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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张辽之言,陈平一阵皱眉。因时间仓促,曹陈火并之时,全军上下没带一粒粮食。
现在的军伍,加上后军,整整四千人,如何让他们吃饱,成了大问题。
看着山路旁的战马,陈平的目光变得血红一片。
“张辽将军,除了部将,斥候所骑战马外,所有马匹全部杀掉。供全军将士充饥。”
杀马充饥,无异于自损。
杀马,损害军伍的战斗力,行军速度亦会减慢,但此刻的陈平,想不出别的办法。
“嘶,嘶,嘶。”
兵卒拉着马缰,将一匹匹战马拉拽与地上,然后掏出兵刃,将其快速击杀。
鲜血流了一地,战马临死的眸子,让陈平深陷其中。
马没有多少,全军上下只有四十余匹,一百人吃一马,陈平不确定,四千多人能否吃饱。
先吃了再说,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前方之地,就是柳暗花明。
陈平将战马剥皮切肉,然后放入甲胄中熬煮。
一头盔的血水,内放几块半生不熟的马肉,被兵卒端到陈平面前。
看着盔中之肉,陈平哈哈一笑,对着部下大声道。
“古时鸿门宴,樊哙在盾牌上食生肉,今日吾等在兵盔中食马肉,当不相上下也。”
“诸位,吾等伴着绵绵春雨,盔中食肉,岂不更有情趣。”
陈平说完,拿出太阿宝剑,将一块马肉插出,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大嚼起来。
丝丝鲜血从肉中流出,陈平不管不顾,吃的笑容满面,吃的津津有味。
马肉有微毒,并且十分难吃,但陈平知道,有毒,难吃,也必须要吃。
一军之统帅,绝不能在兵卒面前,流露出负面情绪。重振士气,当为重中之重。
当初孙陈火并,汜水河畔的教训,陈平不会再犯。
陈平以决定,胄盔马肉这道菜,当为今后的庆功之菜。
“尔等皆食,吃饱这一餐。”
陈平食得马肉后,众兵卒大咽口水,在陈平的命令下,开始分食马肉。
身为文人的李儒程昱,默默的看着陈平,内心不由佩服起来。
手中的马肉,散发着浓烈的血腥与膻味,让人闻之作呕。
陈平为了全军士气,大吃马肉,并能吃的如此豪放,当为雄才明主也。
吃,必须吃。吃得肉后,方能继续赶路,方能英勇作战。
看着恢复士气,热火朝天的众部下,陈平哈哈大笑。
“食完肉后,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兵发汜水。”
陈平遥望汜水方向,拿起胄盔,将盔中的血水,一饮而尽。
陈平在吃马肉,同样,到达汜水的张蝉,亦在吃马肉。并和陈平一样,吃着胄盔马肉。
吃的这匹马,正是拉车的那匹马。因为没带粮草,不得不杀马充饥。
张蝉拿着七星刀,将马肉切成一条条,喂给怀中的小儿。
马肉散发的腥膻之气,让张蝉险些呕吐,但怀中的小儿,却吃的津津有味。
待小儿吃饱熟睡后,张蝉下了车架。
听着雨声,还有流淌的河水声,张蝉的整颗心,完全放了下来。
花费了一日半夜,在典韦的护送下,张蝉终于到达了汜水。
现在,只需等待。等待陈平安全归来。然后跟陈平回琅邪,过那向往的生活。
张蝉的希望很美好,但张蝉不知,等待,亦有着危险。
而危险的来源,正在河对岸。
三日五百,六日一千。夏侯渊不愧疾行之名。
夏侯渊先典韦,张蝉一步,带领五千人马,在一个时辰前,以到达汜水。
趁着夜色掩护,营寨内发生的一切,都被夏侯渊看在眼里。
夏侯渊没想到,陈平派出的小部队,张蝉竟然身在其中。
如能擒获张蝉,定是大功一件。不仅能为皇甫将军报仇,还能威胁陈平。
夏侯渊想到这里,目光一阵火热。
“全军听令,夜跨汜水,消灭对岸兵卒,生擒张蝉。”
(本章完)
第164章 换儿子()
“噗,噗,噗。”
利箭伴着夜色,悄无声息,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临死之音最为凄惨,即使声音很低,亦惊动了营寨的守军。
“敌军夜袭,敌军夜袭。”
看着扑来的曹军,守兵满脸惊恐,不停大喊。一时间,所有人陷入恐慌之中。
“全军听令,冲出缺口。”
简易军营内,典韦手拿双铁戟,命令兵卒奋死抵抗。
待下得命令后,典韦将马车的套索绑在身上,以人当马,拉着车架向营外冲。
曹军数不胜数,己方被团团包围,只有冲出缺口,方能逃脱。
典韦带领着守军,身先士卒,向涌来的曹军杀去。
