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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你要是想要这么汇报给陛下,属下也不会反对。”
“魏无长!你不要仗着当年是黑旗箭队的成员,就在杂家面前肆无忌惮,惹恼了杂家,杂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东厂督公王岳的威胁,魏无长轻蔑的冷哼了一声:“王公公,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如今可不是前些年了。在说,你还要不要这个老宫女身上的线索了?不要我可就扔了。”
说着魏无长伸出一支手来,掌心处一个类似牙齿的物件,正平稳的摊在他的手心中央。
“这是我从死者口内的牙床上掰下来的东西。”
王岳听到魏无长的话,一脸凝重的将魏无长手里的“牙齿”给取了过来。
王岳看着手里疑似“牙齿”得东西,虽然从外表上看,手里的东西它就是一颗牙齿,但是王岳知道,魏无长虽然“嚣张”了一点,但绝对不会欺骗自己。这枚不是牙齿的牙齿,定然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不过自以己的辨认水平没能看出来。
看到王岳一脸疑惑的样子,魏无长没有继续“嘲讽”王岳见识短,反而给王岳解释起来:“王督公,这的确是一颗牙齿,但却不是死者原本长的那一颗牙齿。”
“喔?”
看到王岳依旧是一脸疑惑的神情,魏无长不由的得意的继续解释起来:“这是一颗被掏空的牙齿。”
听到手里的牙齿是一颗被掏空的牙齿,王岳不由的眼前一亮,“你继续说!”
“这颗牙齿本来就是这个死去的刺客的,但是由于某种原因,被人从牙床上给敲了下来。然后由能工巧匠将中间掏空,内里注入某种东西,在将牙洞封好,最后在重新安置到原本取出来的地方。”
“你是说?”
“王督公执掌东厂这么多年,想来已经想到了。”魏无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属下认为,这颗牙齿里可能注入了,某种可以见血封喉的剧毒。”
“你确定,这颗牙齿内封存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属下有八成把握!”
“要是牙齿里真的封存着见血封喉的剧毒,杂家给你请功。可你要是胆敢欺骗杂家,杂家必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第!”
“大家都是给万岁爷办事的,属下怎么胆敢在这件事上欺骗王督公你呢!”
听到魏无长的答话,王岳最终选择相信了对方的话。虽然自从王岳提督东厂以来,魏无长一直对他听调不听宣,但是魏无长说得没错:大家全都是再给皇上办事的。这名被侍卫乱刀砍死的老宫女,是意图刺杀太康公主的凶手,他魏无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注定不敢在有关皇家的案子上动手脚欺骗自己。
至于,王岳王公公为什么会对这么一枚疑似内含剧毒的牙齿感兴趣呢?
那是因为,一旦确定刺杀太康公主的凶手口内内含着见血封喉的剧毒,那就说明刺杀太康公主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件单纯的突发事件,而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谋害皇家的大事件!
王岳带着被魏无长从刺客口里掏出来的牙齿,找到直属东厂的仵作,让他想办法将这枚牙齿里可能存在的剧毒引出来。
至于,王岳为什么不让魏无长把牙齿内的剧毒给引出来?则是因为王岳拉不下那个脸面。虽然魏无长从从属上来说,是他东厂的下属,但是出自西厂黑旗箭队的魏无长却一直瞧不起他这个东厂提督,一直在拿他跟当年叱诧天下的前西厂督主汪直汪太监比较。
就在王岳胡思乱想的时候,负责从牙齿中引毒的属下,已经将牙齿中的剧毒引了出来:“督公,是鹤顶红!”
听到属下的喊叫声,王岳王督公立马回头看去,只见负责引毒的属下手里拿着一阵银针,而银针的前段因为试毒已经变的乌黑。从银针变黑的表现来看,牙齿内的确暗藏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而这种剧毒的确是鹤顶。
鹤顶红其实是红信石。红信石就是三氧化二砷的一种天然矿物,加工以后就是著名的砒霜,古代的提炼技术落后,致使砒霜里都含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与银接触,就可起化学反应,使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的“硫化银”。
王岳一看牙齿中真的含有剧毒物质,不由的心下大喜。
看来老宫女砍杀太康公主,根本就是由身后之人所指使的。也就是说,在暗中有一支黑手,想要杀害太康公主!
可是让王岳弄不明白的是,幕后的黑手为什么要取小公主的命呢?太康公主年仅一岁,又是是个女孩子,按理说,不该会有人将目标放到太康公主身上才是?
……
就在王岳王督公对幕后黑手的作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市坊街天然居的一号雅间内,身穿紫袍锦衣的中年正一脸怒容的训斥着跪在下首的蒙面人: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一岁的小孩子都处理不了!养你们何用!”
“主上,属下这一次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我们在宫内的人手太少了。”
“废物,自己做事失败,怪手下的人手太少!”
