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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芜念甩了甩头,露出迷之笑容,留下一道影子,又在剑影闪烁的长虹之间收割人头了。
刘得淏轻松解决了守卫太阴殿的守卫。
“臣皇盗掌尊刘得淏,叩见太后、皇后殿下!”
“得淏!你终于来了!晟麟呢?晟麟怎么样?”皇后问道。
“回皇后娘娘,齐王殿下正在渭城,请各位先随我出宫。”刘得淏对刘得渺说:“二哥二嫂,你也在这儿。”
刘得渺说:“我放下不下太后娘娘。童文又不能不让我来。”
“你带着大家先走。”
芜念匆匆跑了过来:“暂时解决了,不过他们的援兵应该很快就到,趁现在快走。”
芜念看到了皇后,刚想拜,被皇后拦下:“大侠不必拘礼。”
“快走吧。”刘得淏说:“对了,陛下呢?”
“我现在也不知道陛下在哪,还有你大哥,他受伤了,也不知道童文把他藏在什么地方。”
“好吧,我们先走,离开长陵再说。太后娘娘,快啊!”
“不,我不走。”
“太后娘娘!臣请求您老跟随我们离开。”
“这是我皇家的宫殿,我们所有人都跑出去,成何体统?我一个老人家,他们又不会把我怎么样,再说了,陛下都没走。”
刘得淏着急了:“我们会请陛下走的。”
“对啊,要留下,您也不能留下。”皇后说。
“我不走。你们要记得,任何时刻,皇家威严不能丢失。我老了,死又何惧?”太后说。
刘得淏跪在了太后面前:“外孙得淏,求姥姥跟我们走!”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以“姥姥”称呼过太后了。
“孙儿,我知道你怕姥姥一个人有危险,你放心,童文他不敢拿我怎么样。你们且走,孩子们为我做了一辈子事情了,我这个老太婆,也替你们做一回事情。走吧,走吧。”
“姥姥”刘得淏对太后磕了头,对大家说:“走!”
童兰点点头,说:“这就对了。”
“太子殿下呢?”刘得淏猝不及防地一句话,大家的表情全都变了。
“晟龙他”童兰没有再说下去,一个人默默走回了宫殿。
皇后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刘得渺等人默不作声。
“到底怎么了!”
刘得淏心口一阵疼痛,他不敢接受这个事实,轻声说了句:“念,带他们出宫。”
“你呢?”
“杀人。”
芜念也燃起了恨意,虽然她只与尹晟龙见过一面,但是对于太子和刘得淏的感情,她是理解的:“二哥,带她们出宫,外面有皇盗的高手接应。去望月楼,桂姨会帮你们离开这儿。”
“你又要干什么?”
“杀人!”芜念拔出剑,与刘得淏向大殿处走去。
刘得渺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拦二人,只好带大家先走。此时,敌人的援兵已到。
童兰走出殿外,挡住了追兵:“怎么?这是想干什么呀?”
“太后请让开,我们也是秉公行事,希望不要因此伤到太后。”
“伤到?怎么,你要是个男人就杀了哀家,从哀家的尸首上踩过去,你秉什么公行什么事!大逆不道!”太后眼神坚毅,咄咄逼人。而此时,正殿之下,刘得淏和芜念面对着宫殿下百余名士兵
第22章 起兵勤王(五)()
从宫城里出来时,刘得淏和芜念的白衣情侣装已染成红衣新婚套装。
“我的掌尊啊!”游修说。
刘得淏和芜念面无表情,不知是因为得知太子的死,还是因为杀了太多人。
“掌尊,你听我说,这天牢里啊,没有刘教头。只把王掌使救出来了,还有盗王,我们也找到了,他伤得有点重,现在勉强能说话。这些人一并送出了城。”
刘得淏有气无力:“对外散布假消息,就说我们已经成功调动了禁军,不管能不能引童文回来,都把南边的兵给我调来,伏击童文,我不要活的,我要他童文的人头!”
“是!”
芜念扶着刘得淏坐在椅子上:“哥哥,别这样,你现在仍然需要理智,如果天下的变化被你的情绪左右,那天下就彻底乱了,这不是你希望的。冷静,冷静。”
“太子埋在哪我们都不知道,要是让童文老贼弃尸荒野,或者做些更不堪设想的事情。”只有在芜念面前,刘得淏才终于忍不住哭出来:“你说我还有什么脸面见陛下,以后我死了我又有何颜面见先皇,童文谋反,我都看不出来,我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聪明?太子这么好的一个人,从小到大他都拿我当亲弟弟,我却不能在他需要的时候保护他,我无能啊!都是我的错,事到如今,这都是我的错啊!”刘得淏自己抽自己了一耳光。“我怎么就这么笨啊!我怎么就让”
芜念赶紧拉住他:“好了好了,不是你的错,不怪你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奸贼!我们一定能杀了他的,一定会杀了他,给太子殿下报仇!”
