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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陈继盛、孔有德等人率领着庞大的船队,先后在朝鲜南部的釜山、海宁、江陵、元山等沿海港口停靠补给,并在江陵海岸带上了奉命跟随北上的朝鲜水师。
朝鲜水师在当年的万历抗倭战争结束之后迅速腐化衰落,到了这个时候,没有剩下多少船只和水军了。
这一次,朝鲜国主李倧和领议政尹昉为了体现出对大明的顺从,以及自己国家的力量,咬着要征集了朝鲜江原道沿海一带渔民的艘大小渔船二百多艘,以朝鲜兵马副元帅元斗杓为主将,率领居于南汉山城的朝鲜御营人马六千人乘船跟随。
褚宪章、毛文龙两个人在江华岛会见朝鲜领议政尹昉的时候,没有向他明说大明军队的水师要绕过朝鲜半岛,去抄建虏的后路,但是朝鲜领议政尹昉也不是个善茬子,相反,他是一个非常善于玩弄权术和各种阴谋诡计的聪明人。
大明官员不对他实话实说的意思,他明白,不过是为了保密而已。
但是却挡不住他出于巩固自己权位权威的需要,急需跟着大明军队出征作战立下一些战功。
于是,一番调动运作之后,元斗杓成为了这次朝鲜统军的将领,同时征集了大批渔船,在江原道的海港,等待着大明水师和军队的到来。
就这样,十月初,陈继盛、孔有德等人率领着大明水师船队,在朝鲜江原道的江陵休整了数日,会合了元斗杓统带的朝鲜军队之后,继续沿着朝鲜北方的海岸北上。
十月十四日中午,抵达了东江镇右路总兵府的驻兵地元山,再次休整补充了粮食和水之后继续北上。
十天之后,也就是十月二十四日清晨,一年以来一直蛰伏在瀛洲岛上屯垦练兵的陈继盛、孔有德等人,率领着一支大明东江镇和属国朝鲜的联合水师船队,大小船只三百八十八艘,经过近一个多月的持续海上航行,突然出现在了图们江口!
说是突然出现,当然是对于瓦尔喀部贝勒或者兀良哈万户布占泰及其麾下将领们来说的。
对他们来说,东面的大海,一片汪洋、深不可测。
除了朝鲜人的渔船偶尔沿着海岸,冒险来到这里打鱼之外,他们驻扎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却还从来也没有过其他国家的什么船队能够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更别说悬挂着一面面巨大的龙飞凤舞军旗的大明水师船队了!
此时北方寒冷,图们江上已经有了浮冰,不过因为地近大海,图们江上的冰层并没有冰封冻实。
东江镇的福船没有办法驶入江口,但是大量的小船,特别是朝鲜人的近海渔船却可以驶入。
在瓦尔喀部贝勒布占泰的毫无防备、猝不及防之下,当天下午未到傍晚时分,豆满江口附近和沿岸的建虏城池庆兴、稳城、豆满相继被破。
当日傍晚,有了立足存身之地的陈继盛、孔有德、元斗杓等人,水师大船驻锚在豆满江口外的海上,然后率领全军上岸。
随后,陈继盛率领毕登翰所部,以及当年盘踞在西归浦和瀛洲澳的海盗头子陈夏生、林传福等人所部入主沿海的庆兴城。
而令孔有德率领本部等人所部,进驻豆满江南岸不远的稳城。
朝鲜兵马副元帅元斗杓,与瀛洲镇守府罗守忠部,进驻北岸不远的豆满城。
第二天,陈继盛、孔有德、元斗杓留下所部部分人马守城,然后分率三路人马,一路向西杀入瓦尔喀部的后路腹地,直奔瓦尔喀部的大本营瓦尔喀城而去。
这三支人马不攻城不略地,专门以烧杀抢掠为要务。
短短几天内,就将瓦尔喀部贝勒布占泰的后方搞得一片大乱,各个城寨请求贝勒布占泰回师救援的信使派出了一波又一波。
而布占泰闻报也是大惊失色,瓦尔喀部后方兵力有多么空虚,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因为瓦尔喀部的所有能够披甲作战的丁壮,都被他征调到了俄朵里城和镜城一带布防了。
剩下的瓦尔喀部各处山城村寨之中留守的大多都是老弱妇孺,面对突袭而来的明军,留守的这些人根本没有多少反抗之力。
然而,也正是那些留守在后方的老弱,才是瓦尔喀部或者说当年归降女真的兀良哈蒙古人的根本啊!
没有了这些人,他这个非女真种的瓦尔喀部贝勒,在女真人的大金国里还会有如今的地位吗?