“挡我者死。”
双铁戟上下飞舞,典韦如虎入羊群,攻向阻拦的曹军。
“嘭。”
“啊。”
“不。”
“救我。”
被鉄戟砸中的曹军,惨叫连连。
双铁戟所过之处,当得残肢断臂,血肉横飞。真乃横扫千军也。
看着以人当马,拉车拼杀的典韦,夏侯渊满脸动容。
典韦,勇猛之士也。然再勇猛,亦要死。
五千围杀二百,吾夏侯渊就不信,你能逃出去不成。
“全军听令,勿要射马车,马车中乃张蝉。全部杀典韦与守军。”
夏侯渊下完令后,拿出大刀,催促着前方军伍,要围杀典韦。
在夏侯渊的命令下,曹军纷纷拿着兵器,向典韦砍去。
刀枪剑戟呼啸而来,不断刺向典韦周身。
“噌。”
大刀砍向典韦左臂,一大块血肉被直接切掉。
“噗。”
铁枪刺向典韦右腹,待拔出时,血流如注。
双拳可敌四手,但敌不过百手,千手。一瞬间,典韦全身上下,伤口遍布,血流如注。
成为血人的典韦,让马车中的张蝉,泪流满面。
典韦曾是黄巾力士,亦是张蝉最信任的人。张蝉绝不希望,典韦为她而死。
“典韦,不用管我。”
张蝉掀开帘帐,拿起七星刀,将套索砍断,让典韦挣脱束缚,快些逃出。
“少主,我典韦受主公之令,绝不会撇你而去。就是死,也要带着少主突出重围。”
典韦的话,让张蝉既感动,又焦急。
“典韦,你不能死,你需要通知陈平。如你典韦死了,陈平亦会被埋伏。快逃,快逃。”
张蝉略带命令的话,让典韦艰难的点着头。如夏侯渊再埋伏主公,后果不堪设想。
“吼。”
解开束缚的典韦,双目血红一片,彻底化为黄巾力士,向阻碍的曹军杀去。
双铁戟大开大合,典韦不断冲杀,就是死,也要将消息,告知陈平。
看着浑身是血,不知疼痛般的典韦,阻拦的曹军不断后退。
“给我冲,后退者死。”
失去束缚的典韦,让夏侯渊大急,如真被典韦逃脱,那伏击陈平,将没有一丝机会。
“噗,噗,噗。”
几名后退的兵卒,被夏侯渊接连砍杀。但前方的兵卒仍然后退,以被典韦之威所慑。
不断后退的兵卒,让夏侯渊无可奈何。杀退兵,以不足以震摄军心。
正当夏侯渊焦急之时,小儿的哭声从马车内传出,闻那哭声,夏侯渊双目大亮。
那哭声以证明,马车之中定有陈平的儿子。只要拿他进行威胁,典韦将束手就擒。
“继续抵抗典韦,其余兵士,杀死马车旁的护卫。”
夏侯渊手拿大刀,浑身杀气,率领着前方的兵卒,向守卫攻去。
伴着阵阵惨叫声,二百护卫淹没在人浪之中,很快被曹军乱刀砍死。
夏侯渊上了马车,看着车中张蝉和小儿。哈哈大笑。
“贱人。”
夏侯渊伸出脚,直接将张蝉踢到,然后将五岁小儿,拎出了马车。
“呜呜呜。”
小儿不停的大哭,夏侯渊不停的大笑。
“典韦,快些束手就擒,如再逃,此子死。”
夏侯渊满脸残忍,站在车辕之上,将手中的小儿高举,对着典韦怒吼。
以逃到栅栏的典韦,看着被劫持的小儿,虎目欲裂,快速向马车冲来。
“卑鄙之人,去死。”
典韦怒吼连连,拿出腰间手戟,扔向了夏侯渊。
愤怒一击最为勇猛,飞戟呼啸而过,蕴含了典韦的全身之力,击向了夏侯渊的胸口。
“将军小心。”
“嘭。”
“呀。”
刀戟相撞,夏侯渊只觉胸口一麻,然后连人带刀,被飞戟打下了马车。
小儿从马车上坠下,典韦猿臂舒展,一把将小儿抱起,并用身上的套索,将其绑在胸前。
“典韦快走,带着我儿快走。”
张蝉趴在马车上,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对典韦不停的大喊。
闻张蝉之言,典韦痛苦的点了点头,不断的向前冲锋。
被击下马车的夏侯渊,让曹军士气大失,典韦之勇,如古之恶来也。
全军上下,以不敢与典韦交锋。
当夏侯渊痛苦的站起之时,典韦已将营寨的栅栏打飞,逃出了营寨。
“废物,一群废物。全军听令,追杀典韦。杀死典韦者,赏千金。”
夏侯渊满脸大怒,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对着众兵卒不断怒吼。
“呜呜呜,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公子,勿要哭,勿要哭。”
“嗖嗖嗖。”
箭羽倾泻而下,射向了哭声之处,很快,典韦的背脊连中六箭。
“呜呜呜。”
“哭声在前方,再射。”
典韦费力的伸出手,捂住小儿的嘴,此时的他,后背与双臂双腿,已被箭矢插满。
迈着沉重的步子,典韦护着胸前的小儿,向西北方逃去。滚滚鲜血,流淌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