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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嘉穗苦笑一声,也不去和他们争辩什么,道:“这样明天引凰在家,看着你爹,引凤和我到祖坟看看,选个地方。”
萧家兄弟自然没有什么说的,这会家里的下人都已经被萧引凰找回来了,就有人做了饭送上来,萧嘉穗和萧引凤两个除了丹徒吃了点早餐,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呢,肚子早就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饭,然后都去找个屋子补眠,一觉睡到了晚上,方才起来。
这会萧括也起来了,萧嘉穗就在他的屋子里,陪着他吃了晚饭,然后又说了一会话,萧括的神色好了许多,看上去就像是没有什么毛病的样子,但是萧嘉穗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第二天一早,萧嘉穗就和萧引凤两个人骑了马出来,向着他家祖坟而去,由于萧嘉穗好久都不回来了,所以又去买了一些香烛纸马。
两个人到了萧家祖坟,这里还有看坟的人,伺候的很好,萧嘉穗先给自己的父母上了香,然后又给其他的祖扫了扫,这才开始看地方,由于萧括的身份在那里,他们不能找太好的地方,但是萧嘉穗又不想找太差的地方,所以两个人看得时候有就些长,好容易定下了一个位置,两个人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于是从墓地出来,向外走去,离着墓地外面还有一段距离,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喝斥,看坟的葛老头也理直气壮的叫着:“这里是别人家的祖坟,你们这些人拿着风水罗盘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一个阴阴的声音说道:“你既然不是这里的主人就少管闲事,给我滚开,不然我踢死你!”
葛老头冷笑道:“这天下还没有王法了,你们跑到别人家的祖坟里来量东量西,还要踢死人,你们踢一个我看……。”下面的话没等说出来,就听砰的一声,随后葛老头发出一声惨叫,萧嘉穗和萧引凤两个人急忙加快了脚步,跑了过来。
只见葛老头倒在地上,不住的向外咳血,一个锦衣男子就站在他的身前,在他的身后是十几大汉,都带着刀棍,其中有一个风水先生,拿着罗盘四下测着,另外还有三条小牛犊子一般大小的恶狗,被人用索子系着,向着葛老头不住的吠叫。
锦衣男子上前一步,不屑的向着葛老头道:“我现在就踢死你了,你能把我怎样!”说着抬腿向着葛老头的心口踢去,这一下下去,葛老头必死无疑,萧嘉穗再怎么样也不能看着给自己家看坟多年的老人就这样被人踢死在这里,他大喝一声:“住手!”随着叫声,一扬手,一颗石子飞了出去,正好打在那个锦衣男子的腿上,锦衣男疼叫一声,向后踉跄几步,一个坐倒地上,后面的恶奴急忙过来,把他扶住,七嘴八舌的叫道:“大公子,您没事吧?”
锦衣男子看着萧嘉穗恶狠狠的叫道:“给我打!打死他喂狗!”
恶奴发一声喊就冲上来了,萧嘉穗实不想在家乡惹出麻烦,于是大声叫道;“且慢动手,听我一言!”可是那些恶奴哪个听他的,棍棒一齐向着萧嘉穗的头上砸了下来。
萧嘉穗怒不可遏,双臂一分,两肋下各自挟住了七、八条棍棒大吼一声,双臂用力,把那些棍棒都给折了。
一个恶奴尖声叫道:“抽刀,我不信他连刀也能折了!”
一众恶奴果然抽刀,萧嘉穗眼看他们这般不拿人命当回事,实在是怒了,伸手抢下一条大棍,挥舞开来,不过眨眼工夫就把那些恶奴都给打翻在地。
这会萧引凤眼看不用他帮忙,一伸手把那个风水先生给抓到手中,重重的摔在地上,叫道:“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风水先生吓得连声叫道:“这位爷,实在不干我事,是这位朱大爷让我来测量风水的,我要看看这里好不好,要好的话,要把他岳父葬在这里!”他可没敢说,是他一口咬定了这里是风水宝地,葬了祖宗,保佑下一辈文相武将,这才让那个朱大爷对这地方动了心思的。
萧引凤气得暴怒,狠踢了那先生两脚,骂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别人家吗?”
就在这个时候,萧嘉穗突然大声叫道:“引凤小心!”
萧引凤回头看去,就见一条大狗向着他扑了过来,原来那锦衣男子看到恶奴都被打倒在地,他就把系狗的索子给解开了,三条恶狗一条向着萧引风扑来,两条向着萧嘉穗扑去。
萧引凤手头什么家伙事都没有包切之间,抓过那先生的罗盘,狠狠的抓在恶狗的头上,把狗打了一滞,跟着萧引凤一脚踹在脚的喉下,把它踢得飞了出去。
萧嘉穗此时双臂一用力,把手里的大棍折断,两截都锋利的木碴口,萧嘉穗左臂一扬,半只大棍飞去,刺进向着萧引凤扑去那条狗的侧腹,把它打翻在地,右臂一扬,半截棍刺进了他扑向他的一条狗的嘴里,一直顺着喉头刺了下去,那狗痛苦晃头也顾不得再去扑萧嘉穗了。
萧嘉穗抢上一步,迎着另一条狗过去,抓着他的脖子用力一转,把那狗整个给悠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萧嘉穗回来的时候因嫌不便,把降妖宝杖放在扈成那里了,虽然带了流水宝刀,但是今天出来的时候,放在家里了,身上没有什么器械,这会一脚倒踢,把一条棒子踢起来抓到手中,向着那被摔在地上的狗狠狠的就是一下,那狗被打得跳了起来,发出一声狂叫。
萧嘉穗跟着又扑了一棒,把那条狗给打死,然后回手一棒把嘴里有半截棒子那狗的腰骨打断,此时萧嘉穗怒火填應,这些人完全就是不管人命如何的随意动手,萧嘉穗恨恨的走了过去,大棒向着那锦衣男子的鼻子一指,厉声斥道:“你是什么人?这青天朗朗,白日昭昭,你就如此漠视人命,不怕王法了吗?”
