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银狼驮着夜岚笙和女童赶到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到邵轻的身影。
女童愣了半响,嚎嚎大哭起来,“姐姐,姐姐,你去哪里了,快出来呀。”
夜岚笙跳下银狼的背部,四处看了看,这四周的草被巨物压过的痕迹很明显,而且那东西是拖着移动的,此物除那九头巨蟒外,不作它想。
“看来那姑娘是被九头巨蟒带走了。”银狼沉声道。
夜岚笙心头一凛,“前辈可能寻到那九头巨蟒的踪迹?”
银狼道:“在抵达这里之前,我分明察觉到它就在这边,像是是感知到我来了
,才刻意躲开的。”
夜岚笙抿唇,垂下眸,淡声道:“今日之事,晚辈铭记于心,他日若前辈若用得着在下,尽管吩咐便是。”
银狼睨了夜岚笙一眼,“你是打算独自去寻它?别怪我没提醒你,十个你都不是它的对手。”
“晚辈知道,”夜岚笙抬眸,目光坚定,“可那是晚辈最爱的妻子,晚辈不能置她不理,哪怕只是冰冷的尸体,晚辈也要将她带回来。”
“倒真是夜家的血脉,这个股劲儿可是别家都没有的。”银狼似笑非笑,“既然你决定寻她,明知是送死,又何需许下我这个承诺呢?”
夜岚笙蹙眉,取下腰间的玉佩,走到女童身旁蹲下,绑在她的身上,没有回头,背对着银狼,淡淡道:“这东西算是信物,即便我死了,拿着这东西去了不夜城,亦是能用的。前辈不必说不需要这种话,孩子还小尚可呆在这里,可长大了也总得出去走走的不是?”
银狼目光复杂的看着夜岚笙,没有再说什么。
“哥哥,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女童一时间忘了哭泣,好奇的把玩着脖子上的玉佩,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的她,只觉得很好看,摸起来冰冰凉的,好舒服。
夜岚笙只是揉了揉女童的发,没有回答,起身走到银狼面前,对着银狼拱了拱手,“前辈,那晚辈就此告辞了。”
“哥哥,哥哥,你要去找姐姐吗?孩子也要去!”女童再也顾不得把玩玉佩,突然站了起来,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夜岚笙的腿。
夜岚笙眸光微动,拉开女童,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柔声道:“乖,哥哥去的地方很危险,你只管在这里等哥哥将姐姐带回来便可。”
似乎猜出了什么,女童突然抽抽搭搭起来,哽咽道:“九头蛇儿,坏。哥哥,哥哥,别走。”
夜岚笙目光复杂的盯着女童看了半响,叹了一口气,伸手穿过女童的腋下,将女童抱了起来,放在银狼的背上,头也不回的循着痕迹追逐而去。
“娘亲,娘亲,孩子不要姐姐死,不要哥哥死。”女童一把保住了银狼的头,泪水染湿了银狼头顶上的毛发。
银狼心中一阵颤动,它可从未教过它的宝贝儿“死”这个字啊,它又是如何得知的?
“娘亲,娘亲,救救哥哥,救救姐姐,好不好?”
银狼侧头与女童水汪汪的大眼对视,良久,点头,温和道:“好。”
“娘亲,娘亲,真好。”
听着女童愉悦的声音,银狼的心愈发的柔和了。
骊歌将邵轻带入了一处岩洞中,便靠在了一处石头上假寐,其他的蛇头见此,不敢打扰,也都安静了下来。
那卷着邵轻的蛇头将邵轻放下,也跟着其它蛇头挤做了一堆,开始叽叽喳喳的聊起了天。
骊歌眉头蹙起,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岩洞中,“再吵,本姑娘就将你们全都生吃了!”
众蛇头立即噤声。
原来换了新领导者也不是这么好的,好歹以前那颗头从来不管它们磕到聊天的啊。
唉,都说人类的女子是最奇怪的,这话果真没错。
凉飕飕的声音传来,“再敢在哪儿嘀嘀咕咕的说本姑娘的坏话,本姑娘将你们剁碎了喂野猪!”
众蛇头想起方才在路上遇到的那野猪,那不停的搅动的猪嘴,齐齐打了个寒战。
谁也没有发现,地上的邵轻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闭目眼神的骊歌倏地睁开了眼睛,冷声喝道:“外面是什么人,鬼鬼祟祟!”
“骊歌,是我。”一抹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骊歌瞳孔微缩,扭动着蛇身站了起来,“姥姥?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可还有人跟着过来?”
黑衫寡妇凌厉的目光紧盯着骊歌,“你还在奢想什么?”
“我……”骊歌目光闪躲,语气显然心虚没底气,“我没有。”
黑衫寡妇轻哼了声,目光依旧紧锁着骊歌,连她一丝细微的表情都不错过,讥讽道:“最好没有。而且,你有也没用,以前都看不上了,你现在这幅样子,他还能看得上你?”
骊歌难堪的撇开头,突然
想起了什么,双目大亮的指着地上的邵轻,“姥姥看我将谁抓来了?”
