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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槿安像往常一样,正在研究凉花的新功效。忽然,门外传来明月跑的稀里哗啦的脚步声,“槿安姐!槿安姐!上次来的那个人……”
槿安用一根木棍晃着杯里泡白的凉花,说,“每次都是这么一惊一乍的,什么这个人的那个人的,不管是什么人,都把他请上山头上去,一天一串银子。”
这几天,但凡是长着两手两脚的人,无论他是来做买卖的,还是参观游玩的,哪怕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只要有手有脚,她都要人家加入到自己的工程中来。
银子是小事,再怎么贵,供一百号人也比供一台大挖掘车便宜多了,她可耽误不起。
“一串银子就想打发我?”一个狂野不羁的声音隔墙穿耳。
随后,一张透着冷俊邪魅的脸庞,出现在槿安的视线,他深邃的眸子,带着点点叛逆,绝美的唇形边勾起一个坏坏的笑。
他跨门而入的那一刻,槿安身体里闪过一丝触电的感觉。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说是温暖,却又与小时候堇平方少爷给的温暖不同,说是惬意,也同莫志谦大师哥有差,她很难去捕捉,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愫。
槿安明明心里很开心,他还是来了。
最终还是来了。
嘴上却不想饶过,别过头去,继续着自己的实验,“明月,旁人当工给一串,这个人嘛,扔给他三分之一串!”
明月的眼角满是笑意,脸嫣红的厉害,捂着嘴只管盯着陈晟祥笑。哪里听见了槿安的话。
槿安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没动真格,让他上山。
“你出去吧!我要单独和你们老板……商量!”明明说的是正事,但从陈晟祥口中说出来就带着一股子轻薄。
明月有些不悦,但还是板着脸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陈晟祥倒也不认生,自顾自倒了一口茶,茶水哗啦哗啦递进杯中,很悦耳。
他微微押了一口,本就粉润的唇上看起来更加柔软,犀利的双眼四处查看。
“你看什么呢?又想出啥鬼点子了?”被他折腾久了,槿安的警惕心也强了。
“我在考虑给你装部电话。”陈晟祥轻描淡写。
槿安瞪大眼睛,这个人又是哪根弦搭错了。
“我才不要装,电话很贵的,那是有钱人用的东西,我这小门小户,用不着。”
再说了,装个电话跟谁聊啊,村里能装起电话的也就是方家了。
“怎么用不着?!”陈晟祥脸色突变,满嘴醋味,“前几天你不是就用了吗?去那个什么方啊圆呐还是扁呐人的家,用人家的电话你好意思吗?”
槿安白了他一眼,“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给我一个什么破号码,我能厚着脸皮去吗?”
想起那天,就觉得丢脸。
“反正这事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安装电话的公司就会上门服务!”陈晟祥边说边拿起槿安研制的奇怪茶水,放在鼻前闻了闻,然后小尝了一口,“嗯嗯……感觉不错,清凉爽口,”
说完,仰起头,一饮而尽。
“哎——”槿安想拦没拦住,她一把夺过茶杯,大吼道,“你这个猪头,怎么什么都喝啊?这杯茶还处于研制阶段,我刚刚混了巴豆、黄豆、绿豆各种豆汁进去,你就不怕有毒么?”
陈晟祥若无其事摆摆手,“说你是草包你还委屈,本镇守使是什么来头,就算有毒,进了本镇守使如此金贵的身子,也早化为清水了。”
“噗!”槿安捂着嘴笑,“依我看,是以毒攻毒吧,就算是再毒的茶,碰上你这头大毒猪,也难逃一劫。哈哈。”
槿安没时间跟他多说,她也不知道为何当初出现了困难要给陈晟祥打电话,可能是因为他是出钱投资人吧,工程进行不下去了,总得跟股东说一下。
其实,她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他能帮上什么忙。
她想错了。
很快,凝月就兴高采烈来报告,说有一大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军士来到山头,帮忙挖草药,浩浩荡荡的,像是一个团的人都来了呢。
“槿安,你是使了什么法子,竟让那么多士兵从天而降,嘻嘻,我还从没看见过那样酷帅的兵呢,”凝月花痴犯了。
“呶,”槿安小嘴朝着陈晟祥一嘟,笑说,“施法的人在那儿呢!”
槿安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公人私用,为了帮他,动用了景阳省的陈军。
这下事情就好办多了,那些军士不仅动作快,而且很有条理,组织着村民们井然有序采摘着,甚至还有些士兵替换采掘工人。
中午,大伙一起用过午膳,人多就是费粮食,整整两大卡车的蔬菜肉制品,一晃就没了,只剩下几个妇女在收拾剩菜叶
槿安让那些家里养猪养羊的妇女把剩下的菜叶鱼的内脏等带走,又吩咐凝月托人去镇上买了几大瓶好酒,送给了村里几个有名望的长辈叔伯。
陈晟祥倚在门楣边,笑而不语,看着槿安吩咐着一切。
其实槿安也挺不自在的,村民们对这个突然带来这么多兵的陌生男子很感兴趣,可偏偏槿安对他又是避而不答。
要她怎么答啊,难不成说这个人的爹是曾经吸食鸦片的陈标德,他就是当年那个被卖到高家做丫鬟的陈标德之女,鬼才会信勒。
她可懒得解释当年明明是个女娃子怎么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镇守使。
殊不知,她越是不说,村民们就越好奇,就连陈氏,心里也猜测起来:当年方少爷大喜的时候没见安安难受,不会是心里早就有所属了吧?难道就是这个军官?
