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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又是一个照面溃败下来,新朝大军留在这样一种屡败屡战的状态下坚持了五天,国土却也一点一点被戎人蚕食。
神武三年四月二十五,零零碎碎战斗不知已经上演了多少次,新朝却鲜有一次胜利,终究被打到了太原城下,戎人围城,太原至此成了一座孤城。
说回大名府蓟县,这日还是四月二十,在知县唐曲的带领下,两千守城将士只活下来不到百人,城里组织起来民壮更是死伤殆尽,如此惨痛代价也不过是使得蓟县坚守了不到四天,第四天凌晨,城里有人开了城门,戎人入了城,唐曲等人带领最后的抵抗力量开始巷战,拂晓时分,整个蓟县的抵抗力量被屠杀干净,戎人彻底接管了县城,而后是漫无止境的屠杀。
唐通紧赶慢赶还是没来得及,靖边军到得蓟县时,除了残破的城池,烧焦的屋宇尸体,什么都没有剩下。
当然钉在城墙上的那一排排人头,大老远他并看到了。
唐通在城楼前下马,看着眼前的一切默然无语,过了片刻,副将从后面上来,声音沙哑:“将军……”
唐通抬手,凄然道:“留下一骑等候余下的兄弟,其余人随我追击。”
“将军,卑职方才已经看过,对方不只是骑兵,还有攻城步军……”
“管不了了。”唐通打断道,“过了蓟县,后方已经没什么阻拦,可以说是一马平川,那五千骑兵不用多久就能到达黄河边,我们必须在那里干掉他们……”
到了黄河边,并能够看到京都了,对方五千人纵然不足以将京城破了,当这种事情他们断然不能叫它发生,这是耻辱。
“将军,我们只有五百骑……”副将提醒了一句。
靖边军因为是机动作战,本身人数只是五千,与常规一军的编制相比,只是三分之一的人数,在太原分作两队之后,也就意味着这次唐通带过来的只有两千五百人……
但作为整个新朝唯一的全骑兵编制军队,他们在边地与戎人斗了这么久,心里还是有着足够的傲气,最为重要的是他们的战马大多比起戎人来也不差。
唐通虽然知道五百骑不能改变什么。当这时候他只能赌一把,指望着过了蓟县对方会分兵。
交代了几句,再又派人往通县过去知会秦瑞清,唐通率人入城。
街上空寂,焦糊味夹着着血腥气,叫人好不难受。
唐通再又叫了副将过来,安排了处理后事的人。一行人牵着马从长街走过,除了南门之后,齐刷刷翻身上马,往南方追了过去。
再往南走了不到十里地,路上那些被屠杀干净的村落,比之蓟县,惨烈程度一点不低。
副将已经骂了好些,后方的靖边军将士也个个义愤填膺,然而追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除了骂些狠话,什么都做不了。
再往难走,唐通这才算是碰见从蓟县掏出来的百姓,看着对方的模样,唐通询问过后才大抵知道了原委。
“……有人投敌么……”他咕哝了一句,拳头不由攒紧,指节发白。
再往南走了不到十里,唐通的五百骑兵终于追上了一支戎人小队,押送着数辈于己的新朝百姓,唐通二话不说,当下直接就砍了过去,浑然忘记了对方手里还有他们很多百姓。
这场屠杀持续时间不到一炷香,斩敌五百余人。唐通提着刀站在路边的山丘上,看着坐在路边等待他安排的那些百姓,他不由头痛。
副将不多时走了过来,与他说到:“我们已经到了睿城境内,再往南七十里,就是茅津渡了。”
副将吕城目光往南方看了过去,远处有一片白桦林,此时可以看到抽了新芽,偶尔有几根芽抽成了新叶,大概是风声急骤,听得到那边刷刷的声响。
唐通嘴角微扬:“吕将军啊,说来我真是羡慕那些杂种,他们的马真的比咱们强啊……”
吕城不置可否,颔首道:“靖边军已经算好的了。”
唐通苦笑道:“再好也追不上人家。”随即目光又往北方看去,“这已经是第三日,我们的后续部队不知落在哪里……就我们这五百人,追上去,又能做些什么?”
唐通说到这里,看着那些唯唯诺诺的百姓:“有时候我真的在想,我们杀来杀去,跟戎人搏命,却是为了保护这些人,心就莫名抽搐……”
吕城也看了过去。
唐通跟着道:“你说是他们可怜?还是我们更可怜?”
右眼这段时间莫名疼痛,到今天已经肿起来了,然后大概是去了看,虽然不至于会瞎,还是有点严重,所以今天还是一更……
呃……最近有点矫情啊!
最后,趴在地上五体投地,感谢一直以来都订阅的书友!好感动……
还有就是书中地名请别对号入座,之所以把这小说归在架空类别,就是懒得去查地名……所以但有与现实相悖之处,在书中都是合理的!