“她是……”黑衫寡妇一时没想起她的名字。
“她叫邵轻。”骊歌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她不只是薄魇的左右手,还是夜岚笙的心上人。”
“她?”黑衫寡妇感到有些不可置信,旋即讥笑道,“看来夜岚笙的目光也不怎么样。不过你别妄想用她引夜岚笙出来,我不准你再见夜岚笙,至少现在不行。”
骊歌目光黯淡下去,丧气的低下头,转移话题:“姥姥,我听了你的话与这九头巨蟒合为一体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黑衫寡妇显然早已想好了对策,当即道:“此刻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想办法上去比较妥当。”
“那上去之后呢?”骊歌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我这副模样如何能见人。”
黑衫寡妇扫了另外几颗蛇头一眼,道:“你这模样确实不妥,为今之计,只能等我上去后回城里雇一辆大马车回来接你了。”
“确实也只能这样了。”骊歌丧气的扭了扭身子,眉头厌恶的蹙起。
“苗疆有一人应该有办法让你再次变成人的模样,只不过求他帮忙可能会有些麻烦,到时候你切记按我说的去做变好。”
“那人是谁?”
“苗疆蛊女听说过?他便是苗疆蛊女的师兄。说起来也奇怪,前些日子蛊女出来接任务,没先到突然间就没消息了,下来之前我还听说了她那师兄疯了一般的在寻她呢。罢了罢了,一切等上去了再说,他人在不在苗疆还是个未知数呢。”
“嗯,骊歌全凭姥姥安排。”
“唉,你母亲若是有你一半的听姥姥的话,既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了。”黑衫寡妇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目光幽深,扭头望向一动不动的邵轻,又道:“至于这个女人,我瞧她已经完全断气了。人反正不是你亲手杀的,现在我们还没必要与夜岚笙对上,况且魏家那两个人还在这里,她们是打不过你,但万一狗急跳墙,却也够你吃一壶了。”
骊歌咬唇,“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便寻个地方将她丢了。”
黑衫寡妇似笑非笑,“但愿你不是在骗我。”
“姥姥。”骊歌欲言欲止,不安的瞅了黑衫寡妇好几眼。黑衫寡妇蹙眉,不耐烦道:“有话直说,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骊歌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的问道:“弱我真的被前任祭司一掌打死了,姥姥会伤心吗?”
黑衫寡妇没想到骊歌会问这样的问题,愣了愣,旋即冷声道:“我那时不时传音与你说,你绝对不会死的吗?你既然不会死,我为何伤心。”
骊歌低下头,没有做再说话。那是姥姥确实传音和她说,她一定不会死,可她还是想知道,万一姥姥估算错误,她死了,她会不会真的伤心。她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就只剩下姥姥一个,若在她心中她不重要,那她还活着有什么意义呢。心中所爱的人求而不得,最在意的亲人却不在意自己,这大概是最可悲的事情了。
“哼,你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等会儿去看看那傻小子的死了没有。我活了一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傻的人,明知你要对他不利,竟然还相信你。”
骊歌没有说话。
“好了,那傻小子杀了这丫头,不夜城怕是回不去了,若还活着,便劝他跟着你吧,我走了,你自己好生好重,最迟后日,我便会回来寻你。”黑衫寡妇又与骊歌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待黑衫寡妇离开,骊歌便扭动着蛇尾走向邵轻,眼底像是淬了毒。
别说她的姥姥不能理解夜岚笙为何会喜欢这么个相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脑子好有些秀逗的女子,她也不能理解。她不明白,她到底哪点比不上她!
若夜岚笙心中的人是萧轻悦,她便也认了,毕竟无论从相貌,家世,血脉,德望以及武功和胸怀上来比,她打从心里的自愧不如,可邵轻她算什么,她只不过是薄魇手下一个武功比较高强的女子罢了!
血色缭绕的空间中,血剑看着方台上打坐的邵轻,问道:“怎么,你还不打算醒过来?”
“醒来又能做什么?”邵轻眼睛未睁,额头上的血色三色堇覆上的黑雾已经褪去,无一丝杂色。
只差一些些,邵轻便要入魔了,这还得多亏了血剑。邵轻眉心拧起
,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不停在半空中打转的血剑,招了招手,“血剑,你过来。”
血剑动作动作,面朝着邵轻,似盯着她看了半响,警惕道:“你想做什么,我虽是把剑,可好歹是个雌的。”
邵轻额角滑落黑线,恶狠狠的瞪了血剑一眼,“你就是男的,老子对你也没半分兴趣。”
“是是,姑奶奶你只对夜岚笙有兴趣,我知道。”血剑阴阳怪气的说着,倒也朝邵轻靠了过去。
邵轻一把握住了血剑的剑柄,直接轻抚着血剑的剑身,双眼微眯,叹道:“果真是把好剑,怪不得这世间如此多人垂涎与你,前仆后继的将一生投入铸剑炉中。”
“那是自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