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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取了信物交了上去,城头上面,岳飞仔细的验过了之后,这才让人打开大门,就站在城门侧,看到朱武进来,躬身施礼道:“岳飞参见军师!”
朱武摆手道:“鹏举不必多礼,立刻点齐全城兵马,包括本州的人马,随后向皋兰山进兵!”
岳飞惊震的看着朱武道:“军师?若是大军就这样出城,只怕城中有失啊!”
朱武哈哈大笑道:“鹏举不必问,只管去行事好了。”说完策马进城,就和听到消息来接迎的裴宣撞上,两个人也不多说,一齐到了姚严的府中去见姚严。
岳飞这面就把全城的人马都给集结起来,随后下令,准备出兵,姚严帐下有一统领四提辖,前翻统领展鹏就带着人去了刘法军中助战,带直闻三位提辖,现在城里只有贺可立一位提辖,他听了岳飞的命令之后,不由得脸色大变,就向前去,拱手道:“岳中军!”岳飞职衔比他低,但是贺可立亲眼看到岳飞破敌,所以才这样尊敬。
“岳中军,若是全军都调出去,那兰州怎么办?”
岳飞心道:“你来问我,我去问谁啊?”但面上却仍是平静的道:“贺提辖,你是军中老人了,上之所命,下之所宗,这是扈先锋的军令,还请贺提辖遵守!”
可是贺可立犯了轴劲,梗着脖子叫道:“我不管是谁的命令,我只知道,这里是我们拼了性命保下来的,不能弃之不顾!”
牛皋一瞪眼睛,就要骂人,岳飞急忙挡住,沉声道:“贺提辖,您觉得以我率三千人战与狐尾谷之心,能会坏了兰州吗?”
贺可立停顿了一下,道:“我信你岳飞是个英雄,但是……我不信你们那个先锋!”
“你是不信我们先锋会破袭党项吗?”随着话音,朱武带着昝全美、陈达、杨春由裴宣陪着走了过来,到了贺可立的身前,就抖出一张姚严的亲笔手笺,道:“请贺提辖过目。”
贺可立瞪着眼睛叫道:“我不认字!”话虽如此,但他还是看得出来,这是姚严的亲笔。
裴宣道:“姚都监有书,兰州大小将官,皆听朱武军师调遣,不得有误!”
贺可立的眉头一下拧到了一起,裴宣又道:“若是贺将军还是不信,可以亲自去见姚都监。”贺可立犹豫一会,还是站住了。
朱武把手笺一收,冷声道:“兰州守军,挑出老弱一千,归裴军司率领,留守兰州,其余的,随我离开,从今天起,兰州关门闭户,不得出入,直到大战结束。”
在场众人都惊愕的看着朱武,但是有了姚严的手笺这会没有人敢在说什么,就依令行事,军马只用半天工夫就出了兰州,向着皋兰山而去。
第二天清晨,皋兰山下的西夏军突然看到在皋兰山南,又立起一座宋军大营,而且新大营远比旧得大营要雄伟,看上去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马。
兵卒急忙报到了中军大营,李谅成听到之后,又惊又怒,叫道:“怎么可能?那兰州的兵马,如何敢来啊!”
李玄仁急忙道:“父王,待孩儿率一军,过去探探虚实。”
李谅成点头道:“你自小心!”
李玄仁就点了一千兵出了大营,向着宋军新营探了过来。
宋军新营里的哨探一早上就盯西夏军,看到他们动了,立刻回报,朱武听到西夏军动了,不由得笑道:“先锋的计策,成了一半了。”随后让人把没藏朝云带了过来,道:“我这里有一件事要交给你来做。”
没藏朝云不敢违抗,恭敬的道:“都听军师吩咐。”
朱武把一封信交给没藏朝云道:“你拿着这信去见李谅成,就说我们想拿他的王妃,换他率兵后退,问他同意与否。”
没藏朝云跪在那里,半响才道:“军师,若是小女子回去了,只怕……就不能再回来!”她是战场请降,这在党项人之中,最被看清,若是去了西夏大营,李谅成先就把她给杀了。
朱武道:“无妨,我在那信上写明,只认你来回的联系,若是没有你,我们必杀没藏可兰,李谅成是不会冒险杀你的,而且为了保证没藏可兰的安全还会让你回来的。”
没藏朝云都要哭出来了,道:“您若写了这个,那我当真就是不能再在西夏立足了。”谁也不是傻子,有了这话不是通敌还是什么。
朱武和颜悦色的道:“你放心,只要你办好这件事,回来之后,我就不让你再去了,然后……。”朱武指了指张显,道:“我知道你看中了他,我作主,就让你嫁给他就是了。”
牛皋急声叫道:“军师,你可不能让我兄弟娶一个……。”
“咄!大胆!”朱武沉声道:“本军师这里说话,有你什么事,下站!”
