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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殿下!”
尹晟龙将毒酒一饮而尽,他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刘剑嘶吼着,大骂童文,王玺默默低下头,咬这牙,心如刀绞。
尹晟龙口吐鲜血,弥留之际,他想起了尹晟麟,想起了他们曾经说的话:无论何时,要胸怀天下,皇权固然重要,但国家不是在军队和钱财上建立的,所谓国家,无百姓,不国家。“童丞相,现在我在你心里,也是块当皇上的料了吧?”
童文点点头,他没有预料到,尹晟龙为何如此坚决。
尹晟龙用最后一口气,对童文说:“丞相,我劝过你。现在,你没有退路,终究逃不过正义和公道的讨伐”
太后、皇后等一行人都被关在宫里一座礼佛的宫殿内。
“我的皇儿啊!”皇后听说了太子的死,悲痛万分:“把本宫也带走吧!”
太后跪在佛前,训斥道:“大吵大叫的,还有没有一点皇家女人的样子!哀家这个当祖母的还没哭,你哭什么哭!”
“可是晟龙他”
“唉这些都是命,哀家当年三番五次说,立晟麟为太子,你和陛下谁听了?都是你自己的亲儿子,非得让晟麟去那边关历练。还有,我千叮咛万嘱咐童文用不得,他是我童家的外侄。我能不清楚他?你们那陛下,觉得他举报有功,非得重用。就算是重用,晟麟若是在朝,还会有如今这般局势吗?今天,谁也不许哭,几十年来,窦国大肆兴兵,这是我们自己犯下的错误,佛祖也早就看在了眼里,报应啊!”太后说:“哀家当年跟着先帝的时候,什么世道不曾见过,在我面前死去过多少人?佛又能超度多少人?我们的命运,早在佛的眼中。如今,我们只得保好自己的命,等着晟麟和得淏召集起兵士,来救我们。只希望晟麟听说他皇兄的消息后,不要那么冲动。”
翎河客栈。
天色已黑,负责送信的是个嘴馋的家伙,晚上在客栈喝了几杯酒,王富贵对王吉祥使了个眼色,让王吉祥上二楼看看,自己负责拖住这个信使。
“军爷好。”王富贵凑到了他跟前。
“你是谁啊?”
“在下是在翎城一带做生意的商贩,军爷这桌酒菜的账,我已经替您买下了。小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您打听点儿事。”
“什么事啊?”
“最近听说京城出了事,我想知道现在能不能进京。”
“京城是出了大事,齐王谋反了。”
“这是真的啊?我听说过此事,但不知道是否属实。”
信使边吃肉边喝酒:“不瞒你说,齐王掌兵多年,不反才怪。你想想,谁不想当皇上啊?齐王肯定是看不惯太子,觉得自己更厉害,更应该当皇上。好在发现的及时,现在齐王跑了,所有的皇家军队都在到处追他,齐王的残党啊,散落在京城,所以京城封锁,就是为了把这些人抓起来。”
“那军爷您也是?”
“不该问的不要问。”
王富贵给他塞了几两银子,问道:“军爷,我就想找您确定一个消息,翎城会不会打?我这些天还要在翎城和长陵这些地方呢,这万一打起来了,我一不会武功,又不聪明军爷,您能告诉我吗?”
“现在我不清楚,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透露给你一个消息。”
“谢军爷。”
“京城万万不能再去,翎城也不要回,如今没有安全的地方,齐王不是好惹的,真要是打起来,你们这些生意人就往北跑,去莒国呆着。在那里贩卖头莒驴什么的,还能勉强维持生计。”
“多谢军爷指点,多谢多谢。”
王吉祥跟着小二一起去了二楼,小二帮忙打开了房门,王吉祥找了一阵了子,也没有发现所谓的密信。
“客官,你快点儿!”小二在门口把这风。
“马上,马上。”王吉祥又找了找床附近,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好把东西先摆回原位,离开了。
王吉祥心想:没在房间里,这么重要的密信,一定是放在贴身的衣物里!密信应该就在他自己身上。
第17章 偷梁换柱(三)()
夜黑风高,王富贵和王吉祥趴在客栈房顶,伺机潜入信使的房间。
王吉祥小声说道:“这人既然把信放在自己身上,就说明他晚上也不会随便把信一扔。”
“房间里面的东西的摆放你都清楚?”
“清楚。”
“你看什么呢?”
“没没看什么”
“靠那点儿,我也看看,是不是偷看女房客呢?”
“胡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吗?”王富贵问。
“明明是看的老板娘,你非得说女房客。”
“你个没正经的!盯好了,我们准备下去。”
王吉祥说:“我猜这信有两个地方可以放,一是他睡觉时穿的衣服,二是枕头底下。这些当兵的人对声音很敏感,我们必须轻手轻脚地进去,悄悄地把信换了。虽说齐王和雷皎洁共事多年,能模仿得了他的笔迹,但是只有换的悄无声息,才能真正让人相信。”
“废话,你指挥我还是我指挥你?快点!”