那个锦衣男子是个识时务的,这会大气都不喘,连眼神都不凶恶,就那样老实的半卧在地上。
萧引凤这会过来,恨恨的说道:“父亲,那风水先生说了这个家伙看中了咱家的陵园,要量了来葬他的丈人。”
萧嘉穗眼睛一瞪,沉声道:“这里真的吗?”
锦衣男子喃喃的道:“小的错了,小的再不敢了!”
萧嘉穗用力抖了抖棒子,真想一下打下去,但是这里是他的老家,祖坟在这里,这个锦衣男子一看就是家世甚好,有背景的人,若是打伤了,自然就要结下冤仇,现在的萧家可没有人在朝中说得上话,真要是争执起来,只怕没有什么好果子给萧嘉穗。
萧嘉穗强忍了怒火,叫道:“小子,我告诉你,你再敢到这里胡闹,我就打杀了你!”
锦衣男子看出萧嘉穗眼底隐藏的杀意,急忙叫道:“小的不敢了,小的真不敢了!”
萧嘉穗冷哼一声,道:“我告诉你,我家也不是没有靠山,那应奉局丹阳主事秦康是我的好友,你要是再敢来这里,我查了你家,就让秦主事到你家去起花石纲!”
“秦康是你的朋友!”那锦衣男子张大了嘴巴,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萧嘉穗,萧嘉穗冷哼一声,道:“你不信大可去问秦主事!”说完用力一掷,那棒子的擦着那锦衣男子的耳朵过去,射到土中,径自没了,锦衣男子吓得妈呀一声,缩成一团。
萧嘉穗眼看锦衣男子吓成这个样子,也懒得在搭理他,招呼了萧引风抱了葛老头离开。
看着萧嘉穗他们走远了,那锦衣男子的眼中射出毒蛇一般的光芒,厉声叫道:“你们这帮死奴才,还不起来,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些恶奴看到人已经走了,也不装死人了,就都爬起来,忍着疼,把锦衣男子给扶了起来,叫道:“公子,我们这就去调人马,把他们都抓起来!”
锦衣男子冷笑道:“没听见人家报了家门吗?走;我们去找秦康!”
一伙人在萧氏祖坟的外面停着马车,上车之后,浩浩荡荡的向着丹阳城内而去,到了城里径向着应奉局丹阳分局赶来。
马车到了丹阳分局的门前停下,那锦衣男子下了车就向里闯,两个守门的校尉上来就打,叫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往里闯!”
锦衣男子正窝着一肚子火,大叫一声:“这也打不过吗?”一伙恶奴争先恐后的上前,把两个校尉给打倒在地上,随后那锦衣男子上去冲着他们的脸上就踢,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没认出来老爷吗!”
这时候有一个校尉从里面出来,他们是从苏州过来的,认得人,一眼看到那锦衣男子不由得吓得话都不会说了,急向前去叫道:“大公子您如何在这里?”
这个锦衣男子就是东南应奉局大使朱勔的儿子朱汝贤。
这朱汝贤生下来的时候,他们家还没有发迹,他母亲因贫病交加,产后不得调养去世,那个朱冲、朱勔父子应了给蔡京造园子,实在不能带他,就把他许给别人家做了童养婿,偏偏那家重男轻女,对朱汝贤极为爱护,照顾的像是亲生儿子,倒是自家的姑娘像是童养媳妇。
朱汝贤这个人虽然混蛋,但是记恩,虽然后来朱勔发达了,把他给领了回去,但是朱汝贤还是依约娶那家的女儿,还养了岳父到老,他岳父去世之前,提出想要回老家丹阳下葬,他就真的请了一个先生,到丹阳给他岳丈寻个好穴。
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风水先生竟然会看中人家的祖坟,而朱汝贤说句实话,就是到那里去看得时候,都没有下决心把人葬在这里,古人迷信,宁杀活人,不碰死鬼,可是现在朱汝贤下定了这决心这块地他要定了。
朱汝贤回手抓住了那个认得他的校尉,叫道:“秦康呢!”
“秦主事还在后面未起……。”朱汝贤丢了那校尉,从赶车人手里抢过长鞭,就向着衙门里冲去,走到门前回身叫道:“把这个两个敢打我的贼子给我打死!”那些恶奴下手就更用力了。
朱汝贤径闯进内衙,看到人不管是校尉还是下人,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