看到手下的人手推脱自己的责任紫袍锦衣中年人不由的大怒,“宫内的人手少,就去招啊!招不来,就用钱收买用权压服,连威逼利诱都不会,我要你们又何用!”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加税江南()
“是!属下这就前去招收人手,下一次……”
听到手下蒙面人的回答,紫袍锦衣中年人更加愤怒起来,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怒喝道:“还下一次!已然打草惊蛇,哪里还有下一次!滚吧!”
“是,是……”
面对主上的愤怒,蒙面人赶忙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一号雅间。
看到手下连滚带爬的退出一号雅间,紫袍锦衣中年人不禁略感颓废的,瘫坐在自己最为喜欢的檀木太师椅上。除了刺杀太康公主的失败,前去焚毁天津卫船厂的手下也传回来失败的讯息。
除此之外,昨日深夜的时候,家里从南边传过讯息来,说组织里身处南边的那群商贾对自己这两年来的作为感到不满意,似乎想要推举新的首领,替换自己。
哼!自己身为于主上的接班人,是那群蠢货说替换就能替换的了的吗?!
不过,自从三年前紫袍锦衣中年人意图在皇宫内绑架皇亲建昌伯张延龄,跟汪直的侄女汪小蕊失败之后,紫袍锦衣中年人手中安插在皇宫内的密谍暗探便损失惨重。
而且因为三年前“坤宁宫宝藏”的事情,触及了皇帝朱佑樘的容忍底线,让隐忍多年的朱佑樘抓住机会,利用锦衣卫、东厂的力量,大肆清理了紫袍锦衣中年人所在的势力,导致整个北方的江南官商势力大为减弱。
就连原本在朝堂上异常高调的紫袍锦衣中年人,这几年在京师之中,也不得不低调起来,以防有人因为他风头太甚,而调查出他的隐藏身份。
而正是由于这两年紫袍锦衣中年人在京师的低调,跟“不作为”。让南方那群远离朝堂的商贾巨富,私下里对他也是颇有微词。要不是他早年有功与江南众人,且执掌组织大权多年,在组织中根深蒂固,本人在朝堂上也是位高权重,说不定远在江南的那群目光短浅之辈,早就“造反”了。
一想到自己在前边顶着皇帝的压力,努力的维护着官商集团的利益;一边还要忍受“自己人”在后边蝇营狗苟的中伤跟拖后腿。紫袍锦衣中年人不禁露出一丝冷笑,皇帝朱佑樘的势力自己暂时对付不了,难道江南那群目光短浅的家伙,自己还对付不了么?
哼!
想到这里,紫袍锦衣中年人不禁从怀里摸出一本奏折来。这本奏折是前些日子他从内阁之中顺来的。本来还想着自己好歹是江南官商集团的首领,就偷偷的从内阁中顺了出来。但是江南那群傻瓜,既然密谋想要让自己下台,那么就让他们尝尝来自皇帝,来自朝堂的怒火吧!
……
就在紫袍锦衣中年人计划着,坑自己队友一次的时候。王岳王公公拿着公主遇刺案的最新调查结果前去文华殿东暖阁,向正在处理朝政的皇帝朱佑樘汇报“刺杀公主事件”最新的情况。
“陛下,经过老奴的仔细调查,发现太康公主遇刺案,并不是一件简单的刺杀事件,其身后有一支黑手在暗中行事,这是老奴这些天来所探查到的有关线索。”
王岳说着将手里的调查结果,递交给候在皇帝朱佑樘身后的司礼监秉笔太监萧敬,然后在由萧敬转呈给正坐在龙椅上批改奏折的朱佑樘。
朱佑樘在批改完一本奏折之后,拿起有关女儿刺杀的调查结果看了起来,很快朱佑樘就被调查结果上所写的线索,给气的浑身颤抖起来:
“查!给我彻底的查!但凡具体出手的人,全都给我毙了!朕,不要过程只要结果。”
听到皇帝陛下震怒的声音,站在皇帝朱佑樘身后的司礼监秉笔太监萧敬诧异的看了一眼坐在御桌前的皇帝朱佑樘。
自从朱佑樘登基以来,萧敬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帝陛下如此震怒。要知道,就连当年刚刚登基的朱佑樘,面对咄咄逼人的前内阁首辅万安,跟锦衣卫指挥使万通联诀逼宫的时候,当时年轻的陛下也没有像今日这般的震怒。
王岳听到皇帝朱佑樘下令彻底调查的言语,心里就是一喜:皇上自己彻查公主遇刺案,是对自己的信任;同时也是自己可以用此次彻查的机会,壮大东厂的力量,将老“冤家”锦衣卫彻底踩在脚下……
……
朱佑樘在下令彻查刺杀自己女儿的命令之后,内心中的恼怒仍旧没能释放,咬了咬牙再次说道:“萧敬拟旨,鉴于去年朝廷出兵征伐草原之战耗损甚多,导致户部已经入不敷出,特令今年江南加收一层的夏税,以补户部的不足。”
“是!”
萧敬虽然已经年老,但是一手刚中带柔的魏碑体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