牛皋委委屈屈的向下站了几步,朱武摆扇子道:“再下去些!”牛皋一赌气,一直退到帐外去了。
没藏朝云心道:“以我的身份,这正妻不用想了,能得一个贵妾也就行了,若是留在大宋,岂不强过回到西夏等死。”想到这里,没藏朝云向着朱武磕了一个头,道:“小女子就去见李谅成,只求军师能垂怜小女子。”
朱武点头道:“你来来,我这就给你一个保证。”说着取了纸笔,挥笔写了婚书,然后盖了扈成的先锋印,这印本来在裴宣的手里,朱武到了兰州之后,裴宣就给了朱武。
没藏朝云万没想到朱武会给她写这个,不由得喜得心花怒放,急声道:“军师放心,小女子一定为军师行力!”说完就接了信出营出去了。
李玄仁万没有想到竟然在宋军大营门前看到了没藏朝云,听说她奉命带着一封信给李谅成,急忙就护着她回了大营。
李谅成看到没藏朝云到了,也是惊异不已,从没藏朝云的手里,把书信接过来看了,不由得把眉头皱了起来,有道是‘老夫少妻恩爱多’李谅成和没藏可兰就是这个样子,没藏可兰生得漂亮,又会哄他,所以李谅成对没藏可兰非常喜爱,自然不想让她受一点伤害,但是守在皋兰山口却是西夏国主李乾顺的圣命,他万万没有能力率兵后退,所以李乾顺为难起来。
李玄仁看到,走过去溜了一遍信,随后回头向着没藏朝云道:“这信上写得,都是真的吗?”
“句句属实,绝无虚言!”没藏朝云小声说道,李玄仁冷哼一声,道:“既然宋军想要驰援癿六岭,为什么就来了这么一点人?”
没藏朝云接着道:“宋军有大部人马在后面,本来扈成想要一点点的和老王父耗下去,可是他们的大元帅郓王赵楷突然下令他尽快赶去癿六岭,那扈成算算时间不足,这才急了起来,打算用王妃换路的。”
李玄仁冷笑一声,道:“你在这书信上被写得那么重要,想来也是有大用吧?”
没藏朝云低头不答,心道:“我有什么用,你自己想去吧!”
李玄仁看到没藏朝云的样子,冷哼一声,回身着李谅成低声道:“父王,看来用母妃换路一事,这贱人应该没少跟着出主意。”
李谅成眼含杀气的向着没藏朝云看去,半响才收回目光,冷声道:“那你说怎么办?”
李玄仁道:“不如这样,我们先假意答应,然后来回的谈判,耗上几天之后,得到癿六岭有消息传来,那时我们再率一军,突袭宋营,把母妃给抢回来就是了。”
李谅成心道:“那还能抢回来个屁!”但是他仔细想想,还是决定用李玄仁的计策,一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好办法了,二来,就算是没藏可兰真死了,到时候再讨一房老婆容易不说,还会给自己带来无限的好处,想到这里,就向着李玄仁点了点头。
李玄仁大喜,心道:“这是老爷子准了我的话了,看来我在老爷子的心中,远比那没藏可兰要重要。”于是就回头道:“你回去向扈成说明,我们要想办法,向我家狼主请命,才能离开,让他们先等两天。”
没藏朝云就老老实实的二磕了一个头,道:“奴婢和王妃就等着老王爷的大军了。”
李谅成脸色一红,心道:“等这件事完了,却要杀了这个女人,也好给自己遮羞,到时候就把害人的事都安到她的头上好了。”想到这里,心里安慰了一些,挥手就让没藏朝云下去了。
没藏朝云回到宋营,把消息和朱武说了,朱武就去见了扈成,扈成哈哈大笑道:“两天,用不了,我只是想让他们把人马聚起来,一天半我们这里,就能把炮造好了!”
朱武有些疑惑的道:“不知道恩想要用什么炮,能这么有把握?”
扈成笑而不答,只是拍着朱武的肩膀道:“你看着就是了。”
第二天晚上,天交中夜,上千的宋军悄无声息的从营里出来,凌振打头,就到山角处寻好了炮位,然后这些兵士立刻开始抱炮坑,挖好了之后,把半人高的油桶埋到了地上,然后就把准备好的树叶炮衣给披好了,这些都是扈成教他们弄得,凌振一边安排,一边暗暗的敬服扈成。
天色渐明,当第三声鸡鸣响起之后,宋军全部出动,就到了山角之下。
监视宋营的西夏小卒察觉不对,立刻报了上去,李谅成匆匆起床,带着人都到了营门前观望。
李谅成不确定的道:“是不是那扈成……等不及了,要攻山了?”
李玄让不屑的道:“他要攻山,那就是找死了!”
他们正说着话的工夫,李玄休眼尖,突然叫道:“你们看!”
所有人都向着山坡处看去,凌振这会就站在山坡处,金甲银盔,威风赫赫,看着山上的西夏大营,冷冷一笑,宝剑用力一挥,叫:“解炮衣!”
随着凌振的叫声,那些炮衣都被扯了下去,跟着大油桶露了出来。
“上炮弹!”
和油桶口几近相差无几的炸药包被塞了进去。
“开炮!”
凌振猛的大吼一声,一共四百架飞雷炮一齐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