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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令,骑兵卒长吕岱,领骑兵不间断巡查道路,一有异常情况,马上回报。
陈平这次明显有了经验。
在行军时密切侦查,乃兵车行重要一环。同时锻炼骑士的侦查能力,可谓一举两得。
其二,就是那五千流民。
现在的五千流民,应该叫五千兵卒。
陶谦增陈平五千兵,全部用这些俘虏的流民代替,凑那六千之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因为在战争之时,武官手中的兵卒,都有定数。
就是一州刺史,军中最高长官,也不能轻易增减各将之兵。
流民,对与大军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浪费粮食不说,上战场打仗,亦是炮灰的命,还影响三军士气。不如直接扔给下属,让他们管理。
陶谦抛给了陈平一个难题。
流民中掺杂的老弱病残,该如何处理。
陈平的想法是,全部遗弃,只留下可生育的女人和青壮。
这样不仅能快速行军,还能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对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
但是这个想法。陈平只能想一想,还真不敢付之行动。
如真这样做,那么民心大失,军心大失也。到时成了孤家寡人,还有谁能为我陈平卖命。
陈平迫切希望,能快些到达东阳,然后将这些老弱病残的流民,全部打发到农田之中,给他们一些种粮,农具,让其自生自灭好了。
如能种出粮食,当然是好,这样可以收取税粮,供养军伍。
如种不出,死在田间,又与我陈平何干。
给了你们活命之法,我陈平,也算是善人了。
正当陈平想着流民的问题时,军队的尾部,发生了剧烈的骚动。
陈平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这些流民发生了事故,
陈平带着典韦,骑马奔至。
现在的典韦,明显成了陈平的近卫,而且是可带兵器的贴身护卫。
陈平发现,军中的所有人,都甚惧典韦,无论是兵卒还是流民。
有典韦这样的人在,平复骚乱,也会省去不少功夫。
所以每每有骚动之时,陈平都让典韦随行。
“发生何事,为何喧哗。要知延误行军,当以军法处置。”
陈平典韦至,众兵卒流民皆散。
却看那喧哗源头,一妇人,一男童,围着一老者,在不停哭泣。
浑身泥垢的妇人,孩童,还有那严重脚肿,奄奄一息的老者,让陈平的内心一阵唏嘘。这真是一副心酸的画面。
当妇人看到陈平之后,连忙拉上那孩童,向陈平跪地请求。
“总兵大人,家父实在是走不动了,再走,他的脚会烂的。求总兵大人让家父做那粮车,让其坐车而行。”
妇人说完之后,就不停磕头,很快,额头上出现了血迹。
陈平知道,现在要立刻做出选择。
如果陈平应了这妇人,那么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效仿。
因为像这样的老者,妇人,孩童,会随着时间的前进,不断的增多。
如果陈平不应这个妇人,那么就太无情了。
无情者,可以御兵,但不可御民。众人对陈平的形象,也会一落千丈。
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还需维持那仁,孝的形象啊。
陈平连忙拉起那妇人和孩童,然后双目泛泪,深情的对妇人道。
“前二日,吕岱之孝,让平感动。今日,汝一妇人之孝,让平连慨。汝放心,你之请求,吾陈平应允。”
陈平下完命令,来到了老者身边,让其平躺,然后双手端起老者肿胀的右脚,放于膝上。
“老丈,吾乃总兵陈平,年幼时亦学过一些医术,我先看一看,能否施救。”
那老者闻陈平之言,虚弱的点了点头,目光亦变得柔和起来。
陈平细观老者伤势,再观老者身体状态,心中已有答案。
如细心治疗,除去脚中脓水,补充营养,可无碍也。
如放任不管,少给吃食,过上两三日,伤口进一步感染,身体必会拖垮,离死不远也。
不如让这老头病死,以后皆按此法行事,不就能将所有的老弱病残,全部从军伍中淘汰掉么。
陈平想到此法,内心狂喜。但面上却显出悲伤之色,看着老者的伤口,不时的叹气。
众人看陈平的表情,心中皆了然,恐怕这老者,时日无多也。
“总兵大人,有办法么,请救一救家父吧。”
“请总兵大人救一救师父吧。”
陈平只听噗通一声,又有三十余流民,面带哀伤之色,同时跪求陈平。
这让陈平感觉到了不寻常。
呼唤老者为师父,这些跪求之人难道是他的弟子。这老者,绝非一般人也。
要知道唤作师父的人,定是技艺高超之人。