也因此,身在俄朵里城(会宁)的布占泰,一边让人迅速到镇江堡报信求援,一边也不等镶蓝旗旗主济尔哈朗有什么指示,留下大将布顔代把守俄朵里城,然后自己亲率三千人马往西渡过豆满江,回师救援自己的腹心之地瓦尔喀城(即后世延吉附近)去了。
第六九五章 不可不救()
来自俄朵里城的紧急军报,一路经过纳殷城(后世长白)、朱舍里城、宽奠堡等地,被快马加鞭地送进了镇江堡的镶蓝旗衙门里,当时就让济尔哈朗和硕托等人吓了一跳。
济尔哈朗和硕托等人早就知道,大金国的大汗带着数万女真大军西征察哈尔,然后再南下去攻打明朝边境,不管能不能破边而入,进入明朝腹地,东江镇的毛文龙在接到明朝内地传来的消息之后,一定不会无动于衷,肯定会有所动作。
也正是因为这个判断,当东江镇左路军队,从海上袭扰乘船登陆袭扰辽东海岸,辽东半岛南端突然燃起战火的时候,济尔哈朗和硕托等镶蓝旗的大人物,虽然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但却始终按兵不动。
因为他们要随时提防着鸭绿江当面的毛承禄、尚可喜等人的军队。
甚至当在大金国女真八旗之中地位崇高的多尔衮,让人送来了多铎兵败身死这个可怕的消息之后,济尔哈朗和硕托等人,也还是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镇江堡对面的安东城方向。
可是等到来自俄朵里城的急报送到了镇江堡后,济尔哈朗、硕托、傅尔丹等人再也坐不住了。
本来预备派往辽南助战多尔衮的军队,也当即被叫停。
十月三十日的夜里,济尔哈朗在镇江堡内的镶蓝旗驻防衙门内召集了旗下贝勒硕托,大臣察哈喇、舒赛、傅尔丹等人议事。
济尔哈朗拿着来自俄朵里城的紧急军报,忧心忡忡、满脸阴郁地对众人说道:
“先是辽南,东江镇左路曲承恩部不断上岸袭扰我女真新立庄屯,然后又有登莱水师突袭复州城,镶白旗旗主多铎贝勒率军出战遭遇伏击而战没!
“现在,明军水师船队又突然出现在豆满江江口,而我镶蓝旗正面的安东城明军却一直毫无动静,这其中必定有着什么惊人的阴谋!
“九贝勒刚遣人送信要我等派军助战,去夺回复州城,而北方瓦尔喀部却又有警,彼处更是我大金国腹心之地,两处皆不可不救!如何应对,尔等可有说法?”
代善之子镶蓝旗二固山之一贝勒硕托当先对济尔哈朗说道:“和硕贝勒说得没错!当此之际,一南一北皆传警讯,这其中必然有诈!
“只是辽南还好说,以十四叔之英睿智慧,即便不能夺回复州城,也必能令登莱明军止步复州!
“而瓦尔喀贝勒布占泰等人,面对海上偷袭之明军,已然连失数城,且彼处距离我大金腹心之地不远,我镶蓝旗驻防东路,正是我等分内之责,却是不可不救!”
硕托也是贝勒的爵位,但是他这个贝勒是小贝勒,与济尔哈朗这种老奴时期分封的八大和硕贝勒之一相比,稍微低了那么一点。
不过即便这样,以其代善之子、老奴之孙的出身,硕托作为镶蓝旗如今的二固山之一,说出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硕托说完这话,济尔哈朗点了点头,看向其他几个人。
而镶蓝旗旗下的总管旗务大臣察哈喇也说道:“前番大汗率军出征之时命令,两白旗严守复州盖州等南线,而令我镶蓝旗严守朝鲜之东线。
“若豆满江一带没有明军袭扰,我等自可出兵去为两白旗助战。只是如今之计,还先北后南为上!想来十四贝勒闻知北方警讯,也必不会追责我等不助之过!”
察哈喇说完,镶蓝旗旗下协管大臣舒赛、驻守镇江堡的梅勒额真阿尔津、驻守宽奠堡的梅勒额真蒙阿图也相继说道:
“瓦尔喀城等地不可不救!奴才等愿率本部牛录前去剿灭明军!”
这个时候,济尔哈朗犹豫了片刻,说道:“救固然要救,但是让谁率军去救,却要好生斟酌!”
济尔哈朗说完了这话,看着众人不说话,而其他几个人也再次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了起来。
众人刚刚议定了率军前去北方抵挡明军突击的人选,济尔哈朗正要作出决定,派人传令,却突然听见一阵轰隆隆的炮声传来!
“不好!安东城的明军要进攻了!”
说出这句话的济尔哈朗,可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曾几何时,只有大金国的军队主动去打明军的份儿。
特别是自从萨尔浒之战女真大胜而明军大败以后,少有明军敢于主动对女真军队发起进攻。
也从来没有那个女真八旗的旗主,会在明军对自己发起进攻的时候感到惊慌过。
但是此时,济尔哈朗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镇江堡镶蓝旗驻防衙门中的大金国高官显贵们,却并没有人感到有什么不对。
因为如今的鸭绿江东岸,到处都是东江镇前路总兵府修建的工事。
光是镇江堡当面的鸭绿江东岸,从北到南分布着十二座堡垒式的明军炮台,每个炮台里面,都装备着十门以上的大将军炮或者佛朗机炮。
这一批炮台后面的安东城,也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增筑了八座突出城外的巨大棱堡,而面向鸭绿江的两座棱堡之上,还安装了射程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