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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找贼人劫杀了他,然后小侄把那人给救了,护送他北归,您看如何?”
祝朝林点头道:“这样最好,扈家没了扈成,那扈三娘就没了倚靠,只能屈身于小郎,我们就能连这扈家都谋了去了。”
祝家叔侄商议不提,扈成回到扈太公的屋子,就见萧嘉穗、闻焕章两个都过来了,扈三娘这会正好奇的缠着扈老太公,问他把人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那些兵丁都找不到。
扈太公等扈成回来,就在地上跺了跺脚,道:“把这砖扒开!”
扈成不敢让人进来,就和萧嘉穗一起,把砖给扒开了,下面是一个地窖,叶天寿就藏在那里。
扈太公指了指下面道:“这是我年轻的时候置下的,本来用机关就能打开,年久不用,刚才只开了一下,那机关就坏了。”
扈三娘跳下去,把叶天寿给接了上来,叶天寿向着扈太公深施一礼,道:“天寿多谢太公庇护了。”
扈太公道:“姑娘不必多礼,我看姑娘身份必是非凡,不知道怎地,惹出了这些麻烦,那祝朝林心机深沉,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在这里,只怕还是不安全,却要快走才是。”
叶天寿担心的道:“不知道我舅舅怎么样了?”
扈成道:“我让人去打听了,若有什么事,我自然周全他。”
扈太公道:“大郎,你今夜就和萧贤侄带着叶姑娘离开,家里的事,都交给焕章来管就是了,祝朝林今天逼我松口,就不会再明着对付我们了,只是你们要一路小心才是。”
扈成恨恨的道:“这个狗贼,我真想一刀砍了他的狗头!”
扈太公长叹一声,道:“现在不是使气的时候,你们不是有那个镖局吗,就打着押镖的名义离开吧,只要叶姑娘回到北边,那我们所有人就都是安全的了。”
扈成知道太公说得是,点头答应了,道:“那镖局子没买卖呢,我正好要去博州看我师父,就先往博州,然后再想办法北走吧。”
扈三娘急忙叫道:“我也要去。”
太公历声道:“你从今天开始,哪里也不许去,就给我在家里待着!”
扈三娘头一次看到扈太公这么严历,不由得委屈不已,扈成看不得妹妹难过,连忙道:“我回来之后,就要去江南走一趟,那里花红柳绿,正是好时节,到时带你就是了。”
扈三娘无奈,只得嘟着嘴答应了。
当夜扈成、萧嘉穗还有换了男装的叶天寿悄悄的从后门离开了扈家庄,上路向北,向着博州而去,那何涛在暗中查到,就带着自己的弟弟何清,还有一干亡命,追踪下来,同时走报消息给了祝虎。
(本章完)
第19章 黄河渡口识焦挺:上()
扈成三人离开了祝家庄,在夜色之中,向北疾走,到了黄河边上,朝庭都走运河,阳谷县这面没有什么码头,全都是一些私渡,天黑夜晚,三个人都不敢找那些接散活的小船,就想在渡口岸边找一户人家先住下,明日再走。
三个人沿着河岸向前寻去,远远的就见一点火光在前面,扈成秉着有光就有人的想法,当先凑了过去,离得近了,才发现是十几个行路的人,凑在一起,拢了一堆火烧烤着食物。
其中一个生得高大的汉子听到马蹄声,抬头看了一眼,眼见扈成三人仪表非俗,而且面上没有风霜之色,一看就不是长年在外面走路的,而目光一落到叶天寿那匹银镏白上,那汉子不由得有些惊异,心道:“好一匹北地马,这里如何能见得到这样的好马啊?”
汉子站起来向着扈成一拱手道:“这位生员公子,我等都是贪走这里省几步路的,明早有相熟的船家过来相渡,几位若也是为了过河的,却在这里留一步吧。”
萧嘉穗应付这些江湖人极为熟络,拱手道:“那我等就谢过这位朋友了。”他说话的时候,手里的降妖宝杖用力一下插在了土里,手掌一拂,降妖宝杖发出嗡嗡的响声,从底部向上颤动,一直到了尖部,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散去。
围坐的几个人汉子对觑一眼,都向着里面挤了挤,让出一点地方来,扈成和萧嘉穗两个人夹着叶天寿坐下,萧嘉穗就从包裹里摸出几个大饼来,凑到火上烤着,他们都是刚吃完饭出来不久,肚子不饿,但是这样拿出食物来,是在变相的拒绝对方可能递过来的食物,以免吃出毛病来。
扈成四下看看,道:“这左近怎么连一户人家都没有啊?”他一边说一边打量那个和他们招呼的大汉,就见他生得高大,形容古怪,一张脸上凹得是坑,凸得是疙瘩,看上去好不怕人。
那大汉见到扈成看他,不由得裂嘴一笑,道:“这位生员公子,这一带河匪出没,谁敢在这里安家啊。”
另一个大汉的伴当不屑的道:“大家公子,哪里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苦处,这餐风露宿的可不是长见吗。”
萧嘉穗的饼烤得差不多了,分了扈成和叶天寿各一张,三个人假意吃饼,却都不再说话,黑夜里头,虫鸣鸟叫,野兽嚎啸,声音纷纷过耳,扈成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这样的情况,就去大码头好了。“只是他们不知道大码头里,会不会有官府的埋伏,所以才来找这野渡头的。
突然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丑大汉回手抓住了杆棒,快速的把腰刀给装上,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动作,叶天寿看得心惊,也想要起来,萧嘉穗抬手按住了,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丑汉叫道:“三位只管坐着,这是我们买卖上的一点纷争,和你们没有关系。”
萧嘉穗笑道:“几位请便。”
这时候十五六名骑士到了树林外面,当先一个大汉手里提着朴刀,大声叫道:“丑鬼焦挺给老子滚出来!”
