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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两不少,凭什么白白放弃?”
穆提婆贪婪,高哲没想穆提婆贪婪到智昏的地步,当然,对于他而言,这是好事儿。掏掏荷包,塞穆提婆手一千二百两银票,道:“何苦?银子是小,你得罪了他,当心他在燕君面前说你的坏话。”
“坏话?嗬!太客气了!那句鲜卑语长生贤弟大约不明白,骂我娘呐!”,穆提婆收了银票,颇不忿的道:“我必不与他干休!”
高哲挤兑道:“南阳王是燕君的亲弟弟,你不与他干休能怎样?不是我长舌,血浓于水啊!不管提婆兄、陆太后或其他人,燕君再宠幸你们,你们终究是外人,不及南阳王来的亲密。交恶是万万不可,想办法拉拢、巴结南阳王才是应做的。”
“亲弟弟如何?陛下不是没杀过!”,穆提婆口不择言。
高哲悟了,道:“琅琊王?”
穆提婆点头。
北燕的琅琊王高俨,乃武成帝高湛的第四子,非常有其父凶猛悍勇、少年老成的风采。武成帝高湛喜欢四子高俨远胜燕帝高纬,因燕帝高纬怯懦不类他,而高俨像他,让不止一次动过废帝改立的念头。
武成帝高湛当太上皇,燕君高纬即位的那几年。高俨的一切吃穿用度、器服玩饰跟燕帝高纬一模一样,也必须一模一样,如果没有一模一样,高俨便提剑问罪自己的署官工匠、燕帝高纬的署官工匠,动辄杀人立威。
北燕的王公贵族畏惧高俨多矣,他展现了统驳臣下的能力。然,并没有什么卵用,假使武成帝高湛不曾酗酒暴毙的话,他没准儿取代燕帝高纬,偏偏武成帝高湛酗酒暴毙!
高俨遂获封琅琊王,一开始燕帝高纬还挺怕他,保持着莫名的照顾。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聚众干掉与他爹不清不白、与他娘公开通/奸的和士开。问题不在干掉和士开,在“聚众”,那些禁军亲卫等拥逼他造反篡位。结果有斛律光随行的燕帝高纬一露面,他们反吓的四处逃窜,将他坑死了。
总之,高俨、燕帝高纬的纠葛,的确乱糟糟的一团。但有些事一旦有过一次,就会有二次、三次,譬——杀害亲人。
“你自己搬不倒他。”,高哲拉家常的语气。
穆提婆没什么怀疑,道:“八贵中,无人喜欢他。”
高哲笑道:“不是琅琊王高俨那样的大事,也搬不倒他。”
穆提婆嗤笑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高哲一拍巴掌,扫兴的道:“等提婆兄的好消息,打个麻将玩耍打不消停,愁死个人!”
“去我那儿!我刚造了一副麻将,招呼韩长鸾、高阿那肱,咱们开牌局!”,穆提婆痛快道。
高哲答应:“好。”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穆提婆混的,能是啥好货色?
高阿那肱,燕国右丞相,鲜卑、汉人的混血,四十二三岁,样貌潇洒。他才学平庸,不过奸计巧算,且放得下身段儿,早年和士开一手遮天的时候,他牢牢的抱住和士开的大腿,俩人的关系,不差和士开、武成帝高湛俩人的关系,态度极其狎/昵/猥/亵。
韩长鸾,长鸾是表字,本名凤。燕国金吾卫大将军,三十七八岁,高大、健壮、魁伟。这厮是正经的汉人,祖籍昌黎,已鲜卑化,数典忘祖的厉害,北燕汉人大臣有政务请教都不敢看他,且常会受斥“狗汉大不可耐,唯须杀却”,意思是“狗汉人实在令人受不了,只有杀了才行”。
穆提婆引荐高哲给高阿那肱、韩长鸾,教了另外两者打麻将,待熟络后,讲述早晨发生的事情,并忧虑南阳王高绰危机他们的地位。
高哲一旁帮腔渲染。
不到下午,四人便就合计整死南阳王高绰达成协议。
反正别的高哲甭管,单纯的想办法分散燕帝高纬的注意力,剩下的由穆提婆三人干。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罪恶、阴谋,衍生于牌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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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就是这样充满尔虞我诈的龌龊地方,没有永远的联盟,唯有永远的利益。且,不论那联盟是正义或邪恶。
度过最初的甜蜜,“八贵”这个北燕朝堂的小团体,便因利益分赃不均,导致内部矛盾激烈……所以打麻将和南阳王高绰闹的不愉快、加高哲一旁拱火儿,无非是给穆提婆压抑的怒气开了口子罢,算不上他下定决心弄死高绰的理由,他们本积怨已久。
高哲想的清楚,回头联络沈万三搁北燕的情报网,又讨了份关于“八贵”的资料。他觉得“八贵”的狗咬狗,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高哲分析,“八贵”人是不多,居然能罗列五个派系。
羽林卫大将军綦连猛、内侍总管大太监刘桃枝一派系。前者乃北燕皇室的第一打手、后者乃北燕皇室的第一杀手,二者地位卑贱,全依附燕帝高纬活着,须保持绝对的忠诚,与其他“八贵”压根儿不是一路子。
左丞相祖珽自己一派系,这位爷有才无德,虽丞相之尊,品行却实在不堪,臭屎橛子一枚,谁愿意搭理?
