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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环顾周围,却见到一张张充满迷惑的脸。
难道,真有这么多人对自己的儿女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产生了怀疑?
这一刻,我只感觉现代社会中的人与人之间,真的是很缺乏信任,甚至对于自己的伴侣与骨肉,也产生了怀疑。
可是,这责任难道不是在我们这些社会工作者的身上吗?
我想到了自己在电视台所说的话,性解放,性自由,性开放,这些词语,都在鼓动着无数的男女放任自己最原始的行为。尤其是有家庭的男女,背着另一半在外面暧昧胡来,结下了果实,造成了多少的人间悲剧啊!
邪淫啊,这果报竟然是如此的猛烈。要不是我当初与柳姐姐做了那事情,也许,今天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恶果啊!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
“秦副教授,怎么,你也来这里了?”这时候,有人开口说话了。
我一愣,抬起头,看到这个人,却大吃了一惊。
这个戴着大号框架眼镜,慈眉善目,手腕上还戴着一串佛珠的医生,叫易诚善,就是这医院男科的主任,医学院教授,高级医生。
我与易医生是在一次节目录制的时候遇到的,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次,黄世仁特意请了我们两人过来,一起做节目。我和这位易医生曾就关于婚外性的问题展开了讨论,当时,我是侃侃而言,无非是鼓吹婚外性可以有,只要不破坏家庭就行。但这位易医生当时只说了一句话“只要动了邪念,就会破坏家庭,所以婚外性或者婚外情都不可取,精神出轨也是出轨”,就不再说了。
当时,我觉得这个人很迂腐,这观念应该是几个世纪前的产物啊?你放眼世界,谁家里没有个情人啊,婚外性*行为,一夜*情、嫖*妓什么的,有什么新鲜的啊?而且,你反对婚外性也就算了,这婚外的精神出轨,你还管得着啊?
我一直以为:一个人在精神上可以是完全自由的,你想什么,这谁管得着啊?至于还要自己给自己加一条锁链吗?你爱谁都可以,还管它呢。
可是,这位易医生却很固执地认为精神出轨就是出轨,与身体出轨没什么两样。
我当时有点不高兴,可一看到他竟然手上戴着一串佛珠,我突然又想笑了。
不会吧,您是医生啊,是唯物主义者,怎么会信佛,还戴着佛珠啊?
我有点明白了,怪不得这位医生的观念如此落伍,敢情这家伙是个信徒啊?只有信徒才会固守一些陈旧的观念,难怪。
不过,虽然对这易医生有点不屑,但他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知道为什么,他比其他人都来得淡定许多,不急不躁,似乎一切都已经注定一样,安如泰山。他的这份淡定与从容,确实是世间少有。
“易医生,你好。”我站起身来,朝易医生伸出了手,和他握了握。
他是左手戴着佛珠,我却故意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了他的左手,这动作多少有点别扭,我只是想摸一摸,他的这左手是否会带着一点佛气。不过,握上之后,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还记得我啊?”他笑了。
“你也记得我啊。”我也回之一笑,“上次我们在那节目碰面,聊得也还不错呢。”
其实,那次我根本没和他多聊,我这是有意套近乎才这么说的。
但他似乎也不计较,而是淡淡一笑,“你是来做亲子鉴定的?”
“不,不是。”我摇摇头,“我是,我是跟着一个朋友来的。”
我当然不能承认我是自己来做亲子鉴定的,那多丢人啊,虽然我的包里就放着一根头发,美丽那天晚上掉落在床上的头发。
“你的朋友?”这位易医生看了看四周,“能带着朋友一起来的,可不多啊。”
我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是啊,我那朋友对我比较信任。”
“既然是你的朋友,现在轮到他的号了吗?”他问道。
“没有,还没排到。”我抬起头看了看电脑指示牌,我前面还有三十几个人,按这进度,我估计要排到下午了。
这时候,我的肚子都有点咕咕叫了,可又不敢离开。
“你好像比较着急,有事情吗?”易医生问道。
“没有,没有,不急,不急。”我苦笑道。
“要是着急的话,我可以给你那朋友做一下鉴定,你就让他带着需要做鉴定的家属一起过来吧。”他很热情地说道。
我感到很意外,“那,那你是说,我可以提前了?”
“对。”他点点头。
我真是吃惊了,没想到,这易医生竟然会给我开后门?可是,我又没给他塞红包,他为什么会主动提出来帮我呢?
