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独孤皇后的笑容凝固,伸手用筷子把桌上的米粒拨到自己的碗中,冷冷道:“不要浪费粮食!”
“我的女儿,绝对不能嫁给他!”,天子杨鋻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顿,警告的语气对独孤皇后说。
独孤皇后慢慢放碗筷,道:“为什么不能?”
“不能就是不能,没有为什么?”,天子杨鋻暴躁的反驳。
独孤皇后针锋相对:“成了你的女婿,不好下手,对吧?”
天子杨鋻受了刺激,腾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你够对不起武忠的了,难道连他的儿子也不放过?”,独孤皇后护犊子的母狼形象,咬牙道:“他一点不知情,还为你夺得荆州,立下那么大的功劳……使西蜀,亏你想的出!”
天子杨鋻又急又气,伸手指着独孤皇后:“你……你……”
独孤皇后坐下,悠悠道:“你老了!糊涂了!晚上就寝,梦呓频繁……”,像是累了,她叹道:“我杀尉迟氏,你以为我真的妒忌她?她有那个资格?只是她知道的太多!”,断续的,她接着道:“我喜欢那孩子,不许任何人动他,至少……我死之前。”
天子杨鋻神情几度变换,暴戾、愤怒、愧疚、惊悸,末了化作感慨,同样坐下,拉住独孤皇后的手,嗓子干涩,道:“我……我错怪你了。”
独孤皇后杀尉迟氏,一直是个疙瘩,埋伏天子杨鋻的心中,他没想到真实的缘由,更没想到有一天秘密不再是秘密。
夫妻二人沉默。
天子杨鋻勉强的笑,道:“阿五怎想的?”
“我告诉她,如果中意,不要害羞,打开高子伯的长命锁,拿梳子叫高子伯帮梳头。”,独孤皇后淡淡道:“她做了。”
天子杨鋻犹不甘,道:“阿五比他大三岁,不合适……”
独孤皇后僵硬的扭头,直视天子杨鋻。
天子杨鋻被盯的难堪,不得不偏首躲闪那份质疑。斟酌一会儿,他腆着个胖脸,道:“不能商量?”
“已成定局!”,独孤皇后没好气儿的道:“阿五拿梳子让他梳头的事儿,我命人传扬了,你不怕丢人、不怕女儿丢人,可以!”
天子杨鋻语塞,他明白,细腻的独孤皇后,算计好的一切、堵死了一切。
“生而知之,说法罢!哪个孩子诞辰后真的懂事儿?他是个困难家境中,心智早熟的孩子而已,看他侃侃而谈、啥啥都懂,岂不知私底多刻苦的学习?”,独孤皇后语重心长,道:“陛下!秦始皇得甘罗,遂成千秋霸业……他可是百倍于甘罗!嗯?想想?”
天子杨鋻怔了下,眼冒精光,“哎呀”一声,道:“若非皇后提醒,我险些误了大事!”
独孤皇后松了口气,夫妻相伴久了,她能不了解天子杨鋻?秦皇千秋一帝,能与之媲美甚至超越,没有比这更能说服好大喜功的他的言辞。
……
满肚子的疑惑不得解,高哲眉头皱的老高,背负双手闷头向前走着,颇为郁结。
“高世子?高世子?”
呼唤声自身后传至。
内侍大太监王忠,匆匆的拎着一明黄卷轴到跟前儿,岁数大了,多跑一段距离,额头哗哗冒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平复一番,二话不说,先笑道:“恭喜高世子,贺喜高世子。”
高哲王忠印象较好,遥想五年前的上元节御宴,照顾多矣。微微欠首,他客气道:“敢问王大太监,我何喜之有?”
王忠一抻卷轴,念道:“诏:秦国公世子高哲,忠臣之后,以妙岁之龄出使陈国,夺城池一百一十一座,十倍于甘罗,少年英雄也……”,一通溢美词汇,干货就一句:“今特封八品参军,授假节钺,南下荆州,代天巡狩,安抚军心,不得有误。”
高哲大致了然,天子杨鋻变了卦,意思是不让他出使蜀国了,转而挂个参军的名号到荆州,在大战中镀镀金,轻松加愉快的混点儿功劳啥的。
高哲莫名其妙,愣了好半晌。
王忠假意咳嗽,道:“高世子?还不领旨谢恩?”
高哲醒悟,赶忙作揖,双手放到前头,道:“小臣高子伯,谢陛下封赏!”
王忠郑重的将诏书呈递高哲掌中,小声的道:“皇后娘娘不愿高世子出使西蜀,和陛下吵得厉害。”
高哲挑挑眉,道:“王大太监好意,子伯牢记。”
王忠一笑,道:“杂家伺候陛下忙碌,不与高世子多聊啦!”
遥望王忠的身影,高哲摩挲光洁的小下颌,目光阴森,嘟囔道:“终于被我抓到尾巴了!”
独孤皇后不想高哲出使西蜀,可有必要把女儿搭进来吗?答案肯定是没有必要!那么反过说,出使西蜀具备的风险非常巨大,大到独孤皇后不得不耍蹩脚的花招,把女儿作为护身符给予高哲。
独孤皇后什么心理这般维护,高哲不确定,但高哲确定了天子杨鋻的异常态度,端倪初现他趁自己病重,欲剥夺世子身份时……一次巧合,两次呢?
