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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宋家人用颤抖的语气,压抑着心头的激动问道,“你们真是义军?!”
郭胜见状,搞不清具体状况,连忙开口,“某家乞活军教导营署领参将郭胜,乃是淳县义军大都督李璟麾下,如今率精兵北上,特来帮助代县义士抵挡无道朝廷,尔等无需惊慌,此番奔逃,所为何事,莫非官狗就在后头?!”
说着,又派所部第一个队直接就地结阵,绕过宋家诸人,直接往后头的背信弃义的杨家诸人迎了上去,只是瞧了第一眼,顿时傻了,这究竟是什么个情况?为何对面也是民军打扮?莫不是内讧了?
那些个宋家人眼见他们绕开自家,丝毫没有官狗的凶残,哪里还相信他们的身份,其中一个胆大的吼了句,“后头杨家的狗贼投靠了官府,要拿我等的人头去换赏银。”
其中带着几分期盼与愤怒,这时候,这股自称淳县的义军,就成了他们最后的倚靠,叫他们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对方身上。
“哦?竟然还有此等事?”郭胜心头一惊,但无论口说无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需再看,这样,直接自己带人上去,凝视一会,附耳聆听,只听到对面领一群手持各式兵器冲将上来的民军,叫嚷着,“拿了首级换银子。”
这才反应过来,想来这伙人说的没错,对面是被官军策反的,“杀!”郭胜确定下来,再也不犹豫,直接以一队正面迎敌,一队迂回包抄,直接顶了上去。
“官爷杀错了啊,咱们可是从良的啊!”那杨姓人家,这会正兴高采烈的追杀着宋姓人家,作着等会带着首级下山换银子的美梦,突然瞧见对面出现一股官军,直接舍弃了宋家人,朝自己这边过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顿时急了。
可是这说了这句,就眼睁睁的看着对面操弄手中的武器上来,迎头就劈,见人就砍,顿时将压根就没什么训练的杨家人砍的屁滚尿流,毫无招架之力,后边的见官军动了真格的,无不吓的魂飞魄散,四散奔走,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可是他们那里跑的过郭胜手中的三眼铳,再者他们选定休整的这块林间空地,宽敞异常,直接叫兵丁举枪就射,三四十步之内,无人幸免。
“跪者免死!降者不杀!”随着一声声怒吼声在战场上响起,那些个眼见跑不掉的杨家人,纷纷跪倒一片,举手投降,只是到现在,他们也闹不明白,怎么?投靠官军的不是自家吗?官军不是指名道姓要杀绝挑事的宋,麻两家吗,怎么如今杀到自家头上了。
不过郭胜可没功夫和他们解释,直接招呼手下兵丁将他们一一收押,有多嘴多舌的,直接用刀柄,矛杆招呼,打的他们哭爹喊娘的,一个个迅速认清了形势,不敢多说什么了。
“你们出个人,将这一切给我说说。”郭胜一面招呼收容俘虏,一面看着这些饿的面黄肌瘦的民军,让人招呼后头拉下随军的军粮,分润一些给他们,顿时叫宋家人如获至宝,感恩戴德。
此刻听到他的询问,宋大贵心中寻思一回,反正事情都演变到这个地步了,也没什么可隐藏的了,叹了口气,上来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了出来。
等到他不时吃了几口面饼,断断续续的将一切都说完,郭胜却对他另眼相待了,“原来这场事,就是你们挑起来的。”
临行前,李璟分析过,如今朝廷的主力在临汾,介休一线,无法北调,自家有可能遭受本省进攻的唯一方向就在北方,而新组建的各个营头,需要时间整编训练,所以郭胜北上,务必要统合本地的民军,坚持战斗月余,拖住官军的主力最好。
在此大情况下,李璟手中是缴获的几乎数十万计的粮食,如有必要,大批支援并不是不可能,只要代县维持大规模起义的状态,朝廷兵马就无法全部南下,届时等李璟麾下可堪一战就万事具备了。
郭胜自幼熟读兵法,哪里看不明白,故而北上之后,了解了一些情况,心中迫切的想要找到宋,麻二姓,只有他们,会一直奋战下去,直至被官军扑灭。
宋大贵见他说话温和,心中一喜,有这么一股战力强劲的人帮忙,总比自家在深山里挨饿来的强……
第一百一十五章 站稳脚跟()
郭胜一面听他说着,一面瞧着他身后纷纷狼吞虎咽,吃着面饼的诸人,只是心渐渐冷了下来,临出发前,李璟百般嘱托,切记不可暴露自家身份,引来官军视线,最好武装当地民众,让他们吸引官军主力。
但如今,宋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能上阵的不足七八十人,压根不能承担与官军作战的重担,而且估算着,其他家的情况恐怕也差不离了。
只是如今,主公交代的任务,怕是完不成了,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协助义军在山区站稳脚跟,继续抗争,不过事先设定的底线在现实面前被彻底突破,郭胜心中盘算着,这批毫无训练,打仗胜则一拥而上,败则一哄而散的义军,已经承担不起自家的任务了。
在完成自家任务的大前提下,必要的以武力介入不可或缺,不过这样也好,直接控制义军,收为已用,如此,郭胜直接避开旁人耳目,寻了个没人的地,直接以书信一封,差人直接折返送去淳县,请李璟定夺。
那宋大贵一边吃着兵丁递过来的面饼,一面羡慕的瞧着这些壮汉手持武器的精良,他们不仅有有磨的发亮的利刃,还有朝廷精锐才有的鸟铳盔甲,不仅如此,看他们的言行举止,号令统一,端的是精锐不凡啊。
郭胜等一切准备妥当,直接走了过来,只是身上穿着盔甲,不好蹲下,只得半蹲在他身侧,“怎的?你们如今有何打算?”
