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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继业接口颔首,道:“继业知道,世子意借助长平王、车骑大将军二者的名望,稳固秦国公府,震慑潜在的一些居心叵测之徒。”
“我昨晚福灵心至,想,逐次带子仲、子叔去长平王府、车骑大将军府拜师,哪有一块儿来的好?如此,一加一大于二,可以把这件事情的影响力,扩大无数倍!”,高哲继续道:“我特意研究了,拜师非九礼,属风俗礼。依约定固有之习,徒弟投递拜师贴、准备拜师礼,登门而拜或寻一不堕身份的地方,双方各呼朋唤友彼此见证,达成仪式,确立关系。是故把拜师仪式,换到其他地方可行。”
杨继业愣着,半晌没动静儿,并未领悟。
高哲翻了个白眼儿,意兴阑珊,平淡的道:“说白了,大清早的我隆重访客长平王府,等会儿还要到车骑大将军府,目的即为求说服他们,把拜师仪式的地点放在一起举行。同时依靠盛大出行、招摇过市的劲儿,扩散消息传播,造成更大的轰动。”
杨继业“哦”的一声,不解道:“世子就因这个开怀?”
高哲一笑,道:“当然不是全部!”
杨继业追问道:“还有别的?”
高哲正色道:“我打算通过此次机会,向世人展现‘生而知之’,为迈入朝局、跻身庙堂做绸缪。”
杨继业结舌:“会……会不会……早了点儿?”
高哲笑而不语,止住交谈。
一路无话。
车骑大将军府。
不等高哲遣人通禀求见。
“哒哒……哒哒……。”
一骑飞来。
那人胯下银点花斑豹骏马,掌中绿沉四尖双枪,头戴四棱镔铁盔,身着锁子乌铁甲,白面长髯,威风凛凛。
不是定彦平,又是哪个?
“吁!!!”
近了自家府邸,见高哲的车架在,定彦平勒停战马,翻身而下。
高哲上前一步,躬身一揖到底:“晚辈秦国公府世子高哲、高子伯,拜见车骑大将军!”
定彦平神色不大好看,一手牵着银点花斑豹,一手烦躁的挥舞,道:“免了!有什么事儿直说!”
高哲转转眼睛,笑道:“晚辈可用国公仪仗来的,定车骑不会连门儿都不让进吧?若叫那些清流御史获悉,少不得参你几本不守礼法!”
定彦平脸又黑了几分,窝火儿的骂咧道:“真他娘的活祖宗!”
高哲全当没听见,率先向府内走。
定彦平把战马、兵器交由侍卫安置,自己快步跟上高哲。
高哲打量定彦平的行头,道:“瞧您的打扮,应该是参与朝会议政?”,他的表情变得幸灾乐祸:“然后……发生了什么?”
定彦平闷“哼”一声,铜钵大的拳头攥的“咔咔”作响,简直怒发冲冠!
高哲毫无惧色,笑嘻嘻的挑/逗道:“说说,让晚辈跟着乐呵乐呵呗!”
定彦平咬着后槽牙,恫吓道:“信不信老子让你哭?”
高哲虽不怕,倒也收敛不少,正经的道:“放心里堵着也是堵着,说出来没准儿舒服些。”
高哲的话撩动定彦平的心弦,他绷不住了,愤愤叫嚣道:“史万岁那个竖子小儿!我必杀他!”
“史万岁?三品前将军?”,高哲疑惑道:“他怎么您了?”
定彦平切齿道:“上月二十,他于汝南义阳大破陈军三万,斩南陈镇北将军张忠肃首级,一时威震荆襄。陈国主惊惶,再次上供大隋,据表称臣,请求罢战言和……”
高哲笑道:“对外战争赢了,挺好的啊!”
“好个屁!”,定彦平激烈的说道:“不就打了个胜仗嘛!谁没打过?瞅瞅那厮的德行,从班师回朝,看人用的是鼻孔,尾巴差点儿没翘天上!早晨朝会,凉州传来消息,今年入冬严寒,大雪连绵,羌人冻死牛羊无数,缺衣少粮,恐怕又要兴兵作乱。我心想我本西北人,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那边,便站出来请战,不料……不料那个混账东西竟与我争,还……还讥我垂垂老朽,不堪大用!”
高哲咧着小嘴儿,难以置信:“他当着那么多文武百官、公卿大臣说的?”
定彦平恨得不行:“可不!”
高哲又问道:“陛下处罚他了吗?”
定彦平摇头,眸中闪过黯然:“没。”
高哲再问道:“打得过他吗?”
定彦平摒弃消沉,自信满满的恶狠道:“打不死他!”
高哲语气笃定无比,教唆道:“你是三大将之一,堂堂的二品车骑大将军!官阶比他高一等呐!凭啥让他这么奚落侮辱!下回有这种情况,什么都不要想,上去揍他,往死里揍!别跟小娘皮似的,跑回家才敢发牢骚,让人瞧不起。”
定彦平:“……”
定彦平捻捻胡须,挑着眉毛道:“你确定?陛下那边儿……”
高哲不屑道:“居功自傲,恃宠而骄,这样的臣子,哪个天子喜欢?”
