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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汉人有句话说的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等确定了谁我孛儿只斤的朋友，谁跟我孛儿只斤氏只是在虚与委蛇之后。我就可以将他们一一分化瓦解，然后全都解决掉！最终全都完全臣服在我孛儿只斤氏之下，等到那时，我才能够带着真正完全整合的蒙古勇士向明廷发起进攻，在次成为中原的主人。”
听着哥哥巴图蒙克的豪言壮语，赛罕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豪情壮志的哥哥激动不已，这就是自己伟大的哥哥啊！整个漠南草原，所有蒙古勇士的大汗！
……
就在达延汗巴图蒙克在威宁海召集六大部落在威宁海开会之后的第三天，有关巴图蒙克跟鞑袒六大部落约定时间，同时来大明“打劫”的情报就落到了三边总制王越的案几之上。
王越翻看着紧急传回来的情报，回头向坐在一旁喝茶的汪直问道：“老汪，你这个情报准确不准确？”
“哼！”
汪直对老搭档的问话理也不理，除了冷哼了一声以外，继续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老汪，我问你呐，你说句话啊？”
王越看着眼前的情报怎么也不相信，草原上势力最大的七个鞑袒人聚在一起，就是约定一个从各自部落同时入寇边墙的事情。在王越看来，这七个鞑袒大头目怎么也得一口气聚上二三十万的控弦之士，同时向大明进攻才是应有的情况啊！
看着老搭档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情，汪直觉得还是给搭档解释一下吧。不然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要是因为弄不清楚情报的真假而睡不着觉给挂了，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王老头，这个情报肯定是真的，你就放心吧！”汪直说完还特意强调道：“这份情报可是二十多年前老汪我亲自暗藏的下线，情报肯定是真的。”
“二十面前的埋下的暗线？”
听到汪直汪太监的解释，王越更加的感到这个情报不是那么靠谱，二十多年前的安排下的暗谍，现在还能信吗？
汪直看出老搭档王越眼里的疑惑，继续说道：“如今的漠南草原看似被巴图蒙克那个小崽子给整合到了一起，但其实还有不少部落并不听从巴图蒙克的指挥。巴图蒙克根本就不可能把所有部落全都整合在一起南下。”
“为什么呢？”
王越绝对是这个世上最爱问为什么的老头。
看到王越一脸疑惑的表情，汪直继续充当解疑释惑者的角色：“南北朝的前秦符氐拥兵百万之众伐晋的故事你总知道吧？”
“肥水之战，东晋北府兵以八万破百万的战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以为我老糊涂了……”
“嘿嘿，你还说你没有老糊涂，如今巴图蒙克不肯聚三十万鞑袒骑兵全力南下，就是怕草原众部不听他的提调导致大败。如今他巴图蒙克可是输不起啊！只要输一次，十年来南征北战聚起的威望就会瞬间崩塌，从而使的草原再次变成群雄逐鹿的时代，所以他巴图蒙克根本赌不起，也不敢赌。”
“是么？”
虽然听到汪直一番长篇大论的解释，但是身为三边总制，王越还是有一些吃不准达延汗巴图蒙克的真正意图。
听到王越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分柝，汪直皱了皱眉头说道：“哎，我说老搭档，你不会是真的是老糊涂了吧？你当初亲率大军突袭威宁海的豪气都哪里去了？”
“职责所在，不得不小心谨慎呐！”
王越说的也是实话，当初王越不过仅仅担负着两三万人的生死，如今却不但担负着甘肃、宁夏、延绥三镇的军事防御与规划，还要担着三镇内数百万军民的身家性命，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一些。
不管汪直如何担保自己得到的情报绝对不会有错，王越仍旧是小心谨慎的表示心中的怀疑。
好在的是，不管王越相信不相信汪直所带来的情报，全都下令甘肃、宁夏、延绥三镇加强警戒，以防鞑袒人的南下。
得到三边总制大人下达的防寇警戒命令之后，本来就已经开始准备防御鞑袒人南下的甘肃、宁夏、延绥三镇，在得到三边总制的命令之后，更加紧张的备战起来。
尤其是各镇总兵还另收到一份三边总制王总制的一份新手写的密函，密函里王总制亲手写着：鞑袒人将要在九月十日同时入寇三镇的大多数边堡。
虽然三镇总兵全都对王总制如此信誓旦旦判断的鞑袒人入寇时间有所怀疑，但是也全都不敢掉以轻心，万一要是真的呢！
第二百六十七章 小江军旅之始（）
弘治九年九月初十正值深秋时节，北风虽然已经从北方吹来，但是大同城的大明百姓，除了早晚平日穿一身夹衣暂时还不需要太多的衣物。
