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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心思玲珑,点头表示懂了,接着他张口……
“我会让皇后娘娘知道。”,心有灵犀,高哲率先堵住杨广的话头。
杨广盖上风帽,秘密的离开醉仙居。
高哲沉默的于房间发愣,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桌面,发出“当当”的脆响。
晋王妃萧氏被神灵魂附体,不是一个人战斗……坏了大好局面,远远超出高哲的预计。他很恼火,却碍于那是杨广的正妻不好发作,心里头倍感憋屈。
高哲剖析萧妃——
萧妃乃兰陵萧氏女。
兰陵萧氏是一度曾是并驾齐驱七宗五姓的衣冠巨室,大隋中叶有过“四朝天子,八萧丞相”的辉煌。可惜,盛极而衰,到了现今,五十年内没有特别出色的人才。
客官的说,独孤皇后为儿子择妻,存余一定程度的偏心。太子杨勇联姻洛阳元氏,陈王杨俊联姻博陵崔氏,蜀王杨秀联姻洛阳长孙氏、燕王杨谅昌黎豆卢氏,皆兴于当代、实力雄厚的世家士族,唯有晋王杨广娶了破落户的闺女。
杨广没抱怨过,与萧妃携手共进,风风雨雨的十几载。不管背地有何龌龊,表面儿从来恩爱有加,一如天子杨鋻、独孤皇后般。
萧妃的事情,高哲多少听闻过。杨广不在长安的六年,她经常入长乐宫代替夫君问候父母,孝之一道,无可挑剔的好。尤其独孤皇后抱病这段儿,她更是勤快,将太子杨勇比下去了,令独孤皇后下定决心,准备扶持杨广上太子位……
高哲感慨,真是“成也萧妃,败也萧妃”,好端端的装特么哪门子的神婆?
心思猛地一动,高哲想……天子杨鋻赐予杨广一南陈皇室公主来着,原封号“广德”,陈叔宝的长女陈玉儿。
“萧妃承认自作主张,但如果她不晓得掖庭宫的事儿,也就不会自作主张,一准儿有人影响她!极有可能是那陈玉儿!”,高哲心中暗暗的道。
转着圈儿的踱步,高哲决定有机会说道说道杨广,除掉陈玉儿,不管她是不是“飞凰”。
蹉跎半日。
高哲登门襄国公主府。
杨姝颖命人接引高哲直入闺房,迫不及待的搂搂抱抱。
高哲……压力倍儿大。
高哲五尺五的个子,杨姝颖足有七尺,脑袋刚好顶着那博大的胸怀。
高哲有点儿恨自己,为啥身高发育的这么慢!三弟高宠那窜的,快上天了,二弟高思继估计也差不多少,就他这当兄长的矬逼。
狠狠的啃了高哲一口,杨姝颖媚眼如丝的哼道:“小没良心的,这么久不来看我,是不是有了新欢啦?”
“有你还不够?我总不能当着李长雅的面儿吧?”,高哲嘀咕一句,接着道:“怎不见他人?”
杨姝颖拉着高哲坐下,道:“他去洛阳弄豆腐的生意,然后还得去建康、襄阳。他是巴不得的远远的不搁我眼前,好勾搭别的女人。”
高哲调笑道:“你太凶悍了,都不让他上你的床榻,他能不跑吗?”
“废物一个,软的像蚕虫,哪有和你一起风/流快活。”,杨姝颖老大的不屑。
高哲仰面栽榻面儿,道:“你外屋放着不少礼物啊!谁送的?”
“二兄,二兄送的!”,杨姝颖笑嘻嘻的趴高哲胸腔,道:“还是二兄对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们好,不像太子,整天端着架子,看我们的目光看外人臣子!感情我们不是母皇母后生的似的。”
高哲迟疑下,试探道:“你也觉得晋王殿下好?”
杨姝颖脱了鞋子,坐高哲旁边,搬着他的魁首枕自己修长的大腿,道:“当然啦!太子还是太子,他就这态度待我们弟弟妹妹,若有一天成了天子,我们怎么活?”,她大咧的道:“你别告诉别人啊!要我说,太子就是丧良心!”
