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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一抬头,差不离与李存孝一德行,亦是鼻青脸肿的。
“哟?怎么了这是?”,高哲明知他们武艺高强,不可能被寻常人欺负,嘴上气愤的道:“谁把你们打成这个样子?”
“技不如人。”,宇文成都郁郁的道。
“一快七十的老翁。”,李存孝补充。
俩人你看我、我瞅你,又是一阵无语。
“哈哈哈!”,高哲绷不住大笑:“就你们偶遇的恁武道高手?”
宇文成都揉揉颧骨的淤青,道:“是!成都碰巧瞧他练功,惊为天人,忍不住讨教一二。”
“人家那内息,厉害得不得了!”,李存孝帮腔。
“打你们干啥?”,高哲取笑道:“嫌弃你们笨?”
“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无需学习他人’之类的话,不愿意教导我们,只是提议切磋。”,宇文成都道。
高哲神情渐渐严肃,道:“他是予你们自己领悟的机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确是个武道高手……你们好好休息,明儿继续缠着他。”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权利之毒,所中者颇多(二)()
(身体好多了,预计三十号赶上生日,爆发十更,把生病欠的保底章节什么的先补上。这几天先一更,再养养,另外求个订阅。)
……
陆令萱是个懂隐忍,又不失果决的权谋者。譬如,残暴的武成帝高湛在位,她安安稳稳的护佑燕帝高纬,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掺和任何敏感事情,这是她隐忍的一面。譬如,前几日燕帝高纬将幽禁的胡太后放出北宫,她试探好能够左右格局的高哲的态度,断然施加诬陷攻讦,把胡太后一脚重新踹回北宫幽禁,这是她果决的一面……足够表明。
漫长且波澜的人生履历,使得陆令萱有着很好的审时度势的才能。是故,与高哲达成协议之后,她开始行动,为了彻底的取代胡太后是燕帝高纬的亲生母亲的地位开始行动。
率先倒霉的是的胡长仁。这位靠着妹妹胡太后,唯一曾跻身“旧八贵”、也跻身“新八贵”的老牌儿外戚。头天优哉游哉的玩乐,第二天就遭满朝文武弹劾,内容半真不假的是铺天盖地,他起初并未在意,结果往昔的狐朋狗友对他避之不及,令他察觉大大的不妙。
跟胡太后的际遇相仿佛,胡长仁没等反应、反击,陆令萱那儿已雷厉风行的撤了他的职务,贬他做昌黎郡守,连见外甥燕帝高纬澄清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兵马裹挟押离国都易京。
胡长仁心里凉透了,他既混迹陆令萱为首的“八贵”,即便不是嫡系,可没少接触陆令萱,深知陆令萱的风格。一般陆令萱想搞垮谁,那必是撤职、驱逐、查办、再查办、不断的查办,辅助某某官员匿名检举、多少多少百姓哭诉等小伎俩,火候差不离,一纸懿旨诏令斩杀,接着抄家灭族,狠辣的除却一切后患。
胡长仁是“八贵”,而“八贵”中,有谁屁股干净?恐怕是没有!整个儿一奸臣、佞臣、幸臣、宠臣的小联盟。他思忖的不错,赴任昌黎郡守的路途上,陆令萱不仅搜罗完有关他的种种罪证,甚至他五个郡王弟弟的罪证也搂草打兔子一块儿办了,于是,他的行程多了五个伴侣。
安定胡氏至此倒台,所以没灭亡,是陆令萱决定不操之急骤,稍微缓缓节奏罢。
范阳卢氏毕竟七宗五姓之一,陆令萱晓得高哲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她没用对付安定胡氏的暴烈手段,采取的是规劝暗示,逼的根基飘摇的范阳卢氏为保存家底儿,不得不撤空北燕朝堂内的力量,老老实实的搁范阳龟缩。
胡太后的父系、母系支持被陆令萱斩断,形单影孤的她有的不过燕帝高纬亲生母亲的名分,再无其他……偏偏陆令萱的一系列动作,目的就是夺掉她燕帝高纬亲生母亲的名分!
北宫。
胡太后神情憔悴,披头散发的坐着呆愣。断断续续的,她听闻了关系父族安定胡氏、母族范阳卢氏的消息。她非常的不安,又极度的无可奈何,因她身处的地方,看似碧瓦红砖、金碧辉煌,实则是囹圄囚牢。
“哒哒……哒哒……。”
脚步轻巧,由远及近。
胡太后一动没动,头不抬的道:“不是饭点儿,送什么饭?”
“我不是来送饭的。”
声线清澈,略有一丝深沉沙哑,区别宫女儿、黄门儿,是个皇宫罕见的男子。
胡太后头仍不抬,她了解来人是谁,北燕的皇宫除了儿子燕帝高纬,另外一男子只能是高哲:“高长生,你来做甚?”
