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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杨鋻慎之又慎的找心腹大臣,左丞相杨素、右丞相高熲等,秘密讨论数日,决定支持杨广。
遂。
有大功的韩擒虎、伍建章、高哲,投诚来的萧摩诃,得到天子杨鋻的招唤,班师返还长安城。
考虑高哲病情,天子杨鋻特意叮嘱稳定了才允许动身,因此韩擒虎、伍建章、萧摩诃,皆苦/逼的搁戈阳着空耗好久了。
车马辘辘。
高哲透过车厢,时不时的张望。
高哲对萧摩诃没兴趣儿,在他看来,萧摩诃的命运注定。他的根在江南,他没了根……不是那个根!说的是他于南陈的声望、荆州的民望、军中的名望。他背反了南陈、奉送了荆州、没有了兵马,他能期待的仅仅是天子杨鋻善待垂怜。但,会吗?二臣的称呼,他一辈子洗不清,无论出于何种理由。需知帝王无情自私,秉性充斥“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玩弄你的妻子怎么了?你得高兴!你得赶着送床上!
萧摩诃比高哲第一次见更老了,身板儿佝偻弯曲,须发斑白、双眸无神,终日萧索的喝酒,两个儿子谁也劝不住。他增强了对萧摩诃的厌弃,人的精神可以被杀死,绝不能被击垮。何况他、韩擒虎、伍建章三根粗得不行的大腿摆着,萧摩诃不抓紧时间抱住,争取让新君主面前美言几句,作什么妖儿?后悔?晚啦!被看出后悔?完啦!
高哲瞅的人,是伍建章和他的儿子,确切点,只是他的儿子。
伍建章是南阳伍氏的魁首,春秋伍子胥族裔。高寿六十五,跟定彦平同岁,属中兴九老中最长者。他的为人风格和他的异姓王封号一致,忠孝双全。其武艺绝伦,曾当山洼一战,连挑南陈十几员上将,窥见一斑。其毅重威严,朝野上下颇尊敬。其面貌英武,生的高有九尺,浓眉大眼儿,燕颌虎须,简单的鱼龙白服扮相。人大气,没计较高哲他老子放话侮辱“大丈夫不与老卒为伍”,亦没难为高哲啥,赞赏多矣。
伍建章的儿子,典型的虎父无犬子,姓伍名英,表字云召。二十岁的光景,少年英雄,身手高强,听闻扫平荆州时,率人破城十五座。他长八尺五余,面若紫玉,虎背猿腰,俊朗非凡。戴顶凤翅银盔,着衮金黑素服,脚踏宣底皂靴,外罩龙鳞银甲,背挂蜀锦绣红披袍,手持一杆丈八亮银蛇矛枪。往那一戳,端的风采甚佳。
高哲好奇伍云召,伍云召何尝不好奇高哲。
量量那个头儿、那手脚,豆丁大点的玩应儿,怎么就……伍云召不知怎么形容高哲,他知道的,不管他、他爹、韩擒虎,都仰仗了人家。
三月下旬的风景,逐渐渲染亮丽色彩,一路高哲看的不错。
等到了许昌。
坏了!
高哲想起一事儿。
大隋夺取荆州,南陈已无有长江天堑庇佑,做好了恶战的准备。
按照南陈大臣们想的,大隋荆州屯兵逾过三十六七万,庐江屯兵七八万,发动战事的话,还能于广陵、九江、颍川、下邳诸多地区抽个十几万,粗略的一算,六十万挂零呀!那么多的士卒、那么好的机会……不动手等什么等?
出人意料的,大隋表现出暧/昧的意思,想打又不想打。南陈的“亲隋派”顺势鼓噪,大概其的是说,“咱们干不过人家,不如谈一谈,反正不是一次两次,没什么可丢脸,大隋爹爹会摸头宽容的”。论调卑微而懦弱,但支持者无数。陈国主昏迷不醒,决策的是王妃张丽华,架不住妇道人家胆小,从了建议。既然要求和,先前被高哲扔在南陈的出使队伍至关重要,必将作为纽带遣返……
距离遥远,高哲不晓得太监赵立死没死,那个阉货可掌握他不少宿醉荒唐的秘密。
杀。
肯定杀。
问题派谁杀。
法一十三是高哲手里上佳人选,无奈他不在身边,眼下陪同沈万三西蜀、北燕的晃荡。
高哲眼巴前儿的,仨人能用,姜桂芝、姜松、张仲坚。
论信任程度,姜桂芝不二。
论武艺高低,姜松首屈。
论身份合适,张仲坚无疑。
高哲左思右忖,还是两手一准备,令姜松跑一趟,看太监赵立喘气儿没。另外一面,叫张仲坚先行长安,找找法一十三。
高哲少了两个贴身的护卫,安全生了隐患……
第六十七章 这回是真的()
(第一更。感谢大家的热情支持,谢谢。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嘛都求。改成每天两更了,一来上班三更艰难,二来时间本不多,要存稿,准备上架了。还有,本卷即将结束。小高哲快长大了了。/(ㄒoㄒ)/~~)
……
仿佛一个轮回,高哲经历真病、装病……真病。
不是装着装着就病了,倒也有点关系,高哲情绪起伏过大,加上装病时身体进食较少虚弱,一下子真病了。
按道理说,高哲纵使身边少了张仲坚、姜松,周围尚有姜桂芝、卫骑大将军韩擒虎、骠骑大将军伍建章、江南第一刀萧摩诃、伍云召、杨义臣六大高手庇佑,甭提他们多数伴随的合计五百人的部曲铁骑。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么一群人面前动歪心思?