我陈平要去东阳发展,做出成绩,少不了技艺之人。
冶铁,农桑,工匠,畜牧等等,可谓多多益善也。
历经此事,陈平再也不敢小看流民,说不定这些老弱病残中,就有那技艺之人。
如果白白死去,岂不可惜。
陈平立马掐断了脑中的邪恶想法,这些流民,我陈平一个都不能舍弃。并且还让他们吃饱,穿暖。如再遇到流民,当全部收留。
陈平想到这里,立刻决定,治疗这位老者。
(本章完)
第40章 四政()
其实治疗老者伤脚,并不难。
挤出伤口中的脓血,涂上张仲景研制的伤药,再用干净的棉布包扎,避免伤风。不需几日,就可痊愈。这是最简单的治疗手段。
但陈平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典故。
那就是著名的吴起吸脓。
吴起吸脓源于战国初期。魏国名将吴起,用嘴,为手下士兵吸脓疮的事情。
吴起打了一张感情牌,将爱兵如子的形象,完美的诠释。被吸脓的兵士感动,打仗时勇往直前,效死命也。
我陈平不如也来一出吸脓的戏码。将自己的感情牌打出去。
如那般,无论是那老者,还是他的弟子,无不深受感动,效命与陈平。
陈平还能在众人面前,呈现出爱民如子的形象。可谓一举两得也。
陈平非常清楚,感情投资,是没有任何本钱可言的,可以说一本万利也。它有着极度牢靠的忠诚关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生当损首,死当结草。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陈平要用感情的力量,彻底让这些技艺之人,效命与他。
陈平看着老者的伤脚,长叹了一口气,道。
“如在耽搁半日,施救难也。现在治愈,还不晚矣。典韦听令,速去张昭处,取张神医研制的伤药,平现在就驱除老丈之病。”
陈平说完,抬起老者伤脚,也不嫌脏臭,直接用嘴,一口一口的,将老者脚中的脓血,给吸了出来。
表演,就要认真的演,这是陈平一直遵循的真理。
“轰。”陈平此举,彻底炸了锅。
那奄奄一息的老者,激动的面色通红,两行浊泪,顺着满是皱纹的眼角,流了一地。
“总兵大人,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总兵大人,汝贵为一县之令,三县之尉,使不得啊。”
“总兵大人的爱民之意,不下汉文汉宣二帝也。”
众人纷纷议论,无不为陈平所举感动。动容者有之,哭泣者有之,佩服者亦有之。
马车上的张昭与孙乾,看着为老者吸脓的陈平,亦是一阵感慨。
“真情者,干出真情之事,可感动天地也。”
“陈平此举,军卒归心也,流民归心也。”
一口,又一口,直到陈平吐出二十口脓血之后,才停了下来。
此时脓血以尽,陈平接过典韦拿来的伤药,小心的敷在伤患处,然后用干净的棉布,将老者的伤脚,一层一层的缠起来。
陈平看着流泪的老者,又看着周围的流民和兵卒,高声道。
“老人家勿要感激,尔等勿要感动。平之所以用嘴,而不是用手,其一,为了彻底清除足中脓血,其二,为了不扩大足上伤口。仅此而已。”
陈平极度认真,将编造的假话说了出来,但就是这句假实话,感动了所有人。
“总兵之行事,老夫胡鞅感动也,请受老夫一拜。”
已近古稀的胡鞅双手支地,一阵挣扎,但因伤脚之故,又体弱身虚。终究未能站起。
胡鞅的举动,让陈平非常满意,看来这张感情牌,打的非常不错。
陈平连忙让胡鞅平躺,吩咐其安心养病,并吩咐典韦,倒出一辆马车,让胡鞅在车中修养。
当处理完胡鞅伤脚后,陈平又发布了命令。
陈平看着众流民和兵卒,声情并茂道。
“尔等背景离乡,食不果腹,平俱知也。每每看到老弱病残,平心痛也。但尔等放心,有平一日,尔等定不会受饥饿之苦。从今往后,每日两食,皆吃干,不喝稀也。”
“轰。”
陈平的话,再一次炸锅。皆吃干,不喝稀。这让所有饥饿的流民,瞬间打起了精神。
陈平的这道命令,直撞众流民的心底。
这道命令,是对流民的最好安慰。因为他们饿怕了。
饿,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打下了无法磨灭的烙印。
众兵卒和流民有了精神,行军速度亦快了很多,到了晚食,锅灶中那满满的干饭,让他们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一张张笑脸,映射在陈平眼中。他们是那么的可爱,从他们的笑容中,陈平看到了希望。那是对未来的希望。
陈平给众人带来了希望,与此同时,陈平的希望也悄然来临。
通过给老者治伤,与老者深谈,陈平通过种种手段,终于知道了老者的神秘身份。
老者的身份,让陈平竖然起敬。
胡鞅,墨家传人,先祖乃大名鼎鼎的胡非,是墨家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