尚书令胡长仁自己一派系,他是身份特殊,胡太后的兄长,属于武成帝高湛时期的“旧八贵”余党,注定成不了以陆令萱为首的燕帝高纬时期的“新八贵”嫡系。
南阳王高绰自己一派系,仗着是燕帝高纬的亲弟弟,端的飞扬跋扈,谁不放眼里,陆令萱都一样。
右丞相高阿那肱、金吾卫大将军韩长鸾、户部尚书穆提婆一派系。主要高阿那肱、韩长鸾伶俐,懂得单干吃不开,于是牢牢的团结相对好接触的穆提婆,并借助穆提婆是陆令萱儿子的关联,抱陆令萱的大腿。
高哲琢磨着,他有信心驱使穆提婆、高阿那肱、韩长鸾的派系,干掉八贵中的祖珽、胡长仁、高绰三派系。可……有什么用呢?了不起除掉几个小人,他们死了,自有别的小人补充。与他想达到祸乱、削弱北燕的终极目的相去甚远。
思忖来思忖去,高哲轻轻叹息,很多他想做的,暂不合时宜。一切得等大隋、北燕互换质子、和亲公主,局势稳定后。
好好的休息一晚,翌日,高哲按照和穆提婆等人的定计,早早的进了燕帝高纬的宫殿,去拖住他。
燕帝高纬光着屁股洗澡呐,浑不在意被高哲撞到,还笑着问候:“长生!睡的好吗?”
“精神饱满!”,高哲答道,旋即他道:“燕君神色开心,想必昨日玩儿的不错?”
燕帝高纬吧嗒吧嗒嘴儿,品品滋味儿,郁闷道:“开心什么开心?你说的对!玩儿,是门学问啊!要雅,不能俗!我那三弟,就喜欢杀人,血肉模糊的……”
“提婆兄身体不舒服,今儿恐怕陪不得燕君凑牌局,若是南阳王……”,高哲语焉不详的表达拒绝,接着道:“咱换个新花样,三个人玩儿的如何?”
燕帝高纬大喜,跳出浴桶溜鸟儿道:“好!我叫淑妃一起玩儿!”
“那您唤工匠吧!我画图纸予他们做。”,高哲挽挽袖子,轻佻的对宫女勾手指:“笔墨伺候!”
一个时辰左右。
高哲上了燕帝高纬的床榻……斗地主。
纸制的工艺不行,牌用的是银子做的。亏得燕帝高纬好玩儿的人,北燕的将作监能工巧匠端的数不胜数,那些花纹、染色精致的很,欠缺的不过质地稍微硬了。
解释一番怎么玩,高哲洗牌的同时道:“斗地主不像打麻将,打麻将全凭手气,规则非常的健全。而斗地主有底牌这一项,规则上即有漏洞,假使有钱、不怕输钱的人把把要,肯定是没法玩儿。这样!每人五千两银子的上限,有一家没了就不玩儿了,如何?”
“可以!”,燕帝高纬一口应了,笑道:“玩儿多大的?”
“一、二、三百两的,一炸翻一倍,一踢翻一倍、一踹翻一倍。”,高哲门儿清。
然后,开始。
正如高哲说的,斗地主,有钱、不怕输的人把把要,压根没法玩儿。燕帝高纬反正忘了他的承诺,次次胡乱瞎要,一会儿输的空爪了。
讪讪的笑着,燕帝高纬挠头道:“忘啦忘啦!嗯……我追加五千两银子呗?”
“别!”,高哲摩挲下巴,眼睛瞄上了淑妃冯小怜,道:“我于大隋听到一件事,传闻燕君曾有感淑妃的妍丽多娇,不忍独享,是故命淑妃在大殿躺着,让人排队一赏,还衍生了一则成语‘玉体横陈’,真的么?”
燕帝高纬道:“自然是真!怎么样?淑妃够漂亮不?”
“陛下!”,冯小怜嘟着嘴娇嗔,嗲嗲的酥掉人的骨头。
高哲瞧着冯小怜,笑道:“够漂亮!可惜我没赶上淑妃玉体横陈啊!”
燕帝高纬大方的道:“马上给你看!”
“燕君勿躁!”,高哲狡黠的道:“您令淑妃给我看,没意思!咱玩牌,不赌银子的,赌脱衣服的,一把牌一件。”
燕帝高纬低头瞅瞅自己的亵/衣/亵/裤,飞速的取了龙袍、内衬等披挂,哈哈笑个不停,大有一股子作弊的得意劲儿。
继续斗地主。
高哲挖坑自己跳,手风不太顺,连输了三把,好在他穿的较多。否极泰来,他又连赢了五把,直接脱光了燕帝高纬,淑妃冯小怜也只剩肚/兜、亵/裤,春/色乍泄。
淑妃冯小怜的确是个尤/物,褪下厚重衣衫愈发。秀发如墨,特意梳了鲜卑人的发髻,夹杂着小辫子,温柔又野性,风情别致。鼻如悬胆,小小的那么一个。眉如远黛、眸如清水,一颦一笑流露妖媚。肤如凝脂,白皙的仿佛温玉……那胸,大的颤颤悠悠,半拉西瓜倒扣般,淡紫的肚/兜遮拦不住两粒凸起。那腰,纤细的划着曼妙弧线,小肚脐儿忽隐忽现。那臀,犹若蜜桃,侧坐那儿软软的。那腿,丧心病狂的长,圆润、笔直。那脚,嫩嫩的小巧,指甲点缀豆蔻,艳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