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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的脸上青筋隐隐抽动,钢牙咬得咯咯作响,伊籍此语,显然是戳中了他的痛处。
只是,先前那些所谓的动摇,也只是想一想罢了,王真从未曾当过真。
但眼下形势却不同,诚如伊籍所说,这一回的他当真是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不利境地。
稍有一慎,钟繇也不是没有一怒之下,迁怒于他的可能性。
见得王真眼神恍惚,伊籍情知说词已奏效,进一步道:“钟繇虽然被曹操委以重任,但是曹操现在在中原受到了我东路军团和袁绍的两路夹击,现在已经无力在向长安派出一兵一卒,一旦曹操得知长安丢失,那么钟繇一定会把责任推脱出去,你说他会选择谁,所有的名将都已经战死了,总得有一个人要承担起来把,现在只有你,王真,王将军。所以,王将军你的唯一出路就是加入我们楚军。”
几番铺陈之后,伊籍终于道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这也正是甘宁招他前来的原因,为的就是借助伊籍的辩才,说降王真这员虎将。
听得此言,王真的身形一震,腾的一下便坐了起来。
他直视着伊籍,一语不发,神情极是复杂。
大帐之中,一时又陷入了沉寂。
忽然间,匆匆的脚步声打乱了沉寂,亲兵急急而入。
“禀将军,文官吵着要见将军,小的们拦不住,他已经快要闯到里来了。”
听闻文官突然闯来,王真的眉头不禁一皱,眼眸中掠过一丝担忧。
倘若给文官瞧见伊籍在此,不知又会如何猜想。
王真目光猛转向伊籍,暗示他先回避一下。
伊籍却佯作不知,只顾低头闲然的饮着杯中之茶。
只片刻的功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文官已推开门口的守卫,大步冲入堂中。
“现在渭南大营还在敌军手中,将军手中尚有精兵数千,况且今天我们还收拢了上万残兵,我们难道不能打回渭南大营吗?”
闯进门来的文官,也没注意到有外人在,张口就对王真横加指责。
被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质责,王真只觉颜面无光,不由怒从心起,虎目怒瞪文官。
此时的文官,方才注意到有别人在场,一双三角眼不禁狐疑的扫向伊籍。
“他是何人?”文官疑道。
王真未及开口,伊籍却抢先拱手一笑,“在下伊籍,久仰先生大名,幸会幸会。”
听闻伊籍之名,文官的神色骤然一变,目光嗖的便转向了王真,毫不掩饰疑忌之意。
“王将军,这个人不是楚国的臣子吗,他为何会在王将军这里?”文官冷冷质问道。
王真本就嘴拙,这下更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僵在了那里。
这时,伊籍却站了起来,淡淡道:“王将军将要率领全军加入我楚军序列,如果先生,也愿意加入楚军,我一定也会热泪欢迎的。”
王真心头一惊,万没有想到,伊籍竟然会公然说出这等话。
伊籍的目的,当然是要把“王真”逼上绝路,逼他做出决断。
而那文官听闻此言,自然是大为惊骇。
惊怔半晌,文官不禁勃然大怒,指着王真骂道:“好你个王真,你果然暗通楚军,快不得你不全力进攻楚军,你竟然一战未打就放弃渭南大营。”
事到如今,王真知道,自己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耳听着文官的诬蔑恶语,想着先前文官一党对自己种种攻诘,想着钟会对这个小人的纵容,王真心中压抑已久的怒气,如脱闸的洪水一般涌喷而出。
突然间,他腾的站了起来,周身杀气滚滚而出。
他大步走到文官面前,冷冷的对视着他,厉声道:“本将就是要降楚,你又能怎样?”
此言一出,王真已无退路,他已做出了选择。
“王真,王真,你当真是胆大包天!”
文官感觉到了一丝惧意,但却又不想露怯,仍旧铁青着脸斥责王真。
王真早恨得他牙痒痒,而今决下已下,岂能再受他恶语相向。
但见王真猿臂一挥,诺大的拳头如铁锤一般砸向碟碟不休大骂的文官。
“哐!”
