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歇歇脚吗?,我们这里有好大的馒首,还有生熟牛肉,上好的米酒,最是消暑。”
不知道为什么,这妇人身上那慈和的气息,让扈三娘和江若兰两个都感到了一分安心,于是扈三娘大声道:“老板娘,就先来里十个馒首,再来二斤熟牛肉,你还有什么下酒的小菜也来一些,另打五斤酒来!”
妇人笑着哟喝,早有酒保把熟牛肉和酒先端了上来,扈三娘抄起坛子倒了两碗酒,那酒清冽,没有异味,江若兰嗅了嗅,知道是好酒,没有什么药的,这才向扈三娘点了点头。
扈三娘端起一碗酒,道:“江妹妹,我们两个就要在这里分手了,等我到了孟州,找到武二哥,我一定去积霞山拜会你。”
江若兰笑道:“好,三姐姐,我等着你带那位打虎的好汉,来我积霞山。”
两个人说完,对饮了一杯。
那面一直坐着乘凉的妇人脸色微变,缓缓起身,走到了扈三娘和江若兰的桌头前,拱拱手道:“二位姑娘,妾身冒昧问一句,你们说的那武二哥,可是阳谷县打虎的武都头吗?”
扈三娘和江若兰先是一怔,随后扈三娘道:“正是武松武都头,大嫂,这船问,可是认得我二哥吗?”
那妇人淡淡的笑了笑道:“还没请教二位姑娘大号?”
扈三娘和江若兰对望一眼,这一会却是谁也不开口了,他们在东京惹下那天大的祸事,谁知道高俅有没有查觉,要是把身份露了,她们倒是不怕,就怕这事连累到家人就不好了。
那妇人一笑道:“都不说,那我换个问法,你们谁是独龙冈扈仪扈三小姐。”
扈三娘根脚都被人摸住了,自忖就是否认也没有用,于是沉声道:“在下就是独龙冈扈仪不知道嫂嫂?”
妇人拍手笑道:“我看妹妹不是俗辈,果然我孙二娘这眼睛不是瞎的!”一边说一边召呼了扈三娘、江若兰都到后院坐地,重新整治了酒菜过来。
那妇人这才说道:“我娘家姓孙,没有大名,只唤做二娘,嫁了个汉子姓张名青,那武都头前番押解孟州的时候就在这里过,与我家汉子做了八拜兄弟,前日里听说他在孟州兵马都监府里做了武术教头,我家那汉子正好有空,就到孟州去看他了。”
扈三娘听到了武松的消息,不由得又惊又喜,一张脸上尽是欢愉,江若兰却是吐了一下舌头,道:“好姐姐,你就是那江湖上人送外‘母夜叉’的孙二娘吗?那我和三娘刚才岂不是差一点就做了你的人肉包子。”
孙二娘哈哈大笑,道:“姐姐这点丑事,你们却是都知道了,你放心,姐姐这里轸出来怀了娃儿,那等事是不做了,却要给这小崽子积点阴德。”
扈三娘恍然道:“我说姐姐身上既有那杀人的戾气,又有那份慈和之气,原来是这个原故。”
三个女子说说笑笑,就在院子里饮酒,一直饮得将到晚上,张青也没有回来,孙二娘笑道:“这必是被武都头给留住了,我们听说武都头现在孟州张都监府上颇得信赖,应该也有留客的能力了。”
说话的工夫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孙二娘打了个寒颤,扈三娘急忙道:“姐姐,我们还是先进内室里去,这九月天气,虽然白天还热,但是到了晚上这风贼得很,若是吹了风,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孙二娘和张青两个成亲数年,才有这个孩子,自然小心,于是就引了两个姑娘到了屋里坐地,又取了一件厚衣服披在身上。
此时天黑人静,扈三娘和江若兰酒喝得有些多了,不免就把东京城里,得意的勾当说了出来,孙二娘只听得热血渐沸,一掌击在案上,道:“好痛快,好爽意!”说完自己倒了一碗酒咚咚的喝了,扈三娘和江若兰还要拦她都被孙二娘给打开了,道:“我是不敢喝酒,但是这会却是不能拦我!”
一碗酒下肚,孙二娘豪情勃发,道:“二位妹妹,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扈三娘也喝得有些多了,道:“姐姐有什么话,只管说!”
孙二娘道:“姐姐想和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结拜,做一个异姓姐妹,你们看如何?”
江若兰拍着桌案道:“我早就有这想法了,却让姐姐先说出来了,”
当下孙二娘就把那些火家都给赶了起来,把前日私审的那头牛的脑袋煮了,这会没地方弄猪头、羊头,就又宰了一只鸡,一只鸭,凑了三姓供天,三个奇女子就对月把酒,焚香祷告,在月下结义做了姐妹。
孙二娘年纪最大,然后是扈三娘,江若兰最小,结义之后,孙二娘只管让人把酒送来,定要喝一个欢畅,此时不要说她肚子里怀得是孩子,就是哪吒也阻不得她喝酒了,三个人一直喝到了半夜,都醉到了之后这才算罢。
今天三更。
(本章完)
第73章 千里寻夫闻恶号()
第二天早上,孙二娘必竟是酒精考验出来的,早早的起来了,想着自己认得那两个妹子必竟是不常喝酒的,一会起来了难免头疼,于是就在灶房里熬了好粥,想着给她们解解头疼,只是她端了粥才进屋子,院门一下就被撞开了,跟着张青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向着卧房里就闯。
孙二娘把粥锅他敦在桌子上,过去把张青的后脖领子给拉住,生生的扯了回来,叫道:“你却进去不得!”
