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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楷沉声道:“父皇有所不知,我们朝中有西夏人的眼线,所以我才要这么做的。”
道君皇帝惊叫一声道:“有西夏人的眼线?你从哪里知道的。”
赵楷取了几封信排在了桌子上,道:“您看看。”
道君皇帝依次看了,那正是华州知州贺彬与察哥的书信,当然写了问题最严的,还是萧让假冒笔迹写得那一封。
道君皇帝看到萧让那封信上面写得朝,还有大佬,消息随时可通的话不由得一掌击在龙书案上,叫道:“好大的贼胆!”
“那贺彬呢?”
童贯也道:“我这里配合郓王,不好动作,老梁,你马上安排人,就去拿下那贺彬,还要小心,不要走漏了风声。”
赵楷急忙道:“父皇,那贺彬已经被扈成给拿下了,只是没有审出他背后的大佬是谁来。”
“莽撞了!”道君皇帝摇头道:“若是留着贺彬,只怕还能骗骗那些西夏人。”
赵楷一笑道:“父皇有所不知,扈成奉命向西,一来协且西岳挂灯,二来打探西夏的主意,正好得到消息,那京东东路梁山泊的匪人,原来渭州人鲁达流窜到了华州,准备从华州回老家祭祖,却被贺彬给拿了,扈成想着既要拿下贺彬,还不能让别的西夏探子知道,就假借了梁山贼人的名义,袭破了华州,把他拿下,现在正派人暗中送往京中呢。”
其实贺彬早就死了,送往京中不过就是一句空话而已。
童贯摆手道:“殿下,你还是立刻给扈成消息,让他把贺彬给杀了吧,他是文官,到了京中不会治死,所以他完全不害怕,我们也审不出来什么,而他背后的人,从他的信里看去,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很有可能知道他回来,那个时候,就会知道消息了。”
梁师成道:“不错,就让扈成用梁山贼的名义把他给杀了,人死如灯灭,也就没有人知道消息了。”
赵楷心道:“你们两个的反应都在扈成的猜测之中,不怪他说太监心狠,果然如此。”表面上却点头道:“好,我这就人传信给他。”
童贯这个时候又道:“不管怎么说,那贺彬被杀,他背后的人都会有所察觉,我们这里不能再等,不如这样,陛下对殿下的疼爱是出了名的,陛下只做出是为了包容殿下的姿态,就把我免职,然后委殿下为帅,立刻出兵,李察哥知道消息之后,绝对会以大军屯在我们的面前,到了那个时候,西夏必败,我们原先做出的自河湟入兵,自尾部切断西夏心腹想法不但可能实现,也许还能取得更在的成果呢。”
道君天子登基以来,重用蔡京,重启新法,其中对西夏关系这一条,也沿袭了王安石的强硬法则,在道君天子和蔡京、童贯、王黼等人心中,一直想灭了西夏,本来道君天子还有些担心,但是听到童贯说有可能取得更大的战果的时候,道君天子就不淡定了,起身围着龙书案走了几圈,随后道:“立刻下旨,枢密使童贯行为不端,押至府中看管,不着圣旨,不得出府!”说完之后,虎着脸向童贯道:“童贯,你还不回府待罪!”
童贯嘻皮笑脸的一礼,道:“臣;遵旨!”说着就要向后退,梁师成:“童贯,你这样走了,就不真了,咱家却押着你出去吧。”道君天子也道:“对、对、对,皇儿也跟出去。”
赵楷犹豫片刻,向着道君天子道:“父皇,儿臣闻知童枢密有一爱女,生得花容月貌,儿臣想要求来为儿臣的侧妃。”
这一招是扈成给赵楷出的,还把童娇秀和王庆偷人的事告诉他了,让他在大战之后,只要把这件事给掀出来,就能悔婚,而在这之前,有了这个婚约,童贯一定深信与他,不然的行动,有什么不对,就麻烦了。
道君天子虽然做皇帝不行,但是在这些事上,还是很明白的,不由得点头一笑,对自己儿子的做法很是欣赏,要知道童贯虽然带了密旨,但是一但赵楷想要暗算他,童贯是没有办法回击的,而赵楷大胜回朝之后,道君天子就只能是把这件事给认了,在这种情况下,童贯不可能没有担心,现在赵楷能这么做,就是在安童贯的心呢。
道君天子回头向着童贯道:“爱卿以为如何啊?”
