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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哲斟酌的道:“有!”,一瞥燕帝高纬沉下脸,他接着道:“垂垂老朽,不比燕君的龙健壮雄伟。”
“哈哈哈!”,燕帝高纬大笑不止:“有意思!有意思!是个会说话的,难怪名头恁大!”
高哲:“……”
笑够了,燕帝高纬挠挠鸡窝似的头发,道:“你要见朕,想干什么?为了出使?”
“出使的事宜办完了,想必燕君晓得外臣此行是友好而来。”,高哲一咧嘴,道:“那些东西忒麻烦……想见您,是久闻您是天底下最会玩儿的人,外臣,不服啊!”
燕帝高纬“哟”的一下子:“不服?若论玩儿,谁能及得上朕?掷骰子、叶子戏、投壶、射箭……”
燕帝高纬啥都说了,唯独没提“握槊”,源于他老娘胡太后与和士开握铁槊不过瘾,握起了“肉槊”,闹的天下皆知,丢了他好大一脸。
“没意思!”,高哲抱着熟铜暖炉,表情欠奉。
燕帝高纬‘咝’了一声,道:“斗鸡?斗犬?斗马?杀人取卵?剖腹接婴?要么美女佳丽?”
“没意思!”,高哲淡淡的道。
燕帝高纬呛火儿道:“你说!什么有意思!”
“玩儿,是学问!单纯的快乐是狭隘的,一时的爽快维系不了长久,所以会腻、会烦,喜新厌旧。它必须有益健康、有益头脑,形成长久的爽快。”,高哲侃侃谈道:“斗地主、打麻将、推筒子、炸金花……您知道吗?”
燕帝高纬奇了怪了:“我怎么从未听说?”
燕帝高纬不自觉的用了“我”,态度有亲近。
高哲笑道:“听未听说不要紧,关键是,外臣来了,便可以玩儿了!”
“甚好!”,燕帝高纬抚掌。
高哲拱手道:“求燕君赐笔墨,命匠人先做一副麻将,噢!这是室内玩儿的,需四人的博戏,您不妨梳洗一番。”
燕帝高纬兴致勃勃,驱散身后的侍者,领着高哲、穆提婆进他的寝殿,梳洗前还不忘吩咐召匠人……
方桌、四椅、骰子、麻将牌,高哲一一画了图纸,简要的向工匠交代后,道:“需多长时间?”
匠人答道:“将作监百余人,雕刻玉石、染色、烘干……半时辰即可。”
高哲满意点头。
待匠人连跑带颠儿的离开,穆提婆长呼口气,小声的责备道:“长生贤弟!以后千万别那么出格,太吓人了!”
“提婆兄放心,我像没分寸的人吗?”,高哲笑嘻嘻的拍着穆提婆的肩膀。
须臾。
燕帝高纬光着膀子,穿着一条亵裤,头发没干的到场,看样子是期待极了。
“燕君,麻将是四人的博戏,还差一人。”,高哲道。
燕帝高纬道:“我招呼淑妃,人手不就齐啦?淑妃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
“嗯……游戏前,外臣得和您约法三章啊!”,高哲搓着手,道:“万一惹您生气,岂不得不偿失?”
燕帝高纬乐道:“你讲!”
高哲组织话语,道:“第一,博戏、博戏,没彩头是没法玩儿的,但您是帝王,坐拥天下财富,外臣、提婆兄拍马追不上,所以彩头不能大、也不能小。第二,每一次胡牌,皆需重新码放,既是游戏,便不能假借奴仆,否则失了乐趣,这难免的有点手部接触。第三,输赢全凭自己,不能输了耍赖,赌桌无大小、无尊卑。”
“成!”,燕帝高纬痛快的道:“你放心!我玩儿这方面没生气过,一切小节无所谓。不信你问穆提婆,这厮当初掷骰子赢我十万两银子,还有刘桃枝那厮,给了我一巴掌呐!他们不好好的?”
高哲赞道:“燕君不愧是好玩儿家!”
又一阵。
侧门款款走来一女子。
那女子二十六七。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肤质温玉般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的娇艳欲滴。紧身的粉红玫瑰香衣领口大开,丰满的胸脯晃晃荡荡。一袭淡蓝的百褶纱裙,纤细的腰段儿金丝软烟罗系个大大的蝴蝶结。仪态万千,雍容艳美夹杂妖媚……粗俗点儿,胸大、腿长、腰细、屁股翘、脸蛋儿漂亮。
“淑妃!”,燕帝高纬勾手道:“介绍下,这是隋国的使者,大名鼎鼎的高长生。”
淑妃,冯小怜。
冯小怜好奇的打量高哲。
高哲笑吟吟的拜礼:“燕淑妃金安。”
麻将做的很快,桌子、椅子做的同样很快。
燕帝高纬试试铺盖了厚垫子、背后有着落的椅子,惊讶不已:“噫噫!真舒服!”,他的马上为一个个小方块吸引:“高使者,不!长生!解释解释怎么打麻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罪恶、阴谋,衍生于牌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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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水珠儿自阴沉灰暗的天空连绵不绝的降落,带着一丝料峭,淅淅沥沥。
高哲侧靠车厢,脑袋耷拉,双眸无神涣散,显得分外慵懒疲敝。紧紧的揣着厚重狐裘,抱着熟铜暖炉,他依旧不肯放弃冬日的装束。
门帘撩开,吹入一抹凉风。披蓑衣、戴斗笠的杨义臣探头探脑,嘴唇儿嗫嚅,每每欲言又止。
“想说就说,我没睡。”,闭目的高哲,呓语似的道:“鬼天气!下了四天雨还不放晴!”