张青跺脚道:“大嫂,这时不是玩闹得时候,快把咱家的银钱都拿出来,我等着急用!”
孙二娘愕然的道:“你这是什么样子?就是你在孟州一夜之间养了个小的,也不至于这么急着要钱吧!”
张青都快哭了,叫道:“你胡说什么!武二弟在孟州下了大狱了,倾刻待斩,我这里等着银钱去解救……。”
张青话没说完,嘎一下就止住了,原因是扈三娘衣衫不整,脚下连鞋都没穿的冲了出来,叫道:“二哥怎么了!”
张青两眼发直,猛的转过身去,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孙二娘叫道:“……那个……你……这个……。”
“行了!”孙二娘推开张青道:“别这个,那个了,快说!”一边说一边把扈三娘推了回去,叫道:“若兰给你好二姐梳妆了再让她出来。”
江若兰这会也起来了,急急忙忙给扈三娘整理妆容,扈三娘心急不耐,孙二娘在外面叫道:“你只管听着,我让你姐丈的声音大点就是了!”
孙二娘一边喊,一边给张青盛了碗粥道:“那是武叔叔的未婚妻;扈三娘,她是来探望武叔叔的,武叔叔究竟怎么了,你快说。”
张青连夜赶回来,这会也是疲惫不堪,一边向着嘴里倒粥,一边说道:“那都监张蒙方,诬二郎偷了他们家的东西,把二郎压在府里好一顿打,差一点就打死了,若不是二郎那兄弟‘金眼彪’施恩闯入到府里,揭破了张蒙方的心思,二郎就死在那里了,现在张蒙方把人交到了孟州府,一力押着那孟州府,让给办成一个死案,我去的时候,先到都监府,差一点被那里的人给控制起来,又到牢里打听,出来又施恩那里,没想到前翻被二郎打服了的蒋门神又杀了回去,把施恩暴打一顿,逼着施恩陪了他二万神银子,这才放了施恩,现在施恩手里没钱,那州府就等着银子,不然就要依着那张蒙方断成死案了!”
“二哥!”扈三娘在屋里凄历的叫了一声,抓了两口宝刀出来,向外就走,江若兰急来拦她,若是哪里拦得住啊,孙二娘快步挡在了前面,用自己的肚子向前一挡,叫道:“二妹妹,你要是不怕碰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儿,你就只管向前!”
扈三娘这才站住,呜呜大哭,恨火织心的叫道:“这些狗官!竟然如此诬赖二哥,二哥是那样的人吗!就是他那里摆着水晶宫里龙珠子,二哥也不会看上一眼的!”
孙二娘长叹一声,道:“好妹子,这会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孟州我们知道的官面人物,只有那施恩,可是听你姐丈的话,这分明就是那张蒙方和蒋门神勾结出来的,施恩这会用不上了,惟一能动用的就只有钱了!”
说到这里孙二娘进了屋子,一会的工夫捧出两个大包裹来,一一解开,一个里面是溶好了的金锭子,约有二、三十块,还有一个是各种各样的银子,什么银锭,银饼,银首饰,银器胡乱堆了一堆。
孙二娘敲着桌子道:“当家的,我们这几年的积蓄都在这里了!”
张青不看银子,就看金子,点了一下,道:“一共是二十五块,知府那里有十五块,府丞那里也要七、八块,还有其下的师爷、牢头,这也不够啊!”
江若兰急声道:“姐丈,你看看还要多少,我来想办法。”
张青算了算道:“至少还要二十块,那些银子,就只能随堂打典了。”说到这里张青又长探一声,道:“若不是那张蒙方舍不得出钱,只怕这些还不够呢。”
江若兰道:“大姐,二姐,我这就走,积霞山离这里不过是百来里路,我回去要钱,一天一夜,我肯定打来回。”
扈三娘双眼含泪,猛的跪下,道:“姐姐、姐丈,小妹,扈仪这里给你们磕头了,你们的大恩,我必当酬报!”
孙二娘风风火火的把扈三娘给扯了起来,叫道:“胡说什么,你是我妹妹,那武松是他兄弟,我们岂有不用心的道理啊!”
江若兰这里收拾了就要走,就在这个时候,前院一个酒保捂着鼻子进来,哭叫道:“老板娘,快去看看吧,外面有个孙子动手打人!”
张青恼火道:“今天不做生意,让他走人,多少钱不要了!”
那酒保哭唧唧的道:“那家伙闯进来就要吃喝,我们说是不做不买卖,他不知道怎么地,看到二位姑娘的驴了,直接管我们要人,一个不对不动了手了!”
扈三娘、江若兰同时想到来得可能是高太尉的人,孙二娘却是随后想到的,不由得暗叫一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