“晋王殿下不是没机会成为太子。”,高哲翻身,对视杨姝颖,道:“你可以帮帮他。”
杨姝颖歪歪头,抹过弯儿来,道:“你……二兄……”
“彼此欣赏。”,高哲有所保留。
杨姝颖犹豫了一番,抚摸高哲的脸颊,道:“有些事情,我是不能、不敢沾惹的,好比争储。”
“我理解。”,高哲笑道:“不做、不错。你是公主,对皇位没有任何威胁,将来无论哪个兄弟登顶,你一样享受荣华富贵。可是啊!朋友有远近,亲人有厚薄!太子薄情寡义,在亲情上确确实实的不如晋王不是吗?太子当了天子,你得到的卯大劲维持眼下的地步。但晋王不同,一旦他当了太子、当了天子,绝对会给予你比眼下多得多的好处。”
杨姝颖默默无言。
“不用干别的,你仅仅需要长乐宫探望皇后娘娘,顺带提一提晋王殿下如何照顾你即可。”,高哲撩动杨姝颖垂下的发丝,道:“无关争储,没什么紧要的……假使太子没倒下,一切安然。假使晋王殿下实现逆转,你有一份功劳。”
杨姝颖嘟着红唇思考。
高哲火儿大的一下子把杨姝颖推倒,跨坐她身上撕扯:“你个小娘皮,忒是不听话,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实力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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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栖凤殿。
晋王杨广携王妃萧氏,儿子河南王、豫章王,女儿南阳公主,一大家子探望独孤皇后。
几句家长里短之后,杨广驱散萧妃与二子一女,单独留下和独孤皇后叙谈。
话。
没说几句。
杨广抱着独孤皇后的大腿是痛哭流涕,把压抑二十余年的委屈全掏出来了。
“多大个人啦!哭什么哭?啊?”,独孤皇后吵得头疼,又可怜儿子的样子,挽着袖子给擦拭。
杨广悲伤的泪不停,眼睛通红的道:“母后……身为儿子,我本不该……本不该抱怨,可……可是我……”,他狠狠的咽着唾沫,道:“十一岁!其他兄弟姐妹还在玩耍,儿子已经入职少府寺,日夜辛勤劳作,为的是什么?是当初少府寺混乱,官员贪墨猖獗,克扣了宫廷应有的花销!”
杨广比划着,道:“十三岁!西凉羌患日趋严重,大隋四战,有能力的大将忙着征讨北燕、南陈、西蜀、突厥,一时朝中无人可用。儿子自请入伍参军,代父皇震慑边疆,鼓舞士气……”,他奋力的撕开胸膛,露出密麻的数道刀痕:“儿子原可以像其他兄弟姐妹一样无忧无虑,但为了这个家、这个国,不得已硬着头皮搏杀,每战先登,怕的是啥?是有人私下腹诽皇室怯懦!丢了天家的颜面!”
独孤皇后一时涓然,摸着杨广的胸膛,嘴唇嗫嚅:“你……你……”
“儿女远走他乡,父母一定挂念,若再说这样的事,实非孝道!三年!儿子足足打了三年,堪堪压下羌族的暴动……”,杨广闭目,凄惨的道:“儿子不敢责怪母后,可兄长娶的是洛阳元氏女、二弟娶的是博陵崔氏女、三弟娶的是洛阳长孙氏女、四弟娶的是昌黎豆卢氏,姻亲皆为天下首屈一指的豪门显赫。而儿子呢?兰陵萧氏!一百多载前的豪门显赫。儿子并不是说萧妃不好,相反她很好,但是不是……厚此薄彼?”
“青州吏治崩毁,涉及某些人的利益,没有人敢接手。是儿子冒着骂名,在无数的攻讦中,梳理地方的官场。不止一次的遭遇刺杀!”,杨广不停顿,嘴皮子利索的道:“淮北洪水,五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儿子奉命救济。其时瘟疫频发,大水后的淮北,淤泥过膝,儿子每日泥塘里捞的一样污秽满身!最可怕的是饿的失去理智的难民,为了抢吃的,什么都不顾!这里,便是被人用石头丢的。”
杨广指着额头上的一块疤痕,哽咽的道:“今年!今年二弟、三弟南下,您知道他们干了些什么吗?又是儿子百般维护,赔罪各路大臣、大将,替平民弥补损失……好多事情儿子不想说、不愿说,可现在儿子不得不说……以防往后没的说……”
独孤皇后擦着泪水,道:“是不是勇儿为难你了?”
“儿子性情愚笨,见识低下,不知怎么得罪了兄长。昨天儿子好心送他江南特产,他……他不仅不收,还……还……”,杨广低头不敢继续讲的样子。
独孤皇后追问道:“还怎么样?”
“还让儿子跪了半个时辰!”,杨广哭声大作:“他没位登九五,已经这样对待儿子啦!母后!儿子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独孤皇后大怒,愤怒的尖叫,垂着床榻巨响:“他怎敢如此!怎敢如此!”
“母后!儿子常常恐惧谗言出亲人之口、食物中被投放/毒/药,一向谨小慎微……才堪堪活命!”,杨广抽泣不已,道:“儿子班师回朝,不是故意迟到,是之前的驿馆中又有人要害死儿子!韩卫骑、贺若征南全可以为儿子作证!”
独孤皇后胸腹激烈的起伏,顺了好半天,咬牙切齿:“勇儿越发让人无法忍受!我撮合他娶了元氏的女儿,他竟然不以夫妇之礼对待元氏,却特别宠爱云昭训那个贱妇!使那个贱妇生下了那多猪狗一般的儿子。先前,元氏受毒害死,我顾惜他太子颜面,不能特别地追究此事。为什么他对你亦生出念头!我还活着,他就如此!我死后,不得翻了天!”
杨广呜咽不止。
独孤皇后同样伤心的不轻。
恰时。
襄国公主凑了热闹。
杨姝颖风风火火的进了栖凤殿,离得稍远,未察觉气氛不对,笑道:“二兄!你送我的江南特产,我很喜欢,今儿想看望完母后去谢谢你,不料你在这儿!”
独孤皇后为杨广抹干泪水,道:“你这个兄长,当的比勇儿合格,晓得照顾弟弟妹妹啊!”
杨广垂首,道:“父皇有事情找儿子商量,儿子先行告退。”
杨广起身离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