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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腾老远。
“那是素王？”李恭不确定，王孝通那些人也不确定。亲眼看见李帅落入水中，已经是必死之局，后来李帅沉入河水，也是不争的事实。而后来天地异象，九道霞光破空飞来，当中一道七彩霞光似乎正是被那李帅所吸引。之后，王孝通便和李恭一样，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河面，等他回头，方才发现，身后几人也如同他一样，呆呆伫立。
“铁掌水上漂。”
“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凌波微步。。。”
李帅刚刚经历的一个极为玄妙的境界，向死而生一般，又一次经历了绝望和光明的转换，这仿佛是阴阳之变，李帅睁眼，脑海中从未消失的那个执念，趋势他有所作为。
“秦三不能死。”
李帅心下用力，身形猛的站起。
“水上漂。”
这功夫，说来就来，一点不假，脚下朝靴“六合”踏着水浪，几个起伏，已是数十米之遥。
“希望不是做梦。”李帅想，他时常做这些武侠之类的梦，梦见自己会飞，会轻功，会上天入地。。。但梦中结局都是惨淡的，不说武功全部是初级班的六脉神剑，便是轻功，也是时灵时不灵，到最后，反而是像犬夜叉一样，只会跳几步之后，又落下来，如此反复几次的结果，只能是被子被踢开，冻醒。。。。。。然后惋惜。。。
但，现在不一样，李帅明显掌握了水上漂的要领，身上七彩霞光包裹，似乎有无穷无尽的东西，自遥远时空向自己收缩，比尿尿还容易控制的武功。
“水上漂速度还有有点慢呀！那就铁掌来两下。”李帅想着，举着泛光的七色手掌对着水面便是一掌。接着，宛若炸药爆炸一般，水波四溅，李帅身形想着前方又快了几分。
“秦三，我来救你了。”
第92章 武侠？（）
当李恭看到李帅把一人放在自己眼前时，方才醒悟过来，急忙上前帮忙。
此时，李帅身上七彩霞光已经褪去，脑海和身体当中多了好多东西。但形势紧急，他也无暇多想，只是放下那人之后，便踏水而行，寻找秦三去了。刚刚救起之人，并非秦三，是与秦三一同落水的汉子。
当李帅发现自己救的不是秦三时，心中虽是有些失落，但好在是一条人命，见李恭在不远处山腰看着自己。李帅连忙将那人交于李恭照料，然后连忙返回寻找秦三。
“秦三不能死。”这是他脑海当中一直回响着的一个信念。
不能死。
李帅想着，身形如电，踩着洪峰过后，略显平静的水面。
“那是素王殿下？”
王孝通带着人跑来，只看见一个身影，消失在水面。此时，日月交接，天色昏暗，视野已经有些模糊，加之事情发生的实在有些诡异。故此，王孝通只能问李恭。
李恭一边救护身前人，一边点头，只是，这头，他自己点的也有些不确定，但那身影却是素王李帅无疑。
“在水面上跑？这是多么玄幻的事情？难道，这才是素王是天上的神仙吗？如此这般看来，传闻当中，素王两把小刀射死两人，也是真的了？”李恭心下想着，和王孝通等人一起救治李帅带过来的落水者。
落水者很快吐出了胸中的泥水，咳嗽不止，后又大口喘息。见他无事之后，李恭方才和王孝通讨论刚刚发生的诡异事情。不过，毕竟是灾难现场，两人一边赶往丰城，一边假如救灾的大军。
。。。。。。
黄昏。。。傍晚。。。
黑夜无声无息的降临。。。
星光。。。月光。。。
当李帅发现泡浮在杂草当中的秦三时，那森冷越光中，带着震慑心神的寒意。。。
李帅抱着秦三宽大的身躯，心神震荡，久久不能平静。
这时，距离秦三落水已经有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而秦三冰冷僵硬的尸体，无疑是在生冷的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
“秦三死了？”
“秦三死了。”
自问自答的两句话后，李帅在河岸边抱着秦三尸体，万分悲痛。
“我tm都会铁掌水上漂了，为什么秦三还是死了？”李帅悲愤哀痛，犹自胜过他自己身死时的悲哀。
“秦三死了？秦三怎么会死？秦三怎么会死？”
李帅放下怀中的秦三，青草依依，秦三泛白的脸上，依稀可见不久前的笑容。
“秦三为什么会死？这种人为什么会死？”
李帅无力的坐在秦三身旁，胡思乱想不已。
月光如纱，轻轻笼罩在这一片宁静的深夜。秦三僵硬的躺在地上，月光照在他苍白恐怖的脸上，无声无息。。。
悲伤。。。无助。。。迷惘。。。不甘。。。后悔。。。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李帅心中来回震荡，他始终想不明白，像秦三这种人，为什么会死？
他矜矜业业，戎马一生，是大唐帝国出了名的百战将士，勇武果敢，从不畏缩，百战不死的老兵，为什么会死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当中？
是因为自己吗？