第七十三章 看来你懂了()
(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嘛都求。感觉铺垫的还不错啊,为什么觉得突兀哩?)
……
危机意识强烈,本不打算回家的高哲决定返还,他要加强自身的安全。
府上的人听说高哲还家,一个个的过来问候,好不热闹的景象。
高哲得体的一一安抚,大手一挥,每人又赏赐不少,自然引得众人欢喜。
待人群散尽。
杨继业躬身拜礼,道:“世子!”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高哲拍拍杨继业的臂膀。
杨继业答道:“应该的。”
“听说你二儿子、三儿子降生了?俩小家伙儿怎么样?”,高哲关切道。
杨继业摸着后脑勺,憨厚道:“都挺壮实!”
“取名了么?”,高哲不等杨继业说啥,自顾道:“大朗叫杨泰、二郎叫杨勇、三郎叫杨勋,表字……表字定延续的延,得空儿个个儿琢磨一家谱,省的事到临头费劲巴力的。”
杨继业抱拳,郑重道:“谢世子赐名!”
“我去了趟皇宫,陛下封我八品参军、授我假节钺,明日南下犒赏三军、鼓动士气,准备一场大战!”,高哲龇龇牙,虚伪的道:“我原准备带上你,许你几份功劳,好歹混个军中官职,无奈一大家子无人照拂,唯有你能让我放心。”
杨继业感动道:“继业明白!”
高哲笑道:“好好练内息,古人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望你自勉。”
杨继业铿锵有力道:“喏!”
“没什么其他的事儿了,你去叫存孝到……到府库,我搁那儿等他。”,高哲拍拍屁股,扭头就走。
杨继业被高哲寥寥数语,忽悠的心绪难平,收拾良久才颠颠的办事。
高家的府库存的东西非常厚实,铜钱多到绳子腐烂、布帛多到风化……金银器具满满当当的一屋子;地下暗室、夹层暗阁,专放置珍贵的古董、书画、玉石、兵器、甲胄等等。
伸手唿扇推门激起的灰尘,高哲蹙着眉毛,嫌弃脏乱,踟蹰不前的等待。
“世子……您……您找我?”,李存孝愣头愣脑的来了,说话畏畏缩缩的卡。体质天生特殊,这货无论吃多少大补物,仍是那副尖嘴猴腮、骨瘦如柴的病痨鬼模样。倒是个子窜的挺快,已经有六尺,比高哲猛那么一些。
高哲和颜悦色道:“结巴什么?害怕我?”
“不……不是。”,李存孝木讷的努着脸,憋闷道:“三……三公子,去年……去年……”
高哲猜到了,道:“子叔故意使坏,装说话结巴,把你带的?”
李存孝狠狠的颔首,好生不忿。
高哲:“……”
“舌头底下含个石子儿,没事儿自己多嘀咕嘀咕,慢慢能恢复。”,高哲向府库内迈步,道:“跟我来,给你挑兵器甲胄,以后保护我。”
李存孝不吭气儿的跟随。
找到机关,高哲拧开。
暗室内根本无需灯火,有成排的夜明珠做照明,奢侈的一逼。精致的锦匣整齐排列,各有封条标注装载何物。神兵宝甲不见天日,蒙了灰尘,幽冷的沉寂兵器架子。
“你现在用多少斤的兵刃?”,高哲询问。
李存孝说话费劲儿,简短道:“三……三百。”
能用和能拿、能举是两码子事儿,高哲相信李存孝辨认了其中的区别,也就不得不感慨丫真是个怪物,远不到鼎盛时期,气力已能与很多顶尖战将比肩,如臂使指的玩转三百斤重的武器。当然他马上头疼了,这里的东西好像不大适合李存孝。
原属的禹王槊,预备成年的李存孝的,八百斤呢。
和禹王槊接近的,是高宠的錾金虎头枪,六百六十六斤。
剩下的呢?
两双大锤,斤两够,可不匹配李存孝的武艺。
高哲琢磨好一会儿,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杆丈二镔铁槊,扔李存孝,道:“一百八十斤重,凑合用吧!”
李存孝单手接住,转了转镔铁槊,道:“轻……太轻……”
话音停顿,李存孝忽然觉得哪里不大对,迷茫的瞅着高哲。
高哲声色不动,转身取了一副玄铁狻猊兽面铠,放到李存孝身前,道:“拿去洗洗,不合身让你娘改改两侧的绳索。”
李存孝“哦哦”的,傻兮兮的走掉。
高哲寻找一番,挑挑拣拣的取了一套金丝软内甲,以及一柄佩剑。
金丝软内甲无甚名头,无非身份尊崇富贵者用得起罢。
那佩剑却不然,大有来头。一者,其为高哲之父、之祖父的随身兵刃。二者,其为传承千年的名剑,曰“胜邪”。
胜邪剑相传春秋战国时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为吴王阖闾所得。欧冶子铸剑之初即认为剑中透着恶气,每铸一寸,更恶一分,故名“胜邪”。阖闾使它祭祀,晚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