(本章完)
第318章 滔滔洪波曲,满目兴亡事(四)()
有风吹了过来,伴随着些许黄土,分外呛鼻,唐通皱了皱眉,吩咐道:“这些百姓不用管了,大家上马,那伙人既然分了兵,黄河边不过三大渡口,茅津渡必然是有一支过去的。戎人这次来势汹汹,必然想要过黄河去,这支前行骑兵的目的一开始就应该是抢占渡口……”
吕城颔首:“末将这就去传令。”
唐通点点头,目光往北方看了去,心里估摸着后续部队的速度,再一计较,此番他手下五百骑过去或许也做不了太大的事情,对方五千人分兵之后必然也不会少于一千五百人。靖边军常年在边地游击,与戎人的骑兵也是碰撞过,双方实力也是他们要弱一些,哪怕作为如今最强边军,配备的装备最好,战斗经验也最为丰富,靖边军也不敢说能跟对方一对一。
这当中最要紧的当然还是战马。
唐通想到这里,也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太冒进,哪怕已经到了新朝腹地,对方的五千骑兵还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何况还有至少三千的步兵。
当然这三千步兵此时想必是分作数股,用以袭扰分散新朝军队。
并是说靖边军目前需要面对的还是那五千戎骑。
唐通揉了揉眉,如今五千靖边军已经分作三股,想着是否还是等大家汇集之后再做安排,这个想法只是一闪并从脑子里挥去了。
唐通从土丘上下来,上马,寻了睿城方向,一行人往茅津渡追过去。
整个北方很快乱作一锅粥,各方人马绞杀进来,大多新朝军损失惨重。除却在太原,真定一带抵御的新朝军队因为有事先构筑的防线为辅,多少付出惨痛代价后,倒也能有所斩获。然而戎人大抵意识到自己本身不擅攻城,对于南下路上遇到的城寨都是佯作攻打,如此一来在新朝将大部分军队调集各处府城防守之后,他们并又利用新朝信息传递的迟缓性,或围点打援,或直接绕开这些集结过来的大军,选择防守薄弱之处切进来。
新朝各地主官不得不时刻改变进军防守策略,如此一来已经给人一种朝令夕改的感觉,这种混乱之下,并又很多将领消极怠工,或者命令不能及时传达,致使整个北方军队陷入混乱,叫戎人捡了漏,而且当中大部分的军队都成建制的被打残。
大战开启半月,到了四月底,戎人东路大军有一支前锋军已经杀到了邢州城下,邢州安国军指挥使古弘毅尽管事先已经走了准备,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额头冒汗。
邢州城可以说通往大名府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古弘毅当然明白邢州失守对于整个战局将造成什么影响,因此他与邢州知州秦瑞和已经有了很多次商议。
知州衙门内,古弘毅看起来消瘦了很多,脸上肥肉微不可查的抖动着,大堂上,整个邢州的大佬都聚在一起,每个都脸色凝重。
知州秦瑞和三十五六岁,面色微黑,一双眸子透亮,看不出什么慌乱之色。
古弘毅瞥了他一眼,静侯着着这位说话。秦瑞和不是一般人,作为先吏部尚书秦弼的儿子,在父亲退隐之后,他的仕途当然也是收到了影响,这位天庆三年的状元公。在知县任上蹉跎了将近十年,基本将真定,太原两地的知县当了过来,直到新帝登基,杜贤上来,去年才调到邢州任知州,实际上这根本也算不上什么升迁,不过从地域上来讲,倒也算是一种保护。
秦瑞和看着在座的官员,眼里的失望一闪而逝,说到:“最近的事情,我想诸位都明白了,邢州已是大名府最后一道屏障,过了大名府,百里之外并与京都隔河相望,也就意味着戎人骑兵不到一日就能冲杀过去,京都并再无保护。”
说到这里,堂上有人道:“如今已进了夏季,黄河水涨,戎人骑兵想要过河并不容易!”
秦瑞和没有针对这个观点说什么,倒也点了点头,跟着之前的话题说到:“对于先前潜入我腹地的军队,上面已经来函呵斥我等,本官在事后想必是要为此撤职问罪,八成是要流放百越之地……”秦瑞和顿了顿,他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要提醒在座的这些人,如果再出差错,那么流放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果然众人面色一变,各自凄然起来。
秦瑞和起身,声音沙哑:“蓟县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唐知县以两千兵抵挡八千戎人三天,若非有人开了门放了戎人进来,料想不会凄惨如斯……”秦瑞和再又停了下来,“本官只想告诉诸位,为何三日我方都不能得到消息?为何不能给予支援?”
他声音彻底沉了下来,像是在冬日黄河水里泡过一般艰涩寒冷。
没人接话,大家都心知肚明。
秦瑞和并不再说这事,说到:“戎人如今围了邢州,也就意味着我等将要面对与唐知县一般的境地,本官只提醒一句,戎人畜生不如,一旦城破,必然是屠城……所以,诸位,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