如果不是自己被派来这里，他也不会死吧？
他还有儿女，还有一个等他回家的小花，那个喜欢戴着秦三雕刻牡丹花的小花。
当各种复杂情绪涌上时，人的内心又会是怎样的百转千折，痛苦纠结呢？
李帅忽然发了疯似的跑到江边，挥章，用力，一股肉眼可见的波纹自他手掌打出。
“轰轰轰轰”
一声声距离的响声中，湖水被疯狂的李帅用激发的章力拍散、炸裂。
李帅疯狂的挥章，挥拳。。。。。。他用所有的力量，在做无力的挣扎和反抗。
“轰轰轰轰轰轰”
不知许久，当李恭带人寻着李帅时，那些普通人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发了疯的李帅，以及李帅那双有了魔力的手。
夜空斗转星移如旧，月色如旧，山风如旧，湖中潺潺流水如旧。。。
当李帅使出最后的力量，挥出那愤怒的“亢龙有悔”时，他无力的仰头倒在秦三尸体身旁。
那漫天飞舞的河水，被一条条金灿灿，声势凶猛的金龙带起，人们似乎看见了那龙目当中的悲愤，冲天而上，一条条金龙盘旋飞舞，照亮夜空后，换成点点金光，消失不见。
李恭等人面面相觑，今日匪夷所思之事频现，应该是与素王脱不了干系，但这一波一波的，也太可怕了吧？
“先去看看素王殿下怎么样了吧？”王孝通说。
几人纷纷上前，一眼便看见了死去多时的秦三和刚刚昏倒的李帅。
金光消散，水珠如露珠，缓缓散落在无人的月光下。。。。。。
。。。。。
等李帅再次睁眼醒来时，是在长安务本坊家中，醒来，他看见了小青、张窈窕、玲珑、苏盼奴。。。
昏睡中，他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梦里他在思考，为什么没有牛头马面来带走秦三的灵魂，甚至，秦三的灵魂都没有出现？梦里，他梦见自己醒来便没有了那些武功，梦见了双眼红肿的王葭月，梦见了泫然欲泣的小花。。。
最近，长安城疯狂流传着许多传说，各地纷纷快马加鞭传来各种天地异象的秘闻，有各色霞光纷纷落入帝国境内，更有西北边境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说是一道青色霞光落入塞外胡地，不知是何征兆。国家力量疯狂运转，各路阴阳五行高手频频被传召入宫，解读天象。当然，作为帝国政治力量的各位核心大臣们，还知道关于素王殿下的种种意向。
水上漂？七彩霞光？金龙？
难道这天地异象，果真是那素王李帅引起吗？
此间，究竟有何寓意？
所有的人都在疯狂传诵各种天地异象时，作为帝国掌控者的李世民，却在为一件事情难过。
“那晚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和她在梦中相会了。”
李世民心中的这个她，自然是他最为倚重和信赖的长孙皇后了。即便是长孙皇后归天之后，李世民依旧能在梦中与她相会。
这也是为何他对李帅深信不疑的原因，无论是最初的碑文事件，还是之后嫔妃之死，他都了如指掌。
最初的碑文，是长孙无忌动的手脚，势不予泰安，行不能承乾，为善乃统天。那句话的意思，便是说天地大势不在魏王李泰和太子李承乾，为善，是说李治。手段很高明，若不是她梦中告知自己，自己当真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之后的几次事件，大抵也都是人为造成的，包括刺杀李帅。。。
“枉夺天志，你们太贪心了，比我李世民想要的还要多。。。我只要再来一世，你们却要长生不老。。。”
第93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一）（）
凛冬将至，朝堂内外发生了许多大事，有边关战事，有内务政事。总之，帝国还是之前的那个帝国，生活还是重复以往的生活。
有时候，人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明明是自过往走向未来，却时常记不清昨日茶饭之类小事究竟是何。常常看不见未来，又倏忽间，便已经匆匆翻过去昨日。
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浑浑噩噩，将久远之过去，与缥缈之未来谨记，而忘了当下，忘了活在当下，更忘了，记住当下。
不过，寻常人等，一如往昔，做着重复应该做的，想着昨日想的。
国家大事，有些时候，即便是李世民自己记不太清，但帝国官署、朝堂官员不会，他们即便是忘了自己是谁，也不敢忘记帝国赋予他们的责任。
当这些认真的帝国官员在自己岗位内埋头苦干之时，忽然之间，便发现了一些异乎寻常的事情，尤其是东宫官员。
于志宁、李百药、杜正伦、孔颖达、张玄素、房玄龄、魏征、刘洎、岑文本、马周。。。
这一干帝国大佬，齐聚崇文馆，望着近日来性情大变的太子李承乾。
“在座诸位公卿。。。承乾愚钝无知，浑浑噩噩，虚度十余载，愧对父亲与诸位倾力栽培，心感不安。。。。。。前日里，承蒙弟素王李帅点拨，痛定思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