童贯长叹一声,道:“陛下、王爷,不是童某不识抬举,只是小女已经许配给蔡大人的傻儿子了,而且我那女儿本来是我哥哥的,被我养在身边,她出身不高,幼失教怙,早早的就坏了名声,若不是居安家那是个傻子,不好说亲,我连他家都不应了的,又怎么会让他到王府去败坏王爷的名声呢。”
道君天子听了不由得点头道:“爱卿果然是忠臣也。”岂不知童贯肠子都要悔青了,他女儿三天前就嫁入蔡攸府中了,为的是遮掩王庆那桩丑事,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事,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女儿出嫁啊,道君天子那里赞个不住,倒是赵楷看出童贯的心思了,暗自忖道:“看来他女儿的丑事先自发了,还好他没有答应,不然我就不好赖婚了。”
童贯自觉得赵楷能提出这样的办法,就是对自己是一番真心了,于是向着道君天子道:“陛下,这事既要机密,就先不要向外说,只让大家都以为我是真的被拿下了,一会就让殿下以皇城司的身份把我拿下,囚在家里就是了。”
道君皇帝自然没有意见,就恩准了童贯的意思。
(本章完)
第349章()
次日,蔡太师府张干办,高殿帅府李虞候,二人都到了。陈太尉拴束马匹,整点人数,将十瓶御酒,装在龙凤担内挑了,前插黄旗。陈太尉上马,亲随五六人,张干办,李虞候都乘马匹,丹诏背在前面,引一行人出新宋门。以下官员,亦有送路的,都回去了。迤逦来到济州。太守张叔夜接著,请到府中设筵相待,动问招安一节,陈太尉都说了备细。
张叔夜道:“论某愚意,招安一事最好;只是一件,太尉到那里,须是陪些和气,用甜言美语,抚恤他众人,好共歹,只要成全大事。他数内有几个性如烈火的汉子,倘或一言半语冲撞了他,便坏了大事。”
特母哥淡淡的道:“我听公主有言,说施主也是佛门弟子,那应该知道,佛家在心,又岂在容颜。”
时迁怪笑一声,心道:“是不在颜,可你也要长得有些样子才行啊。”只是嘴上不好说出来,特母哥也懒得和时迁废话,道:“你只管带我前去,到了之后,你就知道了,若是不成,我再回来就是了。”
时迁暗道:“这话也是有理,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啊。”想到这里道:“那大师父就请吧。”
两个人出了护国寺,向着燕京而地去,时迁四下看看,没有马车,也没有战车,不由得道:“大和尚,就凭我们两个走回去,那到了燕京,可都要关城门了。”
特母哥笑道:“无妨,无妨,贫傍和御弟大王说好了,就是此时进城,御弟大王会有安排的。”
时迁心道:“你这秃瓢,时爷虽然脚程不慢,但是不能长久,你要是有匹马骑也行啊。”但是看着特母哥大步向前走,他没有办法,只能跟在后面,勉力而行,两个人走了半天,好容易到了燕京城下,这里果然还没有关门,耶律得重的二子耶律宗电就等在这里,远远的看到特母哥,急忙迎了上来,恭谨的道:“大师来了?小子奉家父之命,等候多时了。”
特母哥道:“你却随我到我阿里奇小将军的府上,我有一事要为,然后再和你回府就是了。”
耶律宗电小的时候曾在特母哥的帐下学武,知道他的脾气,不敢多说什么,道:“我这里了备了马车了,大师先请上……。”
耶律宗电的话音没落,时迁怪叫一声:“可算有了代步的了,累死我了!”说完一闪身过去,钻进了马车里去了,耶律宗电有些惊愕的看着特母哥,本来特母哥都走到这里了,也不想坐车,但是眼看时迁已经上车了,自己再推辞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于是点点头,也跟着上了马车。
耶律宗电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特母哥师们还是这样平和,要是我们府中有这样的下人,早就让人拉出去打死了。”
耶律宗电押着马车到了阿里奇的府上,特母哥和时迁从车里出来,特母哥向耶律宗电道:“你只在这里等我,不要进去,我一会就出来。”
耶律宗电道:“弟子就在这里候着就是了。”
此时早有亲兵到里面向阿里奇禀报了,阿里奇亲自迎了出来,道:“大师怎地到了?”
特母哥也不说话,只管向里走,时迁路过阿里奇的身边,小声说道:“说是公主请来,给我师弟治病的。”
阿里奇惊呼一声,随后一拍额头道:“却是忘了他了。”急忙进去,引着特母哥到了书房。
阿里奇先让人过来通报了消息,乔道清却躲出去了,阿里奇推门进来,小心的道:“大师里面请。”
特母哥却在门外站住了,面色凝重的看着书房,他还没有进去,就感应到了佛宝的气息,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掀起巨浪,忖道:“这是救世佛宝啊!凡有此宝,必能拯国安邦,续一世之龙脉啊!”
特母哥眼中寒茫跳动,心道:“若是别的也就罢了,这样的佛宝,我岂能放过!若是得了它,那我大辽这风雨飘飘摇的日子也就能过去了!”想到这里不由得下了夺宝决心,身上的煞气立刻溢了出来,时迁就站在他的身后,被煞气一冲,浑身发冷,不由得向后连退十几步,惊恐的看着特母哥,刚才那股气息,让他只觉是站在上古凶兽身边一般,而阿里奇上阵杀过的人也不在少数,被煞气一冲,身上杀气立刻激发出来,他身子向后,略略微弓,手掌抓住了靴筒子里的一把匕首,警惕的看着特母哥。
“无量寿佛!”一声平和的道号,响起,声若柔绵,但是特母哥身上的煞气,还有阿里奇身上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