王富贵两人轻轻推开了窗户,潜入进去。
“好吧我的推测是错的,他睡觉时不穿衣服。”王吉祥指着床上光着身子的大汉说:“看枕头底下吧。”
“你能不能小声点儿?醒了怎么办!”
“你闻闻这酒味,还能醒?”
王富贵轻轻掀了一下枕头,下面并没有信。
“我去那边找找。”
“那我在床边找找。”
突然,床上的大汉大喊一声:“夫人!”便把王富贵抱到了床上。
“说梦话呢,别急别急。你稳住。”王吉祥说。
“我怎么稳!能稳得住吗!”王富贵被大汉死死抓住。
“这里怎么没有他的军装呢完了哥,咱好像走错房了!”
“你!快帮我挣开他!”
“别别别,你先稳住,要是这个汉子醒了,喝了酒的人大吵大闹,非得把整个客栈的人都乱醒不可,这样就办不成事了。”王吉祥说:“咱们刚才数错了窗户,雷皎洁的信使应该是住在隔壁,我从这个窗户绕出去,就能进去拿,你现在先按兵不动。”
“我按你个”王富贵咬咬牙,心想:为了完成任务,忍了!
“千万不能出声,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
“还不快去!”
王吉祥拿着信,还嘲笑着王富贵,由于晚上太静,他也不敢笑出声。
“老弟啊,今天晚上这事你可千万别给我张罗出去,听见了吗!”
“我懂,我懂。”
“不是我说,你换个信怎么换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我溜得快,今天就得命丧与此了。”王富贵说。
“他头压着枕头,我得一点一点的拽出来,然后还得一点一点地塞进去。”
“可真是苦了你哥我了。”王富贵说:“赶紧把这封烧掉去吧。”
“对了,齐王那封信上写的什么?”
王富贵微微一笑,要是写雷皎洁再次反水,童文那老贼肯定不信,他一定能猜出是尹晟麟偷换了信,但正是童文生性多疑,才更容易被骗。
长陵,
“尹晟麟放弃翎城?这不太对劲啊。”童文对信使说:“你们怎么知道尹晟麟放弃翎城了?”
“丞相,小的只是来送信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童文拿着信,左思右想,终于想明白:翎城到长陵需要将近两天,这信在路上可能被调换过。
信上写到:齐王弃城,率军北上。
童文心想:如果这是尹晟麟的计谋,说明他想引开贝豹军主力,或者说,在翎城以北设了埋伏,想故意让我调贝豹军北上。那么,他真正的目的一定是南下,这不是声东击西,是声北击南啊,想绕开贝豹军,从南边绕过来打长陵。
“齐王,年青气盛。来人,通知雷将军,率军南下,在醉尘县以东设伏!”
王富贵对尹晟麟汇报了情况。
“我要做的,就是让童文以为信换了,就算是雷皎洁亲笔信,他还得信三分留七分呢。更何况这么大的调动。我要的就是他猜出来,让他以为他提前算了我一步棋。”
“这样的话,他以为我们绕南边打长陵,便会调贝豹军走了,翎城之围可解。”张撼云说。
“我要的可不是解翎城的围。”尹晟麟说:“只要贝豹军一走,我们便集结兵力,向东北方向进发!”
“东北方向不是长陵渭城,皇家渭城营!”
“没错,我们打不过这么多敌人,只好将其逐个击破。”尹晟麟说:“张将军、李将军,你们一路,打正面,也就是南门。吴、杨老将军和马将军,你们率少数兵力奇袭渭城西门,不真打,只是扰乱他们,所以阵仗一定要出来。”
“是!”
“老臣觉得”杨将军欲言又止。
“杨老将军有话请讲。”
“打下渭城倒不难,渭城营守将李仁杰并非军中出身,比起我们几个在战场上混过多年的人,他不是对手。可如果我们直接打下渭城,童文会不会对陛下他们”
“如果只是为了陛下等人的安危,就一直受奸臣摆布,绝非我们的作风。”尹晟麟说:“他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如果他伤害到了陛下他们,逼急了我们,童文自己也便失去了筹码。我们便会肆无忌惮地攻打长陵,所以说,现在不是童文要给我们讨价还价,而是我们手里拿着谈价钱的资格。”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安排,雷皎洁一旦动身,我们便出兵渭城,趁童文反应不过来,拿下渭城!”
“到时候我和王富贵去死死堵住北门,一个也跑不了。”
王富贵问:“那东东门呢?”
“你是不是傻!看地图!渭城东边是箍河的下游,水流湍急,就算过了河,对岸又是山。想跑的,就算淹不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