“太后娘娘端的是翩翩佳人,饶是失魂落魄,依旧娇媚美艳呐!”,高哲依偎门庭的柱子,侧身晒着阳光慨叹。
“呵呵……翩翩佳人?你是哀家子嗣的……朋友?姑且是朋友!调戏朋友的母亲这种行径,可不是该有的。”,胡太后懒洋洋的道。她仰起脸,晃了晃墨染的秀发,嘴角上翘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努力的保持自己余存不多的光鲜靓丽。
高哲撅着唇儿,道:“我是来做说客的。”
“替谁?陆令萱那个贱婢?”,胡太后嘴角儿下垂,那一丝若隐若现的笑,从温柔变的冷冽。
高哲手指敲打柱子,犹撩拨琴弦,否认道:“并不是替她!是替燕君、是替你做说客的。”
“哀家?”,胡太后喃喃摇首:“她还想要什么?哀家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太后娘娘怎么看北燕的朝政?”,高哲急拐弯儿的岔话题。
“怎么看?老样子呗!陆令萱那个贱婢搅风搅雨,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的威风。”,胡太后“哼”的一下。
高哲抠弄指甲盖儿,道:“您想没想过,燕君为何不自己执掌权力?”
胡太后语塞,她不是陆令萱,不具备恁高的智慧。
“燕君自卑啊!性格亦怯弱。”,高哲斜眼儿凝视胡太后,道:“他不愿、不敢正面他的臣子。为何?他有个叫他丢尽了脸的娘!他看着公卿们窃窃私语商量国家大事的时候,想的是‘他们说什么’、‘是不是谈论母后跟和士开媾/和’、‘或是那些和尚’,‘我的决定对不对’、‘我配不配当这个天子’,……他惊慌失措、他无颜见人。”
胡太后闭目。
高哲话语不停:“寻常的儿子获悉自己的母亲和这个通/奸、和那个苟/且,也难以释怀,受不了左邻右舍的鄙夷、嘲讽、腹诽。何况他是一国之主,整个燕国拿他母亲的德行充茶余饭后的谈资,各式各样的嬉笑、编撰、宣扬……”
“住口。”,胡太后抱着一双长腿,将头颅埋在双膝之间:“你到底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太后娘娘想怎样,为何一次次的不守母亲仪范?”,高哲慢吞吞的道。
“宫中的冷,你不懂。”,胡太太看高哲,哀怨混杂迷惘的道:“哀家仅仅是想讨得一点温暖。”
“那您真是够冷!”,高哲啧啧道:“需几十上百个男人温暖。”
“帮帮哀家!”,胡太后手臂撑着向前,一步步的爬至高哲脚下,可怜巴巴的道:“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花!哀家不知道陆令萱那个贱婢许了你什么好处,但你帮哀家,哀家一定予你两倍、三倍!陆令萱那贱婢心机深沉,常常污蔑哀家。哀家没有……没有妓/女一样,除了和士开、昙献,全是她瞎编并安排的。”
高哲瞥着胡太后,笑道:“您得知道,我从不帮弱者!”
“不!”,胡太后抓紧高哲的衣摆,形同抓紧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尽力的卖弄妖娆,吐着特柔、特软的香舌,神情魅惑。她道:“哀家什么都可以许你,包括哀家自己!哀家还看的出,你、冯小怜……”
“别的您不通,这事儿门清儿啊!啊?”,高哲拍拍额头:“我说您打麻将不老实的小动作连连,原是试探我是个生瓜,或品尝过男女滋味儿的。”,他吧嗒吧嗒嘴儿,道:“我拒绝!您呢?脏!太脏!至于我、冯小怜,你有能耐去通知燕君。”
“我不脏……”,陆太后眼睛泛泪,撕着高哲的衣裳。
高哲平静的道:“勾引儿子朋友的行为,可不是该有的。”
胡太后身躯瘫软,无力的放下手,嘤嘤哭泣抽噎。
“放弃吧!您没翻身的机会啦!做错事是要还的,自己酿下的苦果自己吃,有什么不公平?”,高哲图穷匕见:“给大家一个体面,承认您不是燕君的亲生母亲。”,
胡太后怔怔的盯着高哲,情绪失控的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哀家不是纬儿的亲生母亲,难道陆令萱那个贱婢是?”
“唔……”,胡太后的嘴被高哲捂了。
高哲语重心长的劝道:“您一天不承认您不是燕君的亲生母亲,燕君一天头顶耻辱羞于见人,燕君一天头顶耻辱羞于见人,陆令萱一天权倾天下……恨她,那就承认您不是燕君的亲生母亲!待燕君临朝,她的下场肯定比你惨!恨她吗?你恨她吗?”
胡太后涕泪横流,狠狠地点头。
高哲松开手,道:“有什么要求?”
胡太后擦拭泪水,却怎么也擦拭不干净,哽咽的望着高哲惨笑,活脱儿的一小丑:“让我在温暖中死去。”
“我不行。”,高哲斟酌:“驴子也做不到。”
“那……记得烧纸告诉我。”,胡太后起身,跌跌撞撞的进了卧室,传来一声:“告诉我她的下场。”
胡太后洗漱、更衣、描眉化妆、研墨修书,她哼着小曲儿,直到那方凳倒落,戛然而止。
“女人的仇恨……”,高哲眯眼眺望炽烈的日头,顿觉一片冰寒。
高哲迈步出了北宫,外边陆令萱乘步撵等候。
陆令萱搀着宫女的手站起,独自接近高哲:“胡宝宝呢?”
“香消玉殒。”,高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