定彦平抓耳挠腮,道:“那为啥陛下不治他的罪?”
“我会告诉你,人家说的没错,你确实老了么?”,高哲腹诽一句,嘴上道:“他大功新立!”
定彦平想通了好多,沮丧的情绪逐渐高昂,摩拳擦掌的心里想什么,应付了事的道:“是那么个理儿哈!”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定彦平丢了偌大的颜面,不盘算怎么找回来叫有鬼呢!
高哲趁机提出高宠的拜师仪式与高思继的一起,定彦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注意力俨然不在这边儿。
高哲默默告退。
出得大门。
高哲上车道:“望春楼走一遭。”
第二十六章 要不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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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春楼,明明是座栽满望春花儿的庄园,压根儿不曾拥有超过两层的建筑,却硬牵强附会,欲加诗意的叫个“楼”字。
得说望春楼资本雄厚、来头甚大,坐落长安西市寸土寸金的中心地段,面积还不小。造就外头喧嚣吵闹,内里清静宜人的巨大氛围落差,档次瞬间提升的不要太多。
高哲没游逛过望春楼,但不妨碍他了解望春楼,一如他除掉总管于景前对话形容的——“太子帐下的产业,连通他掌握的户部,是长安乃至天下最大的销金窟与洗钱地,非地位尊崇、一掷千金者,没有资格进去。”
门庭守备森严,侍卫堂而皇之披坚执锐,绕墙巡逻队伍往来络绎,高哲及至望春楼的第一印象,是他们。
左右环顾周围,由杨继业陪同,高哲踱步到门前。
十数个侍卫,并没有动作,好像无视。
高哲进了门,又退了回,找个距离最近的侍卫,问道:“你不拦我盘问?就这样放任我入内?”
那侍卫躬身施礼,指着高哲的车笑道:“望春楼的宾客,要么身家巨万,要么身份显赫。公子驾驷马,有那么多的仪仗伴随,只要不眼瞎,都知道您份数公侯人家。既知之,又岂敢平白惹您不快?”
高哲赞道:“会说话!”
复入望春楼。
迎面一个小厮,脸上绽放看见亲爹似的讨好笑容:“贵客里边请!”
高哲打量着院落里的景致,随口问道:“你们大管事在吗?”
小厮愣了下,接着道:“贵客您……”
高哲只道:“你找他来便是,其余的不必多问。”
小厮仍犹豫不已,为难道:“贵客……您不表明身份,小人怕……不好到大管事那里交代。”
高哲转过脸,盯凝小厮一会儿,道:“告诉他,秦国公、兴国公、长平王、车骑大将军,其他的还用说吗?”
小厮一听那四个响当当的名号,连忙喏喏点头,一溜烟儿的跑了。
“望春楼的东家是太子没错,可若当面质询,他一定予以否认。与民争利的名声,怎么符合他太子的身份?偏偏这群下人,不知本分,大肆张扬,恨不得脑瓜门儿贴张条儿,写着‘我是太子的人’,闹得人尽皆知。”,高哲无意欣赏院中色彩了,不爽的哼道:“一个庶民白丁、商贾管事,既无朝廷赦令官阶,亦非太子府衙官员,居然端这么大的架子,着实可恶。”
杨继业没听高哲说啥,他的眼睛眺望抄手游廊对面的阁楼,非常的专注……
瞧了许久,杨继业用手指拽了拽高哲的肩膀衣衫。
高哲顺着杨继业的目光看去,有两个人,正在对饮,不知交谈什么,很愉快的样子。
高哲心中一动,道:“哪个是他?”
杨继业道:“背东向西者,贾乙!”
高哲双眸眯成一条缝隙,面上的表情,也变得阴翳。
或许感受到有人窥伺,唤作贾乙的人转头看来,露了真容。他大约不惑岁月,脸色蜡黄;距离稍远,五官有些模糊,依稀能辨出明朗线条。头发挽在脑后,插一支羊脂玉簪;墨染的袍子,滚着银丝线。总体而言,是个很得体、很体面的人。
高哲略微歪歪脑袋,继续端详,充满好奇般。
那人见是个小孩子,没怎么在意,扭首接着和人兴高采烈的胡吃海塞。
高哲不留痕迹,倒退几步,躲过双方视线交汇的地点。
杨继业杀机沸腾,请示道:“世子,要不要杀了他?”
高哲没好气儿的瞪杨继业,道:“我们的确知道,他就是那个引/诱于景盗窃高家财物、唆使于景妻赵氏上门闹事儿的人。但,我们有证据吗?他好歹位居太子账下主簿,官职傍身,何况……打狗要看主人!”,他揉着眉心,压低声音道:“再者,我把子仲、子叔的拜师仪式摆到哪儿不好?为什么是望春楼?还不是借机试探,看看太子参没参与这件事儿?”
杨继业不敢吭声儿了。
高哲逐渐恢复平淡,道:“不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