大同城得城卫军一早就打开了关了一夜的城门，城内的士卒们一如从前一样，有的正在轮休便带着家人妻女随意的在城内逛逛；有的带着弓箭前去不远处的山林中狩猎；当然更多的是按部就班的前去不远处的北边墙戊守，谁也不知道北边的鞑袒人会再什么时候杀过来？
总兵大人派出去的侦骑，已经有&039；好几天都没有回信了，也不知道是跑到哪个暗娼的表子床上厮混，耽搁了侦探草原敌情的任务……
王铁柱身为戊守烽火台的什长，一大早就带着自己的手下爬上属于自己戊守的瞭望塔。
王铁柱戊守的瞭望塔虽然不是北边墙最靠北的哨卫，但绝对是方圆百里之内海拔最的瞭望台。王铁柱不懂什么是海拔最高，王铁柱只是觉得站在自己的瞭望台上，要比别处都望的远。天气好的时候，王铁柱往南看去，甚至能够看到大同城门口进进出出的马车；今天正是这么一个可以看清楚马车进出城门的好天气……
正当王铁柱倚着城头的垛口看着大同城门口进进出出的马车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背后的小江突然喊道：“王大哥，不好了，北边来了好多骑兵！”
“什么？”
听到小江的喊声，不管是原本在瞭望塔上或躺或坐的其他士卒，还是正在看着大同城方向想着自己家婆姨的王铁柱全都跑到瞭望塔的垛口处向北边看去。
只见草原的尽头处出现无边的小黑点，他们快速的向着南方移动着，然后由小黑点变城大黑点……
“鞑袒叩边啦！快点把烽火台上的狼烟点起来！要快！”
作为戊卒什长的王铁柱最先反应了过来，吼叫着让手下快点前去旁边烽火台，赶紧把狼烟点燃，好通知城门大开，仍旧人来人往的大同城。
“小江，你就在瞭望塔上先观察着鞑袒骑兵的情况，我跟大家前去把狼烟点着，然后咱们一起撤回大同城，明白么？”
听到王什长的嘱咐，小江用力的点点头：“嗯！”
王铁柱跟其他几个明军戊卒飞快的将烽火台上储藏的狼粪点燃，浓黑的烟火瞬间直冲云霄。
等点好狼烟之后，鞑袒人的骑兵已经冲的更近了，王铁柱等人都不用爬上高处的瞭望台处，就是在地势并不太高的烽火台处都能看清鞑袒骑兵的身影。久经战事的王铁柱目测了一下，鞑袒骑兵大概有两千之众。
王铁柱看着呼啸而来的鞑袒骑兵，又估算了一下自己回城的速度，然后大声命令道：“快撤退，撤回大同城。”
“是！”
听到什长的命令，王铁柱这一什人马全都下了边墙向大同城方向跑去，只要先回到大同城里，他们的小命基本上就都可以活下来了。
王铁柱等人一口气跑回了大同城内，然后就在城门口很没形象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大伙儿之所以在城门口就坐了下来，一个是因为在脱离必死之境后，所有人立马就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在一个就是等下负责城守的大人们，肯定会让他们上城头警戒鞑袒骑兵攻城。现在就在城门口，方便一会儿上城头守卫。
果然，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后，城头上负责守卫的将军便开始高喊着：“关城门喽！快关城门！鞑袒人已经越过边墙，众士卒上城参与防守！”
随着关城门的声音响起，本来就拥挤着想要进城的百姓立马更加卖力的向城门内挤去。守在城门处的官兵一看城门一时间关不上，立马抽出刀枪呼喝着还在城外的百姓立马往其他方向散去，要是耽搁了关城门，立斩不赦！
早已习惯了鞑袒入寇时候，城门口官兵“冷血”作风的大同百姓，立马往别的城门处跑去，希望乘着鞑袒人还没有杀过来，在其他方向城门关闭之前跑进城去。
少了百姓们的纠缠，大同城的北城门终于顺利的关闭了起来。
城门内正坐着休息的王铁柱等人在听到城头守将呼喝守城的时候，才发现一同跟他们前去边墙戊守的小江，竟然没有跟着大家一同回来。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什长，王铁柱恼怒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大吼道：“艹，小江呢？小江他人呢！”
看到平日里跟大家关系还算不错的什长着急，其中一个士卒答道：“老王，刚才进城的时候我就没有看到小江，八成是，八成是……”
“八成是什么？”
听到手下犹犹豫豫的话语，王铁柱有了不好的预感。
“八成是被关到城外去了！”
手下的回答，让王铁柱脑子就是一懵，小江他还没有进城！不应该啊！城门是在他们入进城后，一柱香的时间之后才关的，小江就算是跑的在慢也该回城了啊？
突然，王铁柱想起来了！当时他们在边墙上前去点烽火台的时候，自己命令小江在瞭望台上继续观察敌情。后来在点燃烽火台之后，自己下令撤退回城的时候，忘了通知瞭望台上的小江了！
王铁柱想到是因为自己忘了通知小江撤离，才导致小江没能退回大同城。想到这里王铁柱不禁有些自责。小江是昨天才正式加入他们什的，没想到今天才第一次戊守就碰到了鞑袒人入寇。小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