“如今调不起禁军,更难了。你知道为什么找不到陛下和我爹吗?因为童文早就怕我们调禁军,所以把唯一能调禁军的两个条件攥在自己手里,我们假传消息,也就是吓唬他而已。现在我只希望晟麟能多撑一会儿,等我的援兵到。”
刘得淏怎么也料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在女人怀里哭。芜念安慰道:“掌尊大人,你现在不能以这个样子继续战斗,我知道你伤心,但是,你手里握着窦国几百万百姓的命运。盗王身负重伤,齐王还困在渭城,你若是倒了,天下就倒了。”
“对。我不能倒,扶我起来!”刘得淏一手搭在芜念肩上,一手扶墙,对芜念说:“谢谢你。”
两人向外走去,背影却比进宫前多了几分悲凉。
渭城。
“童文老贼已到,弓箭手准备!点火!”
暮色中,渭城城墙上亮起点点火光。
“放!”
童文这边也不甘示弱:“投石车准备!点火!”
渭城之外是密密麻麻的三十几万大军,而尹晟麟可以真实发挥水平的兵力也就十万。
“放!”
尹晟麟站在城楼上,心说,这个童文竟然如此歹毒,城里还有百姓就用火攻,罪孽啊!
“童文这个老乌龟!”王富贵骂道:“我们豹炬军什么时候敢用投石器挂火攻城,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都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这个老东西!”王富贵嗓子都喊哑了,城墙上的士兵们也义愤填膺,恨不得杀童文几百遍。
燃着的飞石落入城内,砸毁房屋,百姓四处逃窜,于陶和张撼云正在疏导人们往北门逃。“大家跟上,不要挤,小心。”
于陶抱起一个乱跑的孩子:“你小心一点,你妈妈呢?”
“这是谁的孩子?”张撼云喊道。
“孩子,我的孩子!”一个妇人挤在人群中,向张撼云和于陶走过来。
此时,天上正有一个水缸一般大的火球落下。于陶喊道:“趴下!”随即推倒了张撼云和那个孩子。
爆炸的声音如雷贯耳,张撼云在燃烧的废墟和黄土的掩埋之下找到了于陶。
“于陶!于陶!兄弟,醒醒啊!”
“张张将军孩子没事吧?”
“孩子没事,没事。”张撼云看到那个孩子跑到了他的妈妈身边哭了起来,他的妈妈和大多数人一样,死于战火之下。
于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张将将军,我说过这一辈子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穷愁潦倒,都做你的副将,我食言了,对不住。”
“你给我挺住!听见了吗!这是我的命令,是本将军的命令!”
“将军,照顾好那个孩子,他没有娘了,你一定一定给他找个好的归宿。”
张撼云紧咬嘴唇,落下了泪水:“你给我挺住!不能死!你死了谁跟我当副将?你等着,军里的大夫已经过来了,撑住啊啊,撑住!我不要别人给我当副将,我就要你一个人当我的副将,我张撼云这辈子就只要你一个副将!听见了吗,不准死!”
“多谢将军我于陶今生能遇见将军,能给将军当不到一天一天的副将,我很高兴将军一直是我最崇拜、尊敬的人我觉得这辈子,真的已经没什么可遗憾的了。就像我说过的,战争,总要有人死的,这是我们军人的命运,战死沙场”于陶用最后一口气,喊出了最想喊的那个字:“值!”
张撼云对天怒吼:“童文!我翎城军的账,我要你拿命还!”
那个小男孩擦干泪水,默默走到了张撼云面前:“叔叔不哭,我爹走的时候,我娘说,不能哭,这辈子也不要哭。”
张撼云不太明白一个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叔叔不哭,跟叔叔走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墨。”
后来,这个叫刘墨的孤儿成为了皇盗之中一个充满传奇色彩人物。而张撼云将军,后来活到了八十多岁,成为窦国寿命之巅峰,他后半生领兵、练兵、征战,再也没有招募过一个副将。不过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杀!”刘得淏的军队已经到达渭城南。可此时的童文早已撤走。
刘得淏走向城楼,尹晟麟浑身是血,办靠在墙上。
“童文太阴了,他早就算好了时间。我们虽然守住了渭城,但是,损失惨重。我的人,就剩下两万了。张将军部损失最惨,马将军战死。杨老将军和吴老将军也负伤了。”
“都怪我,要是我能再快点”
“不,不怪你。”尹晟麟说:“长陵那边怎么样?”
“我父亲和你父皇,一个都没找到,只是把皇后他们救出来了,正往这边赶。都怪我啊。”
尹晟麟摆摆手:“不不,童文一定早就算到了咱们这一手,肯定随时挟持着刘教头和陛下。我们还是不够聪明啊。接下来怎么办?你有什么打算?”
“你呢?”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