杨义臣斟酌再三,道:“义臣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高哲挑着眼皮,对视杨义臣。
杨义臣微微垂首,不敢看高哲,道:“玩物丧志,您……”
“我懂你的意思!安了安了!玩物丧志没错,丧的却不是我的志。”,高哲烦闷的重新闭目,道:“莫问不该问的,我有我的计划。”
杨义臣一脸的为难,提醒道:“您和燕君走的太近,当心消息传至长安。”
高哲坐正身体,精神变的抖擞,道:“我知道!”,他笃定的答复杨义臣,接着又强势的道:“论沙场建功、打仗杀人,我不如你。论朝堂政斗、阴谋诡计,你不如我。我既然敢这么做,就衡量过一切!你呢,装聋作哑,老老实实的见证即可。”
杨义臣无奈应承:“喏。”,他仍忍不住道:“您保重身体。”
杨义臣的忧虑,源于高哲近四天太疯。
燕君高纬果真好玩儿、会玩儿的人,淑妃冯小怜聪明,穆提婆伶俐。高哲教他们打麻将,三两刻钟上手,之后从最简单的“吃、碰、胡”,逐渐的添新花样,一些俏皮嗑儿也学的倍儿溜。仨接触新鲜事物的货,瘾头老大,天天攒罗高哲,起码七八个时辰,累的高哲不轻。
高哲倒不是没收获,打麻将的彩头不小,银子作单位,屁胡五十两、自摸一百两、屁龙二百两、自摸龙四百两……庄家翻番儿。几个新学者哪是他的对手,一天他轻松捞个七八千两,把贿赂穆提婆的七万五千两赚回快一半儿了。更为重要的是,他获得了燕君高纬的信任,被允许随意进出北燕宫廷。非常好的展开,意味他有极大的活动空间,去决定目的。
驱车皇宫正门,高哲改乘早早等待备好的宫中车辇,及燕君高纬的宫殿。
偌大的大殿灯火通明,两侧伴着黄门儿、宫女儿,中间是一张方正的牌桌,坐着三个人。
穆提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显得恹恹沉默。
燕帝高纬拿着麻将牌,向旁边的人解释什么,大概是麻将牌的打法。不是淑妃冯小怜,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年。
燕帝高纬眼角余光瞄到高哲,高兴的招呼道:“长生!等你许久了!快快来!今儿淑妃身子骨不舒服,我特意叫了三弟凑桌!”
高哲思绪一转,心中了然:高纬的三弟,八贵之一的南阳王高绰。那个丧天害理,抢夺百姓婴孩喂狗,并杀掉孩子母亲,干下一系列引人发指行径的禽/兽。
腹诽归腹诽,高哲表面儿施礼道:“外臣高长生,拜见南阳王。”
高绰佝偻脊背,身体不动,脖子扭着打量高哲,斜歪的角度,衬托俊美的脸满是诡异神色。北燕皇室宗族,真的没谁长的特丑,文宣帝高洋平常之姿算最丑的了,多半数皆身材高挑、容颜漂亮,高绰不例外。他端详高哲半晌,一声不吭儿的坐直。
燕帝高纬挥手,笑道:“傻站那作甚?赶紧上啊!抓风、抓风,我都等不烦啦!”
抓风决定方位,高哲于南,对应穆提婆,燕帝高纬、高绰一东一西。
高哲码着牌,偷偷的给穆提婆递眼色。
穆提婆微微摇头,轻叹口气。
高哲一瞧穆提婆的模子,顿时晓得今儿这牌,恐怕不大好玩。
事实与高哲想的偏差不大,高绰看着蔫巴巴的一闷罐子,实则情绪暴躁,毫无耐性不说,胜负心超强。两圈牌打下没胡后,他流露火气儿……
“啪!”,燕帝高纬打牌,笑呵呵的道:“五万!”
高绰那边一拍桌子:“胡了!”
可惜。
高绰不是燕帝高纬的直接下家,隔着一穆提婆。
穆提婆幽幽的推了牌码子:“截胡,万子龙,庄,每人四百两。”
高绰恼羞成怒,骂了一句鲜卑语高哲是没听懂,但他掀了桌子嚷嚷的听懂了:“不玩了!他娘的憋屈!”
气氛为之一冷。
燕君高纬意犹未尽,顾着兄弟,唯有道:“不玩儿就不玩儿,长生、提婆,你们休息休息吧。”
“告退。”,高哲干脆的欠首。
穆提婆亦是。
一同乘车,离开燕君高纬的大殿,高哲使坏的埋怨道:“提婆兄,人南阳王好容易胡把牌,你截哪门子的胡?闹的多不开心?”
“哼!”,穆提婆冷哼一声,阴翳的道:“长生贤弟,你是不知道南阳王这人,典型的蹬鼻子上脸那种!仗着是陛下的弟弟,往昔谁不放眼……若是小牌,我迁就也罢了,关键我是庄胡龙啊!一千二百两不少,凭什么白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