在我的印象里,所有医生都是拿了红包才做事的。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主动?难道,他是想让我给他红包,可他没好意思说出来,所以就故意这样提示我?
我承认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这社会上,有几个真正的君子?无利不起早,这易医生既然是做这行的,当然也想多拿点外快了。
想到这,我心领神会地凑到易医生身边,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总共有二十张,就塞给了易医生。
“你这是做什么?”他一愣。
“易医生,这点钱你别嫌少。”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人在偷看,也没有监控探头,说道,“我知道,你们做医生的也不容易,这事情你只要替我保密就可以了。”
他看了一下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是你自己来做鉴定的,对吗?”
这时候,我也无须伪装了。他拿了我的钱,当然要为我保密了,我还怕啥?
“对。”我点点头。
“那你让那个和你一起来做鉴定的家属过来吧。”他说。
哇,果然有钱好办事。我这钱一塞,我们这位信佛的易医生也一切放开,看来,信佛之人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这个嘛,我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我捏了捏鼻子,“没别人。”
“没别人,那你和谁比对亲子关系啊?”他皱了皱眉头。
“哦,我有这个呢。”我从包里拿出那个装着头发的塑料袋••••••
第87章 活着就好()
“头发?”易医生看到我塑料袋里的那根头发,愣了一下,“你就拿着这东西过来?”
“是啊,这可以了吗?”我说。
“可以是可以,不过,最好还是让本人过来一起比对为好。”他说,“这样会更准确一些。”
“不了,她也来不了,我这是偷偷从她身上拿到的。”我的喉结动了一下,脸却有点微红,“是我女儿,我不敢带她过来。”
“你女儿?”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那镜片后面的眼睛稍微亮了一下,也许,那是我自己的错觉。
“是啊,这么说,是,是我的私生女。”我说,“我不敢,不敢带她来。”
“哦,我知道了。”易医生点点头,“那好吧,你就跟我过来吧。不过,这钱我可不能收。”
说着,他又把钱塞回到我的手里。
“啊?”这下,我愣住了。
“我是看我们有缘,所以给你行个方便,又见你神色匆匆,必定心中有事,故而帮你。”他很正色地说道,“我要是拿了你的钱,将来就要还你一个债。”
“还债?”我摆摆手,“不用还,不用还的。”
“我说的不是那种债,而是因果之债。”他却很认真地说道。
“因果之债?”
“是的。”他点点头,“有因就有果,前债不还,后必还之。生前不还,来世也要还。”
来世?我可不相信什么来世。
“来吧。”他朝我晃了晃头,示意我跟他进去。
我跟着他走进了一个诊室,他很认真地把我手里的塑料袋接了下来,并拿出一张表格给我。
“这是?”我问道。
“这是登记表,你把你自己的情况,还有你女儿的情况登记下来。这是我们的程序,当然,我们会为你保密的。”
“啊?还,还要登记啊?”我一愣,说实话,我不希望把自己和美丽的姓名都登记在上面。
“当然,一切按程序做。”他点了点头,“我们世间的所有事情,都要按部就班地进行,一点都不能着急。”
突然,我觉得这句话似乎是在暗示我什么。
“急了,就要犯错。”他却继续说道,“所谓事缓则圆,欲速不达,就是说有些事情,你着急也没用,反而会产生负面效果。还是循序渐进,一点点地发展为好。”
“有些事情?”我又是一愣。
“就比如缘分啊。”他也开始在一台电脑上做起了记录,“缘分这事情,你急也没用。是你的缘分,自然而然就会到来,不是你的,你就是想破了头也是枉然。所以,随缘吧。”
忽然,我觉得他就好像是上天派来的一个使者一样,给我传递某种信息,帮我解除心中所有的困惑。
我在登记表上写下了我和美丽的一些基本信息,但在填写美丽的联系方式时候,我犹豫了一下。
“那个,可以不用填的。”易医生看出了我的窘迫,“留下你自己的就好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过来的。”
“哦,好。”我把填好的表格递给了他。
他拿过来,看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也没说话,心里却扑通乱跳了起来。
在把表格和那塑料袋递给他的时候,我仿佛把自己的人生命运灰交给了他。
是的,我确实是交出了自己的人生命运,一个关乎我未来幸福的抉择。
“你女儿已经十八岁了?”他抬起头,可看上去并没有很惊讶。
我想起了上次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女医生,当我说美丽是我女儿的时候,她嘴巴张着老大。可是,这