是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对自己的母亲言听计从。当刘启被立为太子不久,薄太后便以祖母的身份,送自己的孙女嫁给太子为妃。对于这宗亲上加亲的婚事,文帝当然欣然允诺,皇后窦漪房也是夫唱妇随。在大人做主的情况下,刘启是顺从的,没有异议的。
薄妃安分守己,性情贤淑,加上有太皇太后的呵护,与刘启过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生活。公元前156年6月己亥日,文帝驾崩,太子刘启即位皇帝,不久立薄妃为皇后,统驭后宫。
这门亲上加亲的婚事看上去很完美,薄皇后看上去很风光,但由于她不生育而蒙上一层阴影,特别是她当了皇后之后,仍然不能生育,本来与她感情不深的刘启,对她越来越失望,越冷漠。如果不是太皇太后健在的话,也许他早把她打入冷宫。
“不能去找薄皇后,找她既没乐趣,又没效果,索然无味。”想到这位花容月貌的薄皇后,刘启苦笑几声,连连摇头,像抹去蜘蛛网一样,把她轻易否决。
年纪轻轻、身强力壮的刘启当然不会死守着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继薄氏之后,一个姓栗的妃子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栗妃是齐国人,一双眼睛像多情的西湖水一样波光潋滟,两排细密而又整齐的牙齿洁白无瑕,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纤秾合度,一头长长的油光可鉴的秀发披在身后,宽大的衣袖里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幽香,彰显出一个美人所具有的特种气质。当她像一朵没有绽开的蓓蕾展现在他的眼前,他那对乌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身上像着魔似的,产生一股强烈的莫名的燥热,觉得两股间的**勃然而起,隐隐然有一股东西必欲喷薄而后快。他禁不住翕动鼻翼,咂吧着即将垂涎三尺的嘴角,暗暗想:“这个姓栗的女子长得像仙女一样,竟然令本宫魂不守舍。”
栗妃当然能读懂刘启的眼神,也深深懂得如果能获得这位太子的宠爱,将来贵不可言的道理,因而在以后伺候他的岁月里,使出浑身解数,尽力博取他的欢心。
刘启似乎格外宠爱栗妃,每当他躺到栗妃的身边,总是热血涌流,控制不住躁动不安的躯体,抱住暗香袭来的栗妃,忘情地狂吻她的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和红芡般的**,两个舌尖如蛇信一样,缠绕搅拌在一起。每当遇到这样的良辰美景,栗妃好像有一股巨大的电流传遍全身,脉管流淌的血液激起热烫的波浪,她紧紧地依偎在刘启的怀里,静听他心脏搏动时那强壮有力的声音,忘情地陶醉在我我卿卿、缠缠绵绵的巅峰。
栗妃人不仅长相美丽,而且肚子很争气。公元前172年,她为刘启生下第一个儿子刘荣。这对想儿子都快想疯的刘启来说,好比长期干旱的土地下了一场甘霖,太及时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脸上充满喜悦的神色,连平日走路时迈的脚步,都感觉比原来轻快许多,经常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合不上嘴,咯咯咯笑着,偷偷地说:“本宫也有儿子了。”学习之余,他经常来到她居住的宫殿,抱起这个给他带来无比幸福的儿子,亲着儿子粉嫩的小脸,不住地说:“儿子呀,你知道本宫有多高兴?”
小刘荣咿咿呀呀,吐字不清,举着小手在刘启的脸上不停地抓着,挠着,瞪着小眼睛,看着这个年轻的父亲。
每逢这个宝贵的时刻,栗妃便依偎在刘启的身旁,撒娇地说:“殿下,你看他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多像你呀。”
“是像本宫,是像本宫。”刘启眼睛笑成一条细缝,一只手抱着儿子,一只手搂着爱妃,心中甭提多惬意。
“殿下将来打算如何封我们这个儿子?”栗妃看似无心,看似漫不经意,其实用意颇深。
刘启正在高兴头上,不假思索,脱口而言:“假若本宫哪天继承皇位,本宫将立他为太子。”
听了刘启的诺言,栗妃笑成一朵鲜花,尽管她明白今天身为储君的太子刘启,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帝只是时间早晚的道理,但她同时明白,刘启现在的话,只是一时即兴之言,假若将来他真的当上皇帝,他将富有四海,将拥有许多花枝招展、美艳无比的女人,将拥有许多聪明伶俐、堪当重任的儿女,将面临更多的选择。至于他今天的诺言,到时候能不能记起都很难说,更不要说兑现,未来充满未知的变数。想到这里,她仍然用纤细的手指,在刘启的脸上轻轻地划一下,风情万种地说:“殿下可是金口玉言,不许反悔哟。”
“本宫乃一国储君,行的是正大光明之道,岂有反悔之理?”刘启扬起一张闪着明亮光泽的脸,言辞煜煜闪烁。
“谢殿下。”栗妃挣脱刘启的手,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
之后,栗妃又接连生了刘德、刘阏于。三个儿子除了刘阏于体弱多病外,其余的两个儿子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