一拳狠狠砸中文官的鼻梁。
文官不过是文人,如何经得起王真这一下重拳,这一拳下去,只把文官痛得嗷嗷痛叫。
“王真,你竟敢打我,我必请少将军——”
话未出口,王真又是一拳砸在文官的腹部。
再遭重拳的文官,眼珠子几乎暴出,晃了几晃,捂着肚子便瘫倒在地。
几拳将文官打趴下,王真长吐了一口气,压抑已久的恶气得出,整个人是说不出的畅快。
旁边笑眯眯看戏的伊籍,脸上同样流露出几分释然。
揍过文官,王真抖了抖手,拱手向伊籍道:“曹军帐中皆是这等小人,我王真愿意接受楚军的招降,助楚军一统天下。”
伊籍哈哈大笑,欣然道:“将军当真是深明大义,我楚军真的需要你这样的虎将,我想我们比能够如虎添翼。”
当天,伊籍说降了王真。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兵发长安()
渭南楚军甘宁大帐。
伊籍劝降王真之后,便先排除一名斥候先向甘宁报喜,然后押解着这名文官和王真一起前往甘宁大营。
渭南大营中的甘宁,收得伊籍快马急报,得知王真愿意归顺时,自然是万分大喜。
王真虽然武功不是一流,甚至二流都算不上,但是王真却擅长指挥骑兵,甘宁自然对于这名将军的归顺是相当的重视。
同时,对于王真的归降,甘宁一时间也不能确定,所以甘宁一收到这消息,便点起兵马,亲出渭南大营十里前去迎接王真的归来。
日近斜阳,北面大道上,终于看到了兵马的影子。
甘宁料想是王真率兵至,遂将兵马勒住,原地等候,又派伺候前去打探。
片刻后斥候回报,果然是王真兵马已到。
王真为了表示别无他心,两军相近三四里时,便叫兵马且住,自己则与伊籍,带着十几骑前来相见。
甘宁驻马而立,遥望北面,但见大道之上,十余骑人马飞奔而来。
将及近时,他终于看清,当先那人正是王真,旁边陪同者便是伊籍。
王真独身前来,归降之心已无异。
“驾!”
甘宁欣喜之下,纵马上前迎去,苏飞等十余骑亲军,也跟随而去。
相距十余步时,王真翻身跳下马来,大步流星奔上前来,拱手便拜。
甘宁急是跃下马,急步上前将王真扶起,笑道:“王真将军进入我军,我军真是如虎添翼。”
“末将未能早点加入贵军,实在惭愧、惭愧。”王真也略带感伤的说道。
甘宁哈哈一笑,“兄弟你的难处,为兄又岂能不体谅,前事已过,从今往后,你我兄弟并肩而战,何愁不能共创一番大业。”
王真心中对甘宁更生敬佩,当即拱手慨然道:“从今往后,末将愿意追随将军肝脑涂地,再所不惜。”
听得王真这番拳拳之词,甘宁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欣慰。
兴奋之下,甘宁拍着王真的肩,豪然笑道:“今日不说别的,走,咱们就大一顿。”
王真却笑道:“将军莫急,末将还为将军带了一份礼物。”
“礼物?”
甘宁顿生好奇。
这时王真便一招手,叫部下将那所谓的“礼物”带上来。
过不多时,几名虎熊之士,便将一个全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儒生带了上来。
当甘宁认出那人的是谁时,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
那被绑之人,正是文官。
突然,寒光掠起,甘宁缓缓的拔出了佩剑。
甘宁长剑在手,眼中杀意迸射,左右部众顿时鸦雀无声,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本就胆战心惊的文官,顿时吓得魂飞破散,脸色惨然,双腿跟着就发软。
惶恐之下,文官忙是勉强挤出笑脸,讪讪道:“甘将军息怒,其实我向来对将军仰慕的紧,请将军放过在下吧。”
甘宁本想文官名士出身,面对着死亡当前,多少会表现出几分名士的节气。
他却没想到,这文官在自己的长剑下,抛下了所有的伪装,竟是露出了如此不堪的真面相。
所谓名士,不光是个小人,而且还是个胆小鬼。
甘宁心中冷笑。
甘宁将剑往文官脸上晃来晃去,做出一副随时都有可能砍了他脑袋的姿势。
文官被剑晃得发毛,额头冷汗滚滚,却还咧嘴笑呵呵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们双方各为其主,我那也是没有办法啊!。”
说着,文官俯身做了一揖。
他本想拱手,却忘了自己双手被绑,只得直挺挺的弯了弯身子,样子显得极是滑稽。
左右众人见状,无不暗笑。
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是文官这样的小人,甘宁又岂会因他三言两语就心软。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剑还有何用!”
甘宁剑眉一声,刀削似的脸上,决毅的杀机骤然涌起。
眼见甘宁不为所动,仍旧要杀自己,文官吓得笑脸破碎,脸上是汗如雨下。
面对着缓缓移近的剑锋,文官惶恐难当,大叫道:“甘宁,我是大汉朝司隶校尉钟繇大人的心腹,如果你敢动我一个汗毛,钟繇大人一定会发大兵前来剿灭你们。”
文官的脸色变得倒也是快,方才还巴巴的一副笑脸,转眼间就开始恶语威胁。
他话音方落,旁边王真看不下去,“哐”的一拳就捶了上去,“反复无常的小人,还敢威胁我们。”
王真这一拳下手极重,直把文官打得七荤八素,除些昏将过去,嘴里边一口鲜血喷出,竟是掉出了一颗断牙。
“甘宁,王真,你们,你们……”
气血翻滚,痛苦之下的文官,恨恨的瞪着眼前他们,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