不得不佩服,陈氏的想象力也是一绝的。
陈氏曾是大家闺秀出身,知事明理,在她心里,其实早就滋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还槿安的自由之身。
她清楚的很,当年槿安是被卖到初家冲喜的,虽然她很喜欢这个儿媳妇,舍不得放她走,可一想起她的身世,再加上看见她如此勤奋乖巧,实在不忍心再束缚住她。
堇平很小就离开家去了南方,没有尽到照顾她的责任,而她,这些年对初家做的,已经足够了。
陈氏一直想找机会跟槿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可每每听到她一口一个娘亲的叫着,就舍不得了。
陈氏是过来人,她仔细端详着陈晟祥看向槿安时的眼神,心里又温暖又酸楚,“如果堇平在该有多好啊,这样初家或许就能留住槿安了。”
她心想着,朝槿安走去。
“安儿,你过来一下。”
“娘,怎么了?”槿安握住陈氏的手,轻柔的撩起她的一缕碎发,这么多年,她早把她当作自个的亲娘了。
陈氏把嘴巴凑近槿安的耳朵,问“安儿啊,娘问你个事,你一定要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中意那个男人啊?”
说着,手指一指靠着门槛站的挺拔的陈晟祥。
槿安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笑着轻怕陈氏的掌背,“娘,你说什么呢。鬼才会看上他了!”
陈氏笑笑,“真没有?”
“没有。娘,以后别问这种傻问题了。”槿安怕陈氏心里憋屈,故而安慰道。
陈氏宛若一笑,紧攥着槿安的手,说,“你误会娘了,娘问你这个话不是兴师问罪,而是真正关心你,今天,娘就把这个话跟你说明白了,虽然你爹和堇平都不在,不过娘能做的了这个主,你是自由的,只要是你看上的,你就可以嫁,初家绝不会阻拦。”
槿安看着陈氏认真的脸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眼底里不由的泛起一抹涟漪,喉咙有些哽咽,“娘……”
“好孩子,心里别觉得有负担就好,娘只是想让你明白,初家不是你的牢笼,你随时都可以选择离开。”
槿安忍住眼里的泪,说,“你放心吧娘,槿安舍不得离开娘。槿安会一直照顾娘,一辈子。”
“好孩子。”陈氏抱着槿安,轻拍着她的头说。
远处的陈晟祥看见了这一幕,眉头紧蹙了一下,他知道陈氏便是她的婆婆,也打听清楚了槿安的情况,不知为何,看见陈氏心里就很不爽。
“跟你婆婆的关系还挺好的嘛!”槿安跟陈氏分开后,陈晟祥走过来说,一嘴的醋味。
“你这个人很奇怪哎,那是我娘,我不跟她好跟谁好?难不成跟你好啊?”槿安不过就是嘴快了,一时口无遮拦,说完之后,才觉得话里有不妥。
陈晟祥脸皮倒厚,嘴角浮起邪笑,“难不成就不应该跟我好吗?我现在,可是你的大恩人。”
“切!要是没有我,能有你的今天吗?所以,若说你对我有恩,也是我自己善有善报的结果,跟你无关。”
陈晟祥眸子一沉,“草包,不跟你计较,”刚说完这话,忽觉得小腹疼痛难忍,下意识捂着,面有难色。
却不想在槿安面前出糗,仔细查看四下无人,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厕所在哪?”
槿安一愣,余光瞄向他的手,修长的手指关节鲜明,紧紧的扣着,捂住肚子的部位,看他脸上虽然镇定,但是鼻尖上明显有了细细的汗珠。
“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槿安着急问。
陈晟祥还要逞强,摆摆手,强撑起清朗的嗓音,说,“笑话,我怎么可能会不舒……啊……呜……好疼啊……”
槿安赶紧扶住他,“啥时候开始有感觉的?饭前还是饭后?”
不会是中午的饭菜出了什么问题吧?槿安最担心的是这个,万一是菜出了问题,那可怎么办?几乎所有的村民和那些陈军都吃了,她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陈晟祥鼻尖上的汗珠更大了,原本古铜色的皮肤也变得惨白,“饭前的时候有一点不舒服,但是不明显,这会,疼痛强烈了。”
“既然饭前就不舒服了,怎么不说!你是猪吗?”槿安不知道自己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平时的冷静哪里去了?
谁知,陈晟祥那货抬起那张轻蹙眉头的脸,嘴角敛开一个迷死人的笑,“怎么?关心我啊?”
要不是因为他此时正肚疼,槿安真想狠狠喘他一脚!
“谁会关心一头猪啊?厕所在那边,一个人去!”走到厕所门外,槿安一把将他推了进去。
“真是倒霉透了,还得给他送纸,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槿安嘴里小声嘟囔着,不情愿的向屋里走去。
陈晟祥刚进厕所,就紧紧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