扈成瞟了那丑汉一眼,心道:“这个家伙就是那没面目?本来我以为是辞海里说得‘没面目’就是不讲情面,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张鬼脸。”
焦挺提着装好的朴刀,走到林子的边上,沉声道:“谢大郎,咱们两家各走各的买卖,我也没有动你们的份额,你来找我的不是做甚么?”
那谢大郎冷笑道:“丑鬼,你们河北盐不许过河南一步,这是曹大官人的话,你现在过来了,还杀了我们两个下家,我要让你走了,如何向曹大官人交待!”
扈成这才明白,原来这些都是私盐贩子,为了地盘的事闹起来的。
焦挺冷哼一声道:“我过河来的时候,也像曹大官人说了,我是为报私仇,不是走货你休得污赖人。”
谢大郎刚要说话,就听见银镏白吸溜溜长嘶一声,原来那些马不住的乱叫,这银镏白出身高贵,容不得普通的马在自己面前无礼,不由得一时之间恼了,放声长啸,谢大郎等人的人被这一声长嘶震得都低下脑袋,再没一匹敢叫唤的了。
谢大郎看着那银镏白眼睛都移不开了,他们两家盐枭为一点小事,在博州动手,谢大郎的两个手下暗算了焦挺的一个朋友,焦挺一再和他们交涉,但是都被山东这面的老大曹洪给挡回去了,最后焦挺干脆挺身涉险,来山东杀人报仇,谢大郎是这一带的私盐首领,偏偏焦挺杀得两个人都和他有些关系,算得上是族亲,他碍不过亲戚情面,又想着曹洪忌惮焦挺,若是自己能杀了他,必然高看自己一眼,于是就带了家里的十六匹马,领着十六个心腹追上来了。
但是这会谢大郎看到那匹银镏白之后,就顾不得再杀焦挺了,心道:“曹大官人一向自比三国曹洪,给自己起外都叫‘乐城侯’他一直想要一匹好的白马,来比拟三国曹洪的‘白鸽马’若是我把这匹给献上去……。“
谢大郎想得高兴,用朴刀一指银镏白叫道;“姓焦的,你把那匹马给我,我饶过你擅自过河之罪!”
焦挺冷哼一声,道:“我们说得只是不得走货过河,可没说人不能走,这大宋的地界,我是大宋人,哪里走不得?你凭什么给我定罪,至于这马;那是人家的,与我无关。”
焦挺话音一落,萧嘉穗猛抬头向他看去,这是故意撇清吗?焦挺则平平静静的道:“在下这人没面目,说话一向如此,请您莫怪!”
谢大郎哈哈大笑,向扈成道:“你们三个,把那马给我,我放你们过去。”
扈成冷声道:“别自己找死,有多远滚多远!”
谢大郎万想不到焦挺还没有骂人,扈成却先说了,不由得历声斥道:“你这打不死的杀脊牛头!你以为是老子是什么人?却要自己上来讨死!”说话的工夫,他身后有一个骑士飞马而进,向着扈成扑了过来,手里的朴刀在地上躺起一道土烟,大刀猛的轮了起来,挑得土屑纷飞,焦挺在一旁突然动了,闪身过去,左肩用力撞在了马腿上,喀喇一声,那马的腿被他撞得断了,马斜着倒去,把马上的骑士摔出去一丈多远。
九点半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20章 黄河渡口识焦挺:下()
谢大郎手里的朴刀一动,十几名骑士散开,把树林里的人都给围住了,谢大郎阴冷的笑道:“我听说‘没面目’有一身的扑术,为了练这功夫,曾经和牛较力,把牛的脖子给扭断了,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把我们这些马的脖子也都拧断了。”
焦挺沉声道:“此事与他们三人无关,你休要伤及无辜,”
谢大郎冷笑道:“狗屁无辜,黄河水流还急着呢,正好把去了填河!”朴刀一动大声喝道:“给我冲!”十六名骑士一齐向着小树林里冲了过来,焦挺他们都急缩后退,借小树林挡着那些马,叶天寿身上泛起一丝煞气,叫道:“这些人全都该死!”说话间从马背上摸下一幅弓箭来,抬头就是三箭,三名骑士都从马上摔了下去。
“点子有箭,大家小心!”谢大郎急声叫道:“同时心底一沉,普通行路的人,手里有刀不希奇,有弓箭的可就少了。
扈成也没有想到叶天寿会暴起伤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