宋大贵一听这个,顿时摇了摇头,面饼也吃不下了,一脸的苦笑,“还能有什么打算,官狗不给活路,无非拼了这条老命罢了。”说着,又瞧着身后一脸痛苦的宋贵三,好一阵挣扎之后,沉默无语。
“这是你家兄弟吧?”郭胜试着拉拢关系,只是说了这句,又上去查探一会,摇了摇头,“他的情况很糟,浑身发烫,伤口烂脓,若不能及时医治,恐怕挨不了多久了。”
“诶,都是命啊。”宋大贵听到这里,勉强吃进去的面饼也嚼不动了,呆呆的傻在原地,一脸的呆滞,只是拿着面饼的右手微微颤抖,几乎拿捏不住,瞧向自家兄弟的眼神满是悲伤与无助。
郭胜摇了摇头,又瞧向这支残存的队伍,口中说道,“你们如今拖家带口,行动不便,迟早叫官军追上,届时必定是个身死族灭的下场,何不先将妇孺老弱等一并转移出去,留下青壮,继续与官兵厮杀?!”
先以控制这群人的妇孺,再慢慢掌控这支队伍的主导权,彻底收为已用,这就是郭胜此刻心中所想,那宋大贵迟疑一会,再瞧见慢慢聚拢过来的族人,瞧着他们一个个带着希冀的眼神,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谁人不想早日脱离这个囚笼,在山里的日子,实在不是人呆的,不说烈日炎炎,叫人难受,就说空着肚子,饱受担忧的,不时还要防备官军有可能的偷袭,叫他们几乎崩溃,眼下一听到有逃出去的门路,哪里还不点头答应下来?
他又趁热打铁,直接从宋家人中挑选了几乎一半多的妇孺病残,叫自家弟兄将他们一一送回山脚,直接往淳县去了,又派人运来囤积的米面粮食,有了这些打底,宋家余下的七十来个汉子,就更加信服了,只是其中还是有几个开着小差,想要离去。
郭胜眼见闹腾起来,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自家出工又出力,宋家人却想要撂挑子,哪有这样的好事,只直接招呼属下将方才抓到的杨家人押了上来,“将这些叛徒全部押上来,全部就地正法。”
那些个兵丁闻言,上去就将刚才所俘虏的全部杨姓族人全部压了上来,不由分说,直接举刀就砍,瞬间整个空地里就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叫那些宋家强行拉来观刑的想要呕吐出来,各个吓的面无血色,手脚冰凉。
实在是太狠了,一言既出,就叫数十个人人头落地,这分明是杀鸡给猴子看啊。
果然,眼见杀了一批动摇着,郭胜直接出来,沉声道,“官狗的凶残,你们也见识到了,你们手中,哪个不是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主兴义军讨奸邪,闻本地乡族多有义士,特来相助,不想遇到此等人神共愤之事,其非人哉!”
说着,又亲自下令,将全部尸首弃尸荒野,任由财狼虎豹撕咬,叫他们死了也不得全尸,只吓的宋家人此刻不敢动弹,生怕这人杀起性子来不肯留手。
“无须惧怕,我等义军,并非嗜杀之人,只是事出有因,此等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尔等具是良善人士,为无道朝廷所逼迫,奋起抵抗,我等志同道合,自当同手同足,共同御敌。”郭胜只说了这句,就不再去瞧这些人了,反正无非是走是留一条道,没缺手,没缺脚的也行逃离?
门都没有!要么战死在山上,要么打败官军,就此两条路,敢私自逃窜的,这就是下场!
宋大贵此刻已经瞧出了些,心知事到如今,自家完全哀求对方,压根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索性直接投了对方,只求报仇了,“郭将军,我等往日都是农民,不通厮杀,还请将军带领我等,一道杀官狗!”
“恳请将军率领我等,一道杀官狗!”身后几个宋家有血海深仇的,立即出来,一并应和道,人之天性,服从强者,他们瞧着郭胜麾下精兵数百,哪里有不跟从的道理。
“好!若是尔等真心从我,今日便一道走,先行汇集山中其他义军,再共商大事!”郭胜闻言,心中大喜,总算在山里站稳脚跟了,有了这群本地人的加入,在山里稳扎稳打,站稳脚跟,牵扯官军主力,不在话下……
“唔,是我考虑不周,既然情况有变,我在此书信一封,你再与郭将军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