偏偏它就有!
离长安城仅仅三十里,一行人于杜陵县城驿馆下榻。姜桂芝忙活给高哲弄点可口的吃的,其他人大多要打理战马,高哲自己也是寻思快到家了放松警惕……对方是个死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般的侍女,被搜身不准带刀剑的情况下,狠狠的抽冷子于屋中扼住他的脖子,年小力薄的他无从反抗。要不是一个送药的老太医恰好过来,大声的呼喊求救,他几乎交代那儿了。
高哲心有余悸的厉害,积累多时的隐患轰然爆裂,直挺挺的躺尸。
班师队伍好端端的气氛,急转直下,冰寒的令人窒息。
姜桂芝自责,尤其看到高哲颈部暗黑色的勒痕、嘴唇深紫色的印记。
杨义臣是惊心惶恐,他估摸着,如果高哲不幸蒙难,他作为天子遣派的保护力量,第一个要被追究,流放乃至砍头,二选一。
韩擒虎狂躁,高哲是他的恩人,因高哲的谋略,才令他立下大功,有机会得到梦寐以求的国公勋爵。这档子事儿发生,他不仅对不起高哲的人情,可能亦捞不得啥,从天子、皇后的迹象表明,他被迁怒的几率甚大。为此他先迁怒了杜陵县城的驿馆,不问青红皂白,里里外外的血洗了一遍。
伍建章、萧摩诃、伍云召,同样充满忧心,看似事不关己,实际高哲的安危关联天子的高兴与否。天子高兴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天子不高兴了……谁能得好?
御医署的太医,最害怕的是他们。好容易把高哲拾缀的差不多,结果全白费了,好嘛!天子说“高哲有个好歹,统统陪葬”,金口玉言,开玩笑呐?
逗留杜陵县城两日,御医署的太医们苦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足够的药物,提议抓紧转移高哲到长安城。
三月二十五。
原计划之内,时间应该是明天,天子杨鋻亲领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韩擒虎等众人,夺得荆州的滔天功勋,值得他低姿态。
天子杨鋻未想到,他这边着急上火的准备着一切,韩擒虎那边却提前到了。
心中不满归不满,天子杨鋻依旧带上独孤皇后、太子、诸皇子公主,长乐宫朱雀门盛大接引。
“拜见陛下!”
众人呼呼啦啦的拜礼。
天子杨鋻一一的扶起,挨个的问候辛苦,连同萧摩诃在内礼遇颇佳,等不见高哲,他问道:“子伯何在?”
韩擒虎等,瞬时不好的脸色更加不好。
天子杨鋻笑容凝固,张望后方的显眼儿的一辆马车,蛮横的拨开众人,快步走了过去。
“陛下!”
御医署的太医们,齐刷刷的跪了,瑟瑟发抖不止。
天子杨鋻撩门帘一看,扭头道:“为什么会这样?告诉朕!”
独孤皇后几乎眩晕,踉跄的奔至,瞧到高哲脖子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捂住嘴强忍住没哭出声儿,泪水俨然止不住。
杨义臣是天子杨鋻钦定的保护高哲的人选,难辞其咎,以头抢地,道:“末将无能……末将……”,嘴唇儿嗫嚅,他艰难道:“高天使起初病情有所好转,不料……不料杜陵县城遭遇……刺客……”
“废物!废物!废物!!!”,天子杨鋻涨红了脸,大脑门儿青筋毕露,愤而咆哮不解气,劈头盖脸的是对着杨义臣一顿踹,恨不得一脚窝死。
无人敢于吭气儿。
好半天。
御医署的一个老太医,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息怒,高天使……高天使有的救,只是缺乏药材。”
“那还等什么?”,天子杨鋻吼道:“速速送到养心阁!”
御医署的太医们屁滚尿流的跑掉。
天子杨鋻一屁股坐到地上,颓丧的挥舞袍袖,呼呼的喘着粗气:“你们好啊!啊?好!一大群人,连个孩子都他娘的护不住,一个个的吹嘘自己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能水……现在呢?嗯?立下的功劳,不过靠人家奇谋得来的……”
韩擒虎几人,臊的羞愧难熬。
“罢了罢了!生而知之者……天妒人嫉呀!”,天子杨鋻在太监王忠的搀扶下,勉力站起,道:“杨义臣,你要给朕一个交代、给子伯一个交代、给秦国公府一个交代。去查,查出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害大隋的功臣,查
不出来,你不要回来啦!”
“末将领旨,谢陛下宽仁!”,杨义臣三拜。
天子杨鋻兴致低落,挥了挥手。
太监王忠拿了明黄卷轴,大声宣读。
“诏:新义郡公、二品卫骑大将军韩擒虎,忠诚果敢,坚贞勇毅,实为群臣楷模,天下表率……今克取荆襄,功莫大焉。封韩国公,食邑增两千户,赐牛羊各